晓妆未褪衣衫薄。昼长独上三层阁。帘卷对青山。眉痕新月弯。
晓妆未褪衣衫薄。昼长独上三层阁。帘卷对青山。眉痕新月弯。
含羞罗袖掩。自拂桃枝簟。鸾镜绣帏中。花花相映红。
含羞罗袖掩。自拂桃枝簟。鸾镜绣帏中。花花相映红。
庄棫

庄棫

庄棫(1830——1878 ),字中白,一字利叔,清代词人,学者,号东庄,又号蒿庵。丹徒人,生于道光十年(1830)。光绪四年(一八七八)卒。享年四十九岁。著有《蒿庵遗稿》,词甲、乙稿及补遗附焉。 ▶ 13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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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夜宿。长啸江之曲。水底鱼龙惊动,风卷地、浪翻屋。
寒江夜宿。长啸江之曲。水底鱼龙惊动,风卷地、浪翻屋。
译文:夜晚,(我)留宿在寒冷的长江边,江景凄寒,伫立江边,(我)思潮翻滚,不禁仰天长啸。(这啸声)搅起冲天巨浪,携着卷地的狂风,把江水举得很高很高,江上的小屋都被冲翻了。就连潜藏在江底的鱼龙神怪都惊得跳出水来。
诗情吟未足。酒兴断还续。草草兴亡休问,功名泪、欲盈掬。
诗情吟未足。酒兴断还续。草草兴亡¹休问,功名泪、欲盈掬(jū)²
译文:(我)心中潜藏的诗意被激发出来,吟诵了许多诗词仍嫌不够;又断断续续地喝了许多酒,仍觉得心中的愁怨排解不出,不足以消愁。不要问国家的兴亡为什么就在旦夕之间,(我)虽心有抱负,却难以施展,让我不禁想流下愁苦的泪水。
注释:¹草草兴亡:是对中原沦陷和南宋危殆的命运而发的感慨。草草,草率。兴亡,偏义复词,指“亡”。²盈掬:满握,形容泪水多。

  人生之最大不幸,莫过于空有济世之才,而无施展之处。在南宋时期,多少志士空叹白发,遗恨而终。这首词抒发的,即是这种情感。仪真,即现在的江苏省仪征县,位于长江北岸,这在南宋时期,曾多次受到金兵骚扰。爱国而且胸怀天下的作者夜泊于此,面对寒江,北望中原,百感交集,借江景抒发了他壮志难酬的抑郁和悲愤之情。

  “寒江夜宿,长啸江之曲。”一个“啸”字,就表现出高远境界的,气势不俗。夜泊长江,江景凄寒,作者伫立江边,思潮翻滚,不禁仰天长啸。与“长啸”这一壮怀激烈之情交织在一起,为此词奠定了苍凉雄浑的基调。接着,作者描绘了江上风高浪急、莽莽滔滔的景象:“水底鱼龙惊动,风卷地,浪翻屋。”只见狂风卷地,巨浪翻腾,以至惊动了水底鱼龙。一“卷”一“翻”,只觉得气势飞动。这一幅有声有色、令人惊心动魄的图画,形象表现了作者的忧思和不平。

  “鱼情吟未足,酒兴断还续”,是一过渡,全词转入下片抒情。作者的情绪由激昂慷慨渐趋低沉,想借吟鱼饮酒强自宽解,然而郁结于心的如此深广的忧愤岂是轻易能够排遣掉的,其结果只能是“吟未足”,“断还续”。是什么在困扰着作者,使他郁闷,心绪难平?那就是国家的“草草兴亡”,即中原的匆匆沦丧。“休问”,两个字内涵十分丰富。从这二个字中读者不仅可以看出国势衰微已到了不堪收拾的地步,而且表明作者心情极为沉痛。一想到朝廷对外妥协投降,想到主战派备受压制、排斥、打击,想到自己和许多爱国志士虽满怀壮心却报国无门,不禁悲从中来,心潮难平。“功名泪,欲盈掬”,既激愤又伤心,词人感叹报国无路,读来使人黯然神伤,并与开篇的“长啸”相呼应。将当时社会上的那种壮志难酬、无可奈何的大众心态,集中表达了出来。

  这是一首抚时念乱的沉郁之作。作者夜泊仪征江边,面对滔滔江水,环视南北江岸,一时之间,河山之感,家国之恨涌于心头,感怀百端。首二句即点出时间、地点和人的心境。他的心情就和眼前的鱼龙惊动,浪翻风卷一样,澎湃不平,郁勃难抑,写景也是写情,情景相融。使人似乎可以听到作者内心剧烈的跳荡。

  上片以“寒江夜宿,长啸江之曲。”起句破题,点明夜泊的时间和地点,总写人物的活动。奔波的劳顿并没有将词人拉入梦中,而是长久地无法入眠。他的心中充满了积郁和悲愤,一腔怨愤无处发泄,只好对江长啸,凭借反常的发泄行为来求取暂时的心理平衡。一个“啸”字形象地暗示出作者奔走无果,壮志难伸,英雄失路,托足无门的满腔悲愤。这是全词的“文眼”,是整首词感情基调的集中表现,也是上片写景的总起,下面的景色全由此一“啸”字引起。“水底鱼龙惊动,风卷地,浪翻屋。”“惊”是对“啸”的反应,这是极写长啸的深沉和力度。夜间本是鱼龙及各种水生动物休眠的时候,但它们突然听到裂耳的长啸,都惊跃骇游起来,就连沉在江底的鱼龙也不例外,以至江水搅起冲天巨浪,携着卷地的狂风,把海水举得很高很高,海上的小屋都被冲翻了。这几句写得笔力遒劲,破空而来,想象奇特,而不游离江上的具体环境。景为情生,是抒情主体内心情绪的外化,情托景显,复杂愤懑的内宇宙被海水、海浪、海风形象地展示了出来。声音、形象、感触三面并举,听觉、触觉、视觉三官并用,绘声绘色,气势磅礴,有雷霆万钧之力,排山倒海之势。

  下片变形象抒情为直抒胸臆,感情的格调也由愤转悲,显示出强烈的悲剧意识。“鱼情吟未足,酒兴断还续。”这二句既有沉郁丰富的思想内涵,又是此情此景中作者情感轨迹的具体表现。然而,事到如今,江北的金朝依然长居不亡,自己的平戎之策又得不到当权者赏识,英雄失路,托足无门,眼见得岁月催人,功名难就,回首往事,心绪正如奔腾翻卷的江水。因此,酒喝了一阵再喝一阵,进又无门,退又不忍,只有断断续续自斟饮,一声长叹两鬓霜了。结句“草草兴亡,休问功名,泪欲盈掬”,既是对南宋的沉痛哀惋,又是对自身的沉痛悲泣。一代偏安江左的王朝,就这样在屈辱求和中建立又消亡,即将把懦弱无能、终无建树的形象永远留给史册,在这样的社会悲剧和历史悲剧中,千万不要再考虑个人的功名了。然而,此话还没有开口,就已热泪盈掬。在这里,词人把个人的命运同国家的命运联系了起来,并看到了国家命运对个人命运的制约作用,看到了作为小人物对改变国家形象的无可奈何,对挣脱自身悲剧也无可奈何。这种对人生悲剧原因的认识,正是“泪欲盈掬”的深刻缘由。

  本篇虽然短小,但内涵丰富,韵味淳浓,起伏跌宕,富于变化。悲愤苍凉,雄阔浑厚。

上巳日作。城南有坡,土色如丹,其下有堤,壅邞淇水入城。
上巳(sì)¹日作。城南有坡,土色如丹,其下有堤,壅(yōng)²邞淇³水入城。
注释:¹上巳:农历每月上旬的巳日。三月上巳为古时节日,习用三月初三日。²壅:堵塞。³邞淇:水名,由郑河、淇河于密州城南汇集而成,东北流入潍河。
东武城南,新堤固、涟漪初溢。隐隐遍、长林高阜,卧红堆碧。枝上残花吹尽也,与君更向江头觅。问向前、犹有几多春,三之一。
东武城南,新堤固、涟(lián)(yī)初溢。隐隐遍、长林高阜(fù)¹,卧红²堆碧。枝上残花吹尽也,与君更向江头³(mì)。问向前、犹有几多,三之一。
译文:东武城南刚刚筑就新堤,邞淇河水开始流溢。微雨过后,浓密的树林,苍翠的山岗,红花绿叶,满地堆积。枝头残花早已随风飘尽,我与朋友同到江边把春天寻觅。试问未来还有多少春光?算来不过三分之一。
注释:¹阜:土丘。²卧红:指花瓣被雨打落在地。³江头:指邞淇水边。⁴向前:往前,未来。⁵几多:多少。⁶春:指春光。
官里事,何时毕。风雨外,无多日。相将泛曲水,满城争出。君不见兰亭修禊事,当时坐上皆豪逸。到如今、修竹满山阴,空陈迹。
官里事,何时毕。风雨外,无多日。相将泛曲水,满城争出。君不见兰亭修禊(xì)¹事,当时坐上皆豪逸²。到如今、修竹满山阴,空陈迹。
译文:官衙里的公事纷杂堆积,风雨过后更无几多明媚春日。今日相约,泛杯曲水,全城百姓也争相聚集。您不曾闻知东晋兰亭修禊的故事?当日满座都是豪俊高洁之士。到如今只有长竹满山岗。往日陈迹,无从寻觅。
注释:¹兰亭修禊:东晋永和九年(353年)三月三日,王羲之与当时名士41人集合于会稽山阴(今浙江绍兴)兰亭,修祓禊之礼。众人作诗,王氏作《兰亭集序》。修禊,三月三日于水边采兰嬉游,以驱除不祥。²豪逸:指豪放不羁,潇洒不俗的人。

  这首词的题目交代了作词的地点、时间,叙写的中心——“会流杯亭”,以及与此相关的其南引水入其工程。上片写雨后暮春景物,并抒写了惜春的意绪。开头三句从其南引水入其工程写起:东武其南筑就新堤,郑淇河水开始充盈。其所以由此落笔,因为这直接关系到“曲水”的水源,对下片来说,真可谓伏脉千里。以下详写暮春景物,先写雨后山冈上花木零落的景象:一场小雨过后,在那浓密的树林中和苍翠的山冈上,红花绿叶,堆积满地。透过字面,仿佛有词人轻微的叹息。以“卧”、“堆”两个动词形容花叶遍地狼藉的状态,以“红”、“碧”两个表示色彩的形容词活用为名词,借指花、叶,都显得十分形象和精炼。再写“枝上残花”荡然无存,于是向江边追寻春天的踪迹:试问未来还有多少春光?算来不过三分之一。这就是寻春所获得的一个既令人失望又使人略感安慰的结果。因此,词人在描写暮春景物时,也由隐而显地表现了他惜春的心情。

  下片写曲水流杯的现场盛况以及对当年兰亭陈迹的感慨。换头“官里事”四句,词人感叹官衙事务纷繁,自然界又多风雨,轻闲而明丽的日子竟没有多少。这是一笔衬托,说明聚会流杯亭是很难得的。以下“相将泛曲水”两句,正面写曲水流杯的现场盛况:上巳日与同僚相约聚会于流杯亭,开展曲水流杯的活动,全其百姓都争着前来观光。“相将”句明点词序“会流杯亭”,转到对全词中心内容的叙写,但用墨极其简炼,妙处全在从闲处铺垫以及从侧面烘托。与暮春自然景物相比,“泛曲水”是一道特异的风景线,它在很大程度上填补了春光大减所造成的缺憾,所以上片所写未尝不是一种绝好的铺垫。“满其争出”句,由充当热心观众的全其百姓渲染出曲水流觞现场的盛况。一个“满”字和一个“争”字,更令人想见万人空巷的热闹情景,以及词人作为州郡长官与民同乐的惬意和自得。另一层烘托则是由眼前景、事所引发的对历史的联想:“君不见兰亭修楔事,当时座上皆豪逸。”显然,兰亭修禊与曲水流杯,当日主盟其事并作序的王羲之与词人自己,众名士(“豪逸”)与众同僚,一一对应,其衬托和比喻之意清晰可见。结尾两句紧承上文,对史事感慨系之:到如今只有长竹布满故地的山岭,而昔日盛事已成陈迹,再也无从寻觅了。这不仅是发思古之幽情,怀古主要是为了慨今,因为“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兰亭集序》),其真正用意即在于此。它所蕴蓄的是时光易逝、物是人非的沉痛之感,是带有人生哲理意义的。

  这年十二月,苏轼离开密州任所时,还满怀深情地写下了一首《别东武流杯》诗,可见上巳雅集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参考资料:
1、 孙凡礼 刘尚荣.苏轼诗词选.北京:中华书局,2005:253
2、 王水照 朱刚.苏轼诗词文选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147-148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
自君之出矣(yǐ)¹,不复²理残机³
译文:自从你离开家乡远行,我再不去动破旧织机。
注释:¹君之出矣:夫君离家。之,助词,无实际意义。矣,了。²不复:不再。³理残机:理会残破的织布机。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¹君如满月²,夜夜减³清辉
译文:想念你犹如天边圆月,一夜一夜减弱了光辉。
注释:¹思:思念。²满月:农历每月³十五夜的月亮。³减:减弱,消减。⁴清辉:指皎洁的月光。

  此诗是赋得体,无论是赋诗得题,还是赋诗得句,总之是拟作。自六朝至唐代,拟此者代不乏人。诗人拟之,自是一次学诗演练。

  首句“自君之出矣”,即拈用成句。良人离家远行而未归,表明了一个时间概念。良人离家有多久,诗中没有说,只写了“不复理残机”一句,发人深思:首先,织机残破,久不修理,表明良人离家已很久,女主人长时间没有上机织布了;其次,如果说,人去楼空给人以空虚寂寥的感受。那么,君出机残也同样使人感到景象残旧衰飒,气氛落寞冷清;再次,机上布织来织去,始终未完成,它仿佛在诉说,女主人心神不定,无心织布,内心极其不平静。

  以上,是对事情起因的概括介绍,接着,诗人便用比兴手法描绘她心灵深处的活动:“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古诗十九首中,以“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直接描摹思妇的消瘦形象,写得相当具体突出,而在这里,诗人用皎皎明月象征思妇情操的纯洁无邪,忠贞专一。“夜夜减清辉”,写得既含蓄婉转,又真挚动人。比喻美妙贴切,想象新颖独特,使整首诗显得清新可爱,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

参考资料:
1、 何国治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72

jūnzhīchū

zhāngjiǔlíng tángdài 

jūnzhīchū cán 
jūnmǎnyuè jiǎnqīnghuī 
露气寒光集,微阳下楚丘。
露气寒光集,微阳¹下楚丘²。猿啼洞庭树,人在木兰舟³
注释:¹微阳:落日的残照。²楚丘:泛指湖南的山岭。³木兰舟:船的美称。木兰是一种美丽的树木,高大的树干可以做船。
猿啼洞庭树,人在木兰舟。
广泽¹生明月,苍山夹乱流。云中君²不见,竟夕³自悲秋。
注释:¹广泽:指青草湖,周长二百六十五里,与洞庭湖相连,是古代云梦泽的遗迹。²云中君:云神。屈原《九歌》有《云中君》篇,此处亦兼指屈原。³竟夕:整个晚上。
广泽生明月,苍山夹乱流。
惊鸟去无际,寒蛩鸣我傍。芦洲生早雾,兰隰下微霜。
云中君不降,竟夕自悲秋。
列宿分穷野,空流注大荒。看山候明月,聊自整云装。
惊鸟去无际,寒蛩鸣我傍。
野风吹蕙带,骤雨滴兰桡。屈宋魂冥寞,江山思寂寥。
芦洲生早雾,兰隰下微霜。
阴霓侵晚景,海树入回潮。欲折寒芳荐,明神讵可招。
列宿分穷野,空流注大荒。
列宿分穷野,空流注大荒。
看山候明月,聊自整云装。
看山候明月,聊自整云装。
野风吹蕙带,骤雨滴兰桡。
野风吹蕙带,骤雨滴兰桡。
屈宋魂冥寞,江山思寂寥。
屈宋魂冥寞,江山思寂寥。
阴霓侵晚景,海树入回潮。
阴霓侵晚景,海树入回潮。
欲折寒芳荐,明神讵可招。
欲折寒芳荐,明神讵可招。

  三首诗中,其一既抒发了对忠君爱国但报国无门的屈原的爱慕、缅怀之情,又抒发了自己壮志难酬的悲伤忧苦之情

  俞陛云在《诗境浅说》中说:“唐人五律,多高华雄厚之作,此诗以清微婉约出之,如仙人乘莲叶轻舟,凌波而下也。”他以“清微婉约”四字标举《楚江怀古三首》第一首诗的艺术风格,确实别具只眼。

  秋风遥落的薄暮时分,江上晚雾初生,楚山夕阳西下,露气迷茫,寒意侵人。这种萧瑟清冷的秋暮景象,深曲微婉地透露了诗人悲凉落寞的情怀。斯时斯地,入耳的是洞庭湖边树丛中猿猴的哀啼,照眼的是江上飘流的木兰舟。“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楚辞·九歌·湘夫人》),“船容与而不进兮,淹回水而凝滞”(《涉江》),诗人泛游在湘江之上,对景怀人,屈原的歌声仿佛在叩击他的心弦。“猿啼洞庭树,人在木兰舟”,这是晚唐诗中的名句,一句写听觉,一句写视觉;一句写物,一句写己;上句静中有动,下句动中有静。诗人伤秋怀远之情并没有直接说明,只是点染了一张淡彩的画,气象清远,婉而不露,让人思而得之。黄昏已尽,夜幕降临,一轮明月从广阔的洞庭湖上升起,深苍的山峦间夹泻着汩汩而下的乱流。“广泽生明月,苍山夹乱流”二句,描绘的虽是比较广阔的景象,但它的情致与笔墨还是清微婉约的。同是用五律写明月,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望月怀远》),李白的“梦绕城边月,心飞故国楼”(《太原早秋》),杜甫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旅夜书怀》),都是所谓“高华雄厚”之作。而马戴此联的风调却有明显的不同,这一联承上发展而来,是山水分设的写景。但“一切景语,皆情语也”(田同之《西圃词说》),“广泽生明月”的阔大和静谧,曲曲反衬出诗人远谪遐方的孤单离索;“苍山夹乱流”的迷茫与纷扰,深深映照出诗人内心深处的撩乱彷徨。夜已深沉,诗人尚未归去,俯仰于天地之间,沉浮于湘波之上,他不禁想起楚地古老的传说和屈原《九歌》中的“云中君”。“屈宋魂冥寞,江山思寂寥”(《楚江怀古三首》之三),云神无由得见,屈子也邈矣难寻,诗人自然更是感慨丛生了。“云中君不见,竟夕自悲秋”,点明题目中的“怀古”,而且以“竟夕”与“悲秋”在时间和节候上呼应开篇,使全诗在变化错综之中呈现出和谐完整之美,让人寻绎不尽。

  从这首诗可以看到,清微婉约的风格,在内容上是由感情的细腻低回所决定的,在艺术表现上则是清超而不质实,深微而不粗放,词华淡远而不艳抹浓妆,含蓄蕴藉而不直露奔迸。马戴的这首诗,可说是晚唐诗歌园地里一枝具有独特芬芳和色彩的素馨花。

参考资料:
1、 李元洛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256-1257

chǔjiānghuái怀sānshǒu

dài tángdài 

hánguāng wēiyángxiàchǔqiū 
yuándòngtíngshù rénzàilánzhōu 
guǎng广shēngmíngyuè cāngshānjiāluànliú 
yúnzhōngjūnjiàng jìngbēiqiū 

jīngniǎo hánqióngmíngpáng 
zhōushēngzǎo lánxiàwēishuāng 
liè宿fēnqióng kōngliúzhùhuāng 
kànshānhòumíngyuè liáozhěngyúnzhuāng 

fēngchuīhuìdài zhòulánráo 
sònghúnmíng jiāngshānliáo 
yīnqīnwǎnjǐng hǎishùhuícháo 
zhéhánfāngjiàn míngshénzhāo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diào)¹。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yún)。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shǔ)²而食(sì)³之。见其二子焉。
译文:子路跟随孔子出行,落在了后面,遇到一个老丈,用拐杖挑着除草的工具。子路问道:“你看到我的老师了吗?”老丈说:“四肢不劳动,五谷分不清,谁是你的老师?”说完,便把拐杖插在地上开始耕作。子路拱着手恭敬地站在一旁。老丈留子路到他家住宿,杀了鸡,做了小米饭给他吃,又让他的两个儿子出来拜见子路。
注释:¹蓧:古代一种竹编的耘田农具。²黍:黏小米。³食:拿东西给人吃。⁴见:使……拜见。
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
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
译文:第二天,子路赶上孔子,将这件事告诉了他。孔子说:“这是个隐士啊。”叫子路回去再看看他。子路到了那里,老丈已经走出门了。
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¹。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译文:子路说:“不做官是不合道理的。长幼间的关系,是不可能废弃的;君臣间的关系,怎么能不管呢?你原想不沾污自身,却不知道这样隐居便是忽视了君臣间的必要关系。君子出来做官,只是尽应尽之责。至于我们的政治主张行不通,早就知道了。”
注释:¹大伦:指君臣之间的正常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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