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如洛阳花,妾似武昌柳。两地惜春风,何时一携手。
郎如洛阳花,妾似武昌柳。两地惜春风,何时一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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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水清若空,遥将碧海通。
楚水¹清若空,遥将²碧海³通。
译文:楚水清澈见底似若空无,直与远处的大海相连。
注释:江夏:唐县名,治所在今湖北武汉武昌。宋之悌:为初唐时著名诗人宋之问之弟,李白友人。¹楚水:指汉水汇入之后的一段长江水。²将:与。³碧海:指朱鸢(今属越南),宋之悌贬所。朱鸢在唐代属安南都护府交趾郡,当时有朱鸢江经此入海。
人分千里外,兴在一杯中。
人分千里外,兴¹在一杯中。
译文:你我将远别于千里之外,兴致却同在眼前的杯酒之中。
注释:¹兴:兴会,兴致。
谷鸟吟晴日,江猿啸晚风。
谷鸟¹吟晴日,江猿(yuán)(xiào)晚风。
译文:天晴时山间的鸟不停地鸣叫,两岸林中的猿猴却在晚风中哀号。
注释:¹谷鸟:山间或水间的鸟。
平生不下泪,于此泣无穷。
平生不下泪,于此泣¹无穷。
译文:我的一生从未流过泪,现在却在这里泣涕不止。
注释:¹泣:眼泪。

  这首诗首联点明地点,说眼前江水与碧海相通,暗示宋之悌的贬所;颔联点题,写人在千里之外,而情义却在眼前杯酒之中;颈联上句点出了送别时晴朗的天气,下句写晚风中的猿啸声;尾联表现对友人的深挚感情。前三联写得豪逸洒脱,最后却已悲怆沉郁作结。全诗大开大合,跳跃跌宕,情调悲切,深切地表达了作者对宋之悌以垂暮之年远谪交趾的同情。

  “楚水清若空,遥将碧海通。”是说,眼前清澄的江水,遥遥地与碧海相通。若空,极言楚水之澄澈。李白另有“江月照还空”(《望庐山瀑布水二首》其一)、“玉壶美酒清若空”(《前有一樽酒行》),亦是此意。宋之悌的贬所靠近海域,故下句暗示其将往之处。

  “人分千里外,兴在一杯中。”此点题,又由对方将往之处回到眼前分别之处。千里之别原是悲哀的,此处不言“悲”而言“兴”,并用“一杯”与“千里”相对,既表现出豪放洒脱的气派,又含有无可奈何的情绪。这两句与初唐庾抱“悲生万里外,恨起一杯中”(《别蔡参军》)、盛唐高适“功名万里外,心事一杯中”(《送李侍御赴安西》),语略同而味各异,庾抱句沉,高适句厚,而李白句逸,即所谓貌似而神异也。不可以蹈袭论,亦不可以优劣评,盖诗人运思或偶然相似而终不能不乖异也。人在千里之外,而情义却在这浅浅的一杯酒中,酒少,但情义丝毫不轻,下肚的不仅是酒,还有对友人浓浓的友情。李白的诗句将这些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堪称味外有味,颇耐咀嚼。

  “谷鸟吟晴日,江猿啸晚风。”上句点出了送别时的天气。天气晴朗,但是作者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美景却衬出了作者内心的悲凉,这样更能感动读者。下句写江猿的啸声。江猿的啼声本来就是很悲凉的,在作者与友人离别的时刻,听见这声音,更是断人肠。作者通过对景物的描写,完美地表达出自己内心对友人的不舍。首、颔两联,先由近及远,复由远及近,均大开大阖。颈联则写眼前景,由“晴日”到“晚风”,用景象变换暗示时间推移,也是大开大阖。依依惜别之情不言而喻。此即所谓言在意外。上句写乐景,与颔联“兴”字相呼应。下句写哀景,以引发尾联的抒情。

  “平生不下泪,于此泣无穷。”真情爆发,陡起陡落,给读者留下极大的遐想余地。诗人如此动情,可能是出于对宋之悌以垂暮之年远谪交趾的同情。颈联中“鸟吟”与“猿啸”,似已含有宋氏仕途显达而老境悲凉的隐喻。诗人虽然年纪尚轻,毕竟也经历了一些人生坎坷,宋氏的遭遇或许引起他自己的壮志难酬之感慨。

  此诗艺术构思上有个重要特点就是跳跃性很大,从前三联的上下句之间的转折都能明显看出。而从诗歌的感情色调上看,前三联飘洒有势,基调豪迈;尾联顿折,其情悲怆,其调沉结。正是这种跳跃式的跌宕,使此诗具有测之无端、玩之无尽之妙。

参考资料:
1、 裴 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23-24

jiāngxiàbiésòngzhī

bái tángdài 

chǔshuǐqīngruòkōng yáojiānghǎitōng 
rénfēnqiānwài xìngzàibēizhōng 
niǎoyínqíng jiāngyuánxiàowǎnfēng 
píngshēngxiàlèi qióng 
和王夫人《满江红》韵,以庶几后山《妾薄命》之意。
和王夫人¹《满江红》韵,以庶(shù)几后山《妾薄命》之意。
注释:¹满江红:词牌名,九十三字,上片八句,下片十句。¹王夫人:王清惠。后山,陈师道字,他的集中有《妾薄命》篇。
燕子楼中,又捱过、几番秋色。相思处、青年如梦,乘鸾仙阙。肌玉暗消衣带缓,泪珠斜透花钿侧。最无端、蕉影上窗纱,青灯歇。
燕子楼¹中,又捱(ái)过、几番秋色。相思处、青年如梦,乘鸾仙阙(què)²。肌玉暗消衣带缓³,泪珠斜透花钿(diàn)侧。最无端、蕉影上窗纱,青灯歇。
译文:燕子楼中,又煎熬过去了几度春秋岁月。怀念青春美好时光,正像美人乘鸾上仙阙,都已梦幻般飘逝。容颜悄悄地枯萎,衣带渐渐地宽缓,成串的珠泪滚落,湿透了花钿鬓侧。最无缘无故的是,芭蕉叶影倒映上窗纱,青灯又恰恰熄灭。
注释:¹燕子楼: 在江苏铜山县城西北隅。张建封筑。²鸾仙阙:仙阙,仙境。³衣带缓:指消瘦。⁴花钿:古代妇女头上妆饰。
曲池合,高台灭。人间事,何堪说!向南阳阡上,满襟清血。世态便如翻覆雨,妾身元是分明月。笑乐昌、一段好风流,菱花缺。
曲池合,高台灭。人间事,何堪说!向南阳阡(qiān)¹,满襟(jīn)清血。世态便如翻覆雨,妾身元是分明月。笑乐昌、一段好风流,菱(líng)花缺²
译文:曲池合拢,高台倾毁,人问万事,哪能一一诉说。面对着南阳阡墓,襟袖上洒满了泪血。人情世态,就像变化无常的风雨;我矢志不移,本来就是一轮不变的明月。可笑乐昌公主,曾有过那么一段美好风流的时光。最终不免铜镜残缺。
注释:¹南阳阡上:南阳,今河南沁阳县。阡,墓道,指王清惠所葬地。²菱花缺:指南朝徐德言、乐昌公主破镜重圆事。

  这首词整篇用唐代张惜的宠姬关盼盼自比,以一个女子的口吻写出了词人的爱国赤心。

  “燕子楼中,又捱过、几番秋色”,被拘已历经数年,一个“捱”字道出了内心无时不在的煎熬之苦,有情者品此字,似可见高楼小窗前一位孤愁女子引颈翘望而又眉心锁紧、黯然失神的形象情景;用“秋色”代岁月,也可显示词人心底之情,年年春夏秋冬四时景色,但对于拘囚于敌的人来说,眼前心头却尽是萧瑟之秋,形象传达出词人当时的心境。“相思处、青年如梦,乘鸾仙阙”,这是对过去美好生活的追忆。看眼前凄凉,不自觉处又忆起那些乘鸾鸟上仙阙的时日。然而这一切都是梦的影子,不可唤回了,于是,只落得“肌玉暗消衣带缓,泪珠斜透花钿侧”,面对已发生巨变的生活,自己愁也多忧也极,一天天地肌肤消瘦红颜隐褪,倒是衣带越来越宽松了;每天以泪洗面,屈辱忧愤的泪水打湿了绣枕。“最无端蕉影上窗纱,青灯歇”,最难忍受的还是入夜芭蕉树影在薄薄的窗纱上摇曳.青灯闪烁,独歇垂泪的时节。这一段词人用比喻,极力渲染铺写自己当时处境的艰难,为下片明志设下铺垫。

  “曲池合,高台灭。人间事,何堪说!”高台曲池变幻覆灭只在朝夕,人世间的这些事又怎能一一说起这是词人暗喻国家已亡的现实。以下几句词人引用典故直述心志:“向南陌阡上,满襟清血。世态便如翻覆雨,妾身元是分明月。”我对祖国的忠贞不渝,恰如美人向旧主墓道上倾泻的千行血泪;世事沧桑,新朝已代旧主,奔走追逐新主者大有人在,但我却永如那正上中天的皓月清明无瑕,精忠不二。这里词人用,“分明月”比喻自己亮可鉴人的忠国之心,乃是该词的心脏所在。词的最后两旬用典,借对乐昌公主的讥笑,再次申明自己的态度,“笑乐昌一段好风流,菱花缺”,乐昌公主你心迹有变,一段风流旧事转瞬即逝,然那菱花破镜却是一碎再不能重圆了。词人表面笑乐昌,却实是嗤笑那些随波逐流、得意一时的新贵,具有强烈的蔑视和讽刺意味。

参考资料:
1、 孟庆文主编,新宋词三百首赏析,南海出版公司,1995年03月第1版,第555-556页
绀云分翠拢香丝,玉线界宫鸦翅。露冷蔷薇晓初试。淡匀脂,金篦腻点兰烟纸。含娇意思,殢人须是,亲手画眉儿。
(gàn)¹分翠拢(lǒng)香丝,玉线²³宫鸦翅。露冷蔷(qiáng)薇晓初试。淡匀脂,金篦(bì)腻点兰烟纸。含娇意思,殢(tì)须是,亲手画眉儿。
译文:乌黑喷香的秀发像去一样堆拥,用玉还分扎成宫鸦翅的发式。在寒露浸润蔷薇花的拂晓开始梳妆打扮,脸上均匀地涂抹上淡淡的粉脂。细心衬饰插上金篦,再巾上香片花黄,面含娇媚,洋溢着无限的情思。定要让人为之神魂颠倒,再亲手描画娥眉。
注释:¹绀云:青云,喻乌黑秀发。绀,深青色。²玉线:将头发分开的中分线,因露出白色的头皮如玉,故称。³界:划分开。⁴腻点:细腻点缀。⁵兰烟纸:一种润发香油。⁶殢人:缠人,招惹人。

xiǎotáohóng··xiǎozhuāng--qiáo

gànyúnfēncuìlǒngxiāng线xiànjiègōngchìlěngqiángwēixiǎochūshìdànyúnzhījīndiǎnlányānzhǐhánjiāorénshìqīnshǒuhuàméiér

缭绫缭绫何所似?不似罗绡与纨绮。
(liáo)(líng)缭绫何所似?不似罗绡(xiāo)与纨(wán)(qǐ)¹
译文:缭绫缭绫,跟什么相似?既不似罗、绡,也不似纨、绮。
注释:¹罗绡与纨绮:四种精细的丝织品。
应似天台山上明月前,四十五尺瀑布泉。
应似天台山¹上明月与,四十五尺瀑布泉。
译文:该是像那天台山上,明月之前,流下了四十五尺的瀑布清泉。
注释:¹天台山:浙江的名山,主峰在今浙江天台县境内。
中有文章又奇绝,地铺白烟花簇雪。
中有文章¹又奇绝,地铺白烟花簇(cù)雪。
译文:织在上面的图案美得令人叫绝,底上铺了一层白烟,花儿攒成一丛白雪。
注释:¹文章:错杂的色彩,这里指花纹图案。
织者何人衣者谁?越溪寒女汉宫姬。
织者何人衣者谁?越溪寒女汉宫姬(jī)¹
译文:织它的是什么人?穿它的又是谁?越溪的贫女,宫中的艳姬。
注释:¹汉宫姬:借指唐代宫中的妃嫔。
去年中使宣口敕,天上取样人间织。
去年中使宣口敕(chì)¹,天上取样人间织。
译文:去年太监来宣布皇帝口授的诏令,从宫中取来式样,命民间照式纺织。
注释:¹敕:帝王的诏书、命令。
织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
织为云外¹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
译文:织成飞在云上的一行行秋雁,染上江南一江春色。
注释:¹云外:指高空。
广裁衫袖长制裙,金斗熨波刀剪纹。
广裁衫袖长制裙,金斗¹熨波刀剪纹²
译文:宽幅裁作衫袖,长幅制成衣裙,用熨斗熨平绉折,用剪刀剪开花纹。
注释:¹金斗:早期的熨斗就是斗样,内置红炭,不需预热,直接熨烫。²刀剪纹:用剪刀裁剪衣料。
异彩奇文相隐映,转侧看花花不定。
异彩奇文相隐映,转侧看花¹花不定。
译文:奇异的色彩和纹饰相互隐映,正面看,侧面看,鲜艳的花色闪烁不定。
注释:¹转侧看花:从不同的角度看花。
昭阳舞人恩正深,春衣一对值千金。
昭阳舞人¹恩正深,春衣一对值千金。
译文:宫廷舞姬深受皇帝恩宠,赐她一套春衣,价值千金。
注释:¹昭阳舞人:汉成帝时的赵飞燕,善于歌舞,曾居昭阳殿。
汗沾粉污不再着,曳土踏泥无惜心。
汗沾粉污不再着,曳(yè)¹土踏泥无惜心。
译文:只要汗、粉沾污,她就不愿意再穿,在地上拖来踩去,毫无爱惜之心。
注释:¹曳:拉,牵引。
缭绫织成费功绩,莫比寻常缯与帛。
缭绫织成费功绩,莫比寻常缯(zēng)与帛(bó)¹
译文:要知道缭绫织成费尽了心力,莫把它与寻常的缯帛相比。
注释:¹缯、帛:都是指丝织品。
丝细缲多女手疼,扎扎千声不盈尺。
丝细缲(sāo)¹多女手疼,扎扎千声不盈²尺。
译文:煮茧抽丝痛煞了织女的双手,扎扎千声,缭绫还织不满一尺。
注释:¹缲:同“缫”(sāo),把蚕茧浸在滚水里抽丝。²盈:足,满。
昭阳殿里歌舞人,若见织时应也惜。
昭阳殿¹里歌舞人,若见织时应也惜。
译文:宫廷里轻歌曼舞的艳姬,如果见到织造的艰辛,应该也会爱惜。
注释:¹昭阳殿:汉代宫殿名,这里指皇宫。

  缭绫是一种精美的丝织品,用它做成“昭阳舞人”的“舞衣”,价值“千金”。这首诗的描写,都着眼于这种丝织品的出奇的精美,而写出了它的出奇的精美,则出奇的费工也就不言而喻了。

  “缭绫缭绫何所似?”诗人以突如其来的一问开头,让读者迫切地期待下文的回答。回答用了“比”的手法,又不是简单的“比”,而是先说“不似……”,后说“应似……”,文意层层逼进,文势跌宕生姿。罗、绡、纨、绮,这四种丝织品都相当精美;而“不似罗绡与纨绮”一句,却将这一切全部抹倒,表明缭绫之精美,非其他丝织品所能比拟。而配与它相比的事物,诗人找到了一种天然的东西——“瀑布”。用“瀑布”与丝织品相比,唐人诗中并不罕见,徐凝写庐山瀑布的“今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就是一例。但白居易在这里说“应似天台山上明月前,四十五尺瀑布泉”,仍显得新颖贴切。新颖之处在于照“瀑布”以“明月”;贴切之处在于既以“四十五尺”兼写瀑布的下垂与一匹缭绫的长度,又以“天台山”点明缭绫的产地,与下文的“越溪”相照应。缭绫是越地的名产,天台是越地的名山,而“瀑布悬流,千丈飞泻”(《太平寰宇记·天台县》),又是天台山的奇景。诗人把越地的名产与越地的名山奇景联系起来,说一匹四十五尺的缭绫高悬,就像天台山上的瀑布在明月下飞泻,不仅写出了形状、色彩,而且表现出闪闪寒光,耀人眼目。缭绫如此,已经是巧夺天工了;但还不止如此。瀑布是没有“文章”(图案花纹)的,而缭绫却“中有文章又奇绝”,这又非瀑布所能比拟。写那“文章”的“奇绝”,又连用两“比”:“地铺白烟花簇雪”。“地”是底子,“花”是花纹。在不太高明的诗人笔下,只能写出缭绫白底白花罢了,而白居易一用“铺烟”、“簇雪”作比,就不仅写出了底、花俱白,而且连它们那轻柔的质感、半透明的光感和闪烁不定、令人望而生寒的色调都表现得活灵活现。

  诗人用六句诗、一系列比喻写出了缭绫的精美奇绝,就立刻掉转笔锋,先问后答,点明缭绫的生产者与消费者,又从这两方面进一步描写缭绫的精美奇绝,突出双方悬殊的差距,新意层出,波澜叠起。

  “织者何人衣者谁?”连发两问,“越溪寒女汉宫姬”,连作两答。生产者与消费者以及她们之间的对立已经非常明显。“越溪女”那么“寒”,却不给自己织布御“寒”,就因为要给“汉宫姬”织造缭绫,不暇自顾。“中使宣口敕”,说明皇帝的命令不可抗拒,“天上取样”,说明技术要求非常高,因而也就非常费工。“织为云外秋雁行”,是对上文“花簇雪”的补充描写。“染作江南春水色”,则是说织好了还得染,而“染”的难度也非常大,因而也相当费工。织好染就,“异彩奇文相隐映,转则看花花不定”,其工艺水平达到如此惊人的程度,那么,它耗费了“寒女”多少劳力和心血,也就不难想见了。

  精美的缭绫要织女付出高昂的代价:“丝细缲多女手疼,扎扎千声不盈尺。”然而,“昭阳舞女”却把缭绫制成的价值千金的舞衣看得一文不值:“汗沾粉污不再着,曳土踏泥无惜心。”这种对比,揭露了一个事实:皇帝派中使,传口敕,发图样,逼使“越溪寒女”织造精美绝伦的缭绫,就是为了给他宠爱的“昭阳舞人”做舞衣。就这样,诗人以缭绫为题材,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被剥削者与剥削者之间尖锐的矛盾,讽刺的笔锋,直触及君临天下、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帝。其精湛的艺术技巧和深刻的思想意义,都值得重视。

  这首诗也从侧面生动地反映了唐代丝织品所达到的惊人水平。“异采奇文相隐映,转侧看花花不定”,是说从不同的角度去看缭绫,就呈现出不同的异彩奇文。这并非夸张。《资治通鉴》“唐中宗景龙二年”记载:安乐公主“有织成裙,值钱一亿。花绘鸟兽,皆如粟粒。正视、旁视,日中、影中,各为一色”,就可与此相参证。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864-866

liáolíng--bái

liáolíngliáolíngsuǒshìshìluóxiāowán

yīngshìtiāntáishānshàngmíngyuèqiánshíchǐquán

zhōngyǒuwénzhāngyòujuébáiyānhuāxu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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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ánzhōng使shǐxuānkǒuchìtiānshàngyàngrénjiānzhī

zhīwèiyúnwàiqiūyànxíngrǎnzuòjiāngnánchūnshuǐ

广guǎngcáishānxiùzhǎngzhìqúnjīndòuyùndāojiǎnw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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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āoyángrénēnzhèngshēnchūnduìzhíqiānj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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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áolíngzhīchéngfèigōngxúnchángzēng

qiāoduōshǒuténgzhāzhāqiānshēngyíngchǐ

zhāoyáng殿diànrénruòjiànzhīshíyīng

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嵩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
放船千里凌(líng)波去¹。略为²吴山³留顾。云屯(tún)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piān),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嵩(sōng)¹⁰旧隐,巢(cháo)¹¹故友,南柯梦、遽(jù)¹²如许¹³
译文:放舟于江面上,千里波涛,云水茫茫,经过吴山只是稍微的浏览了一下景色。云层密密聚集在水府附近,江涛汹涌追随着巫山神女奔走。众水汇成大江滔滔东注人海。匆匆奔波向南的北方游子,满怀壮志却偏感报国到无门,随着年华流逝忽然觉得要走到垂暮之年。想起伊阙和嵩山的隐居生活,跟巢父、许由一样的林下故友,那时的生活竟如同南柯一梦,很快消失转眼之间已成过去。
注释:水龙吟:词牌名。又名“龙吟曲”“庄椿岁”“小楼连苑”。一百二字,前后片各四仄韵。¹凌渡去:乘风破浪而去。凌,渡,逾越。²略为:稍微,形容时间短暂。³吴山:泛指江南之山。⁴留顾:停留瞻望。⁵水府:星官名。谓天将下雨。⁶神女:指传说中朝为行云、暮为行雨的巫山神女。⁷九江:诸水汇流而成的大江。九,极言其多。长江由众多支流汇聚而成,故曰九江。⁸北客:北方南来之人,作者自称,因其家在洛阳,故曰北客。⁹翩然:指舟行迅疾如飞。¹⁰伊嵩:伊水与嵩山,均在河南境内。¹¹巢由:巢父、许由,都是古代的隐士。¹²遽:就。¹³如许:如此。
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回首妖氛¹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²。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zhào)³,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译文:回望中原金兵还未彻底扫除,试问人间抗敌的英雄在何处?空怀有报效国家的奇谋良策,可怜无人赏识不被重用,白羽扇早已堆积满了灰尘。想当年东吴末帝孙皓用铁索横截江面,晋军烧断铁索,战船长驱东下,攻破金陵,吴主孙皓被迫投降心情无比悲苦。如今我只能独自愁敲桂木短桨,悲愤地低诵那古曲梁父吟,热泪像雨一样横流,止不住心中万分的悲伤。
注释:¹妖氛:凶气,指金兵。²白羽:白羽扇,古代儒将常挥白羽扇,指挥作战。³桂棹:船桨的美称,此代指船。⁴梁父:即《梁父吟》,一作《梁甫吟》,乐府《楚调曲》名。今存古辞,传为诸葛亮所作。

  这首词是建炎年间,作者避难江南,舟行长江时所写。上片从船上所见,引出对承平时期即“靖康之难”以前隐居生活的回忆,暗寓时移世变、身世飘零之感。下片直陈时事,痛心“妖氛未扫”,敌寇猖獗,英雄无觅,报国无路,只能“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洒江天。全篇即景抒情,间以叙事和义论,声情悲苦,忧时伤乱,表达了词人对国事的关切和壮志难酬的悲愤之情。

  词的上片写去国离乡之感。词开篇即展现了一幅开阔的画面:千里波涛,云水茫茫,词人放舟于江面上。但美丽的江南山水只赢得词人“略为留顾”,这暗示了曾迷恋山水的词人此时已无心陶醉于这烟云环绕的吴越山水。放船长江,顺流东下时,除了略顾江苏南部诸山之外,就只看到滚滚江水和片片白云了。三、四两句“云屯水府,涛随神女”和“涛屯水府,云随神女”一样,是互文合指,形容长江之上云聚涛涌的景象。

  诗人面对长江的壮丽景色,不禁产生感慨,故紧接前六句说:“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壮心偏感,年华将暮”。诗人从洛阳逃难到南方,所以自称“北客”。自己有报国壮志,但是报国无路,年龄却又一天一天老了。这怎能不使人感慨呢。其实,这还不仅是感慨,它还包含着诗人对现实的不满。正因为对现实不满,自然会怀念过去的岁月,怀念过去的人和事,面对青山绿水,词人想到往昔繁华的洛阳,回忆起曾游乐于山水间的“伊、嵩旧隐,巢、由故友”。他们是有时代特征的历史人物,代表着他们自身,同时又无疑是词人过去记忆的象征。“旧隐”“故友”,定是让词人感慨万分。靖康之变前那疏狂自放于山水间的生活已成为永远的过去,且一去不复返。词人不禁长叹“南柯梦、遽如许”。时光流逝给人带来的苍老与无奈已是人生中很痛苦的事情了,何况生逢乱世,国将亡的悲痛,这岂止是韶华已逝、壮志不再的悲哀。

  下文由一“念”字领起,将生活镜头拉回到作者早年在洛阳隐居的时代。伊、嵩,指洛阳附近的伊阙、嵩山,这里代指洛阳一带。巢、由,指唐尧时的著名隐士许由、巢父,这里代指作者在洛阳隐居时的朋友。词人早年敦品励行,不求仕进。在北宋末年金兵南侵之前,朝廷曾征召他到京城,拟授以学官,他坚辞不就,自我表白说:“麋鹿之性,自乐闲旷,爵非所愿也。”(《宋史·文苑传》)他满足于诗酒清狂,徜徉山水的隐逸生活:“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漫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敕,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朱敦儒《鹧鸪天》)这就很形象地描绘了他疏狂懒漫,傲视王侯,不求爵禄,不受羁绊的性格。现在当他身遭丧乱,落拓南逃的时候,回忆起过去那种令人神往的隐逸生活,犹如南柯一梦。真是“堪笑一场颠倒梦,元来恰似浮云。”(朱敦儒《临江仙》)梦醒得如此快,觉来无处追寻。他对过去隐逸生活的向往,其意义不在隐逸生活本身,而在于他的隐逸生活带有时代特色。封建时代,文人要隐居,必须有相对安定的社会环境。朱敦儒隐居伊、嵩时,北宋社会呈现出来的尽管是一片虚假的太平景象,但毕竟还能保住中原,人民生活基本安定,比朱敦儒写作这首词的时候所过的流离转徙生活要好得多。所以朱敦儒对过去隐居伊、嵩生活的怀念,其实质是希望赶走金兵,恢复中原,回到以前的那个时代去,是爱国家、爱民族的表现。

  全词直抒胸臆,词情激越,将个人和国家的命运合为一体。整首词是南渡时期词人个人情感的表现,展现了一个不同于“神仙风致”的志士形象。同时,词作折射出的是一代文人士大夫的历史命运,尤其是心怀理想志向而命途多舛的南安志士的前途,可谓南渡时期一代士人的缩影。

参考资料:
1、 高文炳.唐宋词选译赏析365首: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1.06:第330页
2、 姜钧编.宋词大鉴赏:外文出版社,2012.05:第197页
3、 唐圭璋,钟振振.唐宋词鉴赏辞典:安徽文艺出版社,2006.10:第5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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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àngchuánqiānlíng lüèwèishānliú yúntúnshuǐ tāosuíshén jiǔjiāngdōngzhù běipiānrán zhuàngxīnpiāngǎn niánhuájiāng niànsōngjiùyǐn cháoyóuyǒu nánm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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