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大意
这首诗描绘的是一幅风雪夜归图。前两句,写诗人投宿山村时的所见所感。首句中“日暮”点明时间:傍晚。“苍山远”,是诗人风雪途中所见。青山遥远迷蒙,暗示跋涉的艰辛,急于投宿的心情。下句“天寒白屋贫”点明投宿的地点。“天寒白屋贫”:主人家简陋的茅舍,在寒冬中更显得贫穷。“寒”“白”“贫”三字互相映衬,渲染贫寒、清白的气氛,也反映了诗人独特的感受。
后两句写诗人投宿主人家以后的情景。“柴门闻犬吠”,诗人进入茅屋已安顿就寝,忽从卧榻上听到吠声不止。“风雪夜归人”,诗人猜想大概是芙蓉山主人披风戴雪归来了吧。这两句从耳闻的角度落墨,给人展示一个犬吠人归的场面。
这首诗用极其凝炼的诗笔,描画出一幅以旅客暮夜投宿、山家风雪人归为素材的寒山夜宿图。诗是按投宿的顺序写下来的。表达了诗人对劳动人民清贫生活的同情。
反客为主
唐代诗人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一诗可谓广为流传,家喻户晓,其中最后一句“风雪夜归人”甚至为剧作家借用为剧名,遂使此诗在当代更为著名。然而对此诗的理解,窃以为问题颇大,通常的讲析很难令人信服。
主要问题是两个,一是标题,前面“逢雪宿芙蓉山”六字似已申足诗题,何以还要加上“主人”两字?于是有人以为此乃衍文,“主人”两字应该删去;二是“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一联,诸多赏析者都展开神思,想象为:诗人夜宿于芙蓉山某农户家,夜闻农家主人雪夜归来,犬吠人答,所谓:“这些声音交织成一片,尽管借宿之人不在院内,未曾目睹,但从这一片嘈杂的声音足以构想出一幅风雪人归的画面。”(《唐诗鉴赏辞典》406页) 此诗不但运用了“反客为主”——出奇制胜的艺术构思,而且还采用了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艺术技巧。由此可见,刘长卿的这首小诗,上联写贬谪中的投宿,重在客观描写,下联写投宿时的感受,重在主观抒发,自然婉转,一气呵成。在表现形式上则相辅相成,相得益彰,音律上也如弹丸圆美流转,自有其美,并不存在所谓脉络的跳跃。诗虽全用赋体,然仍意在言外,启人深思。至此,标题中“主人”两字所特含的暗示意味,也就不言而喻,迎刃而解了,这个芙蓉山“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诗人之自谓也。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当暮色降临山色苍茫的时候,就越来越觉得路途遥远,当天气越寒冷茅草屋显得更加孤零零。
柴门外忽传来犬吠声声,原来是有人冒着风雪归家门。
注释
日暮:傍晚的时候。苍山远:青山在暮色中影影绰绰显得很远。
苍:青色。
白屋:未加修饰的简陋茅草房。一般指贫苦人家。
犬吠:狗叫。
夜归人:夜间回来的人。
诗词大意
这首诗描绘的是一幅风雪夜归图。前两句,写诗人投宿山村时的所见所感。首句中“日暮”点明时间:傍晚。“苍山远”,是诗人风雪途中所见。青山遥远迷蒙,暗示跋涉的艰辛,急于投宿的心情。下句“天寒白屋贫”点明投宿的地点。“天寒白屋贫”:主人家简陋的茅舍,在寒冬中更显得贫穷。“寒”“白”“贫”三字互相映衬,渲染贫寒、清白的气氛,也反映了诗人独特的感受。
后两句写诗人投宿主人家以后的情景。“柴门闻犬吠”,诗人进入茅屋已安顿就寝,忽从卧榻上听到吠声不止。“风雪夜归人”,诗人猜想大概是芙蓉山主人披风戴雪归来了吧。这两句从耳闻的角度落墨,给人展示一个犬吠人归的场面。
这首诗用极其凝炼的诗笔,描画出一幅以旅客暮夜投宿、山家风雪人归为素材的寒山夜宿图。诗是按投宿的顺序写下来的。表达了诗人对劳动人民清贫生活的同情。
反客为主
唐代诗人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一诗可谓广为流传,家喻户晓,其中最后一句“风雪夜归人”甚至为剧作家借用为剧名,遂使此诗在当代更为著名。然而对此诗的理解,窃以为问题颇大,通常的讲析很难令人信服。
主要问题是两个,一是标题,前面“逢雪宿芙蓉山”六字似已申足诗题,何以还要加上“主人”两字?于是有人以为此乃衍文,“主人”两字应该删去;二是“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一联,诸多赏析者都展开神思,想象为:诗人夜宿于芙蓉山某农户家,夜闻农家主人雪夜归来,犬吠人答,所谓:“这些声音交织成一片,尽管借宿之人不在院内,未曾目睹,但从这一片嘈杂的声音足以构想出一幅风雪人归的画面。”(《唐诗鉴赏辞典》406页) 此诗不但运用了“反客为主”——出奇制胜的艺术构思,而且还采用了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艺术技巧。由此可见,刘长卿的这首小诗,上联写贬谪中的投宿,重在客观描写,下联写投宿时的感受,重在主观抒发,自然婉转,一气呵成。在表现形式上则相辅相成,相得益彰,音律上也如弹丸圆美流转,自有其美,并不存在所谓脉络的跳跃。诗虽全用赋体,然仍意在言外,启人深思。至此,标题中“主人”两字所特含的暗示意味,也就不言而喻,迎刃而解了,这个芙蓉山“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诗人之自谓也。
这是一首诗,也象一幅画.全诗仅以寥寥二十个字,便勾勒出一个严冬寒夜的山村景象和一个逢雪借宿者的形象.
诗一上来,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漫无边际的霭暮笼罩着远处的千嶂万壑,旷野茅屋在凛冽寒气的侵凌下显得是那么孤零安谧.起联不写行人的兼程寻宿,而先写他已找到安顿处后从远处看到的山村景象,这在布局上既避免平铺直叙,又给下联创造了一个广阔的空间和一种萧瑟的气氛.
下二句,由远景逐渐移入近处,写白屋有人归来,引起了柴门外的犬吠声,这声音来得多么突然,又是多么可喜可亲!如果说,上联已构成了一幅寒寂清冷的风景画,那么下联便是在这幅画的显眼处,纳入了声响和人物,添上寒风和飞雪,经这样的渲染、照应,就把遥见的"苍山"、"白屋",近闻的"犬吠"和眼下的"风雪"交织成章了.
刘长卿这首诗的意境是从"夜"这个中心词生发开去的."夜"是全诗的脉络,"天寒"和"风雪"加深了"夜"的寒意.这夜,是眼前客观现实的寒夜,也是诗人内心对时势有所感受的象征意味的寒夜.刘长卿是一个"魏阙心常在,随君亦向秦"(《送王员外归朝》)的入世者,但现实生活却使他沦为一个寄迹楚湘的谪臣.他痛恨上司诬加的罪名,也深知代宗的圣意难违.在诗人心目中朝廷和官场的现状就如同这"风雪夜"一般,他既不愿随波逐流、攀龙附凤,又无力拨乱反正,自然只好怆然喟叹.由于在人生道路上长期奔波,当诗人这一次于风雪之夜得到芙蓉山主人的接待,其内心的复杂思绪:悲凉、辛酸之感中夹杂着某种庆幸和温暖的慰藉,是可以想见的.
这首诗的遣词造句颇见功力.用"苍山"对"白屋",山是苍色,屋是白色,二者遥相映照,便构成一个银白苍茫的世界.再以"远"和"贫"真(这里的"贫"是少、乏的意思)来点出眼前的空旷浩茫,这就准确地表达了从远处看到的景象.第三句中的"柴门"和"犬吠".既照应了"白屋",又是"白屋"的延伸.特别是句中一"吠"字,响亮有声,划破了日暮天寒山村的宁静,唤起了寂寥群山的回响,给沉睡的郊野带来了生气.
大约在公元773年(唐代宗大历八年)至公元777年(十二年)间的一个秋天,刘长卿受鄂岳观察使吴仲儒的诬陷获罪,因监察御史苗丕明镜高悬,才从轻发落,贬为睦州司马。《逢雪宿芙蓉山主人》写的是严冬,应在遭贬之后。
该诗释义上的分歧主要有三:第一句“日暮苍山远”之“苍山”是特指还是泛指,“远”是尚远还是似乎更远;第二句“天寒白屋贫”之“白屋”是简陋之屋还是覆雪之屋,“贫”是稀少还是感觉贫寒;第三句“柴门闻犬吠”之“闻”是诗人闻还找人闻。
在思想感情上的分歧是,一种意见认为该诗表达了“作者对贫 寒人家的同情”:且诗句“风雪夜归 人”应解释为“主人为谋求生活,在 外劳碌奔波,夜里才回家。”;而另一种意见认为“风雪夜归人”应解释为:“行人在风 雪之夜终于找到了可以投宿的地方,并受到主人热情款待,而感到像 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古诗表达了作者对芙蓉山主人的感激之情,同时赞扬 主人热情好客、与人方便的美德。关键是诗人的立足点在哪里。前者,诗人是在“白屋”外,在风雪途中;后者,诗人在“白屋”内,或前两句在屋外,后两句在屋内。
这首诗用极其凝炼的诗笔,描画出一幅以旅客暮夜投宿、山家风雪人归为素材的寒山夜宿图。诗是按时间顺序写下来的。首句写旅客薄暮在山路上行进时所感,次句写到达投宿人家时所见,后两句写入夜后在投宿人家所闻。每句诗都构成一个独立的画面,而又彼此连属。诗中有画,画外见情。
诗的开端,以“日暮苍山远”五个字勾画出一个暮色苍茫、山路漫长的画面。诗句中并没有明写人物,直抒情思,但其人呼之欲出,其情浮现纸上。这里,点活画面、托出诗境的是一个“远”字,从这一个字可以推知有行人在暮色来临的山路上行进时的孤寂劳顿的旅况和急于投宿的心情。接下来,诗的次句使读者的视线跟随这位行人,沿着这条山路投向借宿人家。“天寒白屋贫”是对这户人家的写照;而一个“贫”字,应当是从遥遥望见茅屋到叩门入室后形成的印象。上句在“苍山远”前先写“日暮”,这句则在“白屋贫”前先写“天寒”,都是增多诗句层次、加重诗句分量的写法。漫长的山路,本来已经使人感到行程遥远,又眼看日暮,就更觉得遥远;简陋的茅屋,本来已经使人感到境况贫穷,再时逢寒冬,就更显出贫穷。而联系上下句看,这一句里的“天寒”两字,还有其承上启下作用。承上,是进一步渲染日暮路遥的行色;启下,是作为夜来风雪的伏笔。
这前两句诗,合起来只用了十个字,已经把山行和投宿的情景写得神完气足了。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写的是借宿山家以后的事。在用字上,“柴门”上承“白屋”,“风雪”遥承“天寒”,而“夜”则与“日暮”衔接。这样,从整首诗来说,虽然下半首另外开辟了一个诗境,却又与上半首紧紧相扣。但这里,在承接中又有跳越。看来,“闻犬吠”既在夜间,山行劳累的旅人多半已经就寝;而从暮色苍茫到黑夜来临,从寒气侵人到风雪交作,从进入茅屋到安顿就寝,中间有一段时间,也应当有一些可以描写的事物,可是诗笔跳过了这段时间,略去了一些情节,即使诗篇显得格外精炼,也使承接显得更加紧凑。诗人在取舍之间是费了一番斟酌的。如果不下这番剪裁的功夫,也许下半首诗应当进一步描写借宿人家境况的萧条,写山居的荒凉和环境的静寂,或写夜间风雪的来临,再不然,也可以写自己的孤寂旅况和投宿后静夜所思。但诗人撇开这些不去写,出人意外地展现了一个在万籁俱寂中忽见喧闹的犬吠人归的场面。这就在尺幅中显示变化,给人以平地上突现奇峰之感。
此诗不但运用了“反客为主”——出奇制胜的艺术构思,而且还采用了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艺术技巧。全诗四句,每一句都足以成为一幅独立的艺术画面,每个画面又都蕴涵着情与景对立统一的艺术韵味。第一句“日暮苍山远”,是一天将尽与旅途遥远的对立,从而强化了贬谪的悲凉气氛;第二句“天寒白屋贫”,是雪天的寒冷与贫穷的白屋间的对立,农家虽然贫寒,白屋尽管粗朴,但对于漂泊于旅途,急于遮雪避寒的人而言,亦不啻于一份人间难得的享受; 第三句“柴门闻犬吠”,柴门荆扉,是贫寒的标志,然而犬吠却透露出生机与活力,适与前者形成强烈的对照,也是诗人倍感亲切与人生感悟之所在;第四句“风雪夜归人”,“风雪”意味着艰辛与寒冷,而能得以“夜归”,却包含着情志的归趣与超脱后的人间温馨,也是遭受磨难以后心灵的领悟。所谓达则风鹏、云龙,穷则冥鸿、雾豹,在风雪中夜归,其象征的意味也是很明显的。由于四幅画面在对立中求统一,在交织中融于一体,余味不尽,所以能给人以特别强烈的感受。
另外此诗在用词的音律上也颇有值得注意的地方,首句“日暮”是入、去,“远”乃上声,加上“苍山”的两平声,一句之中已构成平、上、去、入四声交错的声律之美,余下三句也大致如此,或平声中有阴、阳的变化,如“天寒”、“归人”二字;仄声中有上、去的变化,如“犬吠”、“雪夜”,及尾字中的“远”与“吠”,遂使此诗在自然吐纳之中,极富高低错落、抑扬顿挫之美。
由此可见,刘长卿的这首小诗,上联写贬谪中的投宿,重在客观描写,下联写投宿时的感受,重在主观抒发,自然婉转,一气呵成。在表现形式上则相辅相成,相得益彰,音律上也如弹丸圆美流转,自有其美,并不存在所谓脉络的跳跃。诗虽全用赋体,然仍意在言外,启人深思。至此,标题中“主人”两字所特含的暗示意味,也就不言而喻,迎刃而解了,这个芙蓉山“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诗人之自谓也。
这首词在写法上以辜负春光、伤春亦不足惜来反衬,用转折的手法来衬垫,层层入深地抒写情怀,将词人的内心哀怨表达地淋漓尽致,同时也表达了词人对于自己的扈从生涯的不满与厌恶。
纳兰开篇写道:“准拟春来消寂寞。”他本来是打算要在这大好的春光下消遣寂寞的。春光美好,本该出去游玩,或是怀着愉悦的心情欣赏春日美景,但纳兰却偏偏要去消遣寂寞。
寂寞如影随形,伴随纳兰一生。这种情绪让纳兰成为伤情的公子哥,但同时也让他蹈给后世众多优美的诗词。寂寞的纳兰本想在春光下消遣,却没想到运气如此不好,偏偏赶上了春雨,这不合时宜的雨打扰了纳兰消遣的念头,纳兰觉得这是辜负了春光。故而他写道: “愁雨愁风,翻把春担搁。”
这首词表现词人厌于侍卫生涯、蹉跎日老的感慨:本来打算在大好的春光下消遣寂寞,无奈愁风愁雨辜负了春光。情绪不好并不是因为伤春所致,而是因为对镜顾影自怜。形容已日渐憔悴。那繁华的闹市总是将幽僻的山谷遮蔽,没人来领略这美好的春光。
无法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难怪纳兰总是会心情烦愁。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烦闷并非是天气原因造成的,而是由于其他外在因素。故而他会忧伤地在上片结尾处写道: “不为伤春情绪恶,为怜镜里颜非昨。”
侍卫的工作磨平了纳兰的心性,他每日进宫当值,或者陪同皇帝出游,在这单调无聊的岁月里,生活如何能够丰富多彩。纳兰是有这样一颗浪漫自由的心的,但他却必须要学着压抑自己的天性,学着要像他的父亲那样,去当好一个官,能够在仕途上越走越远。
这样的心情,如何能够在这大好的春光里寻觅到快乐。纳兰只能顾影自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样貌,感慨日益的消瘦,只能是心境的郁结造成的。写完自己为何抑郁之后,纳兰在下片中依然自问:“毕竟春光谁领略。”看到外面春雨阵阵,迷蒙了这春的大地,纳兰不禁想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要去感受春光呢。
纳兰认为繁华的闹市总是将清幽之地遮蔽,让他无法寻觅得一丝安宁。 “若得寻春终遂约,不成长负东君诺。”在这首词的最后,纳兰无奈而又向往地写道,怎样才能不辜负春的美意,怎样才能随了自己的心愿,在这春光中好好地享受片刻安宁呢。
看似一首叹春的词,其实是纳兰表达内心哀怨的一首词,词中的字字句句都是纳兰内心的真实写照。他渴望有自由单纯的生活,还希望能够远离尘嚣,可是世事总是不遂人愿,让他在这里借词抒发情感。
此诗犹如一首悲愤的乐曲。全诗八章,可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前三章),将日食、月食、强烈地震同朝廷用人不善联系起来,抒发自己深沉的悲痛与忧虑。诗人不理解日食、月食、地震发生的原因,认为它们是上天对人类的警告,所以开篇先说十月初一这天发生了日食。“日者,君象也”,夏末老百姓即以日喻君。日而无光,在古人是以为预示着有关君国的大灾殃。诗人将此事放在篇首叙出,使人震惊。第二章将国家政治颓败、所用非人同日食联系起来议论,第三章又连带叙出前不久发生的强烈地震。诗人关于这些极度反常的自然现象的描述,表现了他对于国家前途的无比担忧和恐惧。诗中写的地震有史实记载,《国语·周语》:“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是岁三川竭,岐山崩。”诗中“百川沸腾,山冢崒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具有特征性的大特写使两千多年后的人读起来,仍然感到惊心动魄。诗人的如椽巨笔为读者描绘了一幅历史上少有的巨大的灾变图。
第二部分(中三章),回顾与揭露当亦执政者的无数罪行。诗的第一部分节奏强烈,写出了诗人所见到的上天震怒的状况,在震惊与恐惧中又缠绕着诗人无限的忧伤。他不明白当亦执政者为何不行善政制止天灾,这就很自然地过渡到诗的第二部分。这一部分开列了皇父诸党的清单,把他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些人从里到外把持朝政,欺上瞒下。皇父卿士,不想怎样把国家治理好,而是强抓丁役,搜括民财,扰民害民,并且还把这种行为说成是合乎礼法的。他把聪明才智全用在维护自己和家族利益上;他看到国家岌岌可危,毫无悔罪之心,也没有一点责任感,自己远远迁于向邑,而且带去了许多贵族富豪,甚至不给周王留下一个有用的老臣。用这样的人当权,国家没有不亡之理。然而,是谁重用了这些人呢?诗人用“艳妻煽方处”一句含蓄地指出了居于幕后的周幽王。
第三部分(后二章),写诗人在天灾人祸面前的立身态度。他虽然清醒地看到了周朝的严重危机,但他不逃身远害,仍然兢兢业业、尽职尽公。在忠直与邪恶两类臣子中,诗人是属于忠直的一类;在统治阶级内部斗争中,诗人又是属于失败的一类。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诗人的命运同国家的命运是一致的。在诗中,诗人哀叹个人的不幸,哀叹政治的腐败、黑暗与不公,实际上也就是在哀叹着国家的命运。所以说,这一部分同前两部分是有联系的。诗人从三个角度有力地表现了忧国这个主题。
此诗的语言基本上是直言抒写,喷涌而出,但有的地方也采用反语和冷峻的讽刺,如“艳妻煽方处”、“皇父孔圣”。有的语言表现力很强,如说皇父等人强霸百姓田产时,用“予不戕,礼则然矣”充分表现了他们的强词夺理、蛮横霸道。
送别是古代人生活中的常事,故而也成了古诗中屡写不衰的题材。唐诗中的送别诗汗牛充栋,但这首诗却能翻出新意,别具一格。
前两句出语平实,写出了深情的人常常都有的共同人生感受;后两句别出心裁,以石尤风的典故写出殷勤挽留的场面,表达对朋友依依不舍的深情。全诗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依依不舍之情。
一方要告别远行,一方是执意挽留。这在生活中是常有的,在唐诗中也是常见的一种题材。不过,要在这种常见的生活中,在这种已经被人写熟了的题材中,再发掘、再创造出一点新意,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知有前期在,难分此夜中。”前期,即后会之期,他日重逢之期。这在一般送别、留别的诗歌中,往往是放到后面写。比如:“沅江流水到辰阳,溪口逢君驿路长。远谪唯知望雷雨,明年春水共还乡。”(王昌龄《送吴十九往沅陵》)但是,司空曙的这首诗别具一格。“知有前期在”,发端便将后事说出,而且说得如此肯定、明确,不能不使人感到十分突兀。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诗人这样说,当然也自有其妙处。本来“后会有期”,对于分别的人来讲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宽慰,可是诗人将它翻到前面,放在一个次要的、陪衬的位置上,那意思是说纵然知道后会有期,然而此夜之别,还是难分难舍。正是“欲别心不忍,临行情更亲”(李白《江夏送张丞》),这样一退一进、欲擒故纵的笔法,不仅将难分之情表现得更为感人,而且这么一口说出后事,一步到底的办法,也就逼得对方毫无回旋余地,只能被这种“最人情”之言所压倒。所以这一二两句既强调了“难分”,更为“留”字在感情和气氛上创造了优势。
在结构上,此诗不像多数送别诗那样,先写别情,最后说到后会有期。如孟浩然《过故人庄》,到最后才说“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此诗将“后会之期”置于篇首。造成一种突兀奇崛之势,并着重写此夜的殷勤挽留,重在写透一点:即今夜的不舍。
全诗描写了诗人对友人卢秦卿的怀念与不舍之情,字里行间将自己和友人的感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诗人借古喻今,用诙谐、辛辣的笔墨表现严肃、深刻的主题。
前二句写汉武帝炼丹求仙的事。汉武帝一心想长生不老,命方士炼丹砂为黄金以服食,耗费了大量钱财。结果,所得的不过是一缕紫烟而已。“得”字,看似平常,却极有份量,对炼丹求仙的荒诞行径作了无情的鞭挞和辛辣的嘲讽,深得“一字褒贬”之妙。
后两句写马,紧扣诗题。“厩中皆肉马,不解上青天”,迫切希望能飞升成仙的汉武帝,不豢养能够“拂云飞”、“捉飘风”的天马,而让不中用的“肉马”充斥马厩。用“肉马”形容马平庸低劣,非常精当。由于是“御马”,吃住条件优越,一个个喂得肥大笨重。这样的马在地面上奔跑都有困难,更不可能骑着它上天。这两句寓意颇深,除了暗示汉武帝求天马上青天的迷梦破灭之外,还隐喻当时有才有识之士被弃置不用,而平庸无能之辈,一个个受到拔擢,窃据高位,挤满朝廷。依靠这些人是不可能使国家蒸蒸日上,实现清明的政治理想的。此诗集中地讽刺了当时最高统治者迷信昏庸,所用非人,颖锋内藏,含蕴丰富,而又用“嬉笑”的口吻说出来,读来使人感到轻松爽快,这在李贺作品中是很少见的。
化无情之物为有情,往往是使平凡事物富于诗意美的一种艺术手段。这首短诗,很能说明这一点。
诗中所写的分水岭,大约是今陕西略阳县东南的嶓冢山。这是秦蜀或秦梁间往来必经之地,是唐代著名的交通要道,故一般径称分水岭而不必冠以所在地。题称《过分水岭》,实际上写的是在过分水岭的行程中与溪水的一段因缘,以及由此引起的诗意的感受。
“溪水无情似有情,入山三日得同行。”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溪水无情却似对我脉脉有情,进山三天得以有它伴我同行。
首句从溪水写起。溪水是没有感情的自然物,但眼前这条溪水,却又似乎有情。在这里“无情”是用来引出“有情”的,“有情”二字是一篇的眼目,下面三句都是围绕着它来具体描写的。“似”字用得恰到好处,它暗透出这是诗人时而浮现的一种主观感觉。这个“似”字,语意灵动轻妙,且与全诗平淡中见深情的风格统一。开头一句在点出“有情”的同时,也就设置了悬念,引导读者去注意下面的解答。
次句叙事,暗点感到溪水“似有情”的原因。嶓冢山是汉水与嘉陵江的分水岭,因为山深,所以“入山三日”方才到达岭头。山路蜿蜒曲折,缘溪而行,所以行人感到这溪水一直在自己侧畔同行。其实,入山是向上行,而水流总是向下,溪流的方向和行人的方向并不相同,但溪水虽不断向相反方向流逝,而其潺湲声却一路伴随。因为深山空寂无人,旅途孤孑无伴,这一路和旅人相伴的溪水就变得特别亲切,仿佛是有意不离左右,以它清澈的面影、流动的身姿和清脆的声韵来慰藉旅人的寂寞。我们从“得同行”的“得”字中可以体味到诗人在寂寞旅途中邂逅这位有情良伴的欣喜。
“岭头便是分头处,惜别潺湲一夜声。”小诗的后两句是说,登上山岭头就是我俩的分手之处,潺湲流淌与我惜别一夜有声。
在入山三日,相伴相依的旅程中,溪水有情之感不免与日俱增,因此当登上岭头,就要与溪水分头而行的时候,心中便不由自主的涌起依依惜别之情。但却不从自己方面来写,而从溪水方面来写,以它的“惜别”进一步写它的“有情”。岭头处是旅途中的一个站头,诗人这一晚就在岭头住宿。在寂静的深山之夜,耳畔只听到岭头流水,潺湲作响,彻夜不停,仿佛是同自己这个同行三日的友伴殷勤话别。这“潺湲一夜声”,暗补“三日同行”时日夕所闻。溪声仍是此声,而当将别之际,却极其自然的感到这溪水“潺湲一夜声”如同是它深情的惜别之声。在这里,诗人巧妙的利用了分水岭的自然特点,由“岭头”引出与溪水的分头,又由分头引出惜别,因惜别而体会如此溪声。联想的丰富曲折和表达的自然平易,达到了和谐的统一。写到这里,溪水的有情已经臻于极致,诗人对溪水的深情也在不言之中了。
分水岭下的流水,潺湲流淌,千古如斯。由于温庭筠对羁旅生活的深切体会,对朋友间友谊的分外珍重,他才能发现溪水这样的伴侣,并赋予它一种动人的人情美。在这里,与其说是客观事物的是诗意出触发了诗人的感情,不如说是诗人把自己美好的感情移注到了客观事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