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酴醾满院春。门前杨柳媚晴曛。重帘双燕语沈沈。
芍药酴醾满院春。门前杨柳媚晴曛。重帘双燕语沈沈。
花映绿娇初日嫩,叶栖红小晚烟昏。轻雷不觉送微阴。
花映绿娇初日嫩,叶栖红小晚烟昏。轻雷不觉送微阴。
韩淲

韩淲

韩淲(biāo)(1159—1224)南宋诗人。字仲止,一作子仲,号涧泉,韩元吉之子。祖籍开封,南渡后隶籍信州上饶(今属江西)。从仕后不久即归,有诗名,著有《涧泉集》。淲清廉狷介,与同时知名诗人多有交游,并与赵蕃(章泉)并称“二泉”。著作历代书目未见著录。史弥远当国,罗致之,不为少屈。人品学问,俱有根柢,雅志绝俗,清苦自持,年甫五十即休官不仕。嘉定十七年,以时事惊心,作甲申秋三诗,得疾而卒,年六十六。 ▶ 206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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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庭得秋长漫漫,寒露入暮愁衣单。
空庭¹得秋长漫漫,寒露²入暮愁衣单。
译文:庭院枝叶落尽, 放眼空空荡荡,只觉长秋漫漫;节气已至寒露, 傍晚水气凝结, 便愁孤身衣单。
注释:¹空庭:幽寂的庭院。²寒露:二十四节气之第十七个节气,秋季的第五个节气。
喧喧人语已成市,白日未到扶桑间。
喧喧¹人语已成市,白日未到扶桑间。
译文:院外人语纷杂, 气氛逐渐热闹, 不觉已成集市;此时应道午间,秋日仍藏云后, 唯有柔光照下。
注释:¹喧喧: 形容声音喧闹。
永怀所好却成梦,玉色彷佛开心颜。
永怀所好却成梦,玉色彷佛开心颜。
译文:曾经期望美好, 只是这些美好, 都如梦般逝去;阳光洒成玉色, 却是柔和舒缓, 仿佛开心面容。
逆知后应不复隔,谈笑明月相与闲。
逆知后应不复隔,谈笑明月相与闲。
译文:料想以后将来, 亲朋好友之间, 没有异地相隔;明月清影之下, 悠闲对坐聊天, 尽是笑语欢声。

yuèshíjiǔshìyuànmèngchōngqīng

wángānshí sòngdài 

kōngtíngqiūchángmànmàn hánchóudān 
xuānxuānrénchéngshì báiwèidàosāngjiān 
yǒnghuái怀suǒhàoquèchéngmèng fǎngkāixīnyán 
zhīhòuyīng tánxiàomíngyuèxiāngxián 
去岁荆南梅似雪,今年蓟北雪如梅。
去岁荆(jīng)¹梅似雪,今年蓟(jì)²北雪如梅。
译文:去年在荆南时,梅花盛开如雪一样;今年到了蓟北,漫天的雪花如盛开的梅花一般。
注释:幽州:唐代州名,治所在今蓟县(位于北京市西南)。¹荆南:唐代方镇名,治所在荆州(今湖北省江陵县)。²蓟:即指幽州。
共知人事何常定,且喜年华去复来。
共知人事何常定,且喜年华去复来。
译文:昨南今北,令人叹息人事的变化无定;让人感到高兴的只有时光去了又再来,不失常度。
边镇戍歌连夜动,京城燎火彻明开。
边镇¹(shù)²连夜³动,京城(liáo)彻明
译文:守卫边镇士兵的歌声连夜不息,京城的烛火彻夜大放光明。
注释:¹边镇:指幽州。²戍歌:守卫战士唱的歌。³连夜:一作“连日”。⁴京城:即长安。⁵燎火:庭燎,庭中用以照明的火炬。⁶彻明:入夜到天明。⁷开:开放。此引申为大放光明。
遥遥西向长安日,愿上南山寿一杯。
遥遥西向长安日¹,愿上南山寿一杯。
译文:向西遥望长安,希望回到朝廷,献酒于君王,祝他寿比南山。
注释:¹日:喻指皇帝。

  诗的首联写的是,诗人去年任荆州大都督长史时,见到荆南的梅花遍地开放,如同漫天飘飞的雪花;今年诗人从南方来到了北方,幽州的雪花漫天飘飞,宛若遍地盛开的梅花。这句诗用了互喻的手法。所谓互喻就是本体和喻体互相设喻, 即先用喻体比本体, 再用本体比喻体。这种比喻使两种物象缠绕勾连, 曲折有趣, 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且读来有循环反复之妙趣 , 增强了韵文的韵味与节奏, 强化了艺术感染力。互喻的手法在古诗中很常见,比如,南梁范云的《别诗》中有句曰:“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宋人吕本中《踏莎行》词中有句曰:“雪似梅花, 梅花似雪, 似和不似都奇绝。”张说的灵感当来源于范云,而吕本中的句子则很可能从此联而来。此联通过去岁今年同期所见,一是江南春色,一是北国冬景,体现诗人时此时彼的仕途遭遇,其中饱含着对人生无常,仕途坎坷的感慨。然而,字句十分秀雅,未露丝毫伤感痕迹,表达十分蕴藉高妙。

  颔联讲的是,诗人南北流离,转徙如蓬,叹息人事的变化不定。然而,旧岁去了新年来,周而复始,不失常度,却也使诗人感到欢欣。这是紧承上联发的感慨。出句抒发了一种世事茫茫难自料的深沉情感。对句则是无可奈何的自我宽慰,骨子里却潜藏着一种时光蹉跎的复杂心理。句中“去复来”三字,或多或少地表达了诗人在新年对政治生命复苏的预期与对未来的美好祝愿。诗人的语言极其委婉,将怅惘而又急切的心情藏在轻松的笔墨之下,使得诗歌的韵味更加悠远绵长。清代学者谭宗在《近体秋阳》中评价这首诗说:“常调尔,顾但见其老,而不嫌其俗,以其气清语真也。”“气清语真”确实是本诗语言的最大特色。

  后二联中,诗人满怀深情地说,他身在边镇,心在京城,耳听着戍卒唱出的通宵不绝的歌声,眼却遥望着朝廷燃起的彻夜不息的烛火,殷切期盼尽快回到长安,值此新春之际,举杯献酒,敬祝皇上寿比南山。至此,诗人企望重新来到君主身边,再次受到信任的心情才明白地表露了出来。 总的来看,这首诗紧扣题中“新年”发感慨,表心愿,娓娓道来,意脉相联,轻松自如。将对人生无常的怅惘之情,仕途坎坷的忧虑之情,新年仕途进步的愿望之情,对京都的思念之情,对皇帝的颂扬之情,都表达地含蓄蕴藉,自然妥帖,开启了盛唐诗歌的新气象。当然,像尾联这样的文字多少有媚上之嫌,然而,诚如明代李攀龙、叶羲昂《唐诗直解》中所说: “上寿近俗,但君王不得不尔。”

参考资料:
1、 王远国著. 中华传统节日诗赏析[M].武汉: 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96 ,33-34.

yōuzhōuxīnsuìzuò--zhāngshuō

suìjīngnánméishìxuějīnniánběixuěméigòngzhīrénshìchángdìng

qiěniánhuáláibiānzhènshùliándòngjīngchéngliáohuǒchèmíngkāi

yáoyáo西xiàngzhǎngānyuànshàngnánshān寿shòubēi

十口同离仳,今成独雁飞。
十口同离仳(pǐ)¹,今成独雁飞²
译文:十口之家一起分散离开,如今只剩我如孤雁南飞。
注释:¹离仳:离别。²独雁飞:因与家人失散,成了失群孤雁。
饥锄荒寺菜,贫着陷蕃衣。
饥锄荒寺菜,贫着陷蕃衣。
译文:在荒废的寺庙里种菜充饥,生活贫苦还穿着当年沦陷时的旧衣。
甲第歌钟沸,沙场探骑稀。
甲第歌钟沸,沙场探骑稀。
译文:豪华的府第里歌声钟声腾沸,战场上很少有探骑来回。
老身闽地死,不见翠銮归。
老身¹²地死,不见翠銮(luán)³归。
译文:我就这样老死在福建,见不到皇上的车驾回归。
注释:¹老身:北来人自指。²闽:福建的简称。³翠銮:皇帝的车驾。

  这是一个从北方、从金人统治下南逃的人,怀着沉痛的心情,诉说故都及其附近荒凉景况和自己的悲惨经历。诗歌通篇都是这位“北来人”说的话,诗人没有出面铺叙事件、描绘场景,也没有穿插任何评判的语言,而诗人的思想感情完全可从北来人的叙述中体会出来。这样的叙事诗,显然是从杜甫“三吏”、“三别”一类的诗化出。这两首五律,记录了一个从金人统治的北方南逃的人的血泪控诉。

  第一首描述北宋都城汴梁被占后的状况。开头“试说”二字含义深婉,隐约透露主人公不愿说、不忍说的悲抑心境。从而表明他的诉说是应别人的要求,不得已而为之的。这样,一箭双雕,写说者也就写了听者。听者身居东南,心里却老是惦记着北方的骨肉同胞,急欲知道他们的近况;对于故都汴梁,更是魂牵梦萦,一往情深。面对这样的问讯者,“北来人”诉说着,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以致白发频添,忧伤至极。接着正面写东都,交代忧伤的原因。宫殿、铜驼,是都城内的景物,石马是北宋诸帝陵园中的景物。然而,陵园内的石马已残破不堪,长眠于此的北宋诸帝死后还要蒙受亡国之耻。官门外的铜驼倾倒在荒烟蔓草之中,回忆昔日的繁华景象,亡国之痛和身世之悲一齐涌上心头,不禁泣下如雨。诗人选用这些最富特征的事物,涂以想象的浓烈色彩,对人于金人之手的都城面貌进行了艺术概括,用笔简洁而境界全出。“寝园残石马,废殿泣铜驼”,上句一个“残”字显示了陵园的悲惨变化;下句一个“泣”字则寄托了京都居民的哀痛,彼此映照,情景相生,感慨万千,低回不已。故都虽已残破不堪,而遗民的复国信念却始终没有动摇过,以致把边境传来的于南宋不利的消息,当作谣言,不愿听信。那些旧日京师的妇女,如今虽已素发飘萧,境况凄凉,但衣着妆束仍是当年模样。故国之思,终未消歇。

  第二首由“北来人”介绍自己南逃的际遇和感触。一家十口同时离开北方,为的是过上安稳日子。不料频罹祸患,亲人相继丧生,如今独自一人,伶仃孤苦,犹如失群的孤雁,竟至无处栖身,被迫寄宿荒凉的寺院,吃的是自家种的蔬菜,穿的还是从中原带来的金人服装。个人的遭遇已然不堪忍受,国家的境况更加令人沮丧。南来以后看不到卧薪尝胆、秣马厉兵的图强之举,那些深院大宅里的当权者,整日歌舞宴乐,不问边情,不忧国事,长此以往,恐怕连偏安的局势也难维持,收复失地更是遥遥无期。“老身闽地死,不见翠銮归!”结语哀痛绝望。

  此诗在表达上有三个特点,其一是诗人不转述中间环节,让主人公直接面对读者说话,这样,读者便会感到诗中所陈都是诉说者的亲身所历,语语发自肺腑。其二是运用对比的手法,以中原遗民思念故国与南宋小朝廷权贵歌舞升平相对比,褒贬之意不言而喻。其三是以叙事代替抒情。诗中也有直接抒情的语言,如开头的“试说东都事,添人白发多”和结尾的“老身闽地死,不见翠銮归”等,但纵观全篇,叙事是其基本手段,从东都说到南国,依次点染,脉络分明,其中提到的人和事都具有某种典型性,融汇成一体,寄托着诗人忧国忧民的深长情意。总之,这两首诗注重写实,却不使之板滞,原因在于以情疏导,质朴之外,更见自然流动,颇能体现诗人自己的风格。

参考资料:
1、 缪钺,霍松林,周振甫,吴调公,曾枣庄,葛晓音,陈伯海,赵昌平,莫砺锋,刘永翔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 新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07:第1353-1354页

běiláirén--liúzhuāng

shíkǒutóngjīnchéngyànfēi

chúhuāngcàipínzhexiànfān

jiǎzhōngfèishāchǎngtàn

lǎoshēnmǐnjiàncuìluánguī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¹罗帐²。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³叫西风。
译文:年少的时候,歌楼上听雨,红烛盏盏,昏暗的灯光下罗帐轻盈。人到中年,在异地的小船上,看蒙蒙细雨,茫茫江面,水天一线,西风中,一只失群的孤雁阵阵哀鸣。
注释:¹昏:昏暗。²罗帐:古代床上的纱幔。³断雁:失群孤雁。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而今听雨僧(sēng)¹下,鬓(bìn)已星星²也。悲欢离合总无情³,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译文:而今人至暮年,两鬓斑白,独在僧庐下听细雨点点。想到人世的悲欢离合,似乎总是那样的无情,既然如此,又何必感慨呢?就任随那窗外的雨,在阶前点点滴滴直到天明。
注释:¹僧庐:僧寺,僧舍。²星星:白发点点如星,形容白发很多。³无情:无动于衷。⁴一任:听凭。

  历代诗人的笔下,绵绵不断的细雨总是和“愁思”难解难分的,如:“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但是在蒋捷词里,同是“听雨”,却因时间不同、地域不同、环境不同而有着迥然不同的感受。词人从“听雨”这一独特视角出发,通过时空的跳跃,依次推出了三幅“听雨”的画面,而将一生的悲欢歌哭渗透、融汇其中。

  第一幅画面:“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它展现的虽然只是一时一地的片断场景,但具有很大的艺术容量。“歌楼”、“红烛”、“罗帐”等绮艳意象交织出现,传达出春风骀荡的欢乐情怀。少年时候醉生梦死,一掷千金,在灯红酒绿中轻歌曼舞,沉酣在自己的人生中。一个“昏”字,把那种“凤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的奢靡生活表现出来。这时听雨是在歌楼上,他听的雨就增加了歌楼、红烛和罗帐的意味。尽管这属于纸醉金迷的逐笑生涯,毕竟与忧愁悲苦无缘,而作者着力渲染的只是“不识愁滋味”的青春风华。这样的阶段在词人心目中的印象是永恒而短暂的。以这样一个欢快的青春图,反衬后面的处境的凄凉。

  第二幅画面:“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一个客舟中听雨的画面,一幅水大辽阔、风急云低的江秋雨图,一只失群孤飞的大雁。这里的“客舟”不是《枫桥夜泊》中的客船,也不是“惊起一滩鸥鹭”里的游船,而是孤独的天涯羁旅,孤独、忧愁、怀旧时时涌在心头。这时的雨伴随着断雁的叫声。这一个“断”字,联系了诸多意境,同断肠联系在一起,同亲情的斩断联系在一起,有一种人生难言的孤独和悔恨。“客舟”及其四周点缀的“江阔”、“云低”、“断雁”、“西风”等衰瑟意象,映现出风雨飘摇中颠沛流离的坎坷遭际和悲凉心境。壮年之后,兵荒马乱之际,词人常常在人生的苍茫大地上踽踽独行,常常尔奔曲走,四方漂流。一腔旅恨、万种离愁都已包孕在他所展示的这幅江雨图中。

  “而今听雨”的画面,是一幅显示他当前处境的自我画像。一个白发老人独自在僧庐下倾听着夜雨。处境之萧索,心境之凄凉,在十余字中,一览无余。江山己易主,壮年愁恨与少年欢乐,已如雨打风吹去。此时此地再听到点点滴滴的雨声,却已木然无动于衷了。“悲欢离合总无情”,是追抚一生经历得出的结论,蕴有无限感伤,不尽悲慨。“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似乎已心如止水,波澜不起,但彻夜听雨本身,却表明他并没有真正进入超脱沉静的大彻大悟之境,只不过饱经忧患,已具有“欲说还休”的情感控制能力。

  捷的这首词,内容包涵较广,感情蕴藏较深。以他一生的遭遇为主线,由少年歌楼听雨,壮年客舟听雨,写到寄居僧庐、鬓发星星。结尾两句更越过这一顶点,展现了一个新的感情境界。“一任”两个字,就表达了听雨人的心情。这种心情,在冷漠和决绝中透出深化的痛苦,可谓字字千钧。虽“一任点滴到天明”,却也同时难掩听雨人心中的不平静。身在僧庐,也无法真正与世隔绝,也不能真正忘怀人生。

  方位名词的巧妙运用,是这首词的一大特点。“少年听雨歌楼上”,追欢逐乐,无忧无虑,正是作者一生中最美好、最快乐的时光,因而一个“上”字,正好暗合作者这样一种生活情境。“壮年听雨客舟中”,这时期的作者,进士及第不久,南宋灭亡,他不肯仕元,开始了漂泊生涯。“软语灯边、笑涡红透”的家庭生活既已失去,离乱生活,使他惟有感时伤怀,于客舟中听潇潇冷雨,吹瑟瑟西风,看辽阔的江面堆满铅灰色的云,失群孤雁传来凄厉的哀鸣,心境一何愁苦悲凉!但这时的处境与暮年相比,还未到达极端孤寂的境地,因而用一“中”字,倒也贴切。“而今听雨僧庐下”,已是白发老者的他,已经尝遍了悲欢离合的滋味,大半生坎坷遭遇的折磨,几乎使他到了麻木的地步,悲欢离合,已经无法掀动他感情的涟漪,因而他能够听任檐前冷雨一直滴到天明。作者真的已经麻木不仁、万念俱灰了吗?如果四大皆空,又为什么彻夜难眠呢?可见作者的忧愁痛苦不仅没有得到解脱,只是换了一种形式而已。这另一种形式的愁苦,是情感的内敛与深化。这时一个“下”字,自然与作者风烛残年的境遇高度一致。三个方位名词,也许并非刻意安排,但作者一生的际遇,确实能从这三个方位名词上看出端倪,不是吗?

  这首词以“听雨”为线索,以时间为顺序,选取作者一生三个典型片断,凸显词人晚年悲苦凄凉的境遇和心情。同是听雨,不同的年龄,不同的环境,不同的际遇,有着迥然不同的感受。

参考资料:
1、 季娜.语文教学与研究·综合天地: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

měirén ·tīng

jiǎngjié sòngdài 

shàoniántīnglóushàng hóngzhúhūnluózhàng zhuàngniántīngzhōuzhōng jiāngkuòyún duànyànjiào西fēng 
érjīntīngsēngxià bìnxīngxīng bēihuānzǒngqíng rènjiēqián diǎndàotiānmíng 
桃李待日开,荣华照当年。
桃李待¹日开,荣华²照当年。
译文:桃李花盛开的时候,花朵缤纷也只是照耀当年。
注释:¹待:一作“得”。²荣华:草木茂盛、开花。
东风动百物,草木尽欲言。
东风¹动百物,草木尽欲言。
译文:春风吹向大地,万物复苏,草木都意欲彰显自己最美的一面。
注释:¹东风:春风。
枯枝无丑叶,涸水吐清泉。
枯枝无丑叶¹,涸水吐清泉。
译文:枯枝都长出可爱的新叶,涸流中吐出清泉。
注释:¹“枯枝”句:谓枯枝生新叶,皆可爱也。
大力运天地,羲和无停鞭。
大力运天地,羲(xī)¹无停鞭。
译文:天地万物都跟随大自然的运转,太阳公羲和没有停鞭休息的时候。
注释:¹羲和: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人物。驾御日车的神。
功名不早著,竹帛将何宣。
功名不早著,竹帛(bó)¹将何宣。
译文:如果不早早建功立业,又怎能在那史册上留下名字呢?
注释:¹竹帛:竹简和白绢,古代初无纸,用竹帛书写文字。引申指书籍、史乘。
桃李务青春,谁能贳白日。
桃李务¹青春²,谁能贳(shì)³白日。
译文:桃李最美好的时光是在春天,但谁又能赊欠时光?
注释:¹务:需要。²青春:指春天。春季草木茂盛,其色青绿,故称。³贳:出借,赊欠。
富贵与神仙,蹉跎成两失。
富贵与神仙,蹉(cuō)(tuó)¹成两失。
译文:富贵与神仙,两者是不能同时得到的,再蹉跎下去二者都会擦肩而过。
注释:¹蹉跎:失意;虚度光阴。
金石犹销铄,风霜无久质。
金石犹销铄(shuò)¹,风霜无久质。
译文:金石之坚尚会销蚀殆尽,风霜日月之下,没有长存不逝的东西。
注释:¹销铄:熔化,消磨。
畏落日月后,强欢歌与酒。
畏落日月后,强欢¹歌与酒。
译文:我害怕落在时间之后,因此只能欢歌纵酒,强以为欢。
注释:¹欢:一作“饮”。
秋霜不惜人,倏忽侵蒲柳。
秋霜不惜人,倏(shū)¹侵蒲柳²
译文:秋霜残酷,萧杀万物,对人也无所惜,突然降临,蒲树与柳树的叶子就凋落了。
注释:¹倏忽:迅疾貌,形容出乎意外之快。²蒲柳:即水杨,一种入秋就凋零的树木。蒲与柳都早落叶,这里用来比喻人的早衰。

  李白这首《长歌行》深受同题古辞的影响。长歌行古辞或写及时建功立业,不要老大伤悲;或写游仙服药,延年长寿;或写游子思乡,感伤人命短促。陆机《长歌行》恨功名薄,竹帛无宣;谢灵运《长歌行》感时光流速,壮志消磨;梁元帝《长歌行》写及时行乐;沈约《长歌行》写羁旅行后倦恋金华殿,功名未著,竹帛难宣。总之李白之前运用长歌行古题者,均触景感时,抒写悲伤之情,寄寓着他们对美好人生的追求,以及追求不得的怅惘感伤的心灵。李白由此感悟人生,联想反思自己功业无成,游仙不果,重蹈古人的覆辙,陷入痛苦之中,不抒不快。于是尽情倾吞,激昂文字,悲歌式的心灵,融汇着千古人所共有的情愫,感发着人意,体验着人生的苦乐。

  此诗前十句为第一段。

  开端两句,总述桃李迎春得朝阳而鲜花怒放,争芳吐艳,然而它也只是荣华当年。一年一度春芳桃李,这是自然规律,因而桃李花开是春天的象征,是美好的象征。经过幽闭冬藏的寒日笼照之后,转而接受春日温暖的朝阳抚摸,使大地万物顿感复苏,呈现了活跃的旺盛的生命力,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精神倍增,昂扬奋进,这是物之常理与人之常情。故人们把人生美好时刻称之为青春。可是作者认知不限于此,而更深入探索桃李迎春吐艳,其条件是须春阳细腻的化育,苦心无私地用功,生存发展离不开春日阳光。由此作者更悟出君臣关系的相互依存的道理,预伏后面“功名不早著”之因。日这个描写意象在古诗中曾有象征君王之意。桃李遇春阳而开,贤相逢明君而荣,自然常律与人事常理,有其相似之点,明写桃李,暗喻君臣事理。这可能是用“得日开”的甘苦用心吧!美好意象的描写,深含着美好感情与对美好事物的追求。美虽美;但尤感不足之处,只是荣华当年,因而更值得珍惜。

  接着作者连用四句诗赞美春光之妙用,“东风动百物,草木尽欲言。枯枝无丑叶,涸水吐清芬。”东风送暖,遍吹大地万物,阳气萌发,万物从蛰伏中苏醒,争现新姿,构成了一个生命律动的美的境界。因而草木尽欲显露英姿,冬日的枯枝丑叶败落净尽。“无丑叶”的对应之意是“竟美叶”。已经乾涸的水泉,也喷吐着清香的水柱。这四句从开端的桃李花开一点,铺叙春回大地的全景。桃李艳美又衬托东风不停地化育万物,草木换新颜,涸泉复吐清芬,尽现出春之美,写出春之境界。总上六句诗正是诗人触景所生之美感,又以平淡自然的文字与诗句,绘成春光美的形象与意境,诗人入于境中,而又出于境外,妙笔生花,与境冥合。于平淡的描写中凝聚着深蕴美与哲理性认知,然而它绝不同于自然教科书的说理。

  这一段后四句则由上面春光境界的描写而转入讨论,发抒感慨,寻求造成这一美景的力量来源。“大力运天地,羲和无停鞭。功名不早著,竹帛将何宣。”作者依据中国古代哲学家见解,也认为这是自然界的神力,运转天地,故而有春、夏、秋、冬四季,因而也就生成了宇宙中万物的自然生存、发展、死亡的各自规律,形成了不同季节的不同景象。不过人们总是偏爱春日,而厌恶冬日,不过这是当时人们无法改变这一阴阳变化的规律。当然他们也从天地运行不止,时光流速,永无停止中,观察万物的生衰,包括人的生老病死,悟出了一个人生道理,人亦应如春日桃李花一样,要在青春的美好时刻,展示怀抱,建立丰功伟业。生时为人们仰慕赞美,死后美名留青史,千古流芳。可是在现实中的李白,虽有美好的理想和作人的价值观,以及奋进不止的精神,但由于得不到“日”(皇帝)的温暖抚育,年华老大,驾着六龙的日神车,驭手羲和又催赶不停,如不能在青春时早立功名,就更不能留名于竹帛的史书之中。默默无闻地离开人世,故深为痛恨。外在的无形压力与内在愤激之情的积郁,终于迸发出忧患不平的心声。从过去的借鉴,目前的现状,到未来的预测,拓展时空,言浅而意深,雅正而浑厚,发展了五言古诗的传统特点。诗写到这里诗情与意旨都该停顿,但留给人们的是为何功名不早立,结局又是如何的悬念。

  诗的后十句为第二段。

  头两句照应开端,深化诗意。桃李既然是专在追求青春,应青春而显美容。那么有人能赊取太阳,使其不动,青春不是永在吗?“谁”字有疑问之情,本是不能之事,设想其能,从幻想中慰勉自己,从幻境中享受快感,从而减轻了心里压力,从困境得到解脱。

  然而幻想是暂时的,当其转化为现实之时,也就从狂热转化为冷静,用理智滤取生活的轨迹,明确是非与得失,于是铸成“富贵与神仙,蹉跎两相失”的痛定思痛的诗句。对于自己的言行作出了新的判断,知昨日之非。追求富贵功名,神仙长生,这是统治阶级的享乐意识和人生价值观。当了官是实现人生价值的标志,自然富而且贵。于此又滋生长生不死的幻想和妄求,目的永远保持自己的权贵地位与富裕的生活条件,名与利两收。求官不得则游仙,表示超然物外,清高自恃,平等官吏,也能获得美名。可在唐代它又是作官的终南捷径,初盛唐的封建士人多通此径。李白亦不例外,拜谒官吏,寻访名山高僧仙师,获取功名富贵。于今两相失败,一事无成,虚度年华,悔恨不及,再次跌入痛苦的深渊之中。

  进而想到古人曾说的“人生非金石,”“寿无金石固,岂能长寿考”,于是发展成为“金石犹销铄,风霜无久质”。就算人生如金石之固,可金石在长久的风霜侵袭与磨蚀之下,也会使完整之体粉碎为沙砾,更不用说人又不是金石。春之桃李、草木、清泉等也自然难以保持它们春日美姿了。言外之意,人不能长生,其功名富贵就要及早得到,否则就有得不到危险;既或得到了也难以长存。所以古人求仕的经验,“早据要路津”,实现竹帛留名的人生价值。表面上看这两句与前两句无关,然而它是似断实连,是对游仙长生的否定。诗意的发展,感情跳荡,思潮起伏的写照,因而表现为诗句的跳跃性,留给人们以悬念,追求究竟,诱人深入,弄得水落石出。

  当其悔恨昨非之时,必然改弦更张,作出新的抉择,“畏落日月后,强欢歌与酒。”及时行乐,纵情歌唱,酣饮消忧。否则就要落在时间的后面,衰朽之躯,想行乐也不可能了,空空地走向死亡世界,白活了一生。一个“强欢”,透露出其内心曲隐之愁情,是不情愿地造作欢情,是无欢心地造作欢情,是借歌与酒消解胸中愁情,是一时的麻醉。这种有意识麻醉自己是心灵更痛苦的表现,这是李白艺术上超常的表现,发人人所感而尚未意识到的内心深曲。这是大家路数,而非小家捉襟见肘的手法。

  然而,就是这一点强作排解的自我克制的希望,也难以达到与满足,痛心地写下了结尾诗句:“秋霜不惜人,倏忽侵蒲柳。”严酷的秋霜从无仁爱之心,萧杀万物,于人也无所惜,突然间降临,侵害蒲柳之姿。蒲柳为草木之名,体柔弱而经不起风霜,经霜而枯枝败叶,苦无生机。这里是用典,《世说新语》记载,顾悦与梁简文帝同岁,而顾发早白。简文帝问顾“卿何以先白?”顾答:“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姿,经霜弥茂。”蒲柳之姿是顾自指,松柏之姿喻简文帝。李白用此典切合自己身份,微贱之躯,经不得风霜摧残。秋霜这里既是自然的威力,同时又是象征邪恶的政治势力的残酷打击。以不可抗御的力量打击毫无准备的柔弱微贱之躯,其结果不言自明。结句不仅含蕴丰厚,而感情也至痛。令人不平,催人泪下。真是可以称作长歌当哭之作。

  李白这篇乐府诗综合前人同题之作的长处,而自成一格,以气为主,以自然为宗,清新俊逸,奇伟特出,是大家手笔。诗以比兴诗句开其端,触景生情,但它并非泛咏桃李荣谢,人生无常,及时行乐之作,而是表现出用常得奇,抒写出超出常人的胸怀壮思,生命的价值。绝非庸庸碌碌的小人私欲,它是盛唐时代精神的高扬。它描写出一代人的精英的爱国衷肠,对美好的自然春景的赞颂,对爱美与追求美好理想的倾诉,对自己事业无成的愤懑及自我解脱不成的痛苦,敞开心扉,让人们尽情了解他的内心衷曲。一颗跳荡的心,激荡的变化,万端的感情,牵动着优美的自然画面,透视出社会的不公正。美好理想总是难以兑现,为此而忧患着,抗争着,终不免遭受秋霜的厄运。美好的人性遭受摧残,不是一个时代的现象,而是阶级社会中共有的现象。盛唐社会尤其如此,令人深思。

  李白成功地塑造这天才者遭受厄运的心象,还借助于他熔铸古诗的叙事、抒情、议论手法于一炉,运用得出神入化,挥洒自如,成为一个完整艺术表现体系,只见诗境美,而不见技法。这正是李白所追求的清真美。

参考资料:
1、 宋绪连 初旭.三李诗鉴赏辞典.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21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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