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度寒山阁,城高绝塞楼。翠屏宜晚对,白谷会深游。
江度寒山阁,城高绝塞楼。翠屏宜晚对,白谷会深游。
急急能鸣雁,轻轻不下鸥。彝陵春色起,渐拟放扁舟。
急急能鸣雁,轻轻不下鸥。彝陵春色起,渐拟放扁舟。
杜甫

杜甫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世称“杜工部”、“杜少陵”等,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被世人尊为“诗圣”,其诗被称为“诗史”。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 129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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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铜官乐,千年未拟还。
我爱铜官¹乐,千年未拟还²
译文:我喜爱铜官山,这里乐无穷,住上千年也不愿离开。
注释:¹铜官:铜官山,在今铜陵市,盛产铜及其它有色金属矿藏,为中国有色金属矿的重要基地之一。铜官山矿历史悠久,唐以前就开采,唐时在此设置“铜官冶”、“铜官场”,铜官山由此而得名。²未拟还:言留恋铜官山,不想离开。拟:欲。
要须回舞袖,拂尽五松山。
要须¹回舞袖,拂(fú)尽五松山。
译文:我要天天长舒舞袖,拂遍五松山的山山水水。
注释:¹要须:需要,必当。

  这首诗写诗人对铜官山留恋的深情。诗说我爱铜官山的娱乐,住上一千年也不想离开,要是尽情跳起舞来,愿把五松山都蹈遍。表现出对铜官山的热爱,使用了夸张手法,兴致豪放。这首诗虽只是短短的五言绝句,但其间诗人思想情感高强度的抒发和艺术夸张手法的大胆使用让人们拍案叫“绝”。

  “我爱铜官乐”,诗中首句就开门见山点出全诗主旨。这里诗人直抒胸臆,豪爽坦荡,用侠人直语引出诗人对铜陵深沉爱的情感,夸张之源正在于此。爱铜陵之情,诗人先从眷恋不舍之情写起——“千年未拟还”。“千年”从时间上极度夸张,引出了诗人对铜陵爱的延绵,从时间(数字)的夸张,引出情感的夸张,表现诗人情感的真挚。诗人置酒铜官山,宴饮谈笑,挥动象征壮志的长剑助兴,拂动帘大的衣袖歌舞长啸,使读者羡慕其乐。由宴饮歌舞之乐,诗人又用夸张把情感推向高潮。

  三、四两句即言诗人对铜官山欢宴之乐还嫌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爱意,尚须一回舞袖,拂尽秀色可餐的五松山。五松山山秀木荣,山上岗峦泉洞、花草树木,不可能教“舞袖”“拂尽”,这是浪漫色彩行为的空间上的夸张,表现了诗人对铜陵山山水水的深情蜜意。

  “拂尽”二字,表现了诗人内心似水柔情。诗中用的两处夸张,方式虽属相同,皆属于扩大夸张,即故意把一般事物往大(多、快、高、长、强……)处说(前者把时间往长处说,后者把空间往大处说),但细加斟酌,二者尚萌不同。前一夸张写得较虚较略,后一夸张写得较详较实,两者从时间、空间的不同角度烘云托月,在造成色彩强烈的艺术境界中,让诗人“我爱铜官乐“感情的积聚爆发。

  由此可见,在抒情诗里,夸张能把诗人的情感强烈鲜明地抒发出来。夸张的“失真”和悖理,诗情的真实和感人,二者反映了艺术真实和生活真实的差异和联系。而正如艺术真实离不开生活真实一样,夸张当然也离不开诗人郁积的深沉强烈的思想感情。无此,夸张就会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无法拨动读者情感共鸣的心弦。李白这首诗中夸张手法的成功就在于有雄厚的思想情感基础作后盾。

 

参考资料:
1、 铜陵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铜陵文史资料 第4辑 铜都历代诗粹.铜陵市:铜陵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1991年:12-13页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pīng)(pīng)(niǎo)(niǎo)¹十三余²,豆蔻(kòu)³(shāo)头二月初。
译文:十三四岁的少女姿态袅娜,举止轻盈美好,就像二月里含苞待放,初现梢头的豆蔻花。
注释:¹娉娉袅袅:形容女子体态轻盈美好。²十三余:言其年龄。³豆蔻:据《本草》载,豆蔻花生于叶间,南人取其未大开者,谓之含胎花,常以比喻处女。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¹
译文:十里扬州路的春风骀荡,珠帘翠幕中的佳人姝丽没有比得上她。
注释:¹“春风二句”:说繁华的扬州城中,十里长街上有多少歌楼舞榭,珠帘翠幕中有多少佳人姝丽,但都不如这位少女美丽动人。

  这首诗是诗人赠别一位相好的歌妓的,从同题另一首(“多情却似总无情”)看,彼此感情相当深挚。不过那一首诗重在“惜别”,这一首却重在赞颂对方的美丽,引起惜别之意。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姿态美好举止轻盈正是十三年华,活像二月初含苞待放的一朵豆蔻花。

  第一句就形容了一番:“娉娉袅袅”是身姿轻盈美好的样子,“十三余”则是女子的芳龄。七个字中既无一个人称,也不沾一个名词,却能给人以完整、鲜明生动的印象,使人如目睹那美丽的倩影。全诗正面描述女子美丽的只有这一句话。就这一句还避实就虚,其造句真算得空灵入妙。第二句不再写女子,转而写春花,显然是将花比女子。“豆蔻”产于南方,其花成穗时,嫩叶卷之而生,穗头深红,叶渐展开,花渐放出,颜色稍淡。南方人摘其含苞待放者,美其名曰“含苔花”,常用来比喻处女。而“二月初”的豆蔻花正是这种“含苔花”,用来比喻“十三余”的小歌女,是形象优美而又贴切的。而花在枝“梢头”,随风颤动的样子,尤为可爱。所以“豆蔻梢头”又暗自照应了“娉娉袅袅”四字。这里的比喻不仅语新,而且十分精妙;又似信手拈来,写出人似花美,花因人艳,说它新颖独到是不过分的。一切“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之类比喻形容,在这样的诗句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小诗的后两句是说,看遍扬州城十里长街的青春佳丽,卷起珠帘卖俏粉黛没有比得上她。

  当时诗人正要离开扬州,“赠别”的对象就是她在幕僚诗意生活中结识的一位扬州歌妓。所以第三句写到“扬州路”。唐代的扬州经济文化繁荣,时有“扬一益(益州)二”之称。“春风”句意兴酣畅,渲染出大都会富丽豪华的气派,使人如睹十里长街,车水马龙,花枝招展······这里歌台舞榭密集,美女如云。“珠帘”是歌楼房栊设置,“卷上珠帘”则看得见“高楼红袖”。而扬州路上不知有多少珠帘,所有帘下不知有多少红衣翠袖的美人,但“卷上珠帘总不如”!这里“卷上珠帘”四字用得很不平常,它不但使“总不如”的结论更形象,更有说服力;而且将扬州珠光宝气的繁华一并传出。诗用压低扬州所有美人的美来突出一人之美,有众星拱月的效果。由于有前两句美妙的比喻,这里这种“强此弱彼”的写法显然自然入妙。

  杜牧这首诗,从意中人写到花,从花写到春城闹市,从闹市写到美人,最后又烘托出意中人。二十八字挥洒自如,游刃有余。

  文学艺术要求不断求新。因陈袭旧是没有出路的。即使形容取喻,也贵在独到。从这个角度看杜牧的《赠别》,也不能不承认他是天才的诗人。

参考资料:
1、 吉林大学出版社.唐诗鉴赏大典(十一):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34-36
2、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810-811

zèngbiéèrshǒu ·

 tángdài 

pīngpīngniǎoniǎoshísān dòukòushāotóuèryuèchū 
chūnfēngshíyángzhōu juǎnshàngzhūliánzǒng 

群峭碧摩天,逍遥不记年。
群峭(qiào)¹碧摩天,逍遥不记年。
译文:连绵陡峭的苍翠山峰高耸入云端,远离尘嚣已经不记得过了多少年。
注释:¹群峭:连绵陡峭的山峰。
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
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
译文:拨开云雾去找寻隐秘树林的山间古道,依靠着石头听潺潺的流水声。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¹
译文:温暖的花丛中卧着青牛,高高的松枝上停着白鹤正在休息入眠。
注释:¹花暖二句:都是指道行高深之意。
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
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
译文:与雍尊师交谈起来一直到江水已笼罩在暮色里,我只好独自走下烟云弥漫的寒山。

  这是一首诗、画、音完美结合的五言律诗。其特色有三:其一,构思精巧,移步换形;其二,首尾呼应,承转分明,篇法圆紧;其三,四联八句全合律,颔联颈联对仗工整而又毫无斧凿之痕。李白近体诗每有不合律处。这首青年时代写的五律又是一个证据,证明李白非不谙声律,而是不屑自缚于声律。

  “群峭碧摩天”,逍遥不记年从大处落笔,起势不凡。“峭”壮群峰之势,“碧”绘其色,补以“摩天”二字,壮观的景象全出。这是些雍尊师隐居所在。下句“逍遥”二字赞美雍尊师超尘拔俗的人生态度;“不记年”则为补足“逍遥”之意,远离尘嚣,连岁月的流逝都不屑去计算了。上句写景,下句写人,写景也为写人,人景浑然一体,显得崇高、挺拔、永恒。

  “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紧扣诗题,着意写“寻”。“拨”与“寻”二字绝妙,生动地再现了寻者攀登的举止和情态。诗人穿过雾隐云横的丹岩翠壁奋力攀登之后,斜靠在长藤古树之上,一览众山景色,倾听流泉欢歌。上句从视觉着笔,写行寻的艰难和乐趣;下句则从听觉落墨,流泉叮咚,沁心悦耳。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以五彩交辉的浓笔,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地描绘了雍尊师居所优美、静谧、仙境般的环境。用青牛、白鹤来点缀隐居处,又用花和松做烘托,“卧”与“眠”清幽、安谧、静美的境界活脱而出。

  “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以素冷的色调,泼墨挥洒出一幅清幽隽永的画面。上句“语来”二字,省去了诗人与雍尊师的高谈阔论的细节,但可以想象他们感情之融洽,谈吐之投机。开怀畅饮,不觉已是黄昏,只好分手。诗人独自从寒烟笼罩的摩天碧峰上走下来。“下”字不仅与首句呼应,还别有情趣,与“暮”“独”“寒”三字在一联中连用,使人顿生寒气扑面而至之感。

  此诗通过作者入山造访之所见所感,浓笔重彩地描绘了深山幽谷的瑰丽景物。首联点明雍尊师所居之处高远非凡,处林泉伴日月,遗世独居,自在逍遥;颔联写林壑幽深,寻访不易,以加浓气氛;颈联使用道家典故,以“青牛卧”“白鹤眠”颂扬雍尊师道行高深,境界非凡;尾联写诗人在暮色苍茫,寒烟四合中独上归程。全诗再现了李白洒脱矫健、豪爽多情的神态风姿,同时也表明他在艺术上已经达到挥笔落纸如云烟的境地。

参考资料:
1、 裴 斐 .李白诗歌赏析集 .成都 :巴蜀书社 ,1988 :367-368 .

xúnyōngzūnshīyǐn

bái tángdài 

qúnqiàotiān xiāoyáonián 
yúnxúndào shítīngliúquán 
huānuǎnqīngniú sōnggāobáimián 
láijiāng xiàhányān 
不系雕鞍门前柳,玉容寂寞见花羞,冷风儿吹雨黄昏后。帘控钩,掩上珠楼,风雨替花愁。
不系雕鞍(ān)门前柳,玉容寂寞¹见花羞,冷风儿吹雨黄昏后。帘控钩²,掩上珠楼,风雨替花愁。
注释:¹玉容寂寞:形容憔悴。²帘控钩:帘幕上挂上银钩。
这首《春闺怨·不系雕鞍门前柳》写青楼女子晚景凄凉的景况。曲子写道:门前柳老,难系雕鞍,车马冷落;容颜憔悴,羞与花对。风雨黄昏后,倍添凄凉;楼中人虽在,已是明日黄花,再没有人识赏。夜长愁更长。这支小令充分表明:青楼中人,以色事人,卖笑为生,一旦年长色衰,便门前冷落,生计全无,晚年往往十分悲惨。此曲寄托了乔吉对青楼女子的深深同情。

chūnguīyuàn··diāoānménqiánliǔ--qiáo

diāoānménqiánliǔróngjiànhuāxiūlěngfēngérchuīhuánghūnhòuliánkònggōuyǎnshàngzhūlóufēnghuāchóu

云气压虚栏,青失遥山,雨丝风絮一番番。上巳清明都过了,只是春寒。
云气压虚栏,青失遥山,雨丝风絮一番番¹。上巳²清明都过了,只絮春寒。
译文:低低的云气压进稀疏的栏杆,远处的青山已经看不见。一场场雨丝轻轻地飘,一阵阵柳絮随风飞满天。上巳清明都已过去了,我感到的只是袭人的春寒。
注释:¹番番:一次又一次。²上巳:阴历三月上旬的巳日。古代郑国风俗,三月上巳,至臻、洧二水执兰招魂,祓除不祥。
华发已无端,何况花残?飞来蝴蝶又成团。明日朱楼人睡起,莫卷帘看。
华发已无端¹,何况花残?飞来蝴蝶又成团。明日朱楼人睡起,莫卷帘看。
译文:花开时候已觉得无奈,何况现在花已凋残?偏又有成团的蝴蝶,飞绕在残花败朵之间。红楼的人明天睡起后,还是不要卷起帘子看。
注释:¹无端:无故。

  蒋春霖对春天、尤其对残春似乎有着特殊的感触,这首《浪淘沙》,至少从表面上仍是伤春之作。

  上阕写出了一幅不常见的暮春景色,前三句措词都相当考究,显然是经过精心的锤炼。“云气压虚阑”,“虚阑”,指较为稀疏的栏杆。“云气”原是无形飘浮之物,而今天,它却沉重地压在作者身处的楼头栏杆之上,压得人心情郁闷。“青失遥山”,因云气迷濛,远山失去了青翠之色;自然,作者的心情,也变得若有所失了。“雨丝风絮一番番”,雨如密丝,风如团絮,只管一次次光顾、一回回带来凉寒,这更是令人不快。

  何况此时“上巳(三月上旬的巳日)清明都过了”,原该是暮春三月的烟景时光。可有了上面这么多的不常见、不正常之景,该有的也没了,“只是春寒”,有的只是不该有的无限春寒。

  换头仍写春末之景,却从春初提起。“花发已无端,何况花残?”“无端”,犹言无奈。春来花开,本是高兴之事,为何作者当初便觉得无奈呢?这看似奇怪,实不奇怪。作者是一深心之人,亦是一伤心之人,看到花开,便想到花落,见花之正艳,便想到它的凋谢而预为之悲。花发时节犹无奈,到了果然花残花落之际,则作者之伤怀如何,就不必再说了。然而,“飞来胡蝶又成团”,那些无知无识的蝴蝶,全不知花有盛衰之分,面对残花败朵,还以为春光依旧。它们不是一片片地飞舞,却闹嚷嚷地挤成一团,围着残花欣欣然、喜洋洋,似乎在享用什么盛餐。非但如此,它们今日一团、明日又是一团,“飞来”个不休,着实令人生厌。

  春光将尽而无为之哀惋者,这令别有怀抱的伤心人作者,实在不忍复睹。“明日朱楼人睡起,莫卷帘看,”“朱楼人”,作者自谓也。既然看了伤心,又无力回天,那明天就是一觉睡起,也还是躲在小楼中的好,不用卷起帘子再看了。对惨酷的现实作回避,是消极的,可不回避,又怎生是好呢?一结悲咽之至。

  谭献《箧中词》云:“郑湛侯为予言:“此词本事,盖感兵事之连结、人才之惰窳而作。””这大概是不错的。因为从本词来看,上片写春寒,下片写花残,虽同是暮春之景,却似有不连属之感。但若采用谭献的说法,则一切都豁然了。那“只是春寒”,不就是兵祸不解的象征吗?那蝴蝶的恋恋于残花,不正像当时的文武百官积习不改、不思振作吗?至于那可哀的残花,更可视之为衰败的国运的缩影了。由此亦可知,蒋春霖也是关心国事的词人,而非徒知写怨说愁之辈,虽然他用以忧时忧国的手段,仍是他惯用的惜花惜春的笔墨。

参考资料:
1、 元明清词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沈维藩,11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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