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渡衡湘,游戏寒江浔。携群复挈侣,浩荡同浮沉。
飞鸿渡衡湘,游戏寒江浔。携群复挈侣,浩荡同浮沉。
一鸿忽失意,矰缴乃见侵。众鸿不忍去,徘徊发哀音。
一鸿忽失意,矰缴乃见侵。众鸿不忍去,徘徊发哀音。
悲风何所恶,积水而又深。欲渡那不得,徒存恤鸿心。
悲风何所恶,积水而又深。欲渡那不得,徒存恤鸿心。
徐贲

徐贲

(1335—1393)元明间苏州府长洲人,字幼文,号北郭生。工诗善画。为十才子之一,又与高启、杨基、张羽合称吴中四杰。元末为张士诚掾属。张氏亡,谪临濠。洪武二年放归。后授给事中,改御史,巡按广东。官至河南左布政使。以征洮岷军过境,犒劳不时,下狱死。有《北郭集》。 ▶ 53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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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
老兔寒蟾(chán)¹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²
译文:月宫的兔子寒蟾在悲泣这幽冷天色,云楼门窗半开月光斜照粉壁惨白。
注释:¹老兔寒蟾:神话传说中住在月宫里的动物。此句是说在一个幽冷的月夜,阴云四合,空中飘洒下阵阵寒雨,就像兔和蟾在哭泣。²云楼句:忽然云层变幻,月亮的清白色的光斜穿过云隙,把云层映照得像海市蜃楼一样。
玉轮轧露湿团光,鸾珮相逢桂香陌。
玉轮轧(yà)露湿团光¹,鸾(luán)(pèi)²相逢桂香陌。
译文:月亮像玉轮轧过露水沾湿了团光,在桂花香陌欣逢身带鸾佩的仙娥。
注释:¹玉轮句:月亮带着光晕,像被露水打湿了似的。²鸾珮:雕刻着鸾凤的玉佩,此代指仙女。
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
黄尘清水三山¹下,更(gēng)变千年如走马²
译文:俯视三座神山之下茫茫沧海桑田,世间千年变幻无常犹如急奔骏马。
注释:¹三山:指海上的三座神山蓬莱、方丈、瀛洲。这里却指东海上的三座山。²走马:跑马。
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
遥望齐州¹九点烟,一泓(hóng)²海水杯中泻。
译文:在月宫俯瞰中国,九州小得就像九个模糊的小点,那一汪海水清浅像是从杯中倾泻。
注释:¹齐州:中州,即中国。《尚书·禹贡》言中国有九州。这两句说在月宫俯瞰中国,九州小得就像九个模糊的小点,而大海小得就像一杯水。²泓:量词,指清水一道或一片。

  浪漫主义诗歌的突出特点是想象奇特。在这首诗中,诗人梦中上天,下望人间,也许是有过这种梦境,也许纯然是浪漫主义的构想。

  开头四句,描写梦中上天。第一句“老兔寒蟾泣天色”是说,古代传说,月里住着玉兔和蟾蜍。句中的“老兔寒蟾”指的便是月亮。幽冷的月夜,阴云四合,空中飘洒下来一阵冻雨,仿佛是月里玉兔寒蟾在哭泣似的。第二句“云楼半开壁斜白”是说,雨飘洒了一阵,又停住了,云层裂开,幻成了一座高耸的楼阁;月亮从云缝里穿出来,光芒射在云块上,显出了白色的轮廓,有如屋墙受到月光斜射一样。第三句“玉轮轧露湿团光”是说,下雨以后,水气未散,天空充满了很小的水点子。玉轮似的月亮在水汽上面辗过,它所发出的一团光都给打湿了。以上三句,都是诗人梦里漫游天空所见的景色。第四句则写诗人自己进入了月宫。“鸾佩”是雕着鸾凤的玉佩,这里代指仙女。这句是说:在桂花飘香的月宫小路上,诗人和一群仙女遇上了。这四句,开头是看见了月亮;转眼就是云雾四合,细雨飘飘;然后又看到云层裂开,月色皎洁;然后诗人飘然走进了月宫;层次分明,步步深入。

  下面四句,又可以分作两段。“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是写诗人同仙女的谈话。这两句可能就是仙女说出来的。“黄尘清水”,换句常见的话就是“沧海桑田”:“三山”原来有一段典故。葛洪的《神仙传》记载说:仙女麻姑有一回对王方平说:“接待以来,已见东海三为桑田;向到蓬莱,水又浅于往日会时略半耳。岂将复为陵陆乎?”这就是说,人间的沧海桑田,变化很快。“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古人往往以为“神仙境界”就是这样,所以诗人以为,人们到了月宫,回过头来看人世,就会看出“千年如走马”的迅速变化了。

  最后两句,是诗人“回头下望人寰处”所见的景色。“齐州”指中国。中国古代分为九州,所以诗人感觉得大地上的九州犹如九点“烟尘”。“一泓”等于一汪水,这是形容东海之小如同一杯水被打翻了一样。这四句,诗人尽情驰骋幻想,仿佛他真已飞入月宫,看到大地上的时间流逝和景物的渺小。浪漫主义的色彩是很浓厚的。

  李贺在这首诗里,通过梦游月宫,描写天上仙境,以排遣个人苦闷。天上众多仙女在清幽的环境中,你来我往,过着一种宁静的生活。而俯视人间,时间是那样短促,空间是那样渺小,寄寓了诗人对人事沧桑的深沉感慨,表现出冷眼看待现实的态度。想象丰富,构思奇妙,用比新颖,体现了李贺诗歌变幻怪谲的艺术特色。

参考资料:
1、 刘逸生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999-1001

mèngtiān

 tángdài 

lǎohánchántiān yúnlóubànkāixiébái 
lúnshī湿tuánguāng luánpèixiāngféngguìxiāng 
huángchénqīngshuǐsānshānxià gèngbiànqiānniánzǒu 
yáowàngzhōujiǔdiǎnyān hónghǎishuǐbēizhōngxiè 

沽酒南徐,听夜雨、江声千尺。记当年、阿童东下,佛狸深入。白面书生成底用?萧郎裙屐偏轻敌。笑风流北府好谈兵,参军客。
沽酒南徐¹,听夜雨、江声千尺²。记当年、阿童东下³,佛(bì)(lí)深入。白面书生成底用?萧郎裙屐(jī)偏轻敌。笑风流北府好谈兵,参(cān)军客
译文:我客居南徐买酒喝,耳听夜雨潇潇,江中浪声千尺高。想起当年王濬曾东下伐吴,还有深入南侵的拓跋焘。年轻识浅的白面书生有何用?萧渊藻那样的裙屐少年,偏偏又轻敌自傲。可笑掌北府兵者只爱纸上谈兵,重用的不过是自命风流的幕僚。
注释:蒜山:一作算山,在江苏丹徒西的长江口。¹南徐:南朝刘宋元嘉八年(431),以江南晋陵地为南徐州,治京口,历齐、梁、陈,至隋开皇元年(581)废。后世以南徐为镇江的代称。²江声千尺:意为夜雨潇潇、惊涛千尺,浪声澎湃,气势豪放。³阿童东下:阿童是指西晋时期将领王濬,其小字阿童。阿童东下出自此。指代清兵南下。⁴佛狸深入:佛狸,是指南北朝时期北朝魏国皇帝拓跋焘,小字佛狸。佛狸深入这里指代清兵南下。⁵裙屐,指修饰华美而无真才实学的年轻人。⁶北府:指东晋时期京口。⁷参军客:指北府参军刘牢之辈。晋秦(féi)水之战,晋方即以所谓百战百胜的北府兵为主力。
人事改,寒云白。旧垒废,神鸦集。尽沙沉浪洗,断戈残戟。落日楼船鸣铁锁,西风吹尽王侯宅。任黄芦苦竹打寒潮,渔樵笛。
人事改,寒云白。旧垒废¹,神鸦²集。尽沙沉浪洗,断戈残戟(jǐ)³。落日楼船鸣铁锁,西风吹尽王侯宅。任黄芦苦竹打寒潮,渔樵(qiáo)笛。
译文:如今的京口人事已改,又被白色的寒云笼罩;旧时的营垒一片荒芜,觅食的乌鸦聚集鸣噪。昔日的断戈残戟,都还沉在沙中被浪冲淘。夕阳余辉里只能听到,楼船上铁锁的声响;寒冷的西风吹拂下,旧时的王侯宅第一片荒烟蔓草。江边的黄芦苦竹任凭大潮拍打,那呜呜咽咽的水声应和着渔父憔夫凄凉的笛子音调。
注释:¹旧垒废:指古代战争的痕迹已经不多。²神鸦:指佛狸祠里吃祭品的乌鸦群集。“神鸦集”,由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句化来,谓佛狸祠的祭品召来了群鸦,仍是言古今变迁。³戟:古代兵器。青铜制,将矛、戈合成一体,既能直刺,又能横击楼船,有叠层的大船、大战船。⁴黄芦苦竹:黄芦,秋天变黄之芦苇。苦竹,又名伞柄竹,其笋味苦。

  这首词,由于作者带着悲壮激烈的心情来写,所以很有气魄,从一开始的景色描写,到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叙述,写得气势磅礴、感情豪放、情绪激荡。下半片,写世事巨大的变迁,沧海桑田,面貌全非。

  沽酒汀边,一身孤零。夜雨傍沱,又兼涛声,其势磅礴。“接着“记当年”以下,连续用典,历数风流人物、兴亡旧事,直至上片收煞,一气奔注,略无滞碍,托兴高远。作者描绘这些历史事件,写得深刻入微,如:“阿童东下”中用“东下”来形容晋王浚进军的气势, “佛狸深入”中用“深入”来说明进军的程度和梁武帝轻敌,用“萧郎裙厩"来比喻他华而不实,最后被围困而死。“笑风流”句,说的是谢玄的北府兵晓勇善战,将领们亦好谈兵法。“笑”字微妙,不能简单理解成讥笑,而应当理解为:当年晓勇的北府兵以及好谈兵的将领们如今何在?此处“风流”有豪爽、粗犷的意思。上片多用典实,却自然浑成,并不涩滞。但每个典故都是一个历史事件,内涵丰富。如:“阿童东下”,“佛狸深入”,它们各含一个具体,生动,场面壮阔,战斗酷烈的故事。又如:“萧郎裙屐偏轻敌’’,内含了梁武帝被困的故事,指出了华而不实的少年贻误国事。

  换头转人即景抚今。“人事改,寒云白”句极言人世沧桑变幻,历代兴亡如白云须臾变苍狗,都只是瞬息间的事。其中词中风景描绘,起了很大的衬托作用。如:“听夜雨、江声千尺。’’又如:“落日楼船鸣铁锁,西风吹尽王侯宅。”以落日残照古战场和西风吹进王侯家来显示时代的变迁,且”西风吹尽王侯宅“,意同刘禹锡《乌衣巷》诗之”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言石头城中东晋王侯的住宅如今也不复存在了。最后, ”任黄芦、苦竹打寒潮,渔樵笛“"描绘昔日的战场,已一片冷寂、空旷、残败的景象。只剩下让后人凭吊的遗迹。写黄芦苦竹抽打着红潮,是突出风,江风飒飒,不知渔夫还是樵子在吹着笛子,构成了凄苦幽怨的交响。全词高旷沉郁,苍茫无尽,确有东坡风致。

  作者其实是在影射明末清初的镇江战事镇江的失陷与守将杨文骢的当生意气,骄傲轻敌脱不了干系。将大清军用灯笼火把伪饰起来的空筏看作是满载敌兵的战船,正当杨文骢为发炮击沉了清军的空筏而沾沽自喜时,清军主力已在大雾的笼罩下发动偷袭,杨文骢的狼狈与尴尬遂成为那场灾难的终点……纵观整个战局,弘光朝的覆灭就是那些夸夸其谈、志大才疏的风流名士们所制造的悲剧。 国亡了,家破了,西风吹尽王侯宅,光荣与尊严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此词以蒜山附近为中心,将不同时代不同事件连缀一起,上下数百年,综观千古,语言精练而概括,一句一典,其景扩大,色彩黯淡。景中寓情,又因情选景,使词具有情豪气壮,悲激感人的特点,颇有苏辛之风。

参考资料:
1、 田军 、 王洪.金元明清诗词曲鉴赏辞典:光明日报出版社,1990年08月第1版:第645页
2、 刘义钦,史言喜,梁文娟.,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读(下):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3.02,:第483页
3、 段晓华 龚兰.清词三百首详注: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2:5-7
4、 8.
5、 贺新辉.清词鉴赏辞典 图文修订版: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6.09 :第44页

mǎnjiānghóng··suànshān怀huái--wěi

jiǔnántīngjiāngshēngqiānchǐdāngniánātóngdōngxiàshēnbáimiànshūshēngchéngyòngxiāolángqúnpiānqīngxiàofēngliúběihǎotánbīngcānjūn

rénshìgǎihányúnbáijiùlěifèishénjǐnshāchénlàngduàncánluòlóuchuánmíngtiěsuǒ西fēngchuījǐnwánghóuzháirènhuángzhúháncháoqiáo

极目楚天空,云雨无踪,漫留遗恨锁眉峰。自是荷花开较晚,孤负东风。
极目楚天空,云雨无踪,漫留遗恨锁眉峰。自是荷花开较晚,孤负东风。
译文:放眼这南方的天空,看到天的边际,云彩和雨水都消失的不见踪影,却到处仿佛都是遗憾和幽恨的氛围,不禁让我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自古以来的荷花都是开的甚晚,辜负了早早吹过的东风。
客馆叹飘蓬,聚散匆匆,扬鞭那忍骤花骢。望断斜阳人不见,满袖啼红。
客馆叹飘蓬¹,聚散匆匆,扬鞭(biān)那忍骤花骢(cōng)²。望断斜阳人不见,满袖啼红。
译文:坐在旅店里感叹你我漂泊不定的人生,聚散又是这样一瞬之间,看着你挥起马鞭猛地抽打你那匹骏马,让它飞奔起来。我看着你随着傍晚的夕阳与我渐行渐远,直到我看不到你,哭湿了那被夕阳映红了的衣袖。
注释:¹飘篷:形容人象蓬草一样飘泊无定。²花骢:骏马。

  《词林纪事》记《能改斋漫录》载:宣和间,有题陕府驿壁云:幼卿少与表兄同研席,雅有文字之好。未笄,兄欲缔姻,父母以兄未禄,难其请。遂适武弁。明年,兄登甲科,职洮房。而良人统兵陕右,相与邂逅于此,兄鞭马略不相顾。岂前憾未平耶。因作《浪淘沙》以寄情云。

  此词借景抒情。上片委婉含蓄地写出“荷花开晚,孤负东风”。下片抒发“聚散匆匆”的慨叹。“望断斜阳人不见”,流露了无限眷恋之情。全词缠绵哀怨,真挚动人。

làngtáoshā··chǔtiānkōng--yòuqīng

chǔtiānkōngyúnzōngmànliúhènsuǒméifēngshìhuākāijiàowǎndōngfēng

guǎntànpiāopéngsàncōngcōngyángbiānrěnzhòuhuācōngwàngduànxiéyángrénjiànmǎnxiùhóng

波声拍枕长淮晓,隙月窥人小。无情汴水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
波声拍枕长淮¹晓,隙(xì)²窥人小。无情汴(biàn)³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
译文:饮别后归卧船中,只听到淮水波声,如拍枕畔,不知不觉又天亮了。从船篷缝隙中所见之残月是那么小。汴水无情,随着故人东去,而我却满载一船离愁别恨,独向西州。
注释:¹长淮:指淮河。²隙月:(船篷)隙缝中透进的月光。³汴水:古河名。唐宋时将出自黄河至淮河的通济渠东段全流统称汴水或汴河。⁴西州:古建业城门名。晋宋间建业(今江苏南京)为扬州刺州治所,以治事在台城西,故称西州。
竹溪花浦曾同醉,酒味多于泪。谁教风鉴在尘埃?酝造一场烦恼送人来!
竹溪花浦(pǔ)曾同醉,酒味多于泪。谁教风鉴(jiàn)¹在尘埃?酝造一场烦恼送人来!
译文:竹溪的花浦之间,你我曾经一同大醉,当日欢聚畅饮时的情谊胜过别后的伤悲。谁让我偏偏在芸芸众生中发现了你,并与你成为朋友,这才酿成了今日分别这样一场烦恼。
注释:¹风鉴:风度识见,也指对人的观察、看相。

  此词的起二句,写淮上饮别后的情景。秦观厚意拳拳,自高邮相送,溯运河而上,经宝应至山阳,止于淮上,途程二百余里。临流帐饮,惜别依依。词人归卧船中,只听到淮水波声,如拍枕畔,不知不觉又天亮了。着一“晓”字,已暗示一夜睡得不宁贴。“隙月”,指船篷罅隙中所见之月。据王文诰《苏文忠公诗编注集成·总案》载,苏轼于冬至日抵山阳,十二月一日抵泗州。与秦观别时当在十一月底,所见之月是天亮前从东方升起不久的残月,故“窥人小”三字便形容真切。“无情汴水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二语为集中名句。汴水一支自开封向东南流,经应天府(北宋之南京,今河南商丘)、宿州,于泗州入淮。苏轼此行,先由淮上抵泗州,然后溯汴水西行入应天府。流水无情,随着故人东去,而自己却载满一船离愁别恨,独向西行。“无情流水多情客”(《泛金船》),类似的意思,苏词中也有,而此词之佳,全“载一船离恨”一语。以水喻愁,前人多有,苏轼是词,则把愁恨物质化了,可以载船中,逆流而去。这个妙喻被后人竞相摹拟。李清照《武陵春》词:“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声名竟出苏词之上。

  “西州”,龙榆生《东坡乐府笺》引傅注以为扬州,其实词中只是泛指西边的州郡,即东坡此行的目的地。

  过片二句,追忆当年两人同游的情景。公元1079年(元丰二年),东坡自徐州徙知湖州,与秦观偕行,过无锡,游惠山,唱和甚乐;复会于松江,至吴兴,泊西观音院,遍游诸寺。词云“竹溪花浦曾同醉”,当指此时情事。“酒味”,指当日的欢聚;“泪”,谓别后的悲辛。是年端午后,秦观别东坡,赴会稽。七月,东坡因乌台诗案下诏狱,秦观闻讯,急渡江至吴兴询问消息。以后几年间,苏轼居黄州贬所,与秦观不复相见。“酒味多于泪”,当有感而发。末两句故作反语,足见真情。“风鉴”,指以风貌品评人物。吴处厚《青箱杂记》卷四:“风鉴一事,乃昔贤甄识人物拔擢贤才之所急。”东坡对秦观的赏拔,可谓不遗余力。公元1074年(熙宁七年),东坡得读秦观诗词,大为惊叹,遂结神交。三年后两人相见,过从甚欢。后屡次向王安石推荐秦观。可见文人高士之友谊实非常人可比。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714-715页
傲吏身闲笑五侯,西江取竹起高楼。
傲吏(lì)¹身闲笑五侯²,西江³取竹起高楼
译文:不为礼法所屈的官吏悠闲地笑着面对那些皇戚权贵,在西江伐取竹子,建起高高竹楼。
注释:¹傲吏:不为礼法所屈的官吏。²五侯:汉成帝时封王皇后的五个兄弟王谭、王商、王立、王根、王逢时皆为侯,受到特别的恩宠。这里泛指达官显贵。³西江:泛指江西一带,其地多竹。⁴起:建造。⁵高楼:指竹楼。
南风不用蒲葵扇,纱帽闲眠对水鸥。
南风不用蒲葵(kuí)¹,纱帽²闲眠³对水鸥(ōu)
译文:南风吹来根本不用摇动蒲扇,头戴“纱帽”与江边的水鸥相对,安闲自在地歇息。
注释:¹蒲葵扇:用蒲葵叶制成的扇,俗称蒲扇。²纱帽:夏季的凉帽。³闲眠:悠闲地午睡。⁴水鸥:即鸥鸟。

  这首诗通过描写竹楼的安适和楼主的行动来达一种抛却红尘仕宦、钟情独自隐居的情怀和闲适自得的生活态度。首句概括竹楼的主人的闲散,次句通过取竹建楼的行动具体描写楼主的“闲”,第三句通过反衬手法写出竹楼的舒适凉爽,末句写主人在竹楼中的闲适生活。全诗意蕴丰美,耐人寻味。

  “傲吏身闲笑五侯”中所谓“傲吏”,大约指的是那位“王舍人”,他既然身己为“吏”,却丝毫没有俗务缠身,更着不起那些气焰熏天、炙手可热的“五侯”,其生活情趣之高,也就不言自明了。战国时期的庄子,曾在蒙(今河南商丘)做过漆园小吏,楚威王欲拜他为相,被他拒绝了。后世遂称他为傲吏,如晋郭璞《游仙》诗说:“漆园有傲吏。”这里将王舍人比喻成庄子。

  接下来,作者紧扣诗题,写王舍人的“竹楼”。这里作者着重强调了两点:其一,“西江取竹”。西江历来为产竹之地,而竹却又被视为“岁寒三友”之一,既“直”又有“节”,所以作者表面上是写竹,实际上却是在写这位“傲吏”的品格。其二,“起高楼”。本来,以竹为楼,不可能搭得很高,但作者特意拈出“高”字,一下仅能进一步暗示这位“傲吏”非同一般,同时也为下文的“南风”徐来打好了基础。

  诗的后两句表面上是在写竹楼内的生活,实际上仍在写这位“傲吏”蔑视功名、闲适自得的人生态度。“南风不用蒲葵扇”,一是说 “傲吏”在竹楼上享受着徐徐吹来的南风,其悠然自得、无争无竞的心情显而易见;另外,它还隐隐借用了“南凤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之句,巧妙地说明只要沐浴王风,宣扬教化,自然可以使所治之民安居乐业,无需多费精神,碌碌多劳。

  而“纱帽闲眠对水鸥”句,则更进一步写出这位“傲吏”的心态:他头戴“纱帽”,悠然地对着水鸥入睡。此处的纱帽,是指平民和官吏均可戴的凉帽,与后世的“乌纱帽”即官帽不同。纱帽作为官帽,那是明代以后的事情。唐宋人诗里,纱帽则多指夏季戴的轻便帽子,官民皆可戴。如白居易《夏日作》诗:“葛衣疏且单,纱帽轻复宽,一衣与一帽,可以过炎天。”“水鸥”在这里可能暗用了典故,据《列子》记载,从前有人在水边每日与鸥鸟为戏,鸥鸟飞临其身而不惊怕。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诗:“白鸥没浩荡,万里谁能驯?”也用这个典故。当然,此处说他没有用典也是可以的,水鸥在水边自由自在,悠然起飞,与王舍人与世无争的心境正相契合。用典而使人不觉其用典,正是诗家推崇的一种入化的境界。诗人对王舍人的生活情趣及他的竹楼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兴趣,也就等于表白了自己的心迹:他不仅是这位“傲吏”的知音,而且无时无刻不在向往这种生活。

  这首诗运用了一些典故,对丰富诗歌的内涵、深化诗歌的主题,具有明显的作用。全诗意蕴丰美,耐人寻味。

参考资料:
1、 蒙万夫.千家诗鉴赏辞典:陕西教育出版社,1991:114-115
2、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唐诗选 :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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