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膺门峻,亲承二纪中。
论交纵父祖,受教自儿童。
山岳千寻上,江河万折东。
微言藏肺腑,欲吐与谁同。
四海膺门峻,亲承二纪中。
论交纵父祖,受教自儿童。
山岳千寻上,江河万折东。
微言藏肺腑,欲吐与谁同。
吕祖谦

吕祖谦

吕祖谦(1137年4月9日—1181年9月9日),字伯恭,世称“东莱先生”,为与伯祖吕本中相区别,亦有“小东莱先生”之称。婺州(今浙江金华)人,原籍寿州(治今安徽凤台)。南宋著名理学家、文学家,出身“东莱吕氏”,为吕夷简六世孙、吕大器之子。淳熙八年(1181年)卒,年四十五。宋宁宗时,追谥“成”。嘉熙二年(1238年),改谥“忠亮”。吕祖谦博学多识,主张明理躬行,学以致用,反对空谈心性,开浙东学派之先声。他所创立的“婺学”(又称“金华学派”),也是当时最具影响的学派,在理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与朱熹、张栻齐名,并称“东南三贤”。著有《东莱集》、《历代制度详说》、《东莱博议》等,并与朱熹合著《近思录》。 ▶ 11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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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宗盛荆梦,登歌美凫绎。
辞宗盛荆梦¹,登歌²美凫(fú)(yì)³
译文:当时的文学之士,视屈原、宋玉的诗文创作为宗法,刘义庆都督六州诸军事有如鲁侯之保有凫、绎二山。
注释:香炉峰:庐山南部名峰。因水气郁结峰顶,云雾弥漫酷似香烟缭绕,故而得名。¹荆梦:即楚梦,用宋玉《高唐赋》记楚王游云梦事。²登歌:升堂奏歌。³凫绎:二山名,在兖州邹县(今属山东)。因刘义庆时为江州刺史都督南兖州、徐等六州诸军事,故引以喻庐山诸峰。
徒收杞梓饶,曾非羽人宅。
¹²(qǐ)(zǐ)³,曾非羽人宅
译文:楚地徒然人才众多,却不比此山是神人仙人所居之地。
注释:¹徒:空白。²收:接纳,聚集。³杞梓:楚产二种好木,喻优秀人才。⁴饶:丰饶。⁵曾非羽人宅:不如香炉峰这仙人之境地可贵。羽人:神话中的飞仙。
罗景蔼云扃,沾光扈龙策。
¹²³云扃(jiōng),沾光扈(hù)龙策
译文:阳光使庐山云雾光彩润耀,我随从临川王义庆进山亦沾其光芒。
注释:¹罗:列。²景:日光。³蔼:云气升腾。⁴云扃:犹云扉。⁵扈龙策:随从临川王游山。扈:随从。龙策:贵人腰间佩带物。这里代指临川王。策:马鞭。
御风亲列涂,乘山穷禹迹。
御风亲列涂¹,乘²山穷³禹迹
译文:登上山峰,亲历列御寇御风之途,穷尽大禹足迹所至。
注释:¹列涂:列子御风所经之途。列子:即列御寇,战国时道家。《庄子·逍遥游》中说他御风而行,轻妙之极。²乘:登。³穷:寻求到尽头。⁴禹迹:大禹治水足迹所至之地。传说中大禹治水曾经过庐山。大禹:传说中古代部落联盟领袖。奉舜命治水,采取疏导的办法,取得成功。后成为舜的继承人。
含啸对雾岑,延萝倚峰壁。
含啸¹对雾岑(cén)²,延³峰壁。
译文:对着云雾缭绕的山峦吹着清越的口哨,女萝攀附峰崖的绝壁上。
注释:¹啸:摄口吹出声音,古人有擅长此技者,《世说新语·栖逸》:“阮步兵啸,闻数百步。” ²雾岑:云雾缭绕的山峦。岑:小而高的山。³延:及,援。⁴萝:女萝。⁵倚:靠着。
青冥摇烟树,穹跨负天石。
青冥(míng)¹摇烟树,穹(qióng)²³负天石。
译文:摇烟之树葱茏上指晴空,负天之石犹似远跨而来。
注释:¹青冥:青色的天空。冥:昏暗。²穹:高耸。³跨:渡。
霜崖灭土膏,金涧测泉脉。
霜崖灭¹土膏²,金涧测泉脉³
译文:满承霜雪的山涯见石不见土,黄碣色岩石的深涧下,可以探测到泉水的源头。
注释:¹灭:灭绝。²灭土膏:这里指只见石不见土。土膏:土地中的膏泽,即土地的肥力。³泉脉:指泉水由来。
旋渊抱星汉,乳窦通海碧。
旋渊¹²星汉³,乳窦(dòu)通海碧
译文:深深的潭水星汉倒映,钟乳石洞中之水似与碧海相通。
注释:¹旋渊:回旋流动的深潭。²抱:围抱。³星汉:银河。抱星汉:指倒映出天空星辰。⁴乳窦:石乳洞穴。⁵海碧:即碧海。相传在扶桑之东,“广狭浩汗,与东海等。水既不咸苦,正作碧色,甘香味美。”(《海内十洲记》)
谷馆驾鸿人,岩栖咀丹客。
谷馆¹驾鸿人²,岩栖(qī)³(jǔ)客。
译文:山谷中寓居着乘坐鸿鹄的仙人,山岩上栖止着服食了金丹的人。
注释:¹谷馆:山谷中寓居着。²驾鸿人:乘坐鸿鹄的仙人。鸿:鸿鹄,高飞之鸟。³岩栖:山岩上栖止着。栖:止息。⁴咀:含味,这里指服食。⁵丹:金丹,仙丹。服食金丹据说可以使人长生不老。
殊物藏珍怪,奇心隐仙籍。
殊物¹藏珍怪²,奇心隐仙籍³
译文:山中有许多特殊奇怪的珍贵之物和许多奇人仙人。
注释:¹殊物:异物。²珍怪:贵重而少见的物品。³仙籍:成仙得道。
高世伏音华,绵古遁精魄。
高世¹²音华³,绵古(dùn)精魄
译文:仙人的音容笑貌虽潜隐不可见,但其精魄却绵古长遁却不死。
注释:¹高世:盛世。²伏:藏匿,隐伏。³音华:音声。⁴绵古:远古。⁵遁:潜隐。⁶精魄:魂魄。
萧瑟生哀听,参差远惊觌。
萧瑟¹生哀听²,参差³远惊觌(dí)
译文:草木萧萧发出悲哀之响,远观景物惊心动魄。
注释:¹萧瑟:一作“萧散”,萧洒闲散。²哀听:哀音,动人听闻的声音。³参差:高低远近。⁴觌:见。
惭无献赋才,洗污奉毫帛。
¹无献赋²才,洗污奉³毫帛(bó)
译文:虽然我没有高超的献赋之才,但也要恭敬奉上这简陋之言以记此从登庐山香炉峰之事。
注释:¹惭:惭愧。²献赋:作赋献于皇帝,或以颂扬,或以讽谏。古时以遇事能作赋进献为有才华的表现。³奉:进献。⁴毫帛:毛笔绢帛。

  开头四句借鲁侯保有凫绎两山起兴,称美庐山。当时刘义庆以江州刺史都督南兖州徐兖青冀幽六州诸军事。义庆招揽文士,作者称其为辞宗,意思中不无知遇之感。这里说“美凫绎”,不过是借凫绎起兴,作者称美的是庐山。“徒收”二句说鲁侯虽有凫绎二山,其地又人才众多。但却不是仙人所居。言外之意是庐山才是可记可咏的羽人之宅。而从“曾非羽人宅”之‘‘非”字,不难看到诗人追慕羽人的思想倾向。

  接着“罗景”四句是叙事,始写登香炉峰。“罗景”句是说山中云雾时起,常把日影遮住。“沾光”句点题面“从登’’二字。“御风亲列涂,乘山穷禹踪’’二句用列子御风而行的典故,夸张地写出了作者一行脚步的迅捷,简直大有飘飘欲仙之态。从“穷”字可见他们的游兴之浓。

  “含啸对雾岑”以下八句是全诗中的写景部分,诗人精细地描绘了庐山的奇险景物。若隐若现的雾中峰峦,激起了诗人的奇情妙趣。“含啸”借以抒发诗人飘飘然有凌云之志的思想情绪。“延萝”句的“倚”字很形象地描绘了树木贴山生长的景象。“青冥”二句分写树和石。目力极远之处是一片青蒙蒙的境界,而远树若烟,融入一片青冥之中。这原是一幅淡而远的图画,但用一个“摇”字,将静境化为动境。下句描写巨石的峥嵘气象。山石高插云天,故称“负天石”。重岩叠巘,若远跨而来,故曰“穹跨”。同上句一样,诗人以独特的审美眼光,把静态的山石写成似有生命,从而充分表现出庐山峰峦的奔腾气势。“霜崖”二句分写石崖和深涧。霜崖不一定指崖上有霜,不妨可解为石壁光秃无土,灰白如霜。闻人倓释“旋渊”句说:“水在山之巅则高,故云抱星汉。”湍急的旋流倒映着云天河汉,而“抱”字,出人意表地写出了水天合一之景。可见鲍照诗研炼之工。‘‘乳窦”句更多地表现出想象成分。岩洞中倒挂的石钟乳,千奇百怪,不知其所以来,常令人遐想无穷。诗人想象它们与碧海相通。以上八句,诗人以瑰丽夸张的诗笔,描绘了庐山的雾岑、延萝、青冥、巨石、霜崖、金涧、旋渊、乳窦,勾勒出庐山的奇险风光。

  从“谷馆驾鸿人”至结尾,主要表现诗人对于神仙的向往。“谷馆”二句说,幽谷之中和峰岩之上,栖居着驾鸿往来、饮丹修炼的仙人。“殊物”句紧承上,“驾鸿人”和“咀丹客”,便是“珍怪”的一部分。“奇心”句亦指仙人。他们的踪迹虽潜隐不见,但魂魄却能绵延万古而不死。这里,明显表现出诗人艳羡神仙。接下“萧瑟”二句荡开笔墨,抒写诗人在大自然面前微妙复杂的心理变化。刚才曾激起诗人退想、并为其精心描绘的庐山奇景,定然给诗人一种且哀且惊的感受。“哀听”和“惊觌”,分别从听觉和视觉两个方面写出诗人的哀伤。作者始登香炉峰时,“御风亲列涂,乘山穷禹迹”,真是兴致勃勃。最终却“萧瑟生哀听,参差远惊觌。”乐景成哀,似乎无端生出许多伤感。诗人心理突然变化的原因就在于诗人感叹不能名隐仙籍。在诗人意识中,庐山亘古如斯,驾鸿人和咀丹客在此长遁精魄,然而我却不能跻身羽人之列,与庐山共存,这是无可奈何的大恨事。这一叹恨袭上心头,睹景皆生哀情。结尾二句,从遐想和悲哀中返跌回从游香炉峰的现实。作者自谦没有汉代辞人的才能,而作此诗。这里用汉代辞人日夕献赋之事,在文义上正与开头“辞宗”遥相呼应。

  钟嵘《诗品》评鲍照诗“善制形状写物之词”和“贵尚巧似”。这首诗在写景方面的特点,正如钟嵘所说,善于精细地描绘景物形状,显得具体逼真。如“罗景蔼云扃”、“延萝倚峰壁”、“青冥摇烟树”、“旋渊抱星汉”一类诗句,无不真切地刻划出景物的形状,显示出鲍照描写景物的独特才能。

  鲍照才气旺健,故遣词造句每出新意,且骨力遒劲。这首诗给读者的突出印象是刚健新奇,丝毫没有平熟软媚之态。像“青冥摇烟树之“摇”字,“旋渊抱星汉”之“抱”字,“参差远惊觌’’之“远”字,用字生异,句法独造。陆时雍说:“鲍照材力标举,凌厉当年,如五丁凿山,开人世之所未有。”(《诗镜总论》)丁福保说:“鲍照于去陈言之法尤严,只一熟字不用。又其真境,沈响惊奇,无平缓实弱钝懈之笔,杜、韩常师其句格,如‘霞石触峰起’、 ‘穹跨负天石’,句法峭秀,杜公所拟也。”(《八代诗菁华绿笺注》)这些评语,很适合《从登香炉峰》诗的特色。

  鲍照写景诗虽以雄健、峭秀取胜,但往往失之厚涩,缺少自然之美。此篇也有这种缺点。如“穹跨负天石”一句虽说峭拔,但总觉雕琢过甚。他如“霜崖灭土膏,金涧测泉脉”,“高世伏音华,绵古遁精魄”等句,用字既异,又兼对偶,便显得既涩又厚。沈德潜《古诗源》评鲍照:“五言古雕琢与谢灵运相似,自然处不及。”指出了鲍照写景诗不及大谢之处。

  此诗状物精细,骨力雄健,句法峭拔。以布局而言,入题、叙事,状物、抒情等部分层次清晰,文义吻合无间。但终因受山水诗发展的时代影响,显得雕琢有余而少自然之致,幽深涩厚而乏跌宕风韵。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姚奠中,胡国瑞.汉魏晋南北朝隋诗鉴赏词典:山西人民出版社,1989:第823页
风雨送人来,风雨留人住。草草杯盘话别离,风雨催人去。
风雨送人来,风雨留人住。草草¹杯盘²话别离,风雨催人去。
译文:是春雨送人来,也是春雨留人住,离别的宴席上匆匆话别,又是风雨催人离去。
注释:¹草草:匆忙仓促的样子。²杯盘:指饮食。
泪眼不曾晴,眉黛愁还聚。明日相思莫上楼,楼上多风雨。
泪眼不曾晴¹,眉黛(dài)²愁还聚。明日³相思莫上楼,楼上多风雨。
译文:泪眼就不曾流干,眉头凝结着愁绪,明日相思时不要上高楼望远,楼上有几多凄风苦雨。
注释:¹晴:这里指日日流泪(雨天)从来没有停过(晴天)。²眉黛:指眉,因古代女子以黛画眉。³明日:明天。

  这是一首写男女相聚又相别的词。作者巧妙地将风雨贯穿全篇,并让它起着联系人、事、情的枢纽作用。人来,是风雨送来的;人住,也是风雨留下的。来,固高兴;来而能住,更令人高兴。中藏曲折,切勿看作直笔。

  前二句对风雨的感谢之情,可于言外得之。原以为风雨杯停,人便杯会走,可是万没想到:“草草杯柈(盘)话别离,风雨催人去”。“杯盘”,以简驭繁,借指饮食。“草草杯盘”,既有饮食简单意,也有准备此饮食是急匆匆意。看来这是在一次特殊情况下的相聚,她很快就知道了马上还须分别。由“来”而“住”而“话别离”,都是在极短时间发生的,而这未停的风雨也从有情变为无情了。这里用了一个“催”字,暗示她心态的变化,由爱风雨而恨风雨,这是她此刻独特的感受。沈祥龙云:“小令须突然而来,悠然而去,数语曲折含蓄,有言外杯尽之致”(《论词随笔》)。词看浅白直露,表现女主人的初则喜风雨(“来”),继更喜风雨(“住”),终至恨风雨(“去”),很有层次,跌宕多姿,曲折含蓄,细加寻绎,韵味无穷。

  下片正面写别离。喜极生悲,事出意外,现在他真的被“催”着要走了!“泪眼杯曾晴,眉黛愁还聚”。前句“泪眼”与室外大自然界的雨巧妙相联,天未放晴,雨声淅沥,犹如人的眼一直在滴泪。古人以黛描眉,故称眉为“眉黛”。喜眉俊眼,那是当人“来”还“住”的时候。如今人去,眉黛紧蹙,愁又(“还”)聚到了一起(潜台词是:犹如未来时)。古人写人的愁情,多用笔在眉黛上。如梁元帝《代旧姬有怨》:“怨黛舒还敛,啼红拭复垂。”万楚《题情人药栏》:“敛眉语芳草,何许太无情。”史达祖《双双燕·咏燕》:“愁损翠黛双蛾,日日画栏独凭”等。一结宕开一层,别出新意:“明日相思莫上楼,楼上多风雨。”一般常情是送行者嘱咐行人,从汉乐府以来便如此:“念与君离别,气结杯能言。各各重自爱,远道归还难。妾当守空房,闭门下重关”。范云《送别》:“望怀白首约,江上早归航。”谢氏《送外》:“此去唯宜早早还,休教重起望夫山”。韦庄《菩萨蛮》:“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等。今则反其道而行之:“明日相思莫上楼,楼上多风雨。”这是行者嘱咐送行者。“明日”意为你想我,希望你杯要上楼,明天会仍有风雨,会更引起你的惦念。深一层说,“明日”指分别以后,即日后。因为你会记得我们是在风雨中相逢,风雨中杯盘饮食,又在风雨中分别的情景,“往事浮心头”,你会更难过,因此以后莫到“多风雨”的楼上。殷殷致意,一往情深。

  词四处写到风雨,并以风雨起,风雨结。首尾呼应,主体的情与客体的风雨如鱼得水,融溶谐和,意境浑然,杯知何者为景何者为情了。“神于诗者,妙合无垠”(王夫之《姜斋诗话》卷二),此词可以证之。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 :第1416-1417页

bosuànzi··fēngsòngrénlái--yóugōng

fēngsòngrénláifēngliúrénzhùcǎocǎobēipánhuàbiéfēngcuīrén

lèiyǎncéngqíngméidàichóuháimíngxiāngshànglóulóushàngduōfēng

吾虽不善书,晓书莫如我。
吾虽不善书,晓书莫如我。
译文:我虽然不擅长书法 但是通晓书法的又没有人比的过我!
苟能通其意,常谓不学可。
苟能通其意,常谓不学可。
译文:我经常说:假如通晓书法的本意在于追求寄意,即使不经常学习书法也是可以的。
貌妍容有颦,璧美何妨橢。
貌妍(yán)容有颦(pín)¹,璧(bì)美何妨橢(tuǒ)²
译文:佳人只要容貌靓丽应该容许有皱着眉头忧愁的时候;璧玉只要色质美貌,即使椭圆又有什么妨碍呢?
注释:¹貌妍容有颦:苏轼书法不计工拙,遭到当时一些士大夫的讽刺,黄庭坚辩道:“此又见其管中窥豹,不识大体。殊不知西子捧心而颦,虽其病处,乃自成妍。”²璧美何妨橢:璧玉只要色质美好,即使形状上不是很圆又有什么妨碍呢?璧是平圆形中间有孔的玉,椭圆便是有些不圆满,有缺憾。
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娜。
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ē)(nuó)
译文:端正庄重之中混合着流畅华美,坚强有力之中包含着轻盈柔美。
好之每自讥,不谓子亦颇。
好之每自讥,不谓子亦颇。
译文:我很喜欢这种风格,却每每自我调侃,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看待我的。
书成辄弃去,谬被旁人裹。
书成辄(zhé)弃去,谬(miù)被旁人裹(guǒ)
译文:我平常书法创作完成以后就随手丢弃,却被他人包裹而去。
体势本阔略,结束入细麽。
体势¹本阔略,结束²入细麽³
译文:形体结构﹑气势风格本来就疏放不拘束,笔势收束却能进入细微之处。
注释:¹体势:指字画的形体结构﹑气势风格。²结束:指字的笔势收束。³细麽:细微。麽,细小。
子诗亦见推,语重未敢荷。
子诗亦见推,语重未敢荷。
译文:你的诗也对我的书法大加推举,话语虽然诚恳,我却不敢承当。
迩来又学射,力薄愁官笴。
迩来又学射,力薄愁官笴笥(gǎn)
译文:近来,我又学习射箭,总是忧愁自己臂力不足。
多好竟无成,不精安用夥。
多好竟无成,不精安用夥。
译文:爱貌很多终究没有成就,如果技艺不精湛,即使多几种技艺又有什么用呢!
何当尽屏去,万事付懒惰。
何当尽屏去,万事付懒惰。
译文:什么时候能把这些都抛开,对万事都懒惰些啊。
吾闻古书法,守骏莫如跛。
吾闻古书法,守骏莫如跛¹
译文:我听说古代的书法原则是:一味骏快不如带点跛偃。
注释:¹守骏莫如跛:一味骏快不如带点跛偃,也就是藏巧于拙的意思。骏:迅速。
世俗笔苦骄,众中强嵬騀。
世俗笔苦骄,众中强嵬(wéi)(é)¹
译文:世俗书法的毛病在于过于骄矜,总想在众人之中强行出头。
注释:¹嵬騀:高大。
钟张忽已远,此语与时左。
钟张¹忽已远,此语与时左。
译文:三国的锺繇、东汉的张芝早已被人们忘记了,我得这些说法,恐怕已不合时宜了。
注释:¹钟张:三国的钟繇、东汉的张芝,皆为古代书法家。

  这首诗意在说明书法重在“寓意”,不必死学古人,斤斤计较于“法度”。

  苏轼《石苍舒醉墨堂》诗:“自言其中有至乐,适意无异逍遥游。……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他把书法艺术作为写意、乐心、游息的一种手段,不计工拙,唯在自由挥洒耳。

  苏轼曾自我剖示道:“吾书虽不甚佳,然自出新意,不践古人,是一快也。” 这种追求自我精神的遨游,信手遣兴,不计工拙,也遭到当时一些士大夫的讽刺,有人说苏轼的书法多病笔,“作‘戈’多成病,又腕著而笔卧,故左秀而右枯”等等。黄庭坚辩曰:“此又见其管中窥豹,不识大体。殊不知西子捧心而颦,虽其病处,乃自成妍。”

  苏轼提倡“浩然听笔之所之,而不失法度,乃为得之”(《论书》)。胸中有浩然之气,便能发之于胸,应之以手,便能听笔之所至。苏轼的书艺神而化之,法意互得,无意于佳而自佳,达到自然天成的境界。

yóulùnshū

shì sòngdài 

suīshànshū xiǎoshū 
gǒunéngtōng chángwèixué 
màoyánróngyǒupín měifángtuǒ 
duānzhuāngliú gāngjiànhánēnuó 
hàozhīměi wèi 
shūchéngzhé miùbèipángrénguǒ 
shìběnkuòlüè jiéshù 
shījiàntuī zhòngwèigǎn 
ěrláiyòuxuéshè chóuguān 
duōhàojìngchéng jīngānyònghuǒ 
dāngjìnpíng wànshìlǎnduò 
wénshū shǒujùn 
shìjiāo zhòngzhōngqiángwéiě 
zhōngzhāngyuǎn shízuǒ 
古陵在蒿下,啼乌在蒿上。
古陵在蒿(hāo)¹下,啼乌在蒿上。
译文:古陵被淹没在野草中,乌鸦在陵墓上啼叫。
注释:¹蒿:野草。
陵中人不闻,行客自惆怅。
陵中人不闻,行客¹自惆怅。
译文:陵墓所埋之人无法听到,只有路过的旅客在独自惆怅。
注释:¹行客:过客;旅客。

  王廷相主要作为具有唯物主义倾向的哲学家著称于世。但是,他的《与郭价大学士论诗书》,乃是明代诗文批评中如同晨星一现的审美意象的专论。他在这篇文章中指出:“夫诗贵意象透莹,不喜事实粘著,古谓水中之月,镜中之影,可以目睹,难以实求是也……言征实则寡余味,情直致而难动物也。故示以意象,使人思而明之,感而契之,邈哉深矣!此诗之大致也。”将化“直”为“曲”,虚实相同,透莹圆融,远神余味等,视为审美意象的重要特征,可谓觉得诗家三昧。然而,他的诗歌创作与他的意象理论相互矛盾,如钱谦益指出:“子衡五七言研讨,才情可观,而摹拟失真,与其论诗颇相反。今体诗殊无解会,七言尤为策浊,于以骖乘何(景明)、李(梦阳)、为之后劲,斯无愧矣。”(《列朝诗集小传》丙集《王宫保廷相》)钱氏的批评,未免过分苛刻。其实,王廷相的诗歌中,即使在被人称为多粗漫之作的七言古诗中,也可以披沙见金,间有意象和谐的篇章。令人有:“如游五都市中,动获奇宝”(陈田《明诗纪事》丁签卷三)之感。尤其是他的五言绝句颇有摩诘(王维)风致,下亦不失为裴十秀才(裴迪),崔五员外(崔宗之)(朱彝尊《明诗综》卷三十一引宋辕文语。)《古陵》就是其中颇有特色的一首。

  《古陵》诗中的抒情主人公是那位独自惆怅的“行客”。行富的抒情并非是直说,而是以古今交错,虚实相间的手法曲曲道出。前两句以“蒿”为中心视点,上下流动,俯视古陵,仰视啼乌,这就构成了两个意象:蒿下之古陵,蒿上之啼乌。且说中心视点中“蒿”。蒿,野草。古代歌辞中言人死魂魄归于蒿里。“蒿”同于“槁”,人死则枯槁,所以说死人的居里名蒿里。相传齐国东部(今山东东部)流传《薤露》、《蒿里》谣讴。两曲都是挽歌,为出殡时挽柩人所唱。汉代以《薤露曲》送王公贵族出殡,以《蒿里行》送士大夫、平民出殡。显然,王廷相的“蒿下之古陵”中融入了《蒿里行》中某些传统的意象,哀悼的对象是“蒿下古陵”中的士大夫和平民。因为古陵深埋在蒿里,可望可不可即,所以诗人只以“古陵在蒿下”作粗线条的勾勒。如果说“古陵在蒿下”是俯视,是视觉形象,那么,“啼乌在蒿上”则是仰视,是视觉形象与听觉形象兼而有之。由“啼乌”,很自然地使人联想起唐代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的名句:“月落乌啼霜满天”,在所见(月落、霜满天),所闻(乌啼)中呈现出一片幽寂清冷的景象。由“乌啼”,又很自然地使人联想到李白《乌夜啼》中的诗句:“黄云破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感物应心,由乌鸦回巢引发起行客思归的愁绪。

  然而,诗中没有由“啼乌欲栖”直接引出行客思归,而是突然插入一句“陵中人不闻”,由古陵之中的人(实际上指魂魄)“不闻”,反弹出行客闻声而动情。“不闻”,固然是由于“陵中人”丧失了“闻”的功能,也是诗人故作旷达之语,是用欲扬先抑的手法反衬出体察人生、饱尝辛酸的“行富”感物应心的敏感。对于诗人王廷想来说,“啼乌”不再是简单的物象,而是融注着威信人生之感的丰富的意象。所以,他闻乌啼之声而惊心动魄,而独自惆怅。而行客独自惆怅,固然有思归愁绪的侵袭,又融注了《古诗十九首·青青陵上柏》中的某些意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感叹人生短促,犹如远行作客,匆匆走过。作者怀古伤今,感叹人生,凄婉之情油然而生。此种引发,往往可以举一反三。

  这首五言绝句以“行客自惆怅”作结,言已尽而意无穷。由此可见,这首诗故作旷达而情倍凄婉,纯用白描而虚实相间,短小精悍而跌宕起伏,意象透莹而远神余味 ,是王廷想将自己的有关意象理论付诸创作实践的一次成功的尝试。

萌开箨已垂,结叶始成枝。
萌开箨已垂,结叶始成枝。
繁荫上蓊茸,促节下离离。
繁荫上蓊茸,促节下离离。
风动露滴沥,月照影参差。
风动露滴沥,月照影参差。
得生君户牖,不愿夹华池。
得生君户牖,不愿夹华池。

  岁寒三友,竹居其中。人们之所以看重它,或者因为它“翠叶与飞雪争采,贞柯与曾冰竞鲜”的凌寒之质(齐·王俭《灵丘竹赋》);或者因为它“未出土时便已有节,直到凌云高处依然虚心”的君子之风(管桦《竹颂》)。传说它的竹实只为凤凰所食;竹竿又能制成箫笛横吹。所以碰到豪爽之士,便以它的“所欣高蹈客,未待伶伦吹”慨然自许(陈·贺循《赋得夹池修竹》);遇上才高位卑者流,便又借它发出“谁能制长笛,当为吐龙吟”的孤傲啸叹(齐·刘孝先《竹诗》)。这样咏竹自无不可,只是不免都带有情随境迁的主观随意性。以至于意有所讥,就严斥竹笋的“嘴尖皮厚腹中空”;爱有所偏,便厉声扬言“恶竹应须斩万竿”。这真教竹子左右为难了。

  倘能摒弃这类借题发挥之习,仅把竹子当作客观审美对象来观赏,则它的“葳蕤青翠,风来动音”、“拂景云以容与,拊惠风而回萦”的清姿,也自有不同于苍松、老梅的风神。沈约这首诗,大约就没有深意的寄托,只是客观地为檐前之竹画了一幅动人的“肖像”。不过,这肖像带有一种“生成”的动态,在诗人开笔时才正拔节抽枝:“萌开箨已垂,结叶始成枝”。“箨”指笋壳,当竹茎拔节而出时,它便已经垂脱;随着细长竹叶的抽生,慢慢就长出了嫩枝。几株幼嫩之竹,就这样带着清新的生气,从诗人笔下钻出。转眼之间,它又挺拔直上:“繁荫上蓊茸,促节下离离”,变得枝叶繁茂、亭亭如盖了。“蓊茸”画檐竹枝叶披离之态,使人简直能感觉到,正有一片清荫从高处淌下。“离离”状竹节历历分明之貌,因为是在低处(下),竹节间距离较近,故又用“促节”形容。这四句描绘绿竹的生态,带有强烈的动感。但没有声响,也不用浓彩。只见到诗人沾着萧淡的水墨,疏疏落落地挥洒那么几笔,数竿绿竹便无声无息地拔节而出、由矮而高,终于英挺地站立“檐前”,甚至还带来了一阶清荫。

  画成翠竹,这对诗人来说并不费力。但要表现它的风韵,光靠这平面的勾勒就不够了。接着的“风动露滴沥,月照影参差”两句,着力的便是环境、音响的烘托映衬,于是这“画”便有了“伴乐”和“灯光”:诗人选择的是露水初凝之夜,因为是夜间,竹叶上那湛湛露珠就显得朦胧不清。好在有风,诗人便让读者听那静夜中风动竹叶、露珠滴阶的清韵,这可是异常动听的。诗人还嫌不够,又在乌蓝的中天添上一轮明月,那月光洒在竹上,便在阶前印下斑驳的竹影。前面说到“有风”,清风徐来,那地上的竹影便参差而动。这两句妙在均不直接写竹,只从露珠滴阶、竹影参差中映衬、烘托,而檐竹之沾满清露,在朗月清风中飒飒舞弄的美好风韵,已栩栩如在耳目之间。按照这一思绪写下去,结句便该是诗人的赞美之语了。但沈约偏不这样,他的结句正如蔡邕之咏“翠鸟”一样,却是被咏之物的深情倾诉:“得生君户牖,不愿夹华池!”这美好的翠竹,本该生长在花草芳美的池畔,度那月下花前的风光才是哩。而今却在诗人居处简陋的檐前,伴着他度过清寂的晨昏。诗人在观赏檐前之竹的深深怜爱之中,大约曾浮起过一种微微的惋惜和不安吧。而檐竹似乎有解人心意的灵性,立即前来安慰诗人:“我所仰慕的是君子的风仪,而不是花前月下的池畔风光;能够生长在您的窗门前,正是我的心愿哪!”这两句初看显得突兀,但在诗人观赏入神之际,将竹叶飒飒之音,想象为它的嫣然解人之语,也正符合情理。这话语之中所显示的,正是檐竹那不慕风华、清心自守的高节,其实也还是诗人对檐竹的一种赞美。不过,采用檐竹自身倾诉的方式,既情意动人,又含蕴不露,较之于那种“唯有山中兰与竹,经春历夏又秋冬”的直赞之语,似乎有更多的情韵。

  这就是沈约的《咏檐前竹》:诗中只把竹子作为客观审美对象来观照,形象地勾勒它的清姿,映衬它的风韵,别无政治上的寓意或个人身世的感慨。从咏物寄兴的传统眼光来看,这样咏竹似乎“浅”了些。但读够了寄兴、说教的诗作以后,吟诵—下这类美好单纯而寓意不多的咏物诗,倒也可使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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