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鸣望蜀门,病身犹带旧疮痕。遥看云路心空在,
万里长鸣望蜀门,病身犹带旧疮痕。遥看云路心空在,
久服盐车力渐烦。尚有高悬双镜眼,何由并驾两朱轓.
久服盐车力渐烦。尚有高悬双镜眼,何由并驾两朱轓.
唯应夜识深山道,忽遇君侯一报恩。
唯应夜识深山道,忽遇君侯一报恩。

shǔshǒubìngshīshàngshàngshū--yuánzhěn

wànzhǎngmíngwàngshǔménbìngshēnyóudàijiùchuānghényáokànyúnxīnkōngzài

jiǔyánchējiànfánshàngyǒugāoxuánshuāngjìngyǎnyóubìngjiàliǎngzhūfān..

wéiyīngshíshēnshāndàojūnhóubàoēn

元稹

元稹

元稹(779年-831年,或唐代宗大历十四年至文宗大和五年),字微之,别字威明,唐洛阳人(今河南洛阳)。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并称“元白”。 ▶ 66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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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社幽闲君暂居,青云器业我全疏。
白社¹幽闲君暂居,青云²器业我全疏。
译文:幽静的白社只是你暂时的居处,而平步青云的才能学问我却是一窍不通完全生疏。
注释:刘评事:其名不详。《新唐书·百官志》:“大理寺,评事八人,从八品下。掌出使推按。”永乐:河东道河中府永乐县,今山西芮城县。刘评事闲居永乐,寄诗赠义山,故义山以诗和之。¹白社:隐士所居之地。《抱朴子·杂应》:“洛阳有道士董威辇常止白社中,了不食,陈子叙共守事之,从学道。”²青云:喻高官显职。
看封谏草归鸾掖,尚贲衡门待鹤书。
¹封谏草²归鸾掖³,尚贲(bì)衡门待鹤书
译文:不久的将来你就可升任诔官回到鸾台,而今在这简陋的房屋不过是养精蓄锐等待朝廷的诏书。
注释:¹看:行看,不久。²谏草:谏书的草稿。³鸾掖:鸾台。唐代门下省的别名。⁴贲:装饰。⁵衡门:横木为门,喻简陋的房屋。⁶鹤书:征召的诏书。因诏版所用书体如鹤头,故称鹤书。《北山移文》:“鹤书赴垄。”
莲耸碧峰关路近,荷翻翠扇水堂虚。
莲耸碧峰关路¹近,荷翻翠扇水堂虚。
译文:莲花峰高耸靠近潼关去京华之路已不太远,只可惜你去后那荷池庭院将寥落空虚。
注释:¹关路:人关进京之路。
自探典籍忘名利,欹枕时惊落蠹鱼。
¹探典籍忘名利,欹(qī)²时惊落蠹(dù)³
译文:每日里我独自翻检典籍已把名利置之度外,侍着枕头读书常常见书页里掉下蠹鱼。
注释:¹自:自然,当然。²欹枕:落枕。³蠹鱼:蛀书虫,即蟫;一名衣鱼,亦蛀衣服。

  这首诗的首联写刘评事虽暂时隐居,不久当复起用,而自己则事业无望;颔联写刘有谏草将由门下省采纳,尚待鹤书赴垄,诏请入朝;颈联写刘暂居莲峰之下,不久当入京师;尾联称美刘评事宠辱皆忘,欹枕读书,时惊蠹鱼从书中落下。这是一首应酬之作,用“君”与“我”相对,采用对偶的方式成文,诗中四句都是一些善颂善祷之语,并无深意,表达了诗人对仕途不顺的感叹。

  首联即以对比手法写刘评事之居永乐是暂时闲休,但自己的闲居却不同于刘评事。刘评事只是一时退隐暂休,是将升迁的休闲,自己则全无本事和刘评事一样升迁,委婉曲折地写出自己难言之隐。

  颔联是为刘评事不久即将升迁表示祝愿,两句实为倒装句。

  颈联首句以望莲花峰可见写刘评事晋京之路已不远,以物寄意,显得生动突出,永乐地近潼关,莲花峰西峙,到莲花峰即与长安靠近,因而望莲花峰就可见晋京之路并不远,这也是劝慰祝愿之语;次句则为刘评事将来归京后这闲居之处将变得冷落空虚而惋惜。

  尾联说自己已经完全忘却名利,每日惟有倚枕读书自乐,显然是自我排解之词。其心中难言之痛隐然见于言外。诗人在永乐闲居时始终不忘国事,急于用世之心理见于不少诗中,所以此篇诗之所谓忘名利,只能是强自排解之辞。

  这首诗旨义甚明,在第二句。李商隐感叹“青云器业”之离已远去,“君”、“我”对举,刘乃“幽闲暂居”,我则“器业全疏”,相比照而寓心中感慨。三、四回应“暂居”。“封谏草”即“上封事”似刘评事暂离大理寺而将调谏职,如补阙拾遗之任,故下云“待鹤书”也。五、六“莲耸碧峰”、“水掖翠扇”,回应“幽闲”。七、八回到自身,照应“青云器业我全疏”:如今我惟日日与典籍图书为伴,枕落蠹鱼矣。七句写“忘名利”,是所谓“全疏”,此义山愤激之辞,而不是真忘其匡国之心、青云之志者。落句“惊”字妙,亦《赠田叟》之云“在野无贤心自惊”也。

参考资料:
1、 李淼著,李商隐诗三百首译赏,长春出版社,1990.12,第59-60页
2、 黄世中注疏,类纂李商隐诗笺注疏解 第4册,黄山书社,2009.11,第2870-2871页

liúpíngshìyǒngxiánjiàn--shāngyǐn

báishèyōuxiánjūnzànqīngyúnquánshūkànfēngjiàncǎoguīluán

shàngbēnhéngméndàishūliánsǒngfēngguānjìnfāncuìshànshuǐtáng

tàndiǎnwàngmíngzhěnshíjīngluò

日射人间五色芝,鸳鸯宫瓦碧参差。西山晴雪入新诗。焦土已经三月火,残花犹发万年枝。他年江令独来时。
日射人间五色芝¹,鸳鸯宫瓦²碧参(cēn)(cī)。西山晴雪³入新诗。焦土已经三月火,残花犹发万年枝。他年江令独来时。
注释:¹五色芝:即灵芝。能益精气、强筋骨,久食延寿,旧以为兆端之草。²鸳鸯宫瓦:宫瓦俯仰相次,故以鸳鸯名之。³西山晴雪:作者自注,往年宏辞御题有西山晴雪诗。⁴三月火:指蒙古军队的烧杀劫掠。⁵江令:指南朝人江总,官至尚书令,世称江令。此作者以江令自喻。

  金亡之后,词人重游故都,触景生情,咏词寄怀。

  上片追忆金朝往昔盛况。“日射云间”二句意谓昔日在阳光照耀下的皇宫生长着五色神芝,宫殿鸳鸯碧瓦,红墙参差,一片昌盛景象。“西山”句,回忆曾将“西山晴雪”写入新诗的旧事,借眼前之景写怀念旧君之情。

  下片转写现实。“焦土”二句,写蒙古军烧杀掠抢,社稷倾覆,故都化为焦土,而花枝树木不知人事之悲,依然年复一年自开自落,物是人非,愈感悲痛。最后以亡国入隋的江令自喻,自己已沦为异国臣民,在亡国后又独自重游故都,怎不令人感慨万千?

  全篇采用今昔对比的手法,写世事变迁,寓黍离之悲,是血泪和流的国难实录,语极痛切,情极感人。

huànshā··shèrénjiānzhī--yuánhǎowèn

shèrénjiānzhīyuānyānggōngcānchà西shānqíngxuěxīnshījiāojīngsānyuèhuǒcánhuāyóuwànniánzhīniánjiānglìngláishí

将为穹谷嵁岩渊池于郊邑之中,则必辇山石,沟涧壑,陵绝险阻,疲极人力,乃可以有为也。然而求天作地生之状,咸无得焉。逸其人,因其地,全其天,昔之所难,今于是乎在。
将为穹谷¹(kān)²渊池³于郊邑(yì)之中,则必辇(niǎn)山石,沟涧壑(hè),陵绝险阻,疲极人力,乃可以有为也。然而求天作地生之状,咸无得焉。逸其人,因其地,全其天,昔之所难,今于是乎在。
译文:如果打算在城邑营造幽谷、峭壁和深池,那就必须运载山石,开凿山涧沟壑,逾越险阻,耗尽人力,才可能办到。可是要想有那种天造地设的景致,则不能做到。而不必耗费民力,顺应地形,且能保持天然之美,这种在过去很难办到的事情,如今在这里出现了。
注释:¹穹谷:深谷。²嵁岩:峭壁。³渊池:深地。⁴辇:人推或拉的车,这里用如动词,用车装载的意思。⁵沟:这里用如动词,沟通,开凿的意思。⁶陵绝:超越。
永州实惟九疑之麓。其始度土者,环山为城。有石焉,翳于奥草;有泉焉,伏于土涂。蛇虺之所蟠,狸鼠之所游。茂树恶木,嘉葩毒卉,乱杂而争植,号为秽墟。
永州实惟九疑¹之麓。其始度(duó)²土者,环山为城。有石焉,翳(yì)³于奥草;有泉焉,伏于土涂。蛇虺(huí)之所蟠,狸鼠之所游。茂树恶木,嘉葩(pā)毒卉(huì),乱杂而争植,号为秽(huì)墟。
译文:永州在九嶷山麓,最初在这里测量规划的人,也曾环绕着山麓建起了城市。这里有山石,却被茂密的草丛遮蔽着;这里有清泉,却埋藏在污泥之下,成了毒蛇盘踞,狸鼠出没有地方。嘉树和恶木,鲜花与毒草,混杂一处,竞相疯长。因此被称为荒凉的地方。
注释:¹九疑:即九疑山,在今湖南宁远县境内。²度:量度,这里有勘测规划的意思。³翳:遮蔽。⁴奥草:深草。⁵涂:污泥。⁶蛇虺:一种毒蛇。⁷蟠:盘屈而伏。 ⁸葩:花。⁹卉:草。
韦公之来,既逾月,理甚无事。望其地,且异之。始命芟其芜,行其涂。积之丘如,蠲之浏如。既焚既酾,奇势迭出。清浊辨质,美恶异位。视其植,则清秀敷舒;视其蓄,则溶漾纡余。怪石森然,周于四隅。或列或跪,或立或仆,窍穴逶邃,堆阜突怒。乃作栋宇,以为观游。凡其物类,无不合形辅势,效伎于堂庑之下。外之连山高原,林麓之崖,间厕隐显。迩延野绿,远混天碧,咸会于谯门之内。
韦公之来,既逾月,理¹甚无事。望其地,且异之。始命芟(shān)²其芜³,行其涂。积之丘如,蠲(juān)之浏如。既焚既酾(shī),奇势迭(dié)出。清浊辨质,美恶异位。视其植,则清秀敷(fū)舒;视其蓄,则溶漾(yū)¹⁰。怪石森然,周于四隅(yú)¹¹。或列或跪,或立或仆,窍穴¹²(wēi)(suì),堆阜(fù)突怒。乃作栋宇¹³,以为观游。凡其物类,无不合形辅势,效伎于堂庑(wǔ)¹⁴之下。外之连山高原,林麓(lù)之崖,间厕¹⁵隐显。迩¹⁶延野绿,远混天碧,咸会于谯(qiáo)¹⁷之内。
译文:韦公来到永州,过了一个月,州政大治,没有多少事情。望着这块土地,感到它很不平常,才让人铲除荒草,挖去污泥。铲下来的草堆积如山,疏通后的泉水晶莹清澈。烧掉了杂草,疏通了清泉,奇特的景致层出不穷。清秀和污浊分开了,美景代替了荒凉。看那树木,则清秀挺拔,枝叶舒展;看那湖水,则微波荡漾, 曲折萦回。怪石森然繁密,环绕四周。有的排列成行,有的如同跪拜,有的站立,有的卧倒。石洞曲折幽深,石山突兀高耸。于是在此建造厅堂,作为观赏游玩的地方。所有的怪石无不适应地形地势,献技于堂庑之下。新堂的外边,高原和山连接,林木覆盖的山脚悬崖,穿插交错,或隐或现。绿色的原野从近处伸向远方,跟碧蓝的天空连成了一体。这一切,都汇集在门楼之内。
注释:¹理:治理。²芟:割除。³芜:荒草。⁴行:流通,流动。这里是疏导的意思。⁵蠲:清洁,使动用法。⁶浏如:水清澈的样子。⁷酾:疏导。⁸蓄:指积蓄的湖水。⁹溶漾:水动荡的样子。¹⁰纡余:曲折萦绕。¹¹四隅:这里指四方。¹²窍穴:这里指山洞。逶邃曲折深远。¹³栋宇:堂屋。¹⁴庑:堂下四周的屋子。¹⁵间厕:参加,这里是交错的意思。¹⁶迩:近。¹⁷谯门:古代建筑在门楼上用以了望的楼。
已乃延客入观,继以宴娱。或赞且贺曰:“见公之作,知公之志。公之因土而得胜,岂不欲因俗以成化?公之择恶而取美,岂不欲除残而佑仁?公之蠲浊而流清,岂不欲废贪而立廉?公之居高以望远,岂不欲家抚而户晓?夫然,则是堂也,岂独草木土石水泉之适欤?山原林麓之观欤?将使继公之理者,视其细知其大也。”宗元请志诸石,措诸壁,编以为二千石楷法。
已乃延¹客入观,继以宴娱。或赞且贺曰:“见公之作,知公之志。公之因土而得胜,岂不欲因俗以成化?公之择²恶而取美,岂不欲除残而佑仁?公之蠲浊而流清,岂不欲废贪而立廉?公之居高以望远,岂不欲家抚而户晓³?夫然,则是堂也,岂独草木土石水泉之适欤?山原林麓(lù)之观欤?将使继公之理者,视其细知其大也。”宗元请志诸石,措诸壁,编以为二千石(kǎi)法。
译文:新堂盖好后,使君便邀请客人前来参观,接着又设宴娱乐。有的边赞誉,边祝贺说:“看到您修建这新堂,便知道您的心志。您随着地势开辟出胜景,难道不就是想顺着当地的风俗来形成教化吗?您铲除恶木毒草而保留嘉树鲜花,难道不就是想铲除凶暴而保护仁者吗?您挖除污泥而使清泉流淌,难道不就是想除去贪污而提倡廉洁吗?您登临高处而纵目远望,难道不就是想让每个家庭都安定和富饶吗?既然这样,那么建这个新堂难道仅仅是为了草木土石清泉流水怡人心意,或是为了观赏山峦、原野和树林的景色吗?该是希望继使君后治理这个州的人,能够通过这件小事,懂得治民的大道理啊。”宗元请求把这篇记文镌刻在石板上,嵌在墙里,编入书中,作为刺史的楷模法式。
注释:¹延:邀请。²择:应作“释”,舍弃。³晓:据另本,晓应作“饶”,富裕。⁴措:放置。这里是嵌置的意思。⁵编:指编入书籍。⁶二千石:汉代郡守的俸禄为二千石,后来习惯也称州郡一级的长官为二千石,这里指州刺史。结句一作“宗元请志诸石,措诸屋漏,以为二千石楷法。”(见《柳宗元集》,中华书局1979年版)。

  《永州韦使君新堂记》记述了韦使君修建新堂的过程和前后的深刻变化,赞颂了他居高望远,顺应民情,铲除残暴,废除贪污,保护贤良和富民的政策。这些过誉之词实则表现了柳宗元对如何作好一方官员的看法,寓示了在被贬谪的困苦中他仍然坚持政治改革的主张和理想,表现了他远大的政治抱负。本文先由反面设喻,导入本题;中段重在写景,末段重在颂人。写景详明,处处为下文伏笔;颂人汩汩涛涛,层层推进,句句与上文呼应,前后浑为一体。文章立意新颖,结构严密。文中穿插赋体(骈散互见),极力铺陈,着力渲染,文如行云流水,辞采清丽,画面鲜明,语言洒脱,音韵优美,确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优秀散文。金圣叹评论此文:“奇特在起笔,斗地作二反一落,如槎桠怪树,不是常观”。论议部分还反映了作者进步的政治观点。更是难能可贵,文如其人,作者本人也正是这样身体力行的。

  文章分为三段。在第一段中,作者间接表述了对永州奇异风光的深刻印象。生长在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的柳宗元,认为在城郊之中很难出现那种峭壁深谷的奇异景观,如果用人工修造出来,则“疲极人力”。大概柳氏在长安见过这样的人工胜景,而深知其耗费之巨。永州的奇景,自然而成,令他感叹,“昔之所难,今于是乎在”。这个起段,是全篇拓展文意的基础。段中的几个短句,如:“辇山石,沟涧壑,陵之险阻,疲极人力”,读来简洁精炼,表现出作者运用文字的工力。

  下一段,作者简略描摹出永州州治所在的自然景观:“永州实惟九疑之麓。其始度土者,环山为城。有石焉,翳于奥草;有泉焉,伏于土涂。蛇虺之所蟠,狸鼠之所游。”

  唐朝时的永州,辖地包括了现在湘、桂两省的交界地区,为零陵(约当今湖南零陵、东安)、祁阳(约当今湖南祁阳、祁东)、湘源(约当今广西湘源)三个县。永州府所在地是零陵,正在九嶷山西北麓。这一带是丘陵山区,气候温和湿润,唐朝时尚是人烟稀少、荒凉冷僻的未开化地区,草石相杂,水土交融,虫兽盘桓,自然景色十分秀丽。但当时之人似乎不欣赏过份天然的去处,厌其杂乱无章,草木横生。柳氏的评价,反映了这种审美观:“茂树恶木,嘉葩毒卉,乱杂而争植,号为秽墟。”茂盛的树木中有恶木,绚丽的花草中有毒花,好坏杂居,善恶难分,实在不是一个清新洁净的去处。在这里,柳宗元的写景包含了更深的含意,暗示了他对朝政的贬斥和人生爱憎之情,是画龙点晴之笔。新来的刺史韦公对“新堂”之地的价值幸而有鉴赏力,“望其地,且异之。始命芟其芜,行其涂。”从这里开始,新堂才被开发出来。韦公不仅有认识,更有行动,动员人力进行修葺,按照人的审美观改善环境,使自然景观焕然一新,悦目怡人。于是“清浊辨质,美恶异位”。尽管唐朝的改革者均罹不幸,命运多舛,但柳宗元对他的政治抱负始终怀有美好的向往和实现的愿望。所以,文中此处借“新堂”的“清浊美恶”,憧憬着改革派的政治理想。治理后的“新堂”,柳氏作了一番描写:

  “怪石森然,周于四隅。或列或跪,或立或仆,窍穴逶邃,堆阜突怒。乃作栋宇,以为观游。凡其物类,无不合形辅势,效伎于堂庑之下。外之连山高原,林麓之崖,间厕隐显,迩延野绿,远混天碧,咸会于谯门之外。”全段的叙写,恰当地运用拟人、比喻的写景手法,先由内及外,再由近及远,把一处风光佳景的新意表达得恰成气象。文字短促而有力,概括了柳宗元的语言风格。

  以上两段,先是喟叹自然美的鬼斧神工,又对自然美的不合谐产生疑问,由物及世,由物及人,可见下笔之前成竹在胸,先扬而后抑,复而别开洞天,表达了柳宗元写景的真实寓意。

  最末一段,柳宗元别出机抒,从韦公身上引出联想,夹叙夹议,抒发他的善政益民的封建吏治思想:“公之因土而得胜,岂不欲因俗以成化?公之择恶而取美,岂不欲除残而佑仁?公之蠲浊而流清,岂不欲废贪而立廉?公之居高以望远,岂不欲家抚而户晓?”

  柳宗元在这里所用的反诘句,可知文章虽是写“新堂”,但不全为写“新堂”。四个反诘句的排比,具有强烈的感情色彩,是全文立意的点晴之笔,它突然而来又待机已久,与前面文字有着密切关联。柳氏认为韦公治理“新堂”,足以反映韦公的远大志向,所谓“视其细知其大也”,事情虽细微,却反映出一个人的人格操品之大节。“美、仁、清、廉”都是封建道德的核心思想,柳宗元把“新堂”的景观和韦公的吏治最终联贯到这些思想上来,期望以此为“二千石楷法”。明确地表现了他的政治抱负和寄望。

参考资料:
1、 关永礼.《古文观止·续古文观止鉴赏辞典》 :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1990
2、 傅德岷.《古文观止鉴赏》:崇文书局,2010
3、 关永礼.《唐宋八大家鉴赏辞典》:北岳文艺出版社,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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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多少悲秋俦侣,特地年年,北风吹度。紫塞门孤,金河月冷,恨谁诉?回汀枉渚,也只恋江南住。随意落平沙,巧排作、参差筝柱。
结多少悲秋俦(chóu)¹,特地年年,北风吹度。紫塞²门孤,金河³月冷,恨谁诉?回汀(tīng)枉渚(zhǔ),也只恋江南住。随意落平沙,巧排作、参差筝柱
译文:北风年年有意吹到塞外,悲秋的大雁结成伴侣将飞向南方。寂寥的关塞,广漠的天空,满腔的哀怨向风倾诉呢?雁群飞过水滩,越过水中的沙洲,只是恋着江南的故土,它们落在沙滩上象是筝上参差错落的弦柱。
注释:¹俦侣:伴侣。²紫塞:指长城。此处泛指北方塞外。³金河:指秋空。古代以阴阳五行解释季节演变,秋属金,所以称秋空为金河。⁴回汀枉渚:汀,水边平地。渚:水中小洲。回,枉:弯曲的形状。⁵筝柱:指筝上的弦柱。此处用以形容大雁飞行的队形。
别浦,惯惊移莫定,应怯败荷疏雨。一绳云杪,看字字悬针垂露。渐欹斜、无力低飘,正目送、碧罗天暮。写不了相思,又蘸凉波飞去。
别浦¹,惯惊移莫定,应怯败荷疏雨。一绳云杪(miǎo)²,看字字悬针垂露。渐欹(qī)³、无力低飘,正目送、碧罗天暮。写不了相思,又蘸凉波飞去。
译文:雁群飞蓟水滨,落下又惊起,似乎败荷疏雨都使雁群惊恐不安。大雁升空继续高飞远去,它们象一条绳悬挂云端。雁群飞得疲惫了,在暮色苍茫的天际渐渐欹斜低飘:但对江南的相思萦绕于心,它们没有停留下来。又蘸着冷风离去。
注释:¹浦:水滨。²一绳云杪:形容大雁排成一字形飞向天边。³欹斜:倾斜不平。

  这首词是朱彝尊咏物词中最著名的一首。它题咏的是雁,说 得具体一点则是秋雁。全词字面,均扣住“雁”字来写:既有对群雁憩息时的静态描述,如“随意落平沙,巧排作、参差筝柱”,又有对雁 阵飞行时的动态勾勒,如“一绳云杪,看字字、悬针垂露”;既有形象的外观描写,如“渐欹斜、无力低飘”,也有逼真的心理刻画,如“惯 惊移莫定,应怯败荷疏雨”;既有一般的白描手法,如“回汀枉渚,也只恋、江南住”,还有曲折的典故运用,如“紫塞门孤,金河月冷” ……从而生动细致地描绘出了一幅大雁南飞的画图。而时当金秋,却是满眼的北风、冷月,孤门、败荷,疏雨,暮色,成群的大雁排 成不同的队形,在略作休息之后又疲倦地向南飞去,这里面充满着 苍凉悲凄的气氛。

  然而,咏雁只是这首词的表层现象,作者的用意显然在于以雁 喻人,通过咏雁来表现自己的身世之悲。如同朱彝尊《解佩令‘自题词集》“十年磨剑,五陵结客,把平生、涕泪都飘尽”云云所反映的 那样,他由于抗清失败,生 计艰难,在很长一段时期 内飘零四海,客游幕府,先后到过山西、山东、北京等 地。这种漫长的羁旅生 涯,加上时时要担心清廷 的追捕,不能不使他既感 到厌倦,又感到惊恐,梦想着能够回到自己江南的家 乡,过上安定的日子。正 因为如此,所以他看到秋 天南飞的大雁,心中产生 了强烈的共鸣,忍不住发出了“也只恋、江南住”的 慨叹;而大雁尚能南飞,人 却不能自主,有家难归,有 “恨”也不知道向谁倾诉 ! 难怪乎这样一首秋雁词会充满着如此悲凉的气氛。

  更有可说者。朱彝尊的身世之感,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明清改朝换代。因此,这首词在叙述秋雁南飞的背景时,也特地点出了是 “北风吹度”。这里的“北风”,以及下文的“紫塞”、“金河”,事实上都象征着来自北方的满清贵族势力。而与此相反,下面“也只恋、 江南住”的“江南”,则自然象征着明朝故国。词的结拍“写不了相思”云云,脱胎于南宋词人张炎的《解连环·孤雁》:“写不成书,只寄 得相思一点。”然而如今故国久已灭亡,连“相思”也“写不了”了,其感情显然更为沉痛。如果说这首词有更深层的寓意的话,那么就 在这里。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三说此词“感慨身世,以凄切之情,发哀婉之调,既悲凉,又忠厚”,所谓“忠厚”,恐怕也就是由个人 进而想到家国吧。

  纵观全词,它的主题思路由雁及人,又由人而推及故国沦亡的 背景,从而形成了一个近远浅深逐层递进的多层面体。这即使作品的主题得到了深化,又使作品产生出强烈的立体感,增加了作品 的艺术感染力。只是我们在阅读这类作品的时候,需要细心辨析它写的究竟是景耶情耶,抑或人耶物耶……

参考资料:
1、 孔丘等.婉约词: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01页

zhǎngtíngyuànmàn··yàn--zhūz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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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éguànjīngdìngyīngqièbàishūshéngyúnmiǎokànxuánzhēnchuíjiànxiépiāozhèngsòngluótiānxiělexiāngyòuzhànliángfēi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诗经》
天命玄鸟¹,降而生商²。《诗经》
译文:天命玄鸟降落在人间,简狄生下契商祖先。
注释:¹玄鸟:黑色燕子。传说有娀氏之女简狄吞燕卵而怀孕生契,契建商。²商:指商的始祖契。
殷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契长而佐禹治水有功。帝舜乃命契曰:“百姓不亲,五品不训,汝为司徒而敬敷五教,五教在宽。”封于商,赐姓子氏。契兴于唐、虞、大禹之际,功业著于百姓,百姓以平。《史记》
殷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契长而佐禹治水有功。帝舜乃命契曰:“百姓不亲,五品¹不训²,汝为司徒而敬³五教,五教在宽。”封于商,赐姓子氏。契兴于唐、虞、大禹之际,功业著于百姓,百姓以平。《史记》
译文:殷契(xiè)的母亲名叫简狄,她是有娀(sōng)氏的女儿,是帝喾(kù)的第二个妃子。简狄等三个人去到河里去洗澡,看见玄鸟掉下一颗蛋,简狄就捡起来吞了下去,因而怀孕,生下了契。契长大后,辅佐禹治水有功。舜帝于是任命契说:“现在老百姓们不亲睦,五伦关系不顺,你去担任司徒,要恭谨地推行五伦教育,要以宽厚为根本。”契被封在商地,赐姓子氏。契兴起于唐尧、虞舜、夏禹的时代,在百姓们心中功业昭著,百姓们因此生活安定。
注释:¹五品:即五伦,指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之间的关系。²训:顺。³敬:谨慎、小心。⁴敷:设,施行。⁵五教,即五伦的教育。⁶宽:宽厚。一说:为缓义,指慢慢地进行。⁷平: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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