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起舟且发,风来水自开。不须过桥去,凉思在高台。
浪起舟且发,风来水自开。不须过桥去,凉思在高台。

huàjǐngèr--zhāng

làngzhōuqiěfēngláishuǐkāiguòqiáoliángzàigāotái

张弼

张弼

(1425—1487)明松江府华亭人,字汝弼,号东海。成化二年进士。久任兵部郎,议论无所顾忌。出为南安知府,律己爱物,大得民和。少善草书,工诗文,自言吾书不如诗,诗不如文。有《鹤城稿》、《东海稿》等。 ▶ 80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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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出鸿都门,阴云蔽城阙。
欲出鸿都门¹,阴云蔽城阙(què)²
译文:侠客经鸿都门出城,当时天空正彤云密布,整个城池都被遮蔽这一片阴暗之中。
注释:¹鸿都门:东汉洛阳宫门名,其内置学及书库。²城阙:城门两边的望楼,此处指整座城楼。
宝剑黯如水,微红湿馀血。
宝剑黯(àn)如水,微红湿馀(yú)¹
译文:身上的宝剑在黯淡的夜色中反射出如水的寒光,剑上还沾染着仇敌微红的馀血。
注释:¹“宝剑”句:言宝剑在黯淡的夜色中反射出如水的寒光。
白马夜频惊,三更霸陵雪。
白马夜频惊¹,三更霸(bà)²雪。
译文:胯下的飞马频频地发出惊叫,三更时分到达霸陵,这正是一个清冷孤寂的雪夜。
注释:¹惊:《乐府诗集》作“嘶”。²霸陵:汉文帝的陵墓及陵邑。汉文帝霸陵在今陕西省西安市灞桥区毛西村,汉霸陵城在灞桥区谢王庄附近。

  此诗开头,“欲出鸿都门,阴云蔽城阙”,是写侠客出发时的天气。“鸿都门”,点明出行的地点。此时彤云密布。这“阴云”,是自然景色。天昏地暗,前路未卜,为侠客的行侠描述出一个恶劣环境。同时,也隐约地渲染出侠客的义无反顾、知难而进的坚毅性格。这“阴云”,又是侠客心境的写照。世路艰辛,郁悒萦怀;世事不平,义愤填膺。心情自然是苦涩沉甸。这就暗示出侠客行侠的缘由。诗一开始便以阴云般浓厚的艺术气氛。

  “宝剑黯如水,微红湿余血。”宝剑是侠客的武器,是侠客的伴侣,正可用它衬托侠客的形象。诗的上一句是用比喻说明剑的锋利。晚唐诗人沈彬《都门送行》中“一条灞水清如剑”,是以剑喻水,由剑的寒光来写水的清沏。而此诗却以水喻剑,由水的清沏来写剑的寒光。二诗异曲同工,均具神似之妙。相传春秋时,越王允常聘用冶工欧冶子铸造五把名剑,一曰“纯钩”(一作“纯钧”)。其剑“光乎如屈阳之华,沈沈如芙蓉始生于湖,观其文如列星之行,观其光如水溢于塘”(见东汉赵晔《吴越春秋》)。《越绝书》亦云:“太阿剑色,视之如秋水”。后来许多诗人皆以水比剑。诗中侠客所持之剑,竟同“纯钩”“太阿”一般,寒光如水,锋芒逼人。诗的下一句是从剑身看剑的锋芒。侠客剑上沾染着的“微红”,正是仇敌的“馀血”。以此剑出手刃敌,干净利落、痛快淋漓。由此可见宝剑之锐不可挡。诗人正面写剑,却侧面显示了侠客行侠的结果。诗中不提侠客,只言宝剑。实际上,正是通过写宝剑的锋利,展现出仗剑游侠的英姿壮采。

  结尾二句“白马夜频惊,三更霸陵雪”,由侠客胯下的飞马来交代游侠的行迹。“白马金羁侠少年”(《古乐府》),马亦是侠客的伴侣,可用马来衬托侠客的形象。诗中的白马与黑夜形成了反差,飞奔的白马为漫漫的黑夜带来了一点亮色。而频频的马叫声,又打破了寒夜的寂静,使夜幕下的大地有了活力。诗人从视觉到听觉,描绘出清冷孤寂的环境,渲染出一股旅途萧瑟的气氛,反衬出侠客于天寒地冻之中英勇奋进的雄姿。侠客自洛阳出发,三更时分到达霸陵。诗以描写霸陵的雪夜风光作结,这既照应了开头阴云蔽城的天气,首尾相应,清楚交代出侠客的行踪。

  同时,诗中也蕴含着深刻的寓意。汉文帝为西汉时代“文景之治”的盛世明君。侠客由阴云遮天的洛京到达白雪铺地的霸陵,十分巧妙地暗示出侠客行侠的目的。诗人所寄寓的无限感叹和不尽之意自在言外。可以看出,温庭筠终身坎坷,不为世用,他在对可钦可敬的侠士精神的赞美中,自有一种抱负不得施展的感慨。这首诗写得风骨遒劲,豪迈警奇,与温诗的秾艳纤细之作,大相径庭,正显示出诗人丰富的艺术个性和多样化的艺术风格。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温庭筠诗词选.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1:80-82
2、 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补编.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618-619

xiáxíng--wēntíngyún

chū鸿hóngdōuményīnyúnchéngquē

bǎojiànànshuǐwēihóng湿shīxuè

báipínjīngsāngènglíngxuě

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
白玉谁家郎¹,回车渡(dù)天津²
译文:那个面白如玉的是谁家的少年郎?他已回车过了天津桥。
注释:洛阳陌:亦名“洛阳道”,古乐曲名。属横吹曲辞。¹白玉谁家郎:用的是西晋文人潘岳在洛阳道上的风流韵事。白玉:喻面目皎好、白晰如玉之貌。²天津:洛阳桥名。在洛水上。
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看花东陌(mò)¹上,惊动洛阳人。
译文:在城东的大道上看花,惊动得洛阳人都来看他。
注释:¹东陌:洛阳城东的大道,那里桃李成行,阳春时节,城中男女多去那里看花。用潘岳典。

  “白玉谁家郎”借用了西晋文人潘岳在洛阳道上的风流韵事,潘岳又叫潘安,潘安之美有多处记载,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这也就是著名的“掷果盈车”的来历。

  “回车渡天津”句,将笔墨集中于洛阳贵公子出游回车过桥之状,间接陈述出洛阳繁华风物及士女冶游盛况。

  “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句,“东陌”是洛阳城东的大道,那里桃李成行,每到阳春时节,城中男女多去那里游乐赏花。此句描绘出白玉郎本不想惊动世人,观赏桃李花美时却惊动洛阳人的热闹景象,颇具戏剧色彩和民歌风味。洛阳人多喜欢于桥上闲步顾盼周围美景,而在桥上行走也成为期望获得游人关注的一种方式。诗人提到高车轩驾中的如玉少年,兼有魏晋风流般的行为举止,借一个女子的口吻,描绘其眼中所见情郎的身影,突显出其春情春思,可谓春风得意。

  全诗语言率直自然,确实是“清水芙蓉”,间接地写城东桃李花美,熙熙攘攘,观赏人多。虽然诗中没有具体描绘“白玉郎”的美貌,而是写白玉郎在东陌看花时惊动了洛阳人,以此赞美洛阳的春景和游人的热闹景象,令人流连忘返,通过“谁家郎”的春风得意与诗人作鲜明对比,隐隐流露出诗人壮志难酬、怀才不遇的凄凉。

参考资料:
1、 华锋等编著.《唐代名家诗选》.海口:海南出版社,1994:284-285
2、 郁贤皓主编.《李白大辞典》.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1995:43

luòyáng

bái tángdài 

báishuíjiāláng huíchētiānjīn 
kànhuādōngshàng jīngdòngluòyángrén 
陈在衡,年六十有余。暮行郊野间,见二人笼灯前行,就火吸烟,久而不燃。其一人问曰:“君过首七未耶?”陈讶其语,漫曰:“未也。”其人曰:“宜哉,阳气未尽,故阴火不燃。”陈悟其为鬼。佯曰:“世言人畏鬼,信乎?”鬼曰:“非也!鬼实畏人!”陈曰:“人何足畏?”曰:“畏啐。”陈即长吸而啐之。二鬼退至三步外,张目怒陈曰:“汝非鬼也?”陈笑曰:“实不汝欺,吾乃与鬼相近之人耳!”再啐之,各缩其半;三啐之而灭。
陈在衡,年六十有余。暮行郊野间,见二人笼灯前行¹,就²火吸烟,久而不燃。其一人问曰:“君过首七³未耶?就陈讶其语,漫曰:“未也。就其人曰:“宜哉,阳气未尽,故阴火不燃。就陈悟其为鬼。佯(yáng)曰:“世言人畏鬼,信乎?就鬼曰:“非也!鬼实畏人!就陈曰:“人何足畏?就曰:“畏啐。就陈即长吸而啐之。二鬼退至三步外,张目怒陈曰:“汝非鬼也?就陈笑曰:“实不汝欺,吾乃与鬼相近之人耳!就再啐之,各缩其半;三啐之而灭
译文:陈在衡,六十多岁了。晚上走在野外,看到二个人打着灯笼往前走。(陈在衡)于是靠近灯笼里的火点烟,很久都点不燃。其中一个人问:“你过了死后的第七日了吗?”陈在衡觉得他的话很奇怪,就说谎道:“没有。”这个人就说:“这就对了,阳气没有完全消失,所以阴火点不燃。”陈在衡明白他们是鬼。就假装鬼说:“世人都说人怕鬼,确定吗?”鬼说:“不是!鬼其实怕人。”陈在衡说:“人哪里值得害怕?”鬼说:“怕吹气。”陈在衡于是用力吸气向他们吹气。两个鬼后退到三步外,睁大眼睛很生气地说:“你不是鬼?”陈在衡笑着回答:“实话不骗你,我是和鬼很相近的人而已!”然后又向他们吹气,两个鬼都变小了一半;第三次向他们吹气他们就消失了。
注释:¹行:行走。²就:靠近。³首七:死后的第七日。⁴讶:奇怪,以……为奇怪。⁵漫:随意。⁶悟:明白,醒悟。⁷信:确实。⁸足:值得。⁹灭:消失。
墙有茨,不可埽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可茨(cí)¹,不可埽(sǎo)²也。中冓(gòu)³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译文:墙上长满了蒺藜,无论如何扫不掉。你们宫中私房话,实在没法说出口。如果真要说出来,那话就难听死啦。
注释:¹茨:植物名,蒺藜。一年生草本植物,果实可刺。²埽:同“扫”。³中冓:内室,宫中龌龊之事。⁴所:若。⁵道:说。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可茨,不可襄(rǎng)¹也。中冓之言,不可详²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译文:墙上长满了蒺藜,无论如何除不掉。你们宫中私房话,实在没法详细说。如果真要说详细,那话说来可长啦。
注释:¹襄:同“攘”,除去,扫除。²详:借作“扬”,传扬。
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墙可茨,不可束¹也。中冓之言,不可读²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译文:墙上长满了蒺藜,没有办法打捆走。你们宫中私房话,实在不能对人说。如果真的传开来,简直就是羞辱啊。
注释:¹束:捆走。这里是打扫干净的意思。²读:宣扬。

  这首诗内容与《邶风·新台》相承接,主要意思是讽刺宣姜(齐女)不守妇道,和庶子通奸,其事丑不可言。诗以墙上长满蒺藜起兴,给人的感觉,卫公子顽与其父妻宣姜的私通,就像蒺藜一样痛刺着卫国的国体以及卫国人民的颜面与心灵。

  全诗一唱三叹,在反复重复的数落中,一层层加深着对这一宫廷丑事的批判。在结构上,叠咏而意义递进,无论在内容、思想感情上都是一层深过一层,有效地增强着诗歌的讽刺力量。诗中之“不可埽”、“不可襄”、“不可束”,表面上写墙茨之延伸愈来愈长,几乎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实际上是比兴卫公子顽与其父妻私通已经到了无耻糜烂、昭然无忌的程度。诗中之“所可道也”、“所可详也”、“所可读也”,表明人们对这种宫廷丑事的议论,在一步一步的升级,几乎已经尽人皆知了。诗中之“言之丑也”、“言之长也”、“言之辱也”,写人们对于这种宫廷丑闻的感情态度,由丢脸、气愤到感到耻辱,真有一人之祸,祸及国体的感觉。

  此诗三章重叠,头两句起兴含有比意,以巴紧宫墙的蒺藜清扫不掉,暗示宫闱中淫乱的丑事是掩盖不住、抹煞不了的。接着诗人便故弄玄虚,大卖关子,宣称宫中的秘闻“不可道”。至于为何不可道,诗人绝对保密,却又微露口风,以便吊读者口味。丑、长、辱三字妙在藏头露尾,欲言还止,的确起到了欲盖而弥彰的特殊效果。本来,当时卫国宫闱丑闻是妇孺皆知的,用不着明说,诗人特意点到为止,以不言为言,调侃中露讥刺,幽默中见辛辣,比直露叙说更有情趣。全诗皆为俗言俚语,六十九个字中居然有十二个“也”字,相当今语“呀”,读来节奏绵延舒缓,意味俏皮而不油滑,与诗的内容相统一。三章诗排列整齐,韵脚都在“也”字前一个字,且每章四、五句韵脚同字,这种押韵形式在《诗经》中少见。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89-90
2、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91-92

qiángyǒu

shījīng·guófēng·yōngfēng xiānqín 

qiángyǒu sǎo zhōnggòuzhīyán dào suǒdào yánzhīchǒu 
qiángyǒu xiāng zhōnggòuzhīyán xiáng suǒxiáng yánzhīcháng 
qiángyǒu shù zhōnggòuzhīyán  suǒ yánzhī 
形若槁骸,心若死灰。
形若槁骸(hái)¹,心若死灰²
译文:形体像枯槁的骨骸,心灵像熄灭的灰烬。
注释:被衣:又作“蒲衣”,传说为尧时贤人。¹槁骸:枯槁的骨骸。²死灰:熄灭的灰烬。
真其实知,不以故自持。
真其实知,不以故自持。
译文:他确实拥有实实在在的知识,却不因此而傲慢自矜。
媒媒晦晦,无心而不可谋。
媒媒晦(huì)¹,无心而不可谋。
译文:他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不可与他谋事呀,他真的无所用心。
注释:¹媒媒晦晦:媒媒,昏昧不明;晦晦,昏暗、暗昧。这里是指浑浑噩噩,稀里糊涂。
彼何人哉!
彼何人哉!
译文:哦,他是怎样的一种人!

  《被衣为啮缺歌》选自《庄子·知北游》,题目为后人所加。

  被衣自非等闲之辈,面对啮缺的问道,他着实谆谆告诫了一番:“若正汝形,一汝视,天和将至;摄汝知,一汝度,神将来合。德将为汝美,道将为汝居,汝瞳焉新生之犊而无求其故!”(《庄子·知北游》)既要啮缺端正形体,集中视线,又要他收敛思想,统一姿态,让自然的和气与天界的神明降临。那时,德将造就他的内美,道将成为他的归宿。被衣要求他像刚生的牛犊那样,瞪着双眼,懵懵懂懂,无知无识又无期无求。言犹未了,啮缺就酣然进入梦乡。被衣见此,不禁心花怒放,一边吟唱,一边离开啮缺。他所吟唱的,就是这首《被衣为啮缺歌》。

  “形若槁骸,心若死灰”,一、二两句从形神两方面入笔,勾勒出一个从躯体到灵魂都已死灭的形象。从形体看,他既无润泽的肌肤,又无丰满的血肉,俨然一副骨骼标本;从心灵看,他既无复杂的思想,又无美好的期冀和追求,他万念俱灭,宛然一堆不复燃烧的死灰。这两句取喻精到,前者以槁骸喻形体的枯瘦,乃以虚喻实,后者以死灰喻寂灭的心灵,则以实喻虚,虚实相生,给人形象的思辨美感。而“心若死灰”更以其比喻的精警形象,凝成固定的成语,用以形容不为外物所动的精神境界,现代仍作为灰心丧气的形象表述,可见其语言的生命力。

  “真其实知,不以故自持”,三、四两句揭橥一种审慎对待自我的人生态度,展现一种睿智内蕴而不外露炫耀的精神境界。此人明明具有不同凡俗的真知实学,却深藏不露,决不夸耀于人。对他来说,才智是一种充实,一种内蕴,一种修养;一切炫耀、夸饰、矜持、自傲都无必要,甚至成为生活的累赘。

  “媒媒晦晦,无心而不可谋”,五、六两句抉示其处世哲学,显现其混沌糊涂、无所用心的生活态度。貌似糊涂,实则大智若愚,这正是洞察世事、参透人生的智慧的表现。“不可谋”,于世无功利目的,于己则可远离尘世的喧嚣和骚扰而求得内心的平静和安宁。

  “彼何人哉”,最后总赞一句:这是怎样的一种人呢?戛然而止。《庄子·知北游》云:“大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是故至人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不言、不议、不说、不作,是庄子大道无为思想的精义。而《被衣为啮缺歌》中着力刻画的槁骸似的形体,死灰般的灵魂,不以实知自持的风范,媒媒晦晦的举止,则形象地诠释了这一思想。这种人格,正是庄子所标举的至高无上的境界。此诗的思想内涵也在于此。

参考资料:
1、 《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972-9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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