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处无奇节,奋庸惟及时。风云际嘉会,杖策相追随。
岩处无奇节,奋庸惟及时。风云际嘉会,杖策相追随。
伊余东鄙士,操行岂瑰琦。沦飘薄京许,招纳承恩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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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趋厕群彦,夕宴荫叶榱。祥飙被园囿,素月扬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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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觞命促管,濡翰酬新诗。自顾良菲薄,何以答畴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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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力乃就列,圣言匪我欺。
陈力乃就列,圣言匪我欺。

liúwénxuégǎn--zhèngxuéchún

yánchùjiéfènyōngwéishífēngyúnjiāhuìzhàngxiāngzhuīsuí

dōngshìcāoxíngguīlúnpiāobáojīngzhāochéngēn

cháoqúnyànyànyīncuīxiángbiāobèiyuányòuyuèyángqīnghuī

fēishāngmìngguǎnhànchóuxīnshīliángfēibáochóu

chénnǎijiùlièshèngyánfěi

郑学醇

郑学醇

广东顺德人,字承孟。隆庆元年举人。任武缘知县。有《句漏集》。 ▶ 50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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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曰:“周其弊乎?”对曰:“殆于必弊者也。《泰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今王弃高明昭显,而好谗慝暗昧;恶角犀丰盈,而近顽童穷固。去和而取同。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是以和五味以调口,刚四支以卫体,和六律以聪耳,正七体以役心,平八索以成人,建九纪以立纯德,合十数以训百体。出千品,具万方,计亿事,材兆物,收经入,行姟极。故王者居九畡之田,收经入以食兆民,周训而能用之,和乐如一。夫如是,和之至也。于是乎先王聘后于异姓,求财于有方,择臣取谏工而讲以多物,务和同也。声一无听,色一无文,味一无果,物一不讲。王将弃是类也而与剸同。天夺之明,欲无弊,得乎?”(选自《国语》)
公曰:“周其弊¹乎?”对曰:“殆于必弊者也。《泰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今王弃高明²昭显,而好谗慝(tè)暗昧(mèi)³;恶角犀(xī)丰盈,而近顽童穷固。去和而取同。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是以和五味以调口,刚四支以卫体,和六律以聪耳,正七体以役心,平八索¹⁰以成人,建九纪¹¹以立纯德,合十数¹²以训百体。出千品¹³,具万方¹⁴,计亿事,材兆物¹⁵,收经入,行姟(gāi)¹⁶。故王者居九畡(gāi)之田,收经入以食兆民,周训而能用之,和乐如一。夫如是,和之至也。于是乎先王聘后于异姓,求财于有方,择臣取谏工¹⁷而讲以多物,务和同也。声一无听,色一无文,味一无果,物一不讲。王将弃是类也而与剸(zhuān)同。天夺之明,欲无弊,得乎?”
译文:桓公说:“周朝将会衰败吗?”史伯回答说:“差不多一定要衰败了。《尚书·泰誓》上说:‘老百姓所向往的,上天必定会遵从。’现在周幽王抛弃光明正大有德行的人,喜欢挑拨是非、奸邪阴险的人,讨厌贤明正直的人,亲近愚顽鄙陋的人。排斥与自己意见不一致的正确主张,采纳与自己相同的错误说法。其实和谐才能生成万物,同一就不能发展。把不同的东西加以协调平衡叫做和谐,所以能丰富发展而使万物归于统一;如果把相同的东西相加,用尽了之后就完了。所以先王把土和金、木、水火相配合,而生成万物。因此调配五种滋味以适合人的口味,强健四肢来保卫身体,调和六种音律使它动听悦耳,端正七窍来为心服务,协调身体的八个部分使人完整,设置九脏以树立纯正的德行,合成十种等级来训导百官。于是产生了千种品级,具备了上万方法,计算成亿的事物,经营万亿的财物,取得万兆的收入,采取无数的行动。所以君王拥有九州辽阔的土地,取得收入来供养万民,用忠信来教化和使用他们,使他们协和安乐如一家人。这样的话,就是和谐的顶点了。于是先王从异姓的家族中聘娶王后,向四方各地求取财货,选择敢于直谏的人来做官吏,处理众多的事情,努力做到和谐而不是同一。只是一种声音就构不成动听的旋律,只是一种颜色就不会多姿多彩,只是一种味道就不成其为美味,只是一种事物就无法进行衡量比较。周幽王却要抛弃这种和谐的法则,而专门喜欢同一。上天夺取了他的聪明,要想不衰败,可能吗?”
注释:¹弊:衰败。²高明:指崇高明睿的人。³暗昧:愚昧,昏庸。⁴顽童穷固:愚顽鄙陋的人。⁵丰长:丰富而长久。丰盛而长大。⁶四支:即四肢。⁷六律:古书所说的六律,通常是就阴阳各六的十二律而言的。此处指音乐。⁸七体:人体的眼、耳、口、鼻七孔。⁹役心:养心。¹⁰八索:《左传》记载的一种古书名。后代多以指称古代典籍或八卦。本文中郑人认为八卦与身体八个部位对应。¹¹九纪:指九脏的功能。¹²十数:十种等级。¹³千品:犹言百官。¹⁴万方:万官。¹⁵材兆物:万物。¹⁶行姟极: 采取了万万兆的行动。姟极: 姟是数的极点。¹⁷谏工:谏官。
栾盈出奔楚。宣子杀羊舌虎,囚叔向。人谓叔向曰:“子离于罪,其为不知乎?”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也。”
(luán)¹出奔楚。宣子²杀羊舌虎³,囚叔向。人谓叔向曰:“子离囚罪,其为不知乎?”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也。”
译文:栾盈逃奔楚国,范宣子杀了(他的同党)羊舌虎,软禁了(羊舌虎的哥哥)叔向。有人对叔向说:“你受这样的罪,未免不够明智吧?”叔向说:“那些死了的和逃跑的,又怎么样呢?《诗经》说:‘难得清闲和逸脱啊,就这样了此一生吧!’这才是明智。”
注释:¹栾盈:晋大夫,因与晋国的加一大夫范鞅不和,谋害范鞅。事败被驱逐,故出奔楚。²宣子:即范鞅之父。³羊舌虎:栾盈的同党。⁴叔向:羊舌虎的哥哥。叫羊舌肸(xī)。⁵离:通‘罹’,遭遇。⁶知:通‘智’。⁷优游:闲暇而快乐自得的样子。
乐王鲋见叔向曰:“吾为子请。”叔向弗应,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室老闻之曰:“乐王鲋言于君无不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许;祁大夫所不能也,而曰必由之。何也?”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
乐王鲋(fù)¹见叔向曰:“吾为子请。”叔向弗应,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qí)大夫²。”室老³闻之曰:“乐王鲋言囚君无不行,求赦(shè)吾子,吾子不许;祁大夫所不能也,而曰必由之。何也?”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
译文:乐王鲋见到叔向说:“我去为您求情。”叔向没有理会,乐王鲋离开时,不拜谢。旁人(有史籍载此人就是羊舌赤)都埋怨叔向,叔向说:“只有祁大夫(才能救我)。”管家听到这话就说:“乐王鲋在君主面前说的话,没有不采纳的。请求赦免您,您不理会。(我认为)祁大夫无法办到的事,您却说必须由他。为什么呢?”叔向说:“乐王鲋是顺从君主的人,怎么能行?祁大夫举荐外人不遗弃有仇的人,举荐熟人不遗漏亲人,他难道会遗漏我吗?《诗》说:“有正直的德行,天下人都会顺从’。祁大夫(正是这样)正直的人啊!”
注释:¹乐王鲋:即东桓子,晋大夫。鲋:读音fǔ。²祁大夫:即祁奚。³室老:古时卿大夫家中有家臣,室老是家臣之长。⁴不弃仇:祁奚曾经向晋君推荐过他的仇人解狐。⁵不失亲:祁奚曾经向晋君推荐过的他的儿子祁许。⁶夫子:那个人,指祁奚。⁷觉者:有正直德行的人。
晋侯问叔向之罪于乐王鲋。对曰:“不弃其亲,其有焉。”
晋侯问叔向之罪囚乐王鲋。对曰:“不弃其亲,其有焉。”
译文:晋侯向乐王鲋问起叔向的罪责,乐王鲋说:“不背弃他的亲人,他有些牵涉吧!”
于是祁奚老矣,闻之,乘驲而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之。’《书》曰:‘圣有谟勋,明征定保。’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犹将十世宥之,以劝能者。今壹不免其身,以弃社稷,不亦惑乎?鲧殛而禹兴;伊尹放大甲而相之,卒无怨色;管蔡为戮,周公右王。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为?”宣子说,与之乘,以言诸公而免之。不见叔向而归,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
囚是祁奚老矣,闻之,乘驲(rì)¹而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²之。’《书》曰:‘圣有谟(mó)³(xūn),明征定保。’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jì)之固也。犹将十世之,以劝能者。今壹(yī)不免其身,以弃社稷(jì),不亦惑乎?鲧殛(jí)而禹兴;伊尹放大甲而相之,卒无怨色;管蔡为戮(lù),周公右王。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为?”宣子说,与之乘,以言诸公而免之。不见叔向而归,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
译文:当时祁奚已经告老还乡了,听到这事(叔向被囚禁的事),赶紧坐上驿站的马车来见范宣子。说:“《诗》说:‘给予我恩惠无边(的人),子孙后代永远保存’,《尚书》说:‘圣贤有谋略和功勋,应当明证他的功劳和加以保护。’谋划而少有过失,给人许多教益而不知疲倦,叔向就有这样的能力。(叔向是)国家的柱石,即使他十代的子孙犯了罪也应该宽宥,以此勉励那些有能力的人。如今因为他的弟弟(羊舌虎)犯罪一事而使他不得免罪,,这从而丢弃国家栋梁,这不是糊涂吗?(从前)鲧被诛杀(他的儿子)禹却兴起(被拥立为夏代第一个君主);伊尹起初曾放逐太甲(后来)又为相辅佐太甲,太甲始终没有怨恨伊尹的表示;管叔、蔡叔(因为造反)被杀,周公却辅佐(他们的侄子)成王。您为什么因为羊舌虎的缘故抛弃国家的柱石呢? 您与人为善,谁还敢不竭力为国!多杀人又何必呢?”范宣子听了很高兴,便同他一起坐车(去见晋平公)赦免了叔向。祁奚不见叔向就回家。叔向也未向祁奚致谢,径直上朝。
注释:¹驲:读音rì,古代驿站的马车。²保:依赖。³谟:读音mó,谋略。⁴十世:指远代子孙。⁵宥:赦宥。⁶壹:指因羊舌虎这一件事。
叔向受弟弟的牵连,突然被捕,但他临危不惧,且有知人之明。祁奚为国家爱惜人才,事成则“不见而归”,根本不希望别人报答。叔向获救,也“不告免而朝”,因为他深知祁奚的品德。相形之下,乐王鲋的虚伪和卑鄙,真是不堪入目。
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百亩(mǔ)庭中¹半是苔(tái)²,桃花净尽³菜花开。
译文:玄都观偌大庭院中有一半长满了青苔,原盛开的桃花已经荡然无存,只有菜花在开放。
注释:¹百亩庭中:指玄都观百亩大的观园。²苔:青苔。³净尽:净,空无所有。尽:完。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种桃道士¹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译文:先前那些辛勤种桃的道士如今哪里去了呢?前次因看题诗而被贬出长安的我——刘禹锡又回来了啊!
注释:¹种桃道士:暗指当初打击王叔文、贬斥刘禹锡的权贵们。

  该诗是《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的续篇。诗前有作者一篇小序。其文云:“余贞元二十一年为屯田员外郎时,此观未有花。是岁出牧连州(今广东省连县),寻贬朗州司马。居十年,召至京师。人人皆言,有道士手植仙桃满观,如红霞,遂有前篇,以志一时之事。旋又出牧。今十有四年,复为主客郎中,重游玄都观,荡然无复一树,惟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耳。因再题二十八字,以俟后游。时大和二年三月。”

  序文说得很清楚,诗人因写了看花诗讽刺权贵,再度被贬,一直过了十四年,才又被召回长安任职。在这十四年中,皇帝由宪宗、穆宗、敬宗而文宗,换了四个,人事变迁很大,但政治斗争仍在继续。作者写这首诗,是有意重提旧事,向打击他的权贵挑战,表示决不因为屡遭报复就屈服妥协。

  和《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一样,此诗仍用比体。从表面上看,它只是写玄都观中桃花之盛衰存亡。道观中非常宽阔的广场已经一半长满了青苔。经常有人迹的地方,青苔是长不起来的。百亩广场,半是青苔,说明其地已无人来游赏了。“如红霞”的满观桃花,“荡然无复一树”,而代替了它的,乃是不足以供观览的菜花。这两句写出一片荒凉的景色,并且是经过繁盛以后的荒凉。

  与《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之“玄都观里桃千树”,“无人不道看花回”,形成强烈的对照。下两句由花事之变迁,关合到自己之升进退,因此连着想到:不仅桃花无存,游人绝迹,就是那一位辛勤种桃的道士也不知所终,可是,上次看花题诗,因而被贬的刘禹锡现在倒又回到长安,并且重游旧地了。这一切,是不能预料的。言下有无穷的感慨。

  再就其所寄托的意思看,则以桃花比新贵,与《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相同。种桃道士则指打击当时革新运动的当权者。这些人,经过二十多年,有的死了,有的失势了,因而被他们提拔起来的新贵也就跟着改变了他们原有的煊赫声势,而让位于另外一些人,正如“桃花净尽菜花开”一样。而桃花之所以净尽,则正是“种桃道士归何处”的结果。

  诗人想的是:这,也就是俗话说的“树倒猢狲散”。而这时,我这个被排挤的人,却又回来了,难道是那些人所能预料到的吗?对于扼杀那次政治革新的政敌,诗人在这里投以轻蔑的嘲笑,从而显示了自己的不屈和乐观,显示了他将继续战斗下去。

  刘禹锡玄都观两诗,都是以比拟的方法,对当时的人物和事件加以讽刺,除了寄托的意思之外,仍然体现了一个独立而完整的意象。这种艺术手法是高妙的。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844-845页

zàiyóuxuánguàn

liú tángdài 

bǎitíngzhōngbànshìtái táohuājìngjìncàihuākāi 
zhòngtáodàoshìguīchù qiánliúlángjīnyòulái 
长安城头头白乌,夜飞延秋门上呼。
长安城头头白乌¹,夜飞延秋门²上呼。
译文:长安城头,伫立着一只白头乌鸦,夜暮了,还飞进延秋门上叫哇哇。
注释:¹白头乌:白头乌鸦,不祥之物。南朝梁末侯景作乱,有白头乌万计集于朱雀楼。²延秋门:唐玄宗曾由此出逃。
又向人家啄大屋,屋底达官走避胡。
又向人家啄大屋,屋底达官走避胡¹
译文:这怪物,又向大官邸宅啄个不停,吓得达官们,为避胡人逃离了家。
注释:¹胡:指安禄山军队。
金鞭断折九马死,骨肉不得同驰驱。
金鞭(biān)断折¹九马²死,骨肉不得同驰(chí)驱。
译文:玄宗出奔,折断金鞭又累死九马,皇亲国戚,来不及和他一同驱驾。
注释:¹金鞭断折:指唐玄宗以金鞭鞭马快跑而金鞭断折。²九马:皇帝御马。
腰下宝玦青珊瑚,可怜王孙泣路隅。
腰下宝玦(jué)¹青珊瑚,可怜王孙泣路隅(yú)²
译文:有个少年,腰间佩带玉块和珊瑚,可怜呵,他在路旁哭得嗓子嘶哑。
注释:¹宝玦:玉佩。²隅:角落。
问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为奴。
问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为奴。
译文:千问万问,总不肯说出自己姓名,只说生活困苦,求人收他做奴伢!
已经百日窜荆棘,身上无有完肌肤。
已经百日窜(cuàn)荆棘(jí),身上无有完肌肤。
译文:已经有一百多天,逃窜荆棘丛下,身上无完肤,遍体是裂痕和伤疤。
高帝子孙尽隆准,龙种自与常人殊。
高帝子孙¹尽隆准²,龙种自与常人殊。
译文:凡是高帝子孙,大都是鼻梁高直,龙种与布衣相比,自然来得高雅。
注释:¹高帝子孙:汉高祖刘邦的子孙。这里是以汉代唐。²隆准:高鼻。
豺狼在邑龙在野,王孙善保千金躯。
豺狼在邑(yì)¹龙在野²,王孙善保千金躯。
译文:豺狼在城称帝,龙种却流落荒野,王孙呵,你一定要珍重自己身架。
注释:¹豺狼在邑:指安禄山占据长安。邑:京城。²龙在野:指唐玄宗奔逃至蜀地。
不敢长语临交衢,且为王孙立斯须。
不敢长语临交衢(qú)¹,且为王孙立斯须²
译文:在十字路口,不敢与你长时交谈,只能站立片刻,交待你重要的话。
注释:¹临交衢:靠近大路边。衢:大路。²斯须:一会儿。
昨夜东风吹血腥,东来橐驼满旧都。
昨夜东风吹血腥(xīng)¹,东来橐(tuó)驼满旧都。
译文:昨天夜里,东风吹来阵阵血腥味,长安东边,来了很多骆驼和车马。
注释:¹东风吹血腥:指安史叛军到处屠杀。
朔方健儿好身手,昔何勇锐今何愚。
朔方健儿好身手¹,昔何勇锐今何愚。
译文:北方军队,一贯是交战的好身手,往日勇猛,如今何以就流水落花。
注释:¹“朔方”句:指唐将哥舒翰守潼关的河陇、朔方军二十万,为安禄山叛军大败的事。
窃闻天子已传位,圣德北服南单于。
窃闻天子已传位¹,圣德北服南单于。
译文:私下听说,皇上已把皇位传太子,南单于派使拜服,圣德安定天下。
注释:¹“传位”句:天宝十五载八月,玄宗在灵武传位于肃宗。
花门剺面请雪耻,慎勿出口他人狙。
花门¹(lí)²请雪耻,慎勿出口他人狙(jū)³
译文:他们个个割面,请求雪耻上前线,你要守口如瓶,以防暗探的缉拿。
注释:¹花门:即回纥。²剺面:匈奴风俗在宣誓仪式上割面流血,以表诚意。这里指回纥坚决表示出兵助唐王朝平定安史之乱。³狙:伺察,窥伺。
哀哉王孙慎勿疏,五陵佳气无时无。
哀哉王孙慎勿疏,五陵¹佳气²无时无³
译文:多可怜呵王孙,你万万不要疏忽,五陵之气葱郁,大唐中兴有望呀!
注释:¹五陵:五帝陵。²佳气:兴旺之气。³无时无:时时存在。

  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在长安城中看到了往日娇生惯养的黄金之躯的王公贵族的子孙们在安史叛军占领长安城之后的凄惨遭遇。

  诗中情感十分复杂,既有“龙种自与常人殊”的庸俗忠君思想,又有对处于特殊历史境况下“但道困苦乞为奴”的弱者的悲悯之情。联系杜甫平常对锦衣玉食的纨挎子弟的厌恶情绪看,此际应是出于一种人道的同情。

  原来居住在华堂高殿中的王孙贵族们已经纷纷逃出长安,“走避胡”,一路逃亡出去。“金鞭断折九马死”,慌忙的逃命,以至于把金子装饰的马鞭都打断了、打死了九匹马,这是一种夸张,说明奔逃时候的惶恐之状,而且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因为特别急、特别快,以至于他们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能够完全带走,所以就有一些“可怜王孙泣路隅”,因为失去了父母,被父母遗弃在长安城中,在路边哭泣。杜甫问这些王孙们,“问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为奴”,这些昔日的王公贵族的子孙们不敢说出自己的姓名,生怕被胡兵知道被抓去做俘虏,只是告诉诗人他现在是困苦交加,哪怕做别人家的奴仆也心甘情愿,只要能够活命。再看他身上已经百日窜荆棘,身上无有完肌肤,这个孩子已经在荆棘中躲藏了好多天了,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到处都是伤。但就是这样,诗人还是要安慰这些孩子们,让他们善保千金躯,相信唐兵一定会打回来的。长安城里的王气依然存在,国家不会亡。那种昔日的繁华一定会再回来。可见杜甫虽然身处乱中,身作长安,仍然心系国家,仍然充满了必胜的信心,而且诗人在长安城里虽然被封锁在长安城中,但是诗人仍然通过不同的渠道很多关系关心着当时战争的时局。

  作者在诗中极言王子王孙在战乱中颠沛流离,遭受种种苦楚,既寄予了深深的同情,又含蓄地规劝统治者应居安思危,不可一味贪图享乐,致使子孙也无法遮顾,可悲可叹。

  全诗词色古泽,气魄宏大。写景写情,皆诗人所目睹耳闻,亲身感受,因而情真意切。荡人胸怀,叙事明净利索,语气真实亲切。写同情处见其神,写对话处见其情,写议论处见其真,写希望处见其切。杜诗之所以称“诗史”者,盖在于此也。

āiwángsūn

 tángdài 

chángānchéngtóutóubái fēiyánqiūménshàng 
yòuxiàngrénjiāzhuó guānzǒu 
jīnbiānduànzhéjiǔ ròutóngchí 
yāoxiàbǎojuéqīngshān liánwángsūn 
wènzhīkěndàoxìngmíng dàndàokùnwéi 
jīngbǎicuànjīng shēnshàngyǒuwán 
gāosūnjìnlóngzhǔn lóngzhǒngchángrénshū 
cháilángzàilóngzài wángsūnshànbǎoqiānjīn 
gǎnchánglínjiāo qiěwéiwángsūn 
zuódōngfēngchuīxuèxīng dōngláituótuómǎnjiù 
shuòfāngjiànérhǎoshēnshǒu yǒngruìjīn 
qièwéntiānchuánwèi shèngběinánchán 
huāménmiànqǐngxuěchǐ shènchūkǒurén 
āizāiwángsūnshènshū língjiāshí 
知道自家是何等身份,则不敢虚骄矣;想到他日是那样下场,则可以发愤矣。
知道自家是何等身份,则不敢虚骄¹矣;想到他日是那样下场,则可以发愤²矣。
译文:明白自己有多少能力,就不敢妄自尊大。想到不发愤图强的后果竟是如此惨淡,就该振作起精神,努力奋发。
注释:¹虚骄:浮华不实,骄傲自大。²发愤:发奋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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