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者为悼念亡妻昭惠皇后周娥皇而作的悼亡诗。此诗写出了作者见物思人,回忆起妻子生前弹琵琶的样子,表达了作者对亡妻的无限思念之情。全诗巧用想象、虚实结合等艺术手法,描写细腻,生动感人。
首琵琶是周后的公公李璟赠给周后的,是李璟对儿媳超凡绝伦的弹奏艺术的奖赏,是周后生前的心爱之物。其次,它是周后临终前赠给丈夫李煜的绝别之物,是周后音容笑貌的化身,李煜对此珍重异常。
看见爱妻生前喜欢的琵琶,李煜自然就想到爱妻生前演奏琵琶的模样,她肩细如削,身上的丝带索索作响,让人沉醉。“侁自肩如削,难胜数缕绦。”这两句对妻子弹奏琵琶的描写十分细腻,犹如人在眼前,琵琶声声声入耳。
后两句诗尤其富有意味。“天香留凤尾”是实写,写诗人确确实实嗅到了琵琶上爱妻的余香;“余暖在檀槽”则是虚写,是诗人自己的想象。恍惚之间,李煜感到爱妻仿佛刚弹奏一曲,琵琶上还残留她的余温。檀槽上其实不可能有余温了,但李煜忽觉此情此景才刚刚发生,事实却是这水不可能重来。泪雾散去,出现在诗人眼前的只是这冰冷的琵琶,真情由此而出。
妻子死后,人去楼空,睹物思情,寻常的小物件也能勾起往日的绵绵情思。可以想象,他独自一人拿着琵琶,轻轻抚摸,那琵琶上似乎都还遗留着妻子的芬芳和温暖。李煜用非常丰富的细节来表达无尽的哀思,无一句谈及思念,而思念已在细节间展露无遗。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她肩细若削成,几乎纤丽到了难以承受数条丝带的地步。
身上独特的香味依然留在琵琶的凤尾里,琵琶上架弦的格子里也还残留着她怀抱时的余温。
注释
琵琶:中国传统弹拨乐器。侁:行貌。肩如削:语出三国魏曹植《洛神赋》:“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胜:禁得起。绦:用丝编织的带子。
天香:芳香的美称。凤尾:指琵琶上端安放弦柱的部位,其形如凤尾。檀槽:琵琶上架弦的格子,以檀木做成。后也用以代指琵琶。
这是作者为悼念亡妻昭惠皇后周娥皇而作的悼亡诗。此诗写出了作者见物思人,回忆起妻子生前弹琵琶的样子,表达了作者对亡妻的无限思念之情。全诗巧用想象、虚实结合等艺术手法,描写细腻,生动感人。
首琵琶是周后的公公李璟赠给周后的,是李璟对儿媳超凡绝伦的弹奏艺术的奖赏,是周后生前的心爱之物。其次,它是周后临终前赠给丈夫李煜的绝别之物,是周后音容笑貌的化身,李煜对此珍重异常。
看见爱妻生前喜欢的琵琶,李煜自然就想到爱妻生前演奏琵琶的模样,她肩细如削,身上的丝带索索作响,让人沉醉。“侁自肩如削,难胜数缕绦。”这两句对妻子弹奏琵琶的描写十分细腻,犹如人在眼前,琵琶声声声入耳。
后两句诗尤其富有意味。“天香留凤尾”是实写,写诗人确确实实嗅到了琵琶上爱妻的余香;“余暖在檀槽”则是虚写,是诗人自己的想象。恍惚之间,李煜感到爱妻仿佛刚弹奏一曲,琵琶上还残留她的余温。檀槽上其实不可能有余温了,但李煜忽觉此情此景才刚刚发生,事实却是这水不可能重来。泪雾散去,出现在诗人眼前的只是这冰冷的琵琶,真情由此而出。
妻子死后,人去楼空,睹物思情,寻常的小物件也能勾起往日的绵绵情思。可以想象,他独自一人拿着琵琶,轻轻抚摸,那琵琶上似乎都还遗留着妻子的芬芳和温暖。李煜用非常丰富的细节来表达无尽的哀思,无一句谈及思念,而思念已在细节间展露无遗。
咏物诗在中国起源甚早。从现存作品来看,《诗经》中的《鸱鸮》,《楚辞》中的《桔颂》已肇其端。魏晋以后,作者渐众,作品渐多,如张协、谢灵运、颜延之、鲍照、何逊等,都有“尚巧似”或“形似”的特色,所以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中总结道:“自近代以来,文贵形似。……体物为妙,功在密附。故巧言切状,如印之印泥,不加雕削,而曲写毫芥。”但这首诗咏山寺夜灯却基本上是出之以虚笔。首联言山灯明亮,照彻天地,如百花怒放,就像春天突然来到了人间。夜晚的冷寂,本不足比为春,今有灯火,不仅形象如花,亦为环境增添了暖色,所以这个比喻可以成立。这使世人想起了岑参著名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的诗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银花开。”比体和喻体之间反差也很大,这种相似或许不是偶然的。三、四两句是最实的一联,但写佛灯之盛、之亮,仍运用了夸张的手法。五、六两句宕开一笔,调动神话传说,一方面渲染佛灯的不同寻常,另一方面,也暗示了佛灯的神奇。至结尾处,诗人突发奇想,认为佛灯“若任扶桑路,堪言并日轮”,这固然是点出了某种喻意,但从自然现象来说,也是由黑夜到白天的一个自然的流程,从而使得通篇前后一体,非常圆融。
诗人把黑暗的大千世界变为朗朗白昼,实则暗示佛教是人们心中的一盏明灯,但这层意思完全融于诗化的语言之中,毫无枯涩之感,这反映了作者高超的艺术表现力。
这首《嘲桃》讽刺桃花在春风中扬扬得意之态和忘恩负义的恶行。
桃花当然是美艳的,“无赖夭桃面,平明露井东”,可爱艳丽的小桃花在水井旁活泼地绽开着花蕊,那平静深碧的井水中也倒映出桃枝光彩洋溢的花影。井边一树桃花,这本身就是一幅生动的写意画,充满了诗意与色彩的明暗对比。桃花的美丽还在于它早开,桃李报春,得风气之先。那妖艳的花枝在和暖的春风中摇曳招展,风姿绰约,确是迷人。然而,就在桃花得意扬扬的时候,它忘了是谁将它催开。非但如此,它还一边炫耀它的美艳,一边却嘲笑它的恩人一一春风的无形无色。“春风为开了,却拟笑春风”,何等薄情,何其忘恩负义。美艳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但不可因此而自炫;美艳也不全是天生的,有时会得益于各种有利条件,所以,更不可因此而忘乎所以。“嘲桃”是一种比喻,愿人们以此诗中的夭桃为戒。
全诗采用讽谕的手法,表面嘲桃,实际嘲人。首句嘲桃之撒赖元行,次句嘲桃得意之早,三句嘲桃之无能耐,四句嘲桃以怨报德。从表到里,最终揭示了其卑劣无耻的本质,真是深入见骨。
讽刺属于喜剧的范畴,用鲁迅的话说,就是要“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也就是对“公然的,也是常见的,平时谁都不以为奇的”那些“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的事物,“有意的偏要提出”,给以嘲讽和鞭挞。讽刺的本领在于巧妙地运用“精炼的,或者简直有些夸张的笔墨”,抓住讽刺对象的本质特征,诉之于可笑的形象,通过貌似出乎常情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描述,表现出隐而未显的客观事物的真相,从而收到引人发笑、发人深思的喜剧效果。
此诗反映的是当时尖锐的社会政治问题:封建官府对农民敲骨吸髓的赋税剥削。全诗笔锋犀利,想象丰富,运用高度的夸张,尖锐的讽刺,近乎开玩笑的幽默语言来揭示现实,具有强烈的讽刺意义。
“渤澥声中涨小堤,官家知后海鸥知。”渤澥:即渤海。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在偏僻的渤海湾,随着经年的潮涨潮落,逐渐淤垒起了一处小小的沙洲。海鸥终日在海面上盘旋飞翔,可是最先发现这块沙洲的却是官府。
诗的开头一句描绘渤海岸边新形成了一片沙荒地的图景。这短短的七个字,反映的是一个长期、缓慢而不易察觉的大自然变化过程。这里的慢,与下句的快;这里的难以察觉,与下句的纤毫必悉,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使诗的讽刺意味更加强烈。海鸥一直在大海上飞翔盘旋,对海边的情况是最熟悉的;这片新沙的最早发现者照理说必定是海鸥,然而海鸥的眼睛却敌不过贪婪的注视着一切剥削机会的官家,他们竟抢在海鸥前面盯住了这片新沙。这当然是极度的夸张。这夸张既匪夷所思,却又那样合乎情理。它的幽默之处还在于:当官府第一个发现新沙,并打算榨取赋税时,这片新沙还是人迹未到的不毛之地——盐碱地。连剥削对象都还不存在,就打起榨取赋税的如意算盘,这仿佛很可笑,但对官家本质的揭露,又何等深刻!这首诗的第二句,夸张却已经到达极度,如果下面仍采取此法揭露官家的剥削本性,是很不容易的。诗人没有回避艺术上的困难,而是把夸张与假设推想之词结合起来,翻空出奇,更上一层。
诗的三、四句“蓬莱有路教人到,亦应年年税紫芝”,则把夸张与假想揉为一体,从虚拟的画面中进一层镂刻官府“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婪本性。蓬莱仙山本为神仙所居的极乐去处,其间既无尘世之争,更无苛捐杂税之扰。但官府并非不想到仙境中以掠取其间的奇珍异宝,而只是由于蓬莱“烟涛微茫信难求”、无路可通罢了。这里,假设的画面是可笑的,似乎纯属荒唐悠谬之谈,但在这荒唐悠谬的外壳中却包含着严峻的历史真实──官家搜刮的触须无处不到,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逃避赋税的净土乐园,从本质上揭示了官府心灵最深处的秘密,从中也反映了诗人爱憎分明的美好心灵。
首联“潭州官舍暮楼空,今古无端入望中”,“空”字传神,诗人身居潭州官舍,暮色中独登空楼,远眺之中,古今多少事一起涌上心头。“今古无端入望中”,已暗示明为吊古,实为伤今。陆昆曾谓“言之所及在古,心之所伤在今,故曰今古无端”,颇能道出诗人用意及构思特点。
颔联“湘泪浅深滋竹色,楚歌重叠怨兰丛”,浅深与重迭,为反义连用词与同义连用词相对,竹色与兰丛,草木名相对。望“竹色”而怀“湘泪”,借二妃事而哭武宗;见“兰丛”而怀“楚歌”,借屈原事而刺宣宗、白敏中。所谓“怨兰丛”,就是怨排斥异己,贬逐会昌有功旧臣的白敏中、令狐绚辈。
颈联“陶公战舰空滩雨,贾傅承尘破庙风”,上句借陶侃暗寓会昌有功之将帅之遭冷遇,下句则以贾谊长沙事暗寓会昌有功文臣之遭贬斥。李德裕的功高陶侃,规划同于贾谊,却被罢斥,引起诗人无限感慨。
尾联“目断故园人不至,松醪一醉与谁同”联与首联照应,进一步表现自己的孤寂的情怀,慨叹世无知音,无人了解自己的心意,抒发自己身世凄凉的怨愤。
这首诗用典使文辞妍丽,声调和谐,对仗工整,结构谨严,而增加外形之美,与丰富之内涵。如陶公句,借当年陶侃之战功显赫,以暗讽当今之摒弃贤能。贾傅句,借贾谊祠中之蛛网尘封,风雨侵凌景象,而寓人才埋没之感,又切合潭州之地,典中情景,与诗人当时之情景,融成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