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是深秋的象征。宋彭乘《墨客挥犀》:“北方有白雁,似雁而小,色白,秋深到来。白雁至则霜降,河北人谓之霜信。”入夜了如何会“白雁乱飞”,曲作者没有讲,但同下半句的“秋似雪”必有关系。这里说“似雪”,是因为秋天满布着白霜;张继《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足见白雁也会同乌鸦那样受到“霜满天”的惊扰。次句续写凉夜露水增重的秋景,依然是清凄的笔调,视点却从天空转移到地面。这样就为人物的出现腾出了环境。
作者的出场是飘然而至的。“扫却石边云”,古人以为云出石中,故以“云根”作为山石的别名,这里无疑是指夜间岩壁旁近的雾气。作者袍角“扫却”了它们,那就几乎是擦着山石而疾行,也不怕擦碰跌绊,这其间已经透出了作者的酒意。下句“醉踏松根月”,则明明白白承认了自己的醉态。“松根月”是指地面靠近松树树根的月光,明月透过松树的荫盖,落到地上已是斑斑驳驳,作者专寻这样的“月”来“踏”,这就显出了他脚步的趔趄。这样的大醉急行,是很难坚持到底的。果然,他仰面朝天躺倒在地,起初还能瞥望“星斗满天”,随后便将外部世界什么也不放在心上,酣然高眠,“人睡也”。
短短五句,将人物的旷放超豪,表现得入木三分。五句中分插了“雪”、“露”、“云”、“月”、“星”五个关于天象的名词,或实指,或虚影,颇见巧妙。五句中无不在层层状写露天的夜景,却以人物我行我素的行动超脱待之,显示了旷达的高怀。以起首的“白雁乱飞”与结末的“人睡也”作一对照,更能见出这一点。
值得一提的是,作品以“秋居”为题目,而写的是醉后的露宿,这就明显带有“以天地为屋宇,万物于我何与哉”的旷达意味,由此亦可见作者以此为豪、以此为快的情趣。
秋天年复一年来到人间,面目都是一样的,而到了诗人笔下,它却千变万化。吴西逸这首《清江引·秋居》清淡雅洁、宁静淡泊,像没有人间烟火味的仙界,这是一位隐君子的精神追求。曲子的整个色调是洁白晶莹的。白雁飞过,虽是秋天但让人感觉在下雪。在这支小令中,作者突出了对意象的细节描写,来体现自由自在的田园乐趣。该诗表达了作者追求远离污浊的尘世,回到大自然的怀抱,保持高雅的情操。
诗的前八句,写作者登上悬瓮山顶的望川享,鸟瞰眼前景色,美不胜收,并引触了深深盼感慨。惠远祠前的晋溪水,从悬瓮山麓汩汩流出,清澈透碧,水中绿萍嫩翠、锦鳞腾跃,掀起了一层层银白色的浪花;溪上的悬瓮山象一座巨大的卧屏,群峰竞秀,气势磅礴,草木葱清,景象万千;这里风景优美,形势雄伟,是中原大地的北大门,当年的晋阳故城就座落在这里,可以想见那巍峨的城阙高耸入云,景象无比壮观。站在望川亭上,回想起这座古城的兴衰变迁,感慨万端,如今眼前所展现出的,只有那千顷沃野上,一层层麦浪在春风中摇曳翻滚,那座悠久的历史故城已经不复存在了。
接着,次八句,诗人回顾了晋阳故城被赵宋统治者废毁的历史。保宁元年(969),宋太祖赵匡胤率兵进攻北汉,围困晋阳。在外敌入侵时,人民表现出积极御敌、浴血奋战、宁死不屈的爱国主义精神。“薜王出降民不降,屋瓦乱飞如箭簇”,就是晋阳人民面对侵略自发抵抗的爱国爱家精神的体现。然而城池被毁,生民被迁,河山虽然依旧形胜,但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河洛几度风烟昏”,便是从历史的角度阐述“中原北门”毁废后,给中原广大人民带来的一次又一次的战乱之灾。
此后八句又从宋朝毁灭晋阳文明古迹的角度予以鞭挞。“阙”指宫门前两边供了望的楼。“觚棱”,殿堂屋角的瓦脊成方角棱形。用“苍龙”“玉虎”“金雀”等词形容之,极显其金碧辉煌、凌云欲飞的景象气势。如此宏伟壮丽的古迹,竟被付之一炬,且将民居尽焚,以致“至今父老哭向天,死恨河南往来苦”。“往来”二字,概括了数百年来无数人民的辛酸,它不仅鞭挞了宋统治者给山西人民带来的灾难,而且从另一个角度展示了山西人民眷念故乡的传统。据传被掳至河南的山西人总不忘岁时回乡祭祀祖先,“往来”时还带些特产以充路资,此亦为晋商之渊源。“南人鬼巫”四句,则矛头直指宋王朝,斥其不重人事,迷信风水,导致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可悲下场。
末二句乃全诗主旨所在,前面从军事、政治、文化的角度阐述利弊,旨在希望金统治者再振围威,重建晋阳。
全诗曲折往复,词语慷慨,气势雄放。抒发了强烈反对战争的情怀。
这是一首作者表白自己的艺术主张的诗。指出文艺批评应提倡有独到的见解,不可鹦鹉学舌,人云亦云。
作者一针见血地指出:评论诗词的好坏优劣,应当有自己的见解和主张哪个,而不能像文坛艺苑中的某些人一样,心口雌黄。马克思哲学认为,要做到独具慧眼,深刻地认识、把握事物的本质,一是必须在实践中占有大量的感性材料;而是必须善于对感性材料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加工,实现由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的飞跃和发展。
前二句点出在纷纷的艺苑里各种说法鱼龙混杂,这时 需要的是独具慧眼,有自己的视角和观点。当然这是相当不容易的,需要自己有深厚的学养和阅历,成为“高人”。
后二句作一形象的比喻,用矮人看戏作比,矮人看戏时被前边的人挡住目光,哪里能看到戏台上的场景?戏散大家一起谈起来时,只能是附和人家的说法。这就好比我们自己对“艺苑”的看法,如果自己学力浅薄,不能“独具只眼”,那就只能“随人说短长”了,这种鹦鹉学舌,拾人牙慧的行为作者是坚决反对的。
这首诗继承以诗歌体裁论诗歌的传统,见解卓异,说理畅达。全诗看似佶手拈来、随手而出,但却具有极为精辟深刻的理论内涵。李白、杜甫被称为诗中仙圣,在唐代即受到推崇,如韩愈在仕由逝世时才3岁,后来他熟读李杜诗篇,作有《调张籍》一诗,其中有“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伊我生其后,举颈遥相望”等语,可谓敬佩得五体投地。而后世特别是明清两代,对李杜的崇拜更是前所未有,并且普遍地认为诗自唐以来诗道不振,一代不如一代。甚至有人还提出从《诗经》以来每况愈下、自宋元以来无诗之论,这种看法在明清诗歌理论中占有主导地位。
诗人开篇即总论概述了这一普遍现象,以李杜为代表指出了他们的诗作固然光耀千秋,流传万古,其崇高地位与普及程度已是脸炙人家传户诵。接下来却陡然转笔,尖锐地指出了这种情况带来的另外的弊端:熟极而流,不仅令人觉得从内容到形式都没有新意,而且还隐隐含有这一现象在某一程度上阻碍了后世诗人的创新之意,其见解之深刻,笔触之辛辣,思虑之周到,足以发人深省。前两句并非真足在贬低李杜,而是为下文略作铺垫而已,以下即转入主题的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