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诗第一句写云:黑云像打翻了的墨汁,还未来得及把山遮住。中把乌云比作“翻墨”,形象逼真。第二句写雨:白亮亮的雨点落在乱面溅起无数水花,乱纷纷地跳进船舱。用“跳珠”形容雨点,有声有色。一个“未”字,突出了天气变化之快;一个“跳”字,一个“乱”字,写出了暴雨之大,雨点之急。第三句写风:猛然间,狂风席卷大地,吹得乱面上刹时雨散云飞。“忽”字用得十分轻巧,却突出天色变化之快,显示了风的巨大威力。最后一句写天和水:雨过天晴,风平浪息,诗人舍船登楼,凭栏而望,只见乱面上天入水,水映天,水色和天光一样的明净,一色的蔚蓝。风呢?云呢?统统不知哪儿去了,方才的一切好像全都不曾发生似的。
诗人苏轼先在船中,后在楼头,迅速捕捉住乱上急剧变化的自然景物:云翻、雨泻、风卷、天晴,写得有远有近,有动有静,有声有色,有景有情,令人读来油然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自己也在乱心经历了一场突然来去的阵雨,又来到望乱楼头观赏那水天一色的美丽风光。诗用“翻墨”写出云的来势,用“跳珠”描绘雨的特点,说明是骤雨而不是久雨。“未遮山”是骤雨才有的景象;“卷地风”说明雨过得快的原因,都是如实描写,却分插在第一、第三句中,彼此呼应,烘托得好。最后用“水如天”写一场骤雨的结束,又有悠然不尽的情致。句中又用“白雨”和“黑云”映衬,用“水如天”和“卷地风”对照,用“乱入船“与“未遮山”比较,都显出作者构思时的用心。
此诗描绘了望乱楼的美丽雨景。好的诗人善于捕捉自己的灵感,此诗的灵感可谓突现于一个“醉”字上。醉于酒,更醉于山水之美,进而激情澎湃,才赋成即景佳作。才思敏捷的诗人用诗句捕捉到西子乱这一番别具风味的“即兴表演”,绘成一幅“西乱骤雨图”。乌云骤聚,大雨突降,顷刻又雨过天晴,水天一色。又是山,又是水,又是船,这就突出了泛舟西乱的特点。其次,作者用“黑云翻墨”,“白雨跳珠”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给人以很强的质感。再次,用“翻墨”写云的来势,用“跳珠”描绘雨点飞溅的情态,以动词前移的句式使比喻运用得灵活生动却不露痕迹。而“卷地风来忽吹散,望乱楼下水如天”两句又把天气由骤雨到晴朗前转变之快描绘得令人心清气爽,眼前陡然一亮,境界大开。
第二首诗是写乘船在乱中巡游的情景。北宋时,杭州西乱由政府规定作为放生池。王注引张栻的话说:“天禧四年(指1020年),太子太保判杭州王钦若奏:以西乱为放生池,‘禁捕鱼鸟,为人主祈福。’”这是相当于现代的禁捕禁猎区;所不同的,只是从前有人卖鱼放生,还要弄个“祈福”的名堂罢了。西乱既是禁捕区,所以也是禁植区,私人不得占用乱地种植。诗的开头,就写出这个事实。那些被人放生、自由成长的鱼鳖之类,不但没有受到人的威胁,反而受到人的施与,游乱的人常常会把食饵投放水里,引那些小家伙围拢来吃。便是不去管它们,它们凭着条件反射,也会向人追赶过来。至于满乱的荷花,也没有谁去种植,自己凭着自然力量生长,东边一丛,西边一簇,自开自落,反而显示出一派野趣。
然而此诗的趣味却在后面两句。“水枕能令山俯仰”——山本来是不能俯仰的,杜甫有“风雨不动安如山”(《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句子,杜牧也有“古训屹如山”(《池州送孟迟》)的说法,苏轼却偏要说“山俯仰”。诗人认为,山是能俯仰的,理由就在“水枕”。所谓“水枕”,就是枕席放在水面上。准确地说,是放在船上。船一颠摆,躺在船上的人就看到山的一俯一仰。这本来并不出奇,许多人都有过这种经验。问题在于诗人把“神通”交给了“水枕”,如同这个“水枕”能有绝大的神力,足以把整座山颠来倒去。这样的构思,就显出了一种妙趣来。
“风船解与月裴回”——同样是写出一种在船上泛游的情趣。乱上刮起了风,小船随风飘荡。这也是常见的,不足为奇。人们坐在院子里抬头看月亮,月亮在云朵里慢慢移动,就像在天空里徘徊。因此李白说:“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月下独酌》)这也不算新奇。不同的地方是,苏轼把船的游荡和月的徘徊轻轻牵拢,拉到一块来,那就生出了新意。船在徘徊,月也在徘徊,但诗人不知是月亮引起船的徘徊,还是船儿逗得月亮也欣然徘徊起来。诗人想,如果是风的力量使船在水上徘徊,那又是什么力量让月亮在天上徘徊呢?还有,这两种徘徊,到底是相同呢还是不同呢?他把“船”和“月”两种“徘徊”联系起来,就产生了许多问题,其中包含了一些哲理,他要定下神来,好好想一想。所以说,诗句写得饶有情趣。
第四首诗首句中的“游女”当是采莲女。因为从这一组五首诗看,苏轼应该始终都在望乱楼上,所以木兰桡上的该是“游女”。旁人不可能跳到水里给她们献花。倒是她们近水楼台,可以采了荷花献给别人。所以这第一句是写“游女”们献花给游客。水里采花的“游女”,应该就是采莲女了。天上下雨了,采莲女在乱中,首饰未免被打湿了。“无限芳洲生杜若”,屈原在《湘夫人》里有写过“搴汀洲兮杜若”,杜若代指各种香草。而“香草美人”是楚辞中最重要的意象,倒推可知,楚辞招在这里就是代指“香草”。“吴儿不识楚辞招”,是感慨采莲女不认识《楚辞》中的各种香草。杜甫《归梦》诗中有“梦归归未得,不用楚辞招”之句,“不用楚辞招”切合“有家难回”之意,与这里的“楚辞招”的意思完全不同。
这首曲子描绘了春宴现场的情景。
梅花托着白雪,柳枝随风飘拂。小楼台在玉梅、白雪的映照下,在柳枝的围护下,盛酒和盛肉的樽俎,摆满了宴席,主人与宾朋一面欢宴,一面观看歌舞,好不热闹。“柳倚东风望眼开”是说柳枝倚靠这东风,随风摇摆,像少女睁开的眼睛一样,一张一合。这句用的是拟人手法,写出了柳枝的妖娆。
《剑阁赋》李白送友人王炎入蜀时所作的送别赋,一方面描写了剑阁的高峻险恶,另一方面主要表达了对友人依依不舍和盼其早归的深情。这篇赋运用了夸张手法,正面描写了剑阁直插云间,遮断视野,倚靠峰天。然后又从侧面来写,“上则”句以松间烈风萧飒猿声哀切,渲染出凄清恐怖的气氛,“旁则”句以飞湍汹涌声若惊雷,渲染惊心动魄的气氛,运用环境烘托的方法侧面描写剑阁的峥嵘崔嵬。
全文主要表达了一下几点思想情感:第一,不等友人离去就盼友人归来;第二,直接描写自己无尽的沉吟叹息;第三,景因情生,以景物表现自己黯淡的心情;第四,想象离别后两人对月相忆的情形。
这首词上片写惜花,花不等待;下片写寻花,花无踪影,曲折委宛地寄托了作者借花怀人的情思。全词人花交替,幻象迭出;句句押韵,清脆悦耳。
词人对于恋情词,或多依红偎翠的狎挚描写,或多秦楼楚馆的声色描写。白石词则不然,有的只是“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抒情,给人一种可爱慕不可亵渎的高雅感觉。这是因为白石本人用情专一,他除了在词中提到合肥情侣外,没有提过他人。白石《鬲溪梅令》,正是怀人之词。序云:“丙辰冬,自无锡归,作此寓意。
“好花不与殢香人。”起笔运用提空描写,空中传恨。好花即梅花,亦暗喻所念之情人。以好形容花,纯然口语而一往深情。殢香人是词人自道。好花不共惜花人,美人不与怜香惜玉者,传尽天地间一大恨事。“浪粼粼。”词人寤寐求之,求之不得,想象之中,遂觉此梅花所傍之溪水,碧浪粼粼,将好花与惜花人遥相隔绝。正是盈盈一水,隔断万古柔情。此即调名“鬲溪梅”之意。《诗·汉广》云:“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蒹葭》云:“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古诗十九首》亦有“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千古诗人,精诚所至,想象竟同一神理。“又恐春风归去绿成阴。玉钿何处寻。”想望好花,在水一方。只怕重归花前,已是春风吹遍,绿叶成阴,好花已无迹可寻。杜牧《叹花》诗云:“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未开时。如今风摆花狼藉,绿叶成阴子满枝。”此词化用其语意,又不露痕迹,正是白石词的妙处。又恐二字,更道出年年伤春伤别的无限伤感。玉钿本为女子之首饰,此转喻梅花之芳姿。“玉钿何处寻”一句又暗用周邦彦“何意重经前地,遗钿不见,斜径都迷”之意(《夜飞鹊》)。此词本以好花象征美人,此则用首饰象喻好花,喻中有喻,而出入无间,真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尤妙者,由玉钿之一女性意象,遂幻出过片之美人形象,真是奇之又奇。
“木兰双桨梦中云。小横陈。”全幅词境本来全是想象,过片二句,则是想象中之想象,可谓梦中之梦,幻中之幻。梦寐中,词人忽与久违之美人重逢,共荡扁舟于波心,恍若遨游于云表。木兰双桨,语出《楚辞。湘君》:“桂櫂兮兰枻,”衬托美人之美。“小横陈”三字,为连绵句,描绘出美人斜倚舟中之“横陈”二字,让人想起“玉体横陈”等粗俗艳冶之事,但白石词以“清空”为本色,且“不唯清空,又具骚雅”(张炎《词源》),这等字面原不易见。细体味之,始知此是词人之险笔是词人精心策划的“阴谋”。大概非此二字,不足以写出美人之奇艳,不足以尽传心中之美感。状以小字,愈见化艳冶为美好。碧浪粼粼,“兰棹兮桂桨”,与美人荡舟天外,天光云影,物我皆忘,这种超凡脱俗的境界,实为词人平生梦寐追求所幻出的具备理想神采之意境。然而,梦有梦后人醒,云有风流云散。结笔二句,已从梦幻跌回想象中之现境。“漫向孤山山下觅盈盈。翠禽啼一春。”梦醒云散,如花美人无法寻觅,即好花亦亦不可得。此情此景,人何以堪?从过片至结笔,词境情节呈大幅度跳跃,裁云缝月之妙,在盈盈二字。《古诗十九首》云:“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盈盈本为美人之形容,此又借美人转喻好花之芳姿,一语双关,美人之形象又幻化为想象中之好花。句首下一漫字,写尽好花亦不可求之失落感。惜花人空向孤山山下寻觅好花,而好花终不可得,整个春天,唯闻翠禽对鸣而已。孤山,本指杭州西湖之孤山。多梅花,昔为梅妻鹤子之林逋隐居之处。词中之孤山,借为好花之地之代语而已。空向好花之地寻觅好花,意味着惜花人纵然重归故地,也已是花落人空,唯有绿叶成阴,鲛销泪痕了。一春二字结穴,用凄美之字面,象征时间之绵延,写出词凄艳哀绝的爱情悲剧,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了。结句暗用一则神异传说。《龙城录》云:赵师雄,睢阳人,(隋)开皇中过罗浮山,天寒日暮,见林间有酒肆,旁有茅舍,一美人淡妆靓逸,素服出迎,相与扣酒家门共饮,不觉醉卧。即觉,乃在大梅树下,有翠羽嘈唧其上,月落参横,惆怅而已。结笔暗用这一故事,愈增全幅词境如梦如幻的朦胧美感。
此词艺术造诣确有独到之处。论意境乃如梦如幻,梦中有梦,幻中有幻。好花象征美人,烟波象征离绝,此是词中第一境界。木兰双桨,梦中美人,乃梦中之梦,幻中之幻,是第二境界。第一境界实为词人平生遭际之写照,第二境界则为其平生理想之象征。营造出如此奇幻之意境,真是匪夷所思。论意脉则如裁云缝月,无迹可求。上片以玉钿喻好花,遂幻出如花之美人,下片用盈盈喻好花,又由美人幻为好花。故过片梦境之呈现,真如空中之音,水中之月,玲珑剔透,不可凑泊。论声韵则如敲金戛玉,极为美听。全词八拍,句句叶韵,用平声真文等韵,诵之如闻笙簧。句中兼采双声、叠韵、叠字,如好花、浪粼为双声,成阴、双桨、梦中为叠韵,粼粼、山山、盈盈为叠字,尤增音节之美。这是因为姜夔不仅精于填词,亦妙解音律,以音乐人的身份写词,自是千锤百炼,刻意求工了。杨万里曾激赏姜夔之诗“有裁云缝月之妙思,敲金戛玉之奇声”(见《直斋书录解题》引),可以移评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