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记述友人赴任未上路,迎君已有待。“寒食不小住”一句点明离别时令,“千骑拥春衫”是写友人赴任的前驱仪仗。接着“衡阳石鼓城下”一句,写诗人安抚湖南时,曾按视其地,所以说“记我旧停骖”。“襟以潇湘桂岭,带以洞庭青草,紫盖屹西南”,潇湘、桂岭、洞庭、青草、紫盖五个地名直接串起句子,且由于地名的相关性而在词中并不显得突兀。虽然诗人未必有意要采取这种结体方式处理作品,但客观上为即席写作减省很多的时间。“文字起《骚》《雅》,刀剑化耕蚕”两句是写社会人文环境,那里有着优秀的文化传统,百姓们务农蚕耕,安居乐业,所以作者希望友人体察民情,解除民间疾苦。
下片诗人鼓励郑厚卿凭借才华富民强国,以立功勋。“看使君,於此事,定不凡。奋髯抵几堂上,尊俎自高谈。”五句是对郑厚卿的赞扬和鼓励,说其有着卓尔不群的才能和刚强豪放的性格,定会干出一番事业。“莫信君门万里,但使民歌《五袴》,归诏凤凰衔。”三句劝勉郑厚卿在衡州取得业绩,使百姓富足了,朝廷会予以拔擢,并委以重任。结尾两句笔锋一转,抒发离别的忧怨,朋友走后再饮酒时,就只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渲染了一种孤独感,表现了与朋友情意的深厚、真挚。
此词为送别之作。一起点题,留人不住,匆匆而去。结拍惜别,无人共饮,唯有邀月。中间叠层铺叙,或描画山川形胜,或颂扬非凡才干,或预祝凤诏早降。诗人希望友人效法古之良吏,发展文化,关心农桑,严于吏治,兴利除弊,做一个万民称颂的好官。这说明词人胸怀深广,不独爱国,而且忧民,两者兼而有之。
“金天方肃杀,白露始专征”,首联点明出征送别的时间。大唐王朝这次东征平叛,选择在秋气肃杀的时候,正是为了“昭我王师,恭天讨”。这两句暗示唐军乃正义之师,讨伐不义,告捷指日可待。“肃杀”、“白露”勾划出送别时的气氛,使出征者那种庄重严肃的神情跃然纸上。
“王师非乐战,之子慎佳兵”,统治者当垂恤生灵,“偃兵天下”,因此王师不喜战伐,以仁义为本。这里用“慎佳兵”来劝友人要慎重兵事,少杀戮。两句表面歌颂王师,实则规谏崔融,显得委婉含蓄。
“海气师南部,边风扫北平”,五、六两句借表现河北战场的环境,来盛赞唐军的兵威。梁王大军兵多将良,军容整肃,这次东征定能击败叛军,大获全胜。“海气”、“边风”都是带杀气的物象,“师”、“扫”来表现东征的气势。
“莫卖卢龙塞,归邀麟阁名”,末二句进一步以古人的高风节义期许友人,呼应三、四两句。诗人用卢龙塞和麟阁这两个典故是有针对性的。武后临朝称制时,轻启战争。垂拱三年(687),凿山开道,袭击羌、吐蕃,不但造成士卒的痛苦,也给中原和少数民族人民带来了很大的灾难。眼下,孙、李利用契丹人民的怨恨,大举叛乱,烧杀掳掠,贻害河北人民。因此,陈子昂一方面力主平叛,在诗序中称赞崔融等出征时“酒中乐酣,拔剑起舞”、“气横辽碣,志扫獯戎”的豪气,后来自己也亲随武攸宜出征,参谋帷幕;另一方面,他又反对穷兵黩武,反对将领们为了贪功邀赏,迎得武则天的欢心而扩大战事,希望他们能像田畴那样淡泊明志,以国家大义为重。这两句实际上是希望友人能在这方面做出表率,表现了诗人出语坚决,正气凛然。
全诗质朴自然,写景议论不事雕琢,词句铿锵,撼动人心,正如元方回《瀛奎律髓》评陈子昂的律诗:“天下皆知其能为古诗,一扫南北绮靡,殊不知律诗极佳。”
上片,以衬托之笔,写乐女们敲击从地下发掘出来的方响演奏《凉州》曲的过程。“花满银塘水漫流”,点明演奏情景。“花满”喻乐声如花朵遍地开放:“水漫流”喻乐声如清泉漫流。方响击时需要着水于其中以调音,故有“花满”、“水漫”的效果,这是苏轼惯用的通感技法。由乐声、花满、水漫流,即是由听觉、视角、视角的挪移,给人以愉悦的美感。“犀槌玉板奏《凉州》”,点明方响是由“犀槌”和“玉板”演奏出《凉州》曲。“犀槌”与“玉板”,说明了乐器的贵重。《凉州》曲,说明了乐曲的广泛。 “顺风环佩过秦楼”,进一步渲染方响击打的效果。“顺风”说明了乐女的步伐很快,“环佩”说明了乐女的浓妆打扮,“过秦楼”说明乐曲随乐女来到了理想的歌楼。整个上片,着力渲染方响进入了大雅之堂,赢得了美好的效果。
下片,以带有神话色彩的笔墨,写方响超常的艺术力量。“远汉碧云轻漠漠”,写方响声穿透了“远汉”、“碧云”的艺术效果,即感动天地。“今宵人在鹊桥头”,写方响音成为传媒,成全“鹊桥”聚会的恋人,即感动神明。“一声敲彻绛河秋”,写方响的音响彻“绛河”的秋天,即感动时节。
全词,记述了从地下发掘出来而由乐女演奏的方响及其效果的全过程。运用衬托、用典与想象之笔,极力渲染了方响作为国宝的超常艺术力量。苏轼让其重见天日,重现灵光,重传原音,重显价值,表明了苏轼对中华文物的珍惜之情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