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也如何暮。别也如何遽。别也应难见也难,后会难凭据。
见也如何暮(mù)¹。别也如何遽(jù)²。别也应难见也难,后会难凭据³
译文:相见为何太晚,而离别又为何如此匆匆。是离别难相见也难,再见无确期。
注释:¹暮:迟;晚。²遽:急,仓猝。³难凭据:无把握,无确期。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住也应难去也难,此际难分付。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住也应难去也难,此际难分付¹
译文:离去该怎样离去,留下又该怎样留下。是留下难离去也难,此时怎么办。
注释:¹难分付:宋人口语,犹言不好办。

  “见也如何暮。”起句即叹相见恨晚。“也”字,如闻叹惋之声。相见为何太晚呵!主人公是个中人,见也如何暮,其故自知,知而故叹,此正无理而妙。从此一声发自肺腑的叹恨,已足见其情意之重,相爱之挚矣。但亦见得其心情之枨触。此为何故?“别也如何遽。”又是一声长叹:相别又为何太匆忙呵!原来,主人公眼下正当离别。此句中如何,亦作为何解。叹恨为何仓促相别,则两人忘形尔汝,竟不觉光阴荏苒,转眼就要相别之情景,可不言而喻。

  上句是言过去,此句正言现在。“别也应难见也难”,则是把过去之相见、现在之相别一笔挽合,并且暗示着将来难以重逢。相见则喜,相别则悲,其情本异。相见时难,相别亦难,此情则又相同。两用难字,挽合甚好,语意精辟。不过,相别之难,只缘两情之难舍难分,相见之难,则为的是人事错迕之不利。两用难字,意蕴不同,耐人寻味。

  见也难之见字,一语双关,亦须体味。见,既指初见,也指重见,观上下文可知。初见诚为不易——“见也如何暮”。重见更为艰难——“后会无凭据”。后会无凭,关合起句“见也如何暮”,及上句“见也难”之语,可知此一爱情实有其终难如愿以偿的一番苦衷隐痛。主人公情好如此,而终难如愿以偿,其原因不在主观而在客观方面,也可想而知。

  事实上,虽说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了眷属,可是毕竟是此事古难全呵。上片叹恨相见何晚,是言过去,又叹相别何遽,是言现在,再叹后会无凭,则是言将来。在此一片叹惋声中,已道尽此一爱情过去现在未来之全部矣。且看词人他下片如何写。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写行人临去时心下犹豫。行人去也,可是又怎样去得了、舍得走呵!可是要“住”,即留下不去呢,情势所迫,又怎么能够?正是“住也应难去也难”。此句与上片同位句句法相同,亦是挽合之笔。句中两用难字,意蕴相同。而“别也应难见也难”之两用难字,则所指不同。此皆须细心体味。写临别之情,此已至其极。

  然而,结句仍写此情,加倍写之,笔力始终不懈。“此际难分付。”此际正谓当下临别之际。分付训发落,宋人口语。难分付,犹言不好办。多情自古伤离别,而临别之际最伤心。此时此刻,唯有徒唤奈何而已。词情在高潮,戛然而止,余音却在绕梁,三日不绝!

译文及注释

译文

相见为何太晚,而离别又为何如此匆匆。是离别难相见也难,再见无确期。

离去该怎样离去,留下又该怎样留下。是留下难离去也难,此时怎么办。

注释

暮:迟;晚。

遽:急,仓猝。

难凭据:无把握,无确期。

难分付:宋人口语,犹言不好办。

鉴赏

  “见也如何暮。”起句即叹相见恨晚。“也”字,如闻叹惋之声。相见为何太晚呵!主人公是个中人,见也如何暮,其故自知,知而故叹,此正无理而妙。从此一声发自肺腑的叹恨,已足见其情意之重,相爱之挚矣。但亦见得其心情之枨触。此为何故?“别也如何遽。”又是一声长叹:相别又为何太匆忙呵!原来,主人公眼下正当离别。此句中如何,亦作为何解。叹恨为何仓促相别,则两人忘形尔汝,竟不觉光阴荏苒,转眼就要相别之情景,可不言而喻。

  上句是言过去,此句正言现在。“别也应难见也难”,则是把过去之相见、现在之相别一笔挽合,并且暗示着将来难以重逢。相见则喜,相别则悲,其情本异。相见时难,相别亦难,此情则又相同。两用难字,挽合甚好,语意精辟。不过,相别之难,只缘两情之难舍难分,相见之难,则为的是人事错迕之不利。两用难字,意蕴不同,耐人寻味。

  见也难之见字,一语双关,亦须体味。见,既指初见,也指重见,观上下文可知。初见诚为不易——“见也如何暮”。重见更为艰难——“后会无凭据”。后会无凭,关合起句“见也如何暮”,及上句“见也难”之语,可知此一爱情实有其终难如愿以偿的一番苦衷隐痛。主人公情好如此,而终难如愿以偿,其原因不在主观而在客观方面,也可想而知。

  事实上,虽说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了眷属,可是毕竟是此事古难全呵。上片叹恨相见何晚,是言过去,又叹相别何遽,是言现在,再叹后会无凭,则是言将来。在此一片叹惋声中,已道尽此一爱情过去现在未来之全部矣。且看词人他下片如何写。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写行人临去时心下犹豫。行人去也,可是又怎样去得了、舍得走呵!可是要“住”,即留下不去呢,情势所迫,又怎么能够?正是“住也应难去也难”。此句与上片同位句句法相同,亦是挽合之笔。句中两用难字,意蕴相同。而“别也应难见也难”之两用难字,则所指不同。此皆须细心体味。写临别之情,此已至其极。

  然而,结句仍写此情,加倍写之,笔力始终不懈。“此际难分付。”此际正谓当下临别之际。分付训发落,宋人口语。难分付,犹言不好办。多情自古伤离别,而临别之际最伤心。此时此刻,唯有徒唤奈何而已。词情在高潮,戛然而止,余音却在绕梁,三日不绝!

题解
离情别绪,在词中是一个早不新鲜了的主题。这首小词在写法上颇有自己的特点。“见也如何暮。别也如何遽。”相见呵,为何这般地晚?相别呵,为何这样的急?“如何”,为何;为什么。但又有奈何,怎么办意。《诗·秦风·晨风》:“如何如何?忘我实多”!白居易《上阳白发人》诗:“上阳人,苦最多。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两如何”?这里正含有两层意:不理解为什么,又毫无办法。而偏又见“暮”别“遽”,相会的时间如此短促,怎么不倍感伤情?!两句各著一“也”字,别具声韵,似闻人的连声叹息。后来《西厢记·长亭送别》:“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亦正是此意,但恨怨形诸字面,词隐曲显,可见一斑。一起两句分言过去和现在。故第三句再作钩连:“别也应难见也难。”意为见既暮且难,别既遽且难。但两个难字取义不同:前一个“难”字含难过、难受、难耐意;后一“难”字含艰难、不容易意,犹如“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句意。别难主要是感情的因素在起作用;见难是由于世事茫茫,人事错迕,主要的因素在社会方面。所以“后会难凭据”,非不愿见,世事的变化,人事的坎坷际遇,又岂是个人所能左右的!两个“难”字包含的内容不同,而感慨之情愈到后来愈重,几至唏嘘呜咽了。
评析

  此词在艺术上富于创新。其构思、结构、语言、声情皆可称道。先论其构思。一般离别之作,皆借助情景交炼,描写离别场景,刻画人物形象,以烘托、渲染离情。此词却跳出常态,另辟蹊径,既不描写景象,也不刻画人物形象,而是直凑单微,托出离人心态。如此则人物情景种种,读者皆可于言外想象得之。

  此词以“见”、“别”、“去”、“住”四字为纲领,反复回吟聚短离长、欲留不得的怅惘。前后上下仅更动一两字,拙中见巧,确是言情妙品。可知诗文不必求花描,情之所至,口边语亦自佳。

  在中国文学中,意内言外含蓄之美,并非限于比兴写景,也可见诸赋笔抒情,此词即是一证。次论其结构。《卜算子》词调上下片句拍匀称一致,此词充分利用了这一特点营造其抒情结构。上下片句法完全一样,全幅结构结态便具有对仗严谨之美。但上片是总写相见、相别、后会无凭,把过去现在将来概括一尽,下片则全力以赴写临别,突出最使离人难以为怀的一瞬,使全曲终于高潮,便又在整齐对应中显出变化灵活之妙。

  再论其语言。此词语言纯然口语,明白如话,读上来便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尤其词中四用如何,五用难字,八用也字,兼以分付结尾,真是将情人临别伤心惶惑无可奈何万般难堪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石孝友

石孝友

石孝友,南宋词人,字次仲,江西南昌人。生卒年不详。宋孝宗乾道二年(1166)进士。填词常用俚俗之语,状写男女情爱。仕途不顺,不羡富贵,隐居于丘壑之间。 石孝友著有《金谷遗音》,《直斋书录解题》著录一卷,明《唐宋名贤百家词》本作《金谷词》,不分卷。有明汲古阁《宋六十名家词》本、《四部备要》排印本。《全宋词》据毛□校汲古阁本收录。 ▶ 19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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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邻之茆地,蕃之,树竹木,灌蔬于其间,结茅以自休,嚣然而乐。世固有处廊庙之贵,抗万乘之富,吾不愿易也。
得邻之茆(máo)¹地,蕃²之,树竹木,灌蔬于其间,结茅以自休,嚣(xiāo)³蔬乐。世固有处廊庙之贵,抗万乘之富,吾不愿易也。
译文:得到邻近杂草很多的一块地,围上篱笆,栽上竹木,在里面灌水种蔬菜,搭建起草房来供自己休息,悠闲又快乐。世上固然有身在朝廷的显贵,财富与国君匹敌(相当)的富人,但我不愿意和他们互换位置。
注释:¹茆:同“茅”,茅草。²蕃:通“藩”,篱落。³嚣然:闲适的样子。⁴易:交换。
人之性不同,于是知伏闲隐奥,吾性所最宜。驱之就烦,非其器所长,况使之争于势利、爱恶、毁誉之间邪?
人之性不同,于是知伏闲隐奥¹,吾性所最宜。驱之就烦,非其器所长,况使之争于势利、爱恶、毁誉之间邪?
译文:世人的性情各不相同,由此而明白处于闲散的生活状态中,隐居在僻静的处所,我的性情最为合适。迫使我去做繁杂的事情,原本就不是我那天赋的长处所在,何况还要让人到那势利、爱憎、毁誉中间去争斗呢?
注释:¹隐奥:隐晦深奥。
然吾亲之养无以修,吾之昆弟饭菽藿羹之无以继,吾之役于物,或田于食,或野于宿,不得常此处也,其能无焰然于心邪?少而思,凡吾之拂性苦形而役于物者,有以为之矣。士固有所勤,有所肆,识其皆受之于天而顺之,则吾亦无处而非其乐,独何必休于是邪?顾吾之所好者远,无与处于是也。
然吾亲之养无以修,吾之昆弟饭菽(shū)¹(huò)²之无以继,吾之役于物,或田于食,或野于宿,不得常此处也,其能无焰然于心邪?少蔬思,凡吾之拂性苦形蔬役于物者,有以为之矣。士固有所勤,有所肆,识其皆受之于天蔬顺之,则吾亦无处蔬非其乐,独何必休于是邪?顾吾之所好者远,无与处于是也。
译文:然而我母亲的赡养没条件达到最完美的地步,我兄弟们的粗食淡饭也没办法顿顿吃得上,我被解决这些生活问题所驱迫,有时在田地里用饭,有时在野外住宿,不能够经常呆在这草房中,哪能在心里不焦躁呢? 不过冷静一下再想想,大凡像我这样违背自己的性情,劳苦自己的身体,被生活问题所驱迫的情况,也是有理由去做的了。读书人原本就有该勤苦的事,也有该尽力的事,明白这些都是从上天那里承受过来的,进而顺从它,那我也就没有任何地方不是该欢乐的了,为什么偏偏一定要在这草房里休息才算好呢?回想我所爱好的东西很高远,与身在这草房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注释:¹菽:豆类的总称。²藿羹:用豆叶做的羹。泛指粗粝的食物。
然而六艺百家史氏之籍,笺疏之书,与夫论美刺非、感微托远、山镵冢刻、浮夸诡异之文章,下至兵权、历法、星官、乐工、山农、野圃、方言、地记、佛老所传,吾悉得于此。
然蔬六艺百家史氏之籍,笺(jiān)¹之书,与夫论美刺非、感微托远、山镵(chán)(zhǒng)刻、浮夸诡异之文章,下至兵权、历法、星官、乐工、山农、野圃、方言、地记、佛老所传,吾悉得于此。
译文:然而六经、诸子百家、史家的著述,注解之类的书籍,以及评定美好事物,讽刺丑恶现象,对细微的东西别有感触而寄托又深远,凿于山崖和镌刻在墓石,浮夸又诡谲怪异的文章,下至用兵谋略、历法星象、乐舞音律、农作物种植、方言和地理书,佛教道教所传授的教义法术,我又全在这草房中获取到。
注释:¹笺疏:笺注。
皆伏羲以来,下更秦汉至今,圣人贤者魁杰之材,殚岁月,惫精思,日夜各推所长,分辨万事之说,其于天地万物,小大之际,修身理人,国家天下治乱安危存亡之致,罔不毕载。处与吾俱,可当所谓益者之友非邪?
皆伏羲以来,下更秦汉至今,圣人贤者魁杰¹之材,殚(dān)²岁月,惫精思,日夜各推所长,分辨万事之说,其于天地万物,小大之际,修身理人,国家天下治乱安危存亡之致,罔(wǎng)不毕载。处与吾俱,可当所谓益者之友非邪?
译文:它们都属于从伏羲以来,往下又历经秦朝汉朝直至当代,圣人贤人和突出的奇才穷尽岁月,付出极大的精密思索,日夜各自推究学问胜过其他学问的地方,分析辨明各种事物的论断。这些论断对于天地万物,小事与大道的关系,修养好自身,治理民众,国家天下治乱安危存亡的最高表现,没有不详尽载述的。这样一来,草房与我在一起,可以够得上人们所说的扩充自己的好友吧?还是并不如此呢?
注释:¹魁杰:杰出。²殚:尽;竭尽。
吾窥圣人旨意所出,以去疑解蔽。贤人智者所称事引类,始终之概以自广,养吾心以忠,约守而恕者行之。其过也改,趋之以勇,而至之以不止,此吾之所以求于内者。
吾窥圣人旨意所出,以去疑解蔽。贤人智者所称事引类,始终之概以自广,养吾心以忠,约守蔬恕者行之。其过也改,趋之以勇,蔬至之以不止,此吾之所以求于内者。
译文:我窥探圣人主旨用意的出发点,用它来去除疑惑,解开蒙昧。贤人和明智者称说事物,连及类属,勾勒出由始至终的大概情形,用它来扩充自己。拿忠诚来培植我的心性,紧紧约束住节操,按宽容的原则去行事。人有过错就改正,凭勇敢去对待所要奔赴的事业,靠永不止息来实现最高的目标,这些都是我要从内心来加以索求的东西(原因)。
得其时则行,守深山长谷而不出者,非也。不得其时则止,仆仆然求行其道者,亦非也。吾之不足于义,或爱而誉之者,过也。吾之足于义,或恶而毁之者,亦过也。彼何与于我哉?此吾之所任乎天与人者。然则吾之所学者虽博,而所守者可谓简;所言虽近而易知,而所任者可谓重也。
得其时则行,守深山长谷蔬不出者,非也。不得其时则止,仆仆然求行其道者,亦非也。吾之不足于义,或爱蔬誉之者,过也。吾之足于义,或恶蔬毁之者,亦过也。彼何与于我哉?此吾之所任乎天与人者。然则吾之所学者虽博,蔬所守者可谓简;所言虽近蔬易知,蔬所任者可谓重也。
译文:获得到适当的时机就去施行,这时还守身在深山长谷而不出世,显然也是错误的。得不到适当的时机就作罢,这时还要不辞劳苦地去谋求践行自己的主张,显然也是错误的。我在适宜问题的处理上做得还不够,有人喜爱我而对我加以称赞,这是不对的。我在适宜问题的处理上做得很充分,有人厌恶我而对我进行诋毁,这也是不对的。 他们这两种态度,与我又有什么相干呢?进退适宜,正是我对上天和世人所应承当的东西。既然如此,那么我所研习的学问虽然很广博,但所持守的却可以称得上简要;所谈论的东西尽管浅近,很容易了解,但所承当的却可以称得上重大。
书之南轩之壁间,蚤夜觉观焉,以自进也。南丰曾巩记。
书之南轩之壁间,蚤夜觉观焉,以自进也。南丰曾巩记。
译文:把以上这些话写在南轩的墙壁上,早晚看看它,用来激励自己上进。南丰曾巩记。

nánxuān

zēnggǒng sòngdài 

    línzhīmáo fānzhī shùzhú guànshūjiān jiémáoxiū xiāoránér shìyǒuchǔlángmiàozhīguì kàngwànshèngzhī yuàn 

    rénzhīxìngtóng shìzhīxiányǐn xìngsuǒzuì zhījiùfán fēisuǒcháng kuàngshǐ使zhīzhēngshì ài huǐzhījiān 

    ránqīnzhīyǎngxiū zhīkūnfànshūhuògēngzhī zhī huòtiánshí huò宿 chángchǔ néngyànránxīn shāoér fánzhīxìngxíngérzhě yǒuwéizhī shìyǒusuǒqín yǒusuǒ shíjiēshòuzhītiānérshùnzhī chǔérfēi xiūshì zhīsuǒhàozhěyuǎn chǔshì 

    ránérliùbǎijiāshǐshìzhī jiānshūzhīshū lùnměifēi gǎnwēituōyuǎn shānchánzhǒng kuāguǐzhīwénzhāng xiàzhìbīngquán  xīngguān gōng shānnóng  fāngyán  lǎosuǒchuán  

    jiēlái xiàgēngqínhànzhìjīn shèngrénxiánzhěkuíjiézhīcái dānsuìyuè bèijīng tuīsuǒcháng fēnbiànwànshìzhīshuō tiānwàn xiǎozhī xiūshēnrén guójiātiānxiàzhìluànànwēicúnwángzhīzhì wǎngzài chǔ dāngsuǒwèizhězhīyǒufēi 

    kuīshèngrénzhǐsuǒchū jiě xiánrénzhìzhěsuǒchēngshìyǐnlèi shǐzhōngzhīgàiguǎng广 yǎngxīnzhōng yuēshǒuérshùzhěxíngzhī guògǎi zhīyǒng érzhìzhīzhǐ zhīsuǒqiúnèizhě 

    shíxíng shǒushēnshānchángérchūzhě fēi shízhǐ ránqiúxíngdàozhě fēi zhī huòàiérzhīzhě guò zhī huòérhuǐzhīzhě guò zāi zhīsuǒrèntiānrénzhě ránzhīsuǒxuézhěsuī érsuǒshǒuzhěwèijiǎn suǒyánsuījìnérzhī érsuǒrènzhěwèizhòng 

    shūzhīnánxuānzhījiān zǎojiàoguānyān jìn nánfēngzēnggǒng 

尽室林塘涤暑烦,旷然如不在尘寰。
尽室林塘涤(dí)¹暑烦,旷然如不在尘寰(huán)²
译文:一家人来到林中塘边,洗尽了暑日的燥热烦念,胸怀豁然开朗,仿如不是生活在尘世间。
注释:¹涤:消除。²尘寰:人世间。
谁人敢议清风价,无乐能过百日闲。
谁人敢议清风价,无乐能过百日闲。
译文:谁敢估量这清风的价值?没有任何快乐能胜过长日悠闲。
水鸟得鱼长自足,岭云含雨只空还。
水鸟¹得鱼长自足,岭云含雨只空还。
译文:水鸟捉到鱼儿总是心满意足,岭上云片满含雨意又空自飞还。
注释:¹水鸟:鹭鸶。
酒阑何物醒魂梦,万柄莲香一枕山。
酒阑¹何物醒魂梦,万柄莲香一枕山。
译文:酒醉后有什么能醒我心魂?塘里万枝香莲,枕上几座青山。
注释:¹阑:尽。

  这首诗含蓄蕴藉,境界高远,有雍容闲适之致。

  首联描写在林塘消夏,荡涤了暑热烦闷,胸襟旷然如超脱于尘世之外的感受。颔联化用李白《襄阳歌》句意,感谢无价清风慷慨的赐与,且以悠闲度日作为最大的快乐,显示诗人心怀的淡泊。颈联写俯仰所见眼前景物,一为近景,一为远景,深含恬然自足、任随自然的人生哲理。尾联别出心裁,以“万柄莲香一枕山”作为清心澄怀的醒酒之物,见出诗人潇洒出尘的风致。抒发了诗人高尚清廉的情怀和超尘拔俗的思想情感。

  《北塘避暑》首句擒题,交代了时间、地点,次句渲染极为幽静的自然环境,并以“旷然”一词挑明题旨,抒发其超尘拔俗的思想感情和正直清廉的高尚情操。

  第二句用“如不在尘寰”比喻旷然之情,空灵飘逸。但作者犹嫌不足,在颔联中再进一步为“旷然”作注。在炎夏酷暑中,一般俗土,每喜以管弦消遣。但作者不借外物,只以沐浴清风自娱,悠然自得,摆脱了尘寰的炎热和烦恼。“清风”一词语意双关,又表明正直无私,两袖清风。这里用“能人敢议”的反诘句法,加强语气,著一“敢”宇,尤为雄健峭拔,与下旬“能”字对照,一个突兀而起,一个平平淡淡,起伏跌宕,足见诗人的功力。

  颈联虚实并用,熔写景、抒情、说理于一炉。“水鸟得鱼”、“岭云含雨”,一近一远,一俯一仰,这是实写。“长自足”、“只空还”抒发作者感情,这是虚写。但细细品味,知其不唯写景抒情,还是以象征手法阐发人生哲理,所写之景不必是眼前实景。全联意谓要象水鸟那样“知足保和”,象岭云那样来去无心。亦即庄子所谓“至人无己,圣人无功,神人无名”的“无为”思想。不去追求功名利禄,外在的事物都是有限的;追求内在的精神品格,才是他要表现的主要思想,也是他能旷然自得的要源所在。据《宋史》本传,他屡次主动辞位,确能“长自足”。从他“凡事有不便,未尝不言”,“前后七十余疏”看,他也不薄事功。“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本是儒家传统思想。但韩琦如此,并不矛盾。

  尾联是讲修养之法。韩琦不需要逃入酒乡以求忘忧,他酒醒之后,自有清心澄虑之物,即“万柄莲香一枕山”。这句衬托出他胸襟的清高脱欲。

参考资料:
1、 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 .宋诗三百首鉴赏辞典.上海市:上海辞书出版社, 2007.05:52-55
十二红帘窣地深,才移刬袜又沉吟。晚晴天气惜轻阴。
十二红¹帘窣(sū)²地深,才移刬(chǎn)³又沉吟。晚晴天气惜轻阴
译文:绣织有太平鸟的红色帘幕垂挂在地上,刚刚移动了脚步又迟疑起来。但花儿却滑落了。天气晴朗的傍晚树阴不再浓密,转而疏淡。
注释:¹十二红:太平鸟之别称。²窣:下垂貌。³刬袜:只穿着袜子行走。⁴轻阴:疏淡的树荫。
珠衱佩囊三合字,宝钗拢髻两分心。定缘何事湿兰襟。
珠衱佩囊(náng)三合字¹,宝钗(chāi)拢髻(jì)两分心。定缘何事湿兰襟(jīn)²
译文:缀有珠玉的裙带上佩带着香囊,正切中了“三合”之吉日字,宝钗将发髻拢起,好像分开的两个心字。你我已是前定的姻缘,又为何事而伤心落泪呢。
注释:¹三合字:古代阴阳家以十二地支配金、木、水、火,取生、旺、墓三者以合局,谓之“三合”,据以选择吉日良辰。²兰襟:泛有芬芳之气味的衣襟。
去年潼关破,妻子隔绝久。
去年潼关破,妻子隔绝久¹
译文:去年安禄山叛军攻破潼关,与妻儿分隔两地很久很都无法见面。
注释:¹隔绝久:至德元年(756年)六月安禄山破潼关,杜甫不久被俘,至是将一年,故有隔绝久的话。
今夏草木长,脱身得西走。
今夏草木长,脱身得西走¹
译文:今年夏天草木繁茂的时候,才得以脱身向西逃走。
注释:¹得西走:由长安往凤翔得向西走。陶潜诗“孟夏草木长”,杜甫脱离长安时当在四月。草木长,则比较容易逃脱,故下句用一“得”字。
麻鞋见天子,衣袖露两肘。
麻鞋见天子,衣袖露两肘。
译文:脚穿麻鞋去拜见天子,破旧的衣袖露出两肘。
朝廷愍生还,亲故伤老丑。
朝廷愍(mǐn)生还,亲故¹伤老丑。
译文:朝廷怜悯我得以生还,亲朋故友感伤我已憔悴老丑。
注释:¹亲故:即亲旧或亲友。
涕泪受拾遗,流离主恩厚;
涕泪受拾遗¹,流离主恩厚;
译文:感激涕零拜授左拾遗,颠沛流离中更感皇恩深厚。
注释:¹涕泪受拾遗:至德二年(757年)五月十六日唐肃宗任杜甫为左拾遗。唐制有左右拾遗各二人,虽只是一个从八品的官儿,但因系谏官,能常在皇帝左右,并向皇帝提出不同意见。因在流离之中,益觉主恩之厚,所以涕泪而受官。
柴门虽得去,未忍即开口。
柴门¹虽得去,未忍即开口。
译文:虽然我可以回到家去,却不忍心立即开口求情。
注释:¹“柴门”:应前妻子。前陷安史叛军中,今逃归,所以说“得去”,即“能去”的意思。
寄书问三川,不知家在否。
寄书问三川¹,不知家在否。
译文:寄一封书信探问三川,不知道家中亲人是否还在。
注释:¹三川:县名,在鄜州。
比闻同罹祸,杀戮到鸡狗。
比闻¹同罹(lí)²,杀戮(lù)到鸡狗。
译文:听说家乡一带也遭遇了祸患,疯狂杀戮连鸡狗都不留。
注释:¹比闻:即近闻。口语则为“比来闻道”。²罹祸:即遭难。
山中漏茅屋,谁复依户牖?
山中漏茅屋,谁复依户牖(yǒu)
译文:山中的茅屋早已破败残漏,谁还能在家中留守?
摧颓苍松根,地冷骨未朽。
摧颓¹苍松根,地冷骨未朽。
译文:苍松的树根被摧折断毁,山地寒冷尸骨还未腐烂。
注释:¹摧颓:是形容渭头的撑柱狼藉。
几人全性命?尽室岂相偶?
几人全性命?尽室岂相偶?
译文:能有几个人保全性命,一家人岂能相伴为偶。
嵚岑猛虎场,郁结回我首。
(qīn)(cén)¹猛虎²场,郁结³回我首
译文:高山上有猛虎出没,心中郁结连连摇头叹气。
注释:¹嵚岑:山高峻貌。²猛虎:喻贼寇的残暴。³郁结:心上的疙瘩。⁴回我首:摇头叹气。
自寄一封书,今已十月后。
自寄一封书,今已十月后。
译文:自从寄出去书信后,至今已经有十个月了。
反畏消息来,寸心亦何有?
反畏消息来,寸心亦何有?
译文:反倒害怕消息传来,心中除此别无他有。
汉运初中兴,生平老耽酒。
汉运初中兴,生平老耽(dān)¹
译文:国家命运刚要从衰微中复兴,年老后比平时更爱饮酒。
注释:¹耽酒:即嗜酒。
沉思欢会处,恐作穷独叟。
沉思欢会处,恐作穷独叟¹
译文:想到日后欢聚的时候,恐怕我已经成为一个贫穷孤独的老叟。
注释:¹叟:是年老的称呼,社甫这时四十六岁。

  这首诗是作者根据自己的见闻,在诗中简述了一年来的经历以及对家属的思念,用丰富的想象,把心中的忧虑和惊恐具体生动地描写了出来。全诗没有一句空闲之语,只是平铺直叙,却有声有泪,感人至深。

  这首诗一共分为三段:

  第一段十二句(开头至“未忍即开口),抒写诗人初授拾遗后思念家室又不忍告假探亲的矛盾心情。开篇两句是一篇之主。“去年潼关破”,点出国家残破、京都沦陷、战乱流离的大背景:“妻子隔绝久”,点明诗人与妻子儿女长久相互隔绝、不通音讯的事实。这两句为下面两段对家室的千回百转的忧念奠定了基础,可以说是全诗的纲领。

  接下来两句从,写诗人从沦陷的长安城脱身西走,投奔唐肃宗。杜甫潜逃出京在孟夏四月,其时草木繁茂,可以隐蔽间道潜行的诗人,故说“脱身得西走”。与妻子儿女隔绝已久,但一有脱身机会,并不是先去探寻家室,而是投奔凤翔的唐肃宗,正见出先国后家是诗人的自觉行动。

  第二段,写抵凤翔见唐肃宗得授拾遗的情景,描写得极朴质、真切、生动、细致。拜见唐肃宗时,脚上穿着麻鞋,破旧的衣袖露出两个胳臂肘,完全是间道逃奔途中的狼狈形象,可以想见麻鞋上还沾有斑斑的污泥,衣衫上处处留下荆棘的痕迹。这样不加任何整饰地去拜见唐肃宗,正透露出其心情的急切和对君主的一片赤诚,也透露出在非常时期君臣朝仪的草率不拘。原生态的生活细节即用极朴质的原生态表达方式来呈现,收到的是极生动真切的艺术效果。千载之下,犹可想见当时情景。细节传神,朴俗传真,正是这两句诗的魅力,也是这一时期杜甫的诗歌创作共同的艺术取向。正因为狼狈的形象透露出一片忠君爱国的赤诚,因此朝廷上下悯其幸得生还,而亲朋故旧则伤其形容憔悴,皇帝也为其忠诚所感动,亲授拾遗之职,诗人则深感在颠沛流离之中君主的厚恩,不免涕泪交零。这四句写诗人在朝廷上下,亲朋故旧和君主眼中的形象,同样不加掩饰,不避“老丑”,真情所至,淋漓尽致。

  这六句乍看与忧念家室的主题似乎关系不大,实则正是由于诗人一片忠君爱国的赤诚和君主的厚遇才逼出这一段的最后两句。“柴门虽得去,未忍即开口。”国家仍在危难之中,君恩又如此深厚,诗人无法开口要求告假探视家人。“未忍”二字中正含有忠于君国与忧念家室的内心矛盾,这才引出下面两段千回百转的至情之性之文。

  第三段(“寄书问三川”句至“心中郁结摇头”句),抒写对家室存亡未卜的忧念和悲慨。因未忍开口告假,故有“寄书问三川”之举,但由于久与家人隔绝,音信不通,不知道家究竟还在不在三川。这两句是一层。“比闻”以下,因新近听到传言说,那一带的百姓因遭战祸,惨遭叛军杀戮,已经到了鸡犬不留的程度,因而不能不想到自己的家室恐怕也难逃此劫难。

  “山中”四句,便是对家室罹祸的想象:三川山中那漏雨漏风的茅屋里,此刻还能有谁在倚窗户而相望呢?也许都已惨遭杀戮,在摧折衰败的苍松之根,尸骨狼藉,地虽冷而骨尚未朽吧。“地冷”句,体贴入微而又沉痛彻骨。诗人的心似乎和家人的尸骨一起感受到异乡土地的寒冷。但毕竟“杀戮到鸡狗”的景象只是出之传闻,因此诗人意中仍有所犹疑,“几人全性命,尽室岂相偶”二句便是这种心理的反映。在这种“杀戮到鸡狗”的情况下,很少有几个人能侥幸保全性命,就算有人侥幸活命,全家人不可能团聚,这虽是对情况的泛测,却也透露出诗人意中或存此想。虽然比全家尽遭劫难似乎好一点,但同样是家室残破的悲剧。这又是一层。

  叛军的杀戮使京城周边的大片地区成了险恶的猛虎肆虐的场所,诗人心情郁结,难以解释,只能频频回首了。从“不知家在否”到“地冷骨未朽”,再到“尽室岂相偶”,意凡三层,有转进,有曲折,充分表现出在音讯隔绝、只凭传闻的情况下诗人对家室存亡情况的种种预测与想象,语极沉痛。而“嶔岑”二句作一收束,意更沉郁悲凉。

  第三段(“自寄”句至篇末),承上“寄书问三川”,追溯到去年八月与家人隔绝后音讯不通的情况,转出“反畏消息来”的心理和“恐作穷独叟”的深悲。在叛军肆行杀戮的战乱背景下,十个月来音讯不通,未接家书,诗人的心理便从长期的盼家书转为害怕有关家人消息的到来,生怕传来的消息竟是家人罹难的噩耗。因为长期得不到家书的客观事实很可能预示着家人早已不在人间。这种不祥的预感随着时间的进程愈积愈强烈,愈执着,最后便由“切盼”演变为“反畏”。

  处于对立两极的心理这种出人意料的变化,却最真实深刻地反映了战乱给诗人心理上造成的巨大创伤。这种心理描写,确实非亲历者不能道。而“寸心亦何有”五字,则将诗人“反畏消息来”时那种既惶恐不安叉一片茫然的心境和盘托出。“汉运初中兴”,国运初显转机,这是值得庆幸和欣然的,但个人的命运却不可预料,只能借酒遣闷,沉思默想将来庆祝胜利欢会之时,诗人只能是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了。国家的中兴,将来的欢会,反而更衬托出了个人悲剧的命运。

  本首诗题为“述怀”,所述之“怀”虽主要是对家室存亡的忧怀,但由于处在安史之乱的战乱流离的大背景下,这种家室之忧就和国家危难密不可分,充分体现出家室之忧的时代特殊性,并从一个侧面对战乱流离的时代作了真切的反映。它既是杜甫内心情感的抒写,也是时代的写照。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撰. 唐诗选注评鉴 上[M].郑州: 中州古籍出版社,,2013,881-884.

shùhuái怀

 tángdài 

niántóngguān juéjiǔ 
jīnxiàcǎozhǎng tuōshēn西zǒu 
xiéjiàntiān xiùliǎngzhǒu 
cháotíngmǐnshēnghuán qīnshānglǎochǒu 
lèishòushí liúzhǔēnhòu 
cháiménsuī wèirěnkáikǒu 
shūwènsānchuān zhījiāzàifǒu 
wéntónghuò shādàogǒu 
shānzhōnglòumáo shuíyǒu 
cuītuícāngsōnggēn lěngwèixiǔ 
rénquánxìngmìng jìnshìxiāngǒu 
qīncénměngcháng jiéhuíshǒu 
fēngshū jīnshíyuèhòu 
fǎnwèixiāolái cùnxīnyǒu 
hànyùnchūzhōngxīng shēngpínglǎodānjiǔ 
chénhuānhuìchù kǒngzuòqióngsǒu 
贾傅松醪酒,秋来美更香。
贾傅¹²(láo)³,秋来美更香。
注释:¹贾傅:西汉贾谊,曾任长沙王太傅。²松:用瘦肉鱼虾等做成的茸毛或碎末形的食品。³醪酒:浊酒。
怜君片云思,一棹去潇湘。
怜君片云思,一棹(zhào)¹去潇湘。
注释:¹棹:划船的一种工具,引申为划(船)。
此诗中第一句用贾谊怀才不遇之典,第二句点明送别时令:秋天。第三、四句用“片云思”、“一棹去”,寄托了诗人对贾谊命运多舛的同情和自己身处晚唐混乱时世,饱偿宦海沉浮之苦,顿生归隐之想的情怀。

sòngxuēzhǒngyóunán--

jiǎsōngláojiǔqiūláiměigèngxiāng

liánjūnpiànyúnzhàoxiāo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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