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灵童,出家学道,师言侧耳须听。清晨早起,扫地莫扬尘。梳洗身边洁净,然后刷釜拈盆。厨房内,油盐米面,休得费半毫分。客来须接待,行须缓步,语要低声。守清贫寂淡,莫恋浮荣。遇晚端身正坐,心清净、满目光生。休改变,天长地久,自有好前程。
年小灵童,出家学道,师言侧耳须听。清晨早起,扫地莫扬尘。梳洗身边洁净,然后刷釜拈盆。厨房内,油盐米面,休得费半毫分。客来须接待,行须缓步,语要低声。守清贫寂淡,莫恋浮荣。遇晚端身正坐,心清净、满目光生。休改变,天长地久,自有好前程。
马钰

马钰

凤翔扶风人,徙居登州宁海,字元宝,号丹阳子。初名从义,字宜甫。海陵王贞元间进士。世宗大定中遇重阳子王哲,从其学道术,与妻孙不二同时出家。后游莱阳,入游仙宫。相传妻孙氏与钰先后仙去。赐号丹阳顺化真人、抱一无为真人、抱一无为普化真君等。 ▶ 72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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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吾居乡,有病寒而咳者,问诸医,医以为蛊。不治且杀人。取其百金而治之。饮以蛊药,攻伐其肾肠,烧灼其体肤,禁切其饮食之美者。期月而百疾作,内热恶寒,而咳不已,累然真蛊者也。又求于医,医以为热,授之以寒药,旦朝吐之,暮夜下之,于是始不能食。惧而反之,则钟乳、乌喙杂然并进.而瘭疽痈疥眩瞀之状,无所不至。三易医而疾愈甚。里老父教之日:“是医之罪,药之过也。子何疾之有!人之生也,以气为主,食为辅。今子终日药不释口,臭味乱于外,而百毒战于内,劳其主,隔其辅,是以病也。子退而休之,谢医却药而进所嗜,气完而食美矣,则夫药之良者,可以一饮而效。”从之。期月而病良已。
始吾居乡,有病寒而咳者,问诸医,医以为蛊。不治且杀人。取其百金而治之。饮以蛊¹药,攻伐其肾肠,烧灼其体人,禁切其饮食之美者。期月而百疾作,内热恶寒,而咳不已,累然真蛊者也。又求于医,医以为热,授之以寒药,旦朝吐之,暮夜下之,于是始不能食。惧而反之,则钟乳、乌喙杂然并进.而瘭(biāo)(jū)(yōng)疥眩瞀(mào)之状,无所不至。三易医而疾愈甚。里老父教之日:“是医之罪,药之过也。子何疾之有!人之生也,以气为主,食为辅。今子终日药不释口,臭味乱于外,而百毒战于内,劳其主,隔其辅,是以病也。子退而休之,谢医却药而进所嗜,气完而食美矣,则夫药之良者,可以一饮而效。”从之。期月而病良已。
译文:开始的时候我居住在乡下,有一位患了风寒病而又咳嗽的人,前去求医,大夫认为是肚子里有了寄生虫,如果不治疗就会死人的。他用多种金属矿物金来治疗,让其饮下治虫子的药,用药攻击他的肾脏肠胃,烧灼他的体人,禁止他饮食各种好吃的美食。一整月后,百病齐发,内热而外加寒冷,咳嗽不停,根本没有见到寄生虫。又求教大夫,大夫认为是发热病,给他吃寒泻的药,每天早晨呕吐,傍晚黑夜腹泻,于是连饭也不能吃了。他有些害怕就反过来治疗,将钟乳、乌喙等药材一并让病人吃下,而蛇头疔、疽痈(化脓性皮炎)、疥疮、晕眩等病症无所不发作。三次更换大夫而病反而越来越严重。乡里老人教导说:“这是大夫的责任,用药的错误。你什么病都没有。人生在世,以气为主,食物为辅。如今你每天药不离口,对外散发着臭气,而各种毒素搞乱了你的内脏,破坏了人的元气,隔绝了食物的辅助,所以害病。你应该卧床休息,谢绝大夫,断绝吃药而吃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元气恢复后饮食甘美,就是最好的药,可以按照这种饮食习惯,一次就能见效。”按照他的话去做,一个月病就好了。
注释:¹蛊:人腹中的寄生虫。
昔之为国者亦然。吾观夫秦自孝公以来,至于始皇,立法更制.以镌磨锻炼其民.可谓极矣。萧何、曹参观见其斫丧之祸,而收其民于百战之余,知其厌苦憔悴无聊,而不可与有为也,是以一切与之休息,而天下安,始参为齐相,召长老诸先生问所以安集百姓,而齐故诸儒以百数,言人人殊,参未知所定。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请之。盖公为言治道贵清净而民自定,推此类具言之,参于是避正堂以舍盖公。用其言而齐大治。其后以其所以治齐者治天下,天下至今称贤焉。
昔之为国者亦然。吾观夫秦自孝公以来,至于始皇,立法更制,以镌(juān)¹锻炼其民,可谓极矣。萧何、曹参观见其斫丧²之祸,而收其民于百战之余,知其厌苦憔悴无聊,而不可与有为也,是以一切与之休息,而天下安,始参为齐相,召长老诸先生问所以安集百姓,而齐故诸儒以百数,言人人殊,参未知所定。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请之。盖公为言治道贵清净而民自定,推此类具言之,参于是避正堂以舍盖公。用其言而齐大治。其后以其所以治齐者治天下,天下至今称贤焉。
译文:过去治理国家的人也是这样。我看从秦孝公以来,到秦始皇,立法更改制度,用严厉的酷刑折磨百姓,可以说到了极点。萧何、曹参看出了秦朝法律对百姓的摧残和伤害,于是在屡次战争之余招收百姓,知道他们厌恶战乱困苦心力憔悴。而又不能有所作为。于是采取一切措施使百姓休养生息,由此天下安定。开始时曹参当上齐国丞相,他召见长老和各位有学问的人,询问怎样安定和汇集百姓的好办法。齐国的旧儒生有数百人发言,每个人所说的都不相同。曹参不知道按谁说的确定策略。听说山东胶西有位姓盖的人,善于研究黄老学问,就派人去请他。这位盖公论述治理国家的道理最重要的就是清净,这样就可以让百姓自己安定下来,由此类推都是这个道理。曹参于是搬出官衙公堂把房子让给盖公居住,采用他的主张而使齐国得到了治理。后来,又采用他治理齐国的办法治理天下。至今全国都称赞他的贤德。
注释:¹镌磨:磨磋。²斫丧:伤害。
吾为胶西守,知公之为邦人也。求其坟墓、子孙而不可得,慨然怀之。师其言。想见其为人,庶几复见如公者。治新寝于黄堂之北,易其弊陋,达其壅蔽,重门洞开,尽城之南北,相望如引绳,名之日盖公堂。时从宾客僚吏游息其问,而不敢居。以待如公者焉。
吾为胶西守,知公之为邦人也。求其坟墓、子孙而不可得,慨(kǎi)¹怀之。师其言。想见其为人,庶几复见如公者。治新寝于黄堂之北,易其弊陋,达其壅(yōng)蔽,重门洞开,尽城之南北,相望如引绳,名之日盖公堂。时从宾客僚吏游息其问,而不敢居。以待如公者焉。
译文:我上任为胶西太守(实际上官职名密州知州),知道西汉时期的这位盖公是这里的人,就去寻找他的坟墓、子荆、后代,但都没有找到,心中十分怀念。师法他的言论,想象他的为人,差不多就像再次见到了他。修建新的衙署在旧公堂北面,改变那里破败的形态,使窒阻蔽塞的地方通达开来,几重大门得以开启,使得城垣的南北通畅相望就像用墨线拉直的一样,取名为盖公堂。当时宾客官署的幕僚们悠然休息在这里,但都不居住在这座房子里,用以等待像盖公那样德高望重的贤人。
注释:¹慨然:感慨。
夫曹参为汉宗臣,而盖公为之师.可谓盛矣。而史不记其所终,岂非古之至人得道而不死者欤?胶西东并海,南放于九仙,北属之牢山,其中多隐君子,可闻而不可见.可见而不可致,安知盖公不往来其间乎?吾何足以见之!
夫曹参为汉宗臣,而盖公为之师,可谓盛矣。而史不记其所终,岂非古之至人得道而不死者欤?胶西东并海,南放于九仙,北属之牢山,其中多隐君子,可闻而不可见.可见而不可致,安知盖公不往来其间乎?吾何足以见之!
译文:曹参作为西汉王朝的大臣。而盖公是他的老师,可以说名望极盛。而《史记》却没有记载他的下落,这岂不是古代修养达到极高的人,因为得到了真正的“道”而永垂不朽吗?胶西东面靠海,南面靠近九仙山,北面属于牢山山脉,这其中有很多隐居的贤德人士,能听到他们的一些消息却不能见到他们的面,即使能见到他们也不能达到他们的境界,怎能知道那位盖公不是来往在这一地区呢?我怎能见到他呢!
夫工人之为业也,必先淬砺其器用,抡度其材干,然后致力寡而用功得矣。圣人之于国也,必先遴柬其贤能,练核其名实,然后任使逸而事以济矣。故取人之道,世之急务也,自古守文之君,孰不有意于是哉?然其间得人者有之,失士者不能无焉,称职者有之,谬举者不能无焉。必欲得人称职,不失士,不谬举,宜如汉左雄所议文吏课笺奏、诸生试家法,为得矣。
夫工人之为业也,必先淬(cuì)砺其器用,抡度其材干,然后致力寡而用功得矣。圣人之于国也,必先遴柬(jiǎn)¹其贤能,练核²其名实,然后任使逸而事以济矣。故取人之道,世之急务也,自古守文之君³,孰不有意于是哉?然其间得人者有之,失士者不能无焉,称职者有之,谬(miù)者不能无焉。必欲得人称职,不失士,不谬举,宜如汉左雄所议文吏课笺(jiān)奏、诸生试家法,为得矣。
译文:工匠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一定要先将工具淬火打磨锋利,挑选测量好合适的材料,这样才能出力较少而收效显著。圣人治理国家,必须先选拔士子当中的贤能者,精心考察他的声誉和实际能力,然后再委派给他具体的事务,事情就能办妥帖了。所以选拔人才的办法,是当今最要紧的政务,自古以来遵守成法的君王,谁不重视选取人才的办法呢?然而在这之中得到人才的有,失去人才的也不能说没有;称职的人才有,选错了人才的也不能说没有。如果一定要得到称职的人才,不失去贤才,不妄然举荐,应像汉代左雄所说的那样,对诸生考查学术传承、对文吏考查奏章写作才好。
注释:¹遴柬:选拔。²练核:精心考查。³守文之君:指第二代以下之帝王。《史记·外戚世家》:“自古受命帝王及继体守文之君。”索隐:“守文犹守法也,谓非受命创制之君,但守先帝法度为之主耳。”⁴谬举:指错误的荐举。曹植《求自试表》:“故君无虚授,臣无虚受。虚授谓之谬举,虚受谓之尸禄。”⁵左雄(?一138):字伯豪,东汉南郡涅阳(治所在今河南邓州东北)人。安帝时举孝廉,迁冀州刺史。顺帝时,掌纳言,官尚书。《后汉书·左雄传》称其上言“请自今孝廉年不满四十不得察举,皆先诣公府,诸生试家法(儒有一家之学,故称家),文吏课笺奏,副之端门,练其虚实。以观异能,以美风俗。帝从之。”
所谓文吏者,不徒苟尚文辞而已,必也通古今,习礼法,天文人事,政教更张,然后施之职事,则以详平政体,有大议论,使以古今参之是也。所谓诸生者,不独取训习句读而已,必也习典礼,明制度,臣主威仪,时政沿袭,然后施之职事,则以缘饰治道,有大议论,则以经术断之是也。
所谓文吏者,不徒苟尚文辞而已,必也通古今,习礼法,天文人事,政教更张,然后施之职事,则以详平政体¹,有大议论,使以古今参(cān)之是也。所谓诸生者,不独取训习句读而已,必也习典礼,明制度,臣主威仪,时政沿袭,然后施之职事,则以缘饰治道,有大议论,则以经术断之是也。
译文:所说的文吏,不仅指那些只会写文章的人而已,他们一定要通晓古今之道,熟悉礼仪法度、天象吉凶、人事成败、政令教化的修改施行,然后带着这些经验去处理政事,就会使政令平和详稳;如果有事关重大的讨论,使他们用古往今来的例证参照佐证。所说的诸生,不仅指那些记诵经典字句训诂的人而已,一定要让他们学习典章礼法,熟悉古代政治制度、大臣和君主的种种威仪、时政的沿袭变化,然后再让他们去处置事务,那就会为国家的治理增光添彩,如果有事关重大的讨论,便可以命他们用经术来断定是非。
注释:¹政体:此指施政的要领。
以今准古,今之进士,古之文吏也;今之经学,古之儒生也。然其策进士,则但以章句声病,苟尚文辞,类皆小能者为之;策经学者,徒以记问为能,不责大义,类皆蒙鄙者能之。使通才之人或见赘于时,高世之士或见排于俗。故属文者至相戒曰:“涉猎可为也,诬艳可尚也,于政事何为哉?”守经者曰:“传写可为也,诵习可勤也,于义理何取哉?”故其父兄勖其子弟,师长勖其门人,相为浮艳之作,以追时好而取世资也。何哉?其取舍好尚如此,所习不得不然也。若此之类,而当擢之职位,历之仕涂,一旦国家有大议论,立辟雍明堂,损益礼制,更著律令,决谳疑狱,彼恶能以详平政体,缘饰治道,以古今参之,以经术断之哉?是必唯唯而已。
以今准古,今之进士,古之文吏也;今之经学,古之儒生也。然其策¹进士,则但以章句声病,苟尚文辞,类皆小能者为之;策经学者,徒以记问为能,不责大义,类皆蒙鄙者能之。使通才之人或见赘于时,高世之士或见排于俗。故属文者至相戒曰:“涉猎可为也,诬艳²可尚也,于政事何为哉?”守经者曰:“传写可为也,诵习可勤也,于义理何取哉?”故其父兄勖(xù)其子弟,师长勖其门人,相为浮艳之作,以追时好而取世资也。何哉?其取舍好尚如此,所习不得不然也。若此之类,而当擢之职位,历之仕涂,一旦国家有大议论,立辟雍明堂³,损益礼制,更著律令,决谳(yàn)疑狱,彼恶能以详平政体,缘饰治道,以古今参之,以经术断之哉?是必唯唯而已。
译文:拿今天的事物和古代比照,今天的进士,就是古代的文吏;今天的明经,就是古代的儒生。然而现今策试进士,却仅仅以解说章句文字和声韵对偶为试题,只崇尚文辞的华美,都是些有小聪明的人擅长的事;策试明经,仅仅以背诵记忆对答作为衡量优劣的标准,不去责求经典大义,都是些蠢笨卑下的人擅长的事。这使得有贯通古今的才能之士成为世上多余的人,有旷世之才的高明之士很多都被世俗所排抑。所以学写文章的人竟然彼此告诚说:“稍看点书就足够了,把辞藻写得浮艳些才是时尚之文,和政事有多少关系呢?”死读经书的人则说:“传抄模仿是必须要做的,在背诵温习(古人训话章句)上要勤奋,经典中的大义道理有什么可取的?”所以为父为兄的勉励他们的儿子兄弟,当老师的勉励他的弟子,竞相写作那种浮华美艳的文章,以此来追逐时尚并猎取功名。为什么呢?因为当世的取舍标准就是如此,所学的内容当然不得不按照这样的要求。像这样的一类人,如果选拔他担任某种职位,进入官场,一旦国家有对重大问题的讨论,站在朝堂、宫廷之上,修改礼乐制度,修订法律条令,审判疑难案件,他们如何能使政令平和详稳,为国家的治理增光添彩,用古往今来的例证参照佐证,用经术来断定是非呢?必定会唯唯诺诺罢了。
注释:¹策:策问。汉代皇帝为选拔人材举行面试,事先把问题写在竹简上,应考的人按策上题目对答。²诬艳:指文辞的浮艳失实。³辟雍明堂:周朝为贵族子弟所设的太学称辟雍。明堂为古代帝王宣明政教之地,凡朝会、祭祀、庆赏、选士、养老、教学等大典,均在此举行。
文中子曰:“文乎文乎,苟作云乎哉?必也贯乎道。学乎学乎,博诵云乎哉?必也济乎义。”故才之不可苟取也久矣,必若差别类能,宜少依汉之笺奏家法之义。策进士者,若曰邦家之大计何先,治人之要务何急,政教之利害何大,安边之计策何出,使之以时务之所宜言之,不直以章句声病累其心。策经学者,宜曰礼乐之损益何宜,天地之变化何如,礼器之制度何尚,各傅经义以对,不独以记问传写为能。然后署之甲乙以升黜之,庶其取舍之鉴灼于目前,是岂恶有用而事无用,辞逸而就劳哉?故学者不习无用之言,则业专而修矣,一心治道,则习贯而入矣,若此之类,施之朝廷,用之牧民,何向而不利哉?其他限年之议,亦无取矣。
文中子¹曰:“文乎文乎,苟作云乎哉?必也贯乎道。学乎学乎,博诵云乎哉?必也济乎义。”故才之不可苟取也久矣,必若差别类能,宜少依汉之笺(jiān)奏家法之义。策进士者,若曰邦家之大计何先,治人之要务何急,政教之利害何大,安边之计策何出,使之以时务之所宜言之,不直以章句声病累其心。策经学者,宜曰礼乐之损益何宜,天地之变化何如,礼器之制度何尚,各傅经义以对,不独以记问传写为能。然后署之甲乙以升黜(chù)之,庶其取舍之鉴灼于目前,是岂恶有用而事无用,辞逸而就劳哉?故学者不习无用之言,则业专而修矣,一心治道,则习贯而入矣,若此之类,施之朝廷,用之牧民,何向而不利哉?其他限年之议,亦无取矣。
译文:文中子说:“文章啊文章啊,难道只是写出来就可以了吗?其中一定要贯穿着圣人之道才是。学习啊学习啊,难道只懂得背诵记忆就可以了吗?其中一定要申明道义才是。”所以人才不能随随便便求取到已经很久了,如果一定要区别他们不同方面的才能,就应该多少按照汉代考试写作公文、谈论学术源流的做法。策试进士,要考些诸如国家的大政方针什么最要紧,治理民众的事务什么最紧急,政令教化的利害得失以什么为关键,安定边疆的妙计良策都有哪些等,命他们以最切合当今之需的问题进行答辩,不仅仅用解说章句文字和声韵对偶使他们疲于应付;策试明经,应该让他们阐述礼乐制度需要如何进行修订增删,天地的变化究竟如何,礼器的制度有哪些是应该推崇的,各自用经典当中的言语作为佐证进行答辩,不单单把会背诵、会模仿作为衡量才能的标准。这以后排出优劣次序,来升迁或贬黜他们,或许取舍的标准便可以彰显在人们眼前了,这难道还能说是厌恶有用之才而学习无用之学,不接受安逸而趋于烦劳吗?因此学子们都不会再去学那些毫无用处的言辞,那么儒业(就会)专一而有的放矢了;一心一意地学习圣道,久之便能深入其内心了。这样的心得,既可以用在朝廷之中,也可以用在管理民众当中,用到哪里问题不是迎刃而解呢?其他任职的年限和资历,也是不足取的。
注释:¹文中子:隋朝王通的私谥。王通(584-618),字仲淹,初唐诗人王勃的祖父。著有《中说》,又称《文中子》。文中所引,见《中说》卷二,文字略有不同。
盘石曾闻受国封,承恩不与幸臣同。
盘石曾闻受国封,承恩不与幸臣¹同。
译文:我听说艮岳里盘山的石头曾经受到国家赏封,受到的恩赐跟得宠的臣子不一样。
注释:¹幸臣:得宠的臣子。
时危运作高城砲,犹解捐躯立战功。
时危运作高城砲(pào)¹,犹解捐躯立战功。
译文:金人进攻汴京时,人们把它们做成炮石进攻金兵,它们也为保卫汴京立下战功。
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
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¹胜读书。
译文:生了儿子用不着让他去学习知识,因为当今社会学会斗鸡走马这些娱乐手段,比读书还有用。
注释:¹斗鸡走马:即斗鸡赛马,古代的赌博游戏。
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
(jiǎ)家小儿¹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
译文:你看那贾家的小伙子,年龄刚十三岁,家中的富贵奢华连许多世家大族都远远不如。
注释:¹贾家小儿:贾姓人家的孩子,即贾昌。
能令金距期胜负,白罗绣衫随软舆。
能令¹金距²期胜负³,白罗绣衫随软舆(yú)
译文:贾昌技艺高超,能够号令群鸡,预期其中的胜负,他指挥斗鸡时身着绣着花纹的白色丝质衣衫,后面还跟着装饰华丽的乘舆。
注释:¹令:让,使。²金距:公鸡斗架,全靠脚上的角质硬距作武器。在距上安上金属套子,更利于格斗,就叫“金距”。距:雄鸡爪子后面突出像脚趾的部分。³期胜负:是必定获胜的意思。⁴软舆:即轿子。
父死长安千里外,差夫持道挽丧车。
父死长安千里外,差夫持¹²³丧车。
译文:贾昌的父亲在长安千里之外的泰山下死去,贾昌奉旨扶柩回葬,沿途的县官们都有派差夫奉侍、引导、牵挽着灵车。
注释:¹持:奉侍。²道:后作“导”,引导。³挽:追悼死人。丧车:运载灵柩的车子。

  这首民谣写的是一个被人称为“神鸡童”的长安小儿贾昌的奇遇,但讽刺的对象则显然不光是贾昌。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正如“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一样,是愤激之词,也是一种反常的社会心理的写照。 “白罗绣衫随软舆”一句,此中有人,呼之欲出。原来当今皇帝就爱斗鸡走马,所以“神鸡童”也就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唐诗中讽刺皇帝的诗篇不少,或则托言异代,或则咏物寄怀,大都辞旨微婉。象这样大胆直率,用辛辣的语言嘲笑当朝皇帝的,在文人诗里是很难见到的,只有民谣能作此快人快语。

  全诗描绘了两个场面,一是贾昌随驾东巡,一是奉父柩西归雍州。第一个场面:“白罗绣衫随软舆。”在戒备森严、紧张肃穆的气氛里,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穿着华美的白罗绣花衫,带着三百只喔喔啼鸣的红冠大公鸡,紧紧跟随在皇帝威严华贵的软舆后面,大摇大摆地前行,这真是亘古未有的奇观。唐玄宗此行是去泰山举行隆重的封禅大典,夸示他“奉天承命”、治国治民的丰功伟业,带上这么一支不伦不类的特殊仪仗队,真是滑稽透顶,荒唐至极。据陈鸿《东城老父传》记载:“开元十三年,(贾昌)笼鸡三百,从封东岳。”并没有说他紧跟在“软舆”后面,而诗中运用近乎漫画的手法,将这一史实作了艺术的夸张,形象鲜明,主题突出。

  第二个场面:“差夫持道挽丧车。”贾昌的父亲贾忠是唐玄宗的一名卫士,随扈死在泰山下。“父以子贵”,沿途官吏为巴结皇帝面前的这位大红人──神鸡童贾昌,竟不惜为他兴师动众,征派民夫,沿途照料灵柩。死者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只不过是一个斗鸡小儿之父,却迫使无数劳动者为他抖威风,这场面着实令人啼笑皆非。诗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嘲笑、轻蔑和愤怒。

  两个场面,构成了一出讽刺喜剧。剧里有一群白鼻子,主角是坐在软舆里的唐玄宗李隆基。这个喜剧形象鲜明,效果强烈,读起来,不但忍俊不禁,而且似乎听到了当时老百姓嬉笑怒骂的声音。这就是此诗的艺术魅力所在。

参考资料:
1、 赖汉屏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624-625
民有疾,未知药石,炎帝始草木之滋,察其寒、温、平、热之性,辨其君、臣、佐、使之义,尝一口而遇七十毒,神而化之,遂作文书上以疗民疾,而医道自此始矣。
民有疾¹,未知药石²,炎帝始³草木之滋,察其寒、温、平、热之性,辨其君、臣、佐、使之义,尝一口而遇七十毒,神而化之,遂作文书上以疗民疾,而医道自此始矣。
译文:上古的先民生病了,却不知道用药物来治疗。炎帝(神农氏) 开始尝遍百草的滋味,观察它们的寒、温、平、热等药性,辨别它们之间的君 (药)、臣(药)、佐(药)、使(药)组方原则。曾经一天到了七十种毒,但他都神奇地化解了这些剧毒。于是炎帝把他的观察用文字记下,记录药性用法,以便治疗百姓的疾病,医学之道就从此开始了。
注释:¹疾:病。²药石:是指药剂和砭石,泛指药物。³始:开始。⁴遂:于是,就。⁵作文:撰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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