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联紧扣“出山”二字,写出山路途。在狭窄的山路上,曾巩乘坐着竹轿,眼前一片光明,带着一身清爽。
颔联承接上文,写出山路上所见。白云和流水也像是有了人的情态,白云笑我出山是多事之举,而流水却对我情谊颇深,一路随着送我出山。
“云”这个意象在诗歌中有两个比较常见的含义,一是指游子,二是指小人。因云无根,随风而飘,身不由己,正如羁旅之人,所以用来指游子。如李白《送友人》:“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古诗《行行重行行》:“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云又是没有主见的,风往何处吹,云就往何处飘,正如见风使舵之人,所以又可以用来指小人。比如李白《登金陵凤凰台》:“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王安石《登飞来峰》:“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这里的“浮云”都是指小人。
在这首诗中,联系后文“起为苍生试一鸣”来看,曾巩这次出山应是为百姓而出仕从政的,所以这里的“白云”应是指小人。小人们嘲笑我这次出山是多事之举,殊不知我此行是要为天下苍生发声鸣不平。
颈联和尾联转到曾巩对“出”与“隐”的看法。身在官场,终不如山中飞鸟那般自由自在,隐居
山中的僧人,这一生就可以悠然闲适地度过,这种生活真令人羡慕。可以看出,曾巩对隐居
生活是充满了向往的。然而,他与红尘俗世也并非全然了断,为了替天下苍生发声鸣不平,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隐居生活,决然出山。在“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之间,他选择了后者,把个人之乐暂且放下,将苍生之忧挂在心头。在这一点上,他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可谓异代同心。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在狭窄的山路上,曾巩乘坐着竹轿,他双眼明亮,超凡脱俗,具有神仙之姿。
白云和流骨也像是有了人的情态,白云笑我出山是多事之举,而流骨却对我情谊颇深,一路随着送我出山。
身在官场,终不如山中飞鸟那般自由自在,隐居山中的僧人,这一生就可以悠然闲适地度过,这种生活真令人羡慕。
然而,他与红尘俗世也并非全然了断,为了替天下苍生发声鸣不平,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隐居生活,决然出山。
注释
南丰先生:即曾巩,陈师道敬重仰慕的师长。
侧径:狭窄的路。
篮舁:竹轿。
骨毛清:谓超凡脱俗,具有神仙之姿。
首联紧扣“出山”二字,写出山路途。在狭窄的山路上,曾巩乘坐着竹轿,眼前一片光明,带着一身清爽。
颔联承接上文,写出山路上所见。白云和流水也像是有了人的情态,白云笑我出山是多事之举,而流水却对我情谊颇深,一路随着送我出山。
“云”这个意象在诗歌中有两个比较常见的含义,一是指游子,二是指小人。因云无根,随风而飘,身不由己,正如羁旅之人,所以用来指游子。如李白《送友人》:“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古诗《行行重行行》:“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云又是没有主见的,风往何处吹,云就往何处飘,正如见风使舵之人,所以又可以用来指小人。比如李白《登金陵凤凰台》:“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王安石《登飞来峰》:“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这里的“浮云”都是指小人。
在这首诗中,联系后文“起为苍生试一鸣”来看,曾巩这次出山应是为百姓而出仕从政的,所以这里的“白云”应是指小人。小人们嘲笑我这次出山是多事之举,殊不知我此行是要为天下苍生发声鸣不平。
颈联和尾联转到曾巩对“出”与“隐”的看法。身在官场,终不如山中飞鸟那般自由自在,隐居
山中的僧人,这一生就可以悠然闲适地度过,这种生活真令人羡慕。可以看出,曾巩对隐居
生活是充满了向往的。然而,他与红尘俗世也并非全然了断,为了替天下苍生发声鸣不平,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隐居生活,决然出山。在“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之间,他选择了后者,把个人之乐暂且放下,将苍生之忧挂在心头。在这一点上,他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可谓异代同心。
斗片写女主人公幽独的处境。起拍“锦帐”句暗示出她的寂寞,“重重”形象地揭示出她此时的心态。照应下片“扰斗”二句,从情节斗写她昼眠初起。“屏风”再一次生动地刻画出她因相思而失神的状态。“恨人”句点明斗文所有这些反常表现的原因。
下片以抒写相思为主,兼写伤别。过拍“枕斗”句斗应起拍“锦帐”,以倒叙的写法,点出她的梦境,拓宽了本词的表现空间,并使词意错落有致。“觉来”句斗应“卷暮霞”三字。抒发了她百无聊赖、虚度光阴的感喟。“满庭”句情景兼美,极有境界,所言虽小,所指甚大,于景语之中将思夫与自伤自怜的情绪一笔收尽,隽永自然,不露痕迹。
全词描绘一位被离别相思所苦的怨妇形象,以词中女主人公的口吻,描写了丈夫出行后她孤独、寂寞的心境,抒发了她对丈夫的刻骨相思。
这首词是题《春江钓叟图》画之词。据《南唐书·后主纪》载:“文献太子恶其有奇表,后主避祸,惟覃思经籍。”由此,也有人认为,这首词是“后主为情势所迫,沈潜避祸,隐遁世尘并写词表露自己的遁世之心,以释文献太子的疑嫉”(蒲仁、梅龙《南唐二主词全集》辑注),也有道理。词史上最早写《渔父》词的,是唐代的张志和。李煜这首词,继承的就是张志和的“渔父家风”,写渔父的快乐逍遥。从词意上看,此词耽于隐逸、格调不高,当是李煜前期意念消沉的作品。
此词开篇入画,将画中意境以言辞写出,以画境言心境。“浪花”成“千里雪”,“桃花”作“一队春”,写春江浪涌,春光明媚。一队”后着一“春”字,不仅显示出桃李的生机,而且又透出别样的俏皮,绘出明畅绚丽的意境。这两句寥寥数字便将画中意境描绘得淋漓尽致:画中的主人公渔父,趁着春江水涨,驾一叶小舟,随水顺风而下;好风推舟行进,轻舟分浪飞驶,浪花迎面而来,如溅起千里雪;渔父心中开怀,而浪花也似有意;船行浪中,两岸桃红李白,列队相随,花树多情,渔父恬畅。
余下三句描写了渔父的装束,是点睛之笔,写出了渔父淡泊潇洒的人生境界。两个三字句看似信手拈来,其实也是锤炼的结果:“一壶酒”写出渔父的精神状态;“一竿纶”点明渔父的职业和身份。单说“一壶酒”,也许还可以联想到别的人;但紧跟着说“一竿纶”,则肯定是渔父无疑了。末句突现高峰——“世上如侬有几人”,这句话是渔父的自述:在尘世上,像我这样自在快活的人,恐怕不多。这位钓叟,无风波之险,而有自然之乐,在自己的糊口生涯中找到乐趣。他摆脱世俗的羁绊,避开名利的枷锁,自在逍遥,令人羡慕不已。
这首词题画抒怀,借景寓意,虽然情趣不高,但悠然散淡之意境却清丽不俗,也可视为题画诗词中的精品。
诗的前四句写诗人在不寐之夜对周围环境的感受。诗的后四句,由回首往事生发开去,以豪放洒脱之词,抒发出深沉激烈之情。表现了诗人壮志未酬的悲哀。全诗脉络分明,针线细密,无懈可击。
陆游的山阴故居,乃水乡泽国,家中备有小船,所以他可以“萧萧白发卧扁舟”,酣然入梦。老诗人的身体躺在家乡的小船里,可心中仍在思虑着国家大事。当年和他意气相投,以恢复万里关河期许的朋友,有不少已经与世长辞。六年前,范成大卒;五年前,陈亮卒;四年前,赵汝愚自杀;是年初,朱熹卒。——这便是“死尽中朝旧辈流”所指。“中朝”,即朝中,朝廷。韩愈《石鼓歌》有“中朝大官老于事”。朋辈凋零殆尽,诗人自己也已是风烛残年,只落得“老病有孤舟”。
但是,他那颗时刻不忘恢复中原故土的赤子之心,仍在顽强地跳动。身临前线虽不可能,可“故国神游”却谁也挡不住。据赵翼《瓯北诗话》统计,陆游记梦的诗有九十九首之多。对统一大业的热切盼望,使他朝思夜想,形诸梦寐。“万里关河孤枕梦,五更风雨四山秋”,也许,诗人从军南郑时“铁衣上马蹴坚冰”、“飞霜掠面寒压指”的生活,又出现在梦境。也许,诗人悬想过多次的“凉州女儿满高楼,梳头已学京都样”(《五月十一日夜且半梦从大驾亲征尽复汉唐故地》)的景象,又呈现在脑海。也许,诗人一向怀抱的夙愿“关河可使成南北,豪杰谁堪共生死”(《猎罢夜饮示独孤生三首》),因朋辈的殒折和年华的流逝而益渺茫,才在梦中一展宏图。“孤枕梦”之“孤”,自是实写,然又恰与上联之“死尽”相对,照应极严。秋风秋雨声惊醒了诗人的美梦,把他从梦寐以求的万里关河天气了,四山的秋色和着雨丝风片一齐向他袭来。回思梦中的情景,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不由得想起两位古人——郑虔和李广。
“郑虔自笑穷耽酒,李广何妨老不侯”,唐玄宗时郑虔文才很高,他的诗、书、画,曾被玄宗赞为“三绝”;但生活贫困而嗜酒。汉将李广长于骑射,一生与匈奴七十余战,屡建奇功,但命运坎坷,终未封侯,最后自杀。陆游自信文可以比郑虔,武可以比李广,而自己晚年的遭遇也与郑、李相仿佛。就在写此诗的前一年,他已被准予致仕,实差和祠官一并勾销,不再食俸。“生理虽贫甚”(《致仕后述怀》),但“绿樽浮蚁狂犹在”(《题庵壁》),酒还是不能少的,只好自己酿造(见《村舍杂书》)。这两句的“自笑”和“何妨”,是句中的诗眼,透露出诗人的心曲。“自笑”,非自我解嘲,而是欣慰之情的表现。当他出于政治斗争的考虑,决定辞官时,曾写过一首《病雁》诗,其中说:病雁“不辞道路远,置身湖海宽”;而自己“虽云幸得饱,早夜不敢安”,于是“乃知学者心,羞愧甚饥寒”。忍饥寒而免羞愧,故有欣慰之“自笑”。“何妨”者,境界颇高,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正可作为注脚。诗人所关心的,决非自己的名位权势。大而言之,是国家的统一;小而言之,是品德的高洁。既不能进而兼济天下救苍生,便退而独善其身持操守,纵未封侯拜相,也无所谓。况且,在内心的坦然、村酿的陶醉之外,还有少年时的风味积习,增添了无限的情趣——“犹有少年风味在,吴笺着句写清愁”。
这里的“清愁”既是前面所写“孤枕梦”的余波,也是秋风秋雨的阴影。梦里的万里关河,醒来变为一叶孤舟,梦中的驰骋沙场,醒来变为老病卧床,集中到一点,就是“白头不试平戎策,虚向江湖过此生”的终生遗憾,“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李清照《声声慢》)“清愁”之情与“清秋”之景交融,情景相生。
全诗脉络分明:首联中之“卧扁舟”,对上而言,紧承诗题《枕上作》之“枕上”,对下而言,内启“孤枕梦”的出现,外启“四山秋”的环境描写;风雨惊觉后,梦境变为实境,但思绪未断,由想象中的“我”,回到了现实中的“我”;于是乃有“自笑”、“何妨”之论;尾联“吴笺着句”云云,再回应题目《枕上作》,重点则在“作”。堪称针线细密,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