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雨从端午,羲衙故不开。闾阎讹黑𤯝,衫袜烂红苔。
一雨从端午,羲衙故不开。闾阎讹黑𤯝,衫袜烂红苔。
曲芎失早办,火酝且宵杯。两股粗如斗,扶筇接往来。
曲芎失早办,火酝且宵杯。两股粗如斗,扶筇接往来。
徐渭

徐渭

徐渭(1521—1593),汉族,绍兴府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天池山人,或署田水月、田丹水,青藤老人、青藤道人、青藤居士、天池渔隐、金垒、金回山人、山阴布衣、白鹇山人、鹅鼻山侬等别号。中国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军事家。民间也普遍流传他的故事传说,关于他年轻时如何聪明,后来如何捉弄官宦等。 ▶ 117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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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世人¹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译文:世俗的人互相结交需要以黄金为纽带,黄金用得不多交情就不会很深。
注释:¹世人:指世俗之人。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纵令¹然诺²(zàn)相许,终是悠悠³行路心
译文:纵然口头上暂时承诺了什么,实际上他的心就如路人一样冷漠。
注释:¹纵令:纵然,即使。²然诺:许诺。然:答应,信守。³悠悠:平淡隔膜、庸俗不堪的样子。⁴行路心:路上行人的心理。

  “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揭露出金钱对人情世态的“污染”。黄金一直是古代社会的硬通货,而金钱换“友谊”的事情无论古今都不乏其例。早在西晋,鲁褒就深刻地指出:“舟车上下,役使孔方。凡百君子,同尘和光。上交下接,名誉益彰。”(《钱神论》)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形象地勾画出长安壁主人虚情假意的笑脸和冷漠无情的心。“然诺”是信义的标志,金钱是欲望的化身,道德和欲望之间的沟壑永难填平,这是作为社会动物的人本然而终极的顽疾。“悠悠行路心”正指向这个本性,“悠悠”两字,形容“行路心”,十分恰当地表现出这份本性长久而自然地生长于世人心中。这样一种看似平淡的口气,对人的讥刺不露骨而能达到鞭挞入骨的效果。

  文学是社会的一画镜子。这首诗言浅意深,富有哲理意义,反映了唐代社会世态人情的一个侧面。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唐诗鉴赏辞典珍藏本 上》: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01:第626页
2、 乐云.《唐宋诗鉴赏全典》:崇文书局,2011.11:第198页
3、 张绪平.《中国诗词专题鉴赏》:机械工业出版社,2009.01:第154页
4、 于至堂.《唐诗鉴赏辞典》:北京出版社,2009.05:第138页
年年为客遍天涯。梦迟归路赊。无端星月浸窗纱。一枝寒影斜。
年年为客¹遍天涯。梦迟归路²(shē)³。无端星月浸(jìn)窗纱。一枝寒影斜。
译文:我长年在外漂泊,足迹遍及天涯海角。那回家的好梦,却总是姗姗来迟。但见星光与月色浸透了窗纱,映照出一枝梅花的斜影。
注释:阮郎归:词牌名。又名《醉桃源》、《醉桃园》、《碧桃春》。双调四十七字,前后片各四平韵。¹为客:作客。²归路:回家的路。³赊:遥远。无端:无因,没来由。⁴浸:指月光射进窗内。
肠未断,鬓先华。新来瘦转加。角声吹彻小梅花。夜长人忆家。
肠未断,鬓(bìn)先华¹。新来²瘦转加。角声吹彻小梅花。夜长人忆家。
译文:我的愁肠没有被愁断,两鬓却已斑白。最近,身体也越来越消瘦了。运处传来角声,吹着哀哀的《小梅花》。长夜漫漫,我又想起了远方的家。
注释:¹鬓先华:谓双鬓生出白发。²新来:最近以来。

  赵长卿这首《阮郎归》,题为客中见梅。词的意蕴是以梅花象征客子,词的主旨在题目藏而不露。

  “年年为客遍天涯。”年年为客,极写飘泊时间之漫长。遍天涯,道尽飘泊空间之辽远。词人开篇径言与家乡的隔绝,真实地道出心灵上所担荷的羁愁之深重。“梦迟归路赊”。还家的好梦,总是姗姗来迟,使客子梦中还家暂消思愁的机会都没有。现实冷峻,摆在面前:归路迢递,归不得也。首句述离家之久之遥,已使读者深为之伤感,次句又言客子归家之情,即在梦中亦不可伸更使读者倍感心中的郁闷不可发泄。

  短短两句,便可动人之心,词人感情之真挚,笔力之深厚,可窥一斑。显然,客子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无端星月浸窗纱。一枝寒影斜。”榻上辗转,忽尔见到那浸透了月光的窗纱上,映现出一枝梅花横斜的姿影。月光溶溶,柔和似水,星光点点,闪铄其间,愈发衬托出梅枝清峻。“无端星月浸窗纱,一枝寒影斜。”一笔便写出梅花“清绝,十分绝,孤标难细说”(长卿《霜天晓角·咏梅》)的神理。妙笔也。

  “肠未断,鬓先华。”换头遥挽起笔,不写梅花,转来写人。年年天涯,梦迟路赊,纵未愁断,也已是早生了白发。人自然是:“新来瘦转加。”一天天憔悴下去了。“角声吹彻《小梅花》。”古人常因笛中之曲有《梅花落》,大角之曲有《大单于》、《小单于》、《大梅花》、《小梅花》(《乐府诗集》卷二十四),而想象梅花有情,笛声角声,使之伤心,甚至凋落。当角声吹彻《小梅花》曲之时,正梅花极具伤心难堪之际。

  这紧紧衔连客子伤心难堪之至极,此情、此境,究为怜梅耶,抑为自怜耶,不知梅花为客子之幻化欤,抑或客子为梅花之幻化欤,恍难分辨。结句一唱点醒:“夜长人忆家。”此一句最是深情通篇之感触、皆汇于此。年年天涯,何尝不是漫漫长夜今日无眠,数年来又何曾安枕过。以“家”字结穴,意尤味深长。这正是全幅词情的终极指向。而在赵长卿词中,家与梅,又原有一份亲切关系。长卿《花心动·客中见梅寄暖香书院》云:“一饷看花凝伫。因念我西园,玉英真素”。“断肠没奈人千里”,“那堪又还日暮”。可以发明这首词结穴的言外之意。见梅思家,尤为刻挚。结得朴厚、含蓄。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 .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 第1461-1462页

ruǎnlángguī··zhōngjiànméi--zhàozhǎngqīng

niánniánwèibiàntiānmèngchíguīshēduānxīngyuèjìnchuāngshāzhīhányǐngxié

chángwèiduànbìnxiānhuáxīnláishòuzhuǎnjiājiǎoshēngchuīchèxiǎoméihuāzhǎngrénjiā

商隐启:两日前,于张评事处伏睹手笔,兼评事传指意,于乐籍中赐一人,以备纫补。某悼伤以来,光阴未几。梧桐半死,方有述哀;灵光独存,且兼多病。眷言息胤,不暇提携。或小於叔夜之男,或幼于伯喈之女。检庾信荀娘之启,常有酸辛;咏陶潜通子之诗,每嗟漂泊。所赖因依德宇,驰骤府庭。方思效命旌旄,不敢载怀乡土。锦茵象榻,石馆金台,入则陪奉光尘,出则揣摩铅钝。兼之早岁,志在玄门,及到此都,更敦夙契。自安衰薄,微得端倪。
商隐¹启:两日前,于张评事²处伏睹手笔,兼评事传指意,于乐籍中赐一人³,以备纫(rèn)。某悼(dào)以来,光阴未几。梧桐半死,方有述哀;灵光独存,且兼多病。眷(juàn)息胤(yìn),不暇提携。或小於叔夜¹⁰之男,或幼于伯喈(jiē)¹¹之女。检庾(yǔ)信荀(xún)娘之启¹²,常有酸辛;咏陶潜通子之诗¹³,每嗟(jiē)漂泊。所赖因依德宇¹⁴,驰骤府庭。方思效命旌(jīng)(máo)¹⁵,不敢载怀乡土。锦茵象榻,石馆金台,入则陪奉光尘¹⁶,出则揣摩铅钝(dùn)¹⁷。兼之早岁,志在玄门¹⁸,及到此都,更敦夙(sù)(qì)¹⁹。自安衰薄,微得端倪。
译文:商隐启:两天以前,在张评事处敬见手书,兼有评事传达意旨,在乐籍中赐给一个人来供缝补衣裳。我自从妻子亡故哀伤以来,还没有几日。梧桐树一半死了,方有叙述哀悼之作;我像灵光殿独自存在,并且兼有多病。怀念子女,没有工夫照顾。有的比嵇康的男儿小,有的比蔡邕的女儿幼。检出庾信讲到荀娘的书启,每次感到酸苦,念陶潜讲到通子的诗,每次叹息自己在外漂泊。所幸依靠府主,为幕府奔走,正思为节度使效命,不敢怀念家乡。这里有锦绣的褥子,有象牙饰的床榻,有藏书的石室,有招贤的黄金台。迸内就陪侍风采,出外就揣摩铅刀。加上早年,志趣在信奉道教,到了这里,更加强了早年的契合,自己安于衰弱命薄,略微得到学道的头绪。
注释:河东公:即柳仲郢。河东是柳姓的郡望,故称柳仲郢为河东公。¹商隐:作者自己。²张评事:人名,事迹不详。评事,掌决断疑的官。³于乐籍中赐一人:河东公送一官妓给李商隐。乐籍,官妓。古时官妓属乐部,故称。⁴纫补:缝纫修补。⁵悼伤:犹悼亡。此指哀悼亡妻。⁶梧桐半死:典出枚乘《七发》:“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其根半死半生。”此指丧偶后凄切的情状。⁷方有述哀:江淹悼妇诗《述哀》。⁸眷言:照顾,关怀。言,词尾。⁹息胤:子嗣,子女。¹⁰叔夜:嵇康,字叔夜。¹¹伯喈:蔡邕,字伯喈。¹²庾信荀娘之启:庾信写的《谢赵王赉荀娘丝布启》。荀娘,庾信之女。¹³陶潜通子之诗:陶渊明《责子》诗:“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粟。”通,陶潜第五子小名。¹⁴德宇:德泽恩惠的庇荫。¹⁵效命旌旄:此指听命于对方。旌旄,泛指旗帜。¹⁶光尘:对人风仪的敬称。此指河东公。¹⁷铅钝:铅刀,钝刀,比喻资质愚鲁。此是自谦之词。¹⁸玄门:指道教或佛教。¹⁹夙契:往昔的心愿。
至于南国妖姬,丛台妙妓,虽有涉於篇什,实不接於风流。况张懿仙本自无双,曾来独立,既从上将,又托英寮。汲县勒铭,方依崔瑗;汉庭曳履,犹忆郑崇。宁复河里飞星,云间堕月,窥西家之宋玉,恨东舍之王昌。诚出恩私,非所宜称。伏惟克从至愿,赐寝前言,使国人尽保展禽,酒肆不疑阮籍。则恩优之理,何以加焉。干冒尊严,伏用惶灼。谨启。
至于南国妖姬,丛台妙妓,虽有涉於篇什,实不接於风流。况张懿(yì)¹本自无双,曾来独立,既从上将,又托英寮。汲县勒铭,方依崔瑗(yuàn)²;汉庭曳(yè)(lǚ),犹忆郑崇(chóng)³。宁复河里飞星,云间堕月,窥西家之宋玉,恨东舍之王昌。诚出恩私,非所宜称。伏惟克从至愿,赐寝前言,使国人尽保展禽,酒肆不疑阮(ruǎn)。则恩优之理,何以加焉。干冒尊严,伏用惶(huáng)灼。谨启。
译文:至于南方的妖艳妇人,丛台的美妙歌妓,虽然在诗篇里写到过,实在跟她们没有关系。何况张懿仙本来是天下无双,曾经是当代独一,既经跟从上将,又托身英俊的幕僚。在汲县刻石,正在依靠崔瑷;在汉朝廷踏着木履声,还在想念郑崇。岂可再让银河上织女星飞下来,云里的月亮掉下来,偷看西邻的宋玉,恨不能嫁给东邻的王昌吗?那实在出于私恩,不是相称的。敬求能够听从至诚的愿望,赐给我改变以前说的话,使得国人完全保证柳下惠坐怀不乱,酒店主不怀疑阮籍有私心。那优厚的恩德。无法再增加哩。触犯尊严,敬表惶恐忧惧。谨慎地启奏。
注释:¹张懿仙:柳仲郢要送给李商隐的歌妓名字。²崔瑗:字子玉,东汉安平人,书法家。当年中举茂才,迁汲县令,视事七年,为当地开稻田数百顷,长老用歌颂赞。³郑崇:字子游,西汉人。事见《汉书·郑崇传》:哀帝擢为尚书仆射。数求见谏争。每见曳革履,上笑曰: “我识郑尚书履声。”⁴宋玉、王昌:仪容出众之人。⁵克从至愿:能够听从恳切的愿望。⁶赐寝前言:收回前面赠妓给我的话。寝,谓湮没不彰,隐蔽。⁷展禽:即柳下惠,展氏,字禽,春秋时期鲁国人,被认为是遵守中国传统道德的典范,他“坐怀不乱”的故事历代广为传颂。⁸酒肆不疑阮籍:《世说新语·任诞》:阮公邻家妇,有美色,当垆沽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⁹恩优之理:给予的恩惠与优待。

  这封信的开头叙述了作者从同僚张评事处看到柳仲郢的手礼。接下来,作者用充满感伤气息的笔调叙写自己丧妻以来的处境与心情。然后作者用“所赖”二字一转,折入对府主知遇之恩的感激。最后,才揭出辞赠止意。这封信连用典故,均极雅切,流丽圆转。

  信的开头叙述了作者从同僚张评事处看到柳仲郢的手礼。并听到张评事传达柳的旨意,要给自己一位官妓作侍妾。这几句以散句起,口气在亲切中显出恭敬。这是写信的缘由,全文即围绕此事展开。

  接下来,作者用充满感伤气息的笔调叙写自己丧妻以来的处境与心情。王氏于是年春夏问亡故,距写信时不过半年左右。故说“悼伤已来,光阴未几”。“梧桐半死”这里比喻丧偶,而自己遭此变故后形毁骨立的情状如见。“灵光独存”比喻亲故零落,仅余已身,而孑然孤立、形影相吊之处境可想,用典精切而富形象感。然后,又进一步说到,自己所眷恋的儿女,年纪尚幼,无暇提携照顾。每当咏读前贤关爱儿女的诗文,不免勾起自己的辛酸。陶、庾诗文巾所言子息,皆属幼龄,用以映衬己方,正是恰到好处。作者对幼儿弱女充满爱怜,王氏死后,他有诗说:“嵇氏幼男犹可悯,左家娇女岂能忘?”在梓州关于“小男阿衮”亦有诗云:“渐大啼应数,长贫学恐迟。寄人龙种瘦,失母风雏痴。”此次只身远赴东川,撇下儿女,自不免更添天涯漂泊之悲。以上一路写来,仿佛只是在诉说丧妻后的孤孑凄伤,但读者从这充满哀感的叙说和对亡妻弱息的深情中,已不难想见作者对赠妓一事是何反应。

  接着,作者用“所赖”二字一转,折入对府主知遇之恩的感激。“锦芮象榻,石馆金台”,正渲染出礼遇的隆重,而“入则陪奉光尘,出则揣摩铅钝”,则正是自己“效命旌旄”的行动。从“方思效命旌旄,不敢载怀乡土”的话语看,柳之赠妓自含慰其异乡孤独之意,故有此半是感激、半是表白的说法,其中隐隐透出作客依人的辛酸。然后,又以“兼之”领起,转进一层,说自己早岁有志学道,到东川后,更加深了平生之所好,历尽坎坷之后,早已自安于禄命衰薄之境,而对玄门的精义稍微懂得了一点头绪。这是用自己对宗教的信仰含蓄地表叫,对于男女情爱一类事,已经再也无所追求了。作者早年曾一度在玉阳山、王屋山隐居学道,所谓“忆昔谢四骑,学仙玉阳东”就是。中年入仕以后.在牛、李党争的夹缝中无辜蒙受打击,只得栖身幕府,漂泊天涯;义遭妻子王氏之丧,转而虔诚事佛,欲从中寻求解脱烦恼之方,这里以“兼之”“及”“更”,蝉联而下,婉转表达自己绝意情爱的意思。接下来,又用“至于”二字提起,正面表白自己在一些篇什中虽曾描写过“南国妖姬”“丛台妙妓”。却“实不接于风流”。无论是“借美人以喻君子”,别有寓托,还足抒写感受体验,非即纪实,都说明自己并不是热中艳情的人。以“虽有”先让一步,用“实不”随即翻转加以否定,一纵一收,将自己生性并非重色这一点有力地强凋出来了。

  自己方面的原因,从悼亡之悲、子女之念、报效恩知、志在玄门一直写到性“不接风流”,已经将尢意于纳妾之意表达得非常充分了,下面便换另一角度,从张懿仙的经历、身份方面说。从下一段文字看,张懿仙大约原曾得柳仲郢的宠爱,后来又曾托身柳的某一僚属。当时乐籍歌妓俯仰随人虽属常事,但在对男女情爱持较为严肃态度的作者看来,卸感到不合适。因此他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宁复河里飞星,云间坠月,窥西家之宋玉,恨东舍之王昌?”难道还要让她再渡鹊桥,投入别人的怀抱,成为窥墙密约的女子吗?这里,实际上蕴含着对张懿仙这类女子命运的同情,但以“雅谑”的形式出之,便不至冒犯府主的尊严,更不会拂逆他的“好意”,措辞委婉得体。四句连用四典,均极雅切,且流丽圆转,一气贯注,读来有声情摇曳之致。

  最后,方揭出辞赠止意。作者一方面感激府主的“恩私”,同时又委婉表明“非所宜称”,希望对方顺应自己的愿望,收回赐妓的成命,使人们不致对自己的品德产生错觉。作者把“赐寝前言”看作府主对自己的爱护,这是特别动听的。

  一位幕府主人,出于对幕僚处境的同情,而有赠妓之举。辞谢这种“恩遇”,是很难措辞的。作者却能诉之以情,明之以理,既不拂逆对方的好意,又使对方充分了解自己的情性,从而“赐寝前言”。从这里不但可以看出作者恳挚的情感性格,还可以看出他善于辞令和驾驭骈文形式的圆熟技巧。隶事用典和骈偶对仗不但没有成为表达感情的障碍,而且成了更有效地表达感情的一种凭借。华不伤真,本篇是典型的一例。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李商隐诗文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6.12:187-190
岁见梅追和一首,终恨有儿女子态耳
岁见梅追和一首,终恨有儿女子态耳
译文:一年中看到梅花,于是作诗追和,始终遗憾有儿女似的忸怩情态。
竹里一枝梅,雨洗娟娟静。疑是佳人日暮来,绰约风前影。
竹里一枝梅,雨女娟(juān)¹静。疑是佳人日暮来,绰(chuò)约风前影。
译文:竹林里的一枝梅花经过雨水的冲女显得柔美可人,亭亭静立。让人怀疑这是美人在傍晚时绰约的身影。
注释:¹娟娟:姿态柔美貌。
新恨有谁知,往事何堪省。梦绕阳台寂寞回,沾袖余香冷。
新恨有谁知,往事何堪省。梦绕阳台寂寞回,沾袖余香冷。
译文:心中出现的遗憾有谁知道呢,往事不堪回首啊。眠梦绕着小平台游走,回来后只有寂寞作陪,此时沾在袖子上梅花的余香已经冷淡了。
天边心胆架头身,欲拟飞腾未有因。
天边心胆架头身,欲拟飞腾未有因。
译文:心志在天边,身子却困在架子上,想要腾飞却没有机会和条件。
万里碧霄终一去,不知谁是解绦人。
万里碧霄终一去,不知谁是解绦人。
译文:最终总会翱翔在万里碧空之中,只是不知道谁是解开绳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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