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阶梦结翠宜男,误堕仙人紫玉簪。
瑶阶梦结翠宜男,误堕仙人紫玉簪。
鹤帐有春留不得,碧云扶影下湘南。
鹤帐有春留不得,碧云扶影下湘南。

lán--tánggǒng

yáojiēmèngjiécuìnánduòxiānrénzān

zhàngyǒuchūnliúyúnyǐngxiàxiāngnán

唐珙

唐珙

唐珙,字温如,元末明初诗人,会稽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其父南宋义士、词人唐珏在至元中与林景熙收拾宋陵遗骨,重新安葬,并植冬青为识。在乡里以诗知名,但所作传世不多。生平仅略见于《御选元诗》卷首《姓名爵里》 、《元诗选补遗》小传。 ▶ 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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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相问,怕相问,相问还添恨。春水满塘生,鸂鶒还相趁。
休相问,怕相问,相问还添恨。春水满塘生,鸂(xī)(chì)¹还相趁²
译文:不要问,怕人问,相问会增添几多怨恨。碧绿的春水涨满池塘,双双嬉戏的紫鸳鸯正拨动春心。
注释:¹鸂鶒:一种水鸟,头有缨,尾羽上矗如舵,羽毛五彩而多紫色,似鸳鸯稍大,故又名紫鸳鸯。²趁:趁便,乘机。
昨夜雨霏霏,临明寒一阵。偏忆戍楼人,久绝边庭信。
昨夜¹雨霏(fēi)²,临明³寒一阵。偏忆戍(shù)人,久绝边庭信。
译文:昨天夜里春雨纷纷,天明时阵阵寒气相侵,偏又想起远征戍边的他,很久很久未收到边关的信。
注释:¹夜:一作“日”。²霏霏:雨雪盛貌。³临明:即将天明。⁴寒一阵:犹言阵阵寒气。⁵戍楼:边防驻军的瞭望楼。⁶绝:无,没有。⁷边庭:边地,边塞。

  毛文锡是西蜀代表词人之一,尤工小词,此阕为其杰作,素受赞诵,沈初有诗曰:“助教(温庭筠)新词《菩萨蛮》,司徒(毛文锡)绝调《醉花间》。晚唐风格无逾比,莫道诗家降格还。”推崇其为一代诗雄。文锡词多“以质直见情致”,此阕却写得含蓄婉转,曲致其意,颇耐寻味,表现出风格的多样化。

  此词破题用“陡健之笔”(《词徽》卷五),劈头便云:“休相问,怕相问,相问还添恨。”云起马面,突兀而来,挟带着强烈的感情。词用口语,用民间文学的重复、回环的手法,语言流利清新。通观全篇,乃替思妇设辞,有个性特征。女主人公不愿人问,更怯惧人问,唯恐平空再增添一段怅恨伤心;既云“添恨”,显见心头已有恨郁积。所“恨”什么?怕“问”什么?为什么“相问”会如此深深地触动心底隐痛?首三句无端而降,平地起波,顿时结成一个悬念。接下“春水”两句并不予回答,而是宕开一笔,折入景中,拉展出一卷池塘春意图。女主人以徘徊池塘畔,只见:微风徐拂,春水满塘,碧池如镜,洗映蓝天;水面上浮游着三五成群的紫色鸂鶒,头披五彩缨,双双相嬉,活泼的生机,不时打破池塘的宁静。画面讲究色彩,动静相映。这幅画深有寓意,不仅“春水”交代时令,“池塘”交代地点,更主要的是“鸂鶒相趁”表面写景,实际暗示幸福的爱情生活。“鸂鶒”,一种水鸟,头有缨,尾羽上矗如舵,羽毛五彩而多紫色,似鸳鸯稍大,故又名紫鸳鸯。花间派词人常将之视作鸳鸯来咏写。“趁”,因利乘便之意,词指鸂鶒双双相嬉、爱抚。词人写鸳鸯,鸂鶒,“不是鸟中偏爱尔,为缘交颈睡南塘”(牛峤《望江南》),是以双双相随的水鸟象征美满恩爱的婚姻。至此,读者依稀感到女主人公的“恨”,似与爱情生活的缺憾有关,但悬念仍未解。

  过片二句承上片结句而来,由池塘水涨而翻忆昨夜春雨,是“春水”句的补足和延伸;水因雨而涨。一夜春雨霏霏,雨带寒意,临明一阵逼人。词化用唐韩偓《懒起》:“昨夜三更雨,临明一阵寒。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诗句,暗示女主人公彻夜不眠,卧听雨声。画面色彩气氛由热转为冷,自上片春江水暖跌入临明雨寒,心情也随之暗转。临明的寒意,侵人肌肤,女主人公由自己身上寒,推想到“伊人”的寒暖,而牵肠挂肚,逼出煞拍二句“偏忆戍楼人,久绝边庭信”。“戍楼”,征人所居,挑明女主人公身份,原来是个独居闺房的边防军人的妻子。丈夫万里从戎,边庭音信久已断绝。生死未卜,寒暖不知,不能不使妻子终日牵挂,惊忧怅悲,正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陈陶《陇西行》)。结尾二句,如泣如诉,解开了全阕的悬念,词旨大明,乃思妇思念征夫。这才明白:女主人公为什么在词首启唇即哀诉:“休相问,怕相问,相问还添恨。”原来她怕人家问她远征丈夫的消息。也才明白:她闲步池塘,是为了避开人目,排遣愁怀。不料春景虽美,“触景更添恨”,水鸟双双成对,自己却茕独只影,说不出的凄愁伤感。因春色而生春心,因春心而触春恨。故过片心境迅即浸入彻骨春寒之中。煞拍如泉流归海,回环通首,源流有尽而不尽之意。况周颐评曰:“《花间集》毛文锡三十一首,余祇喜其《醉花间》后段‘昨夜雨霏霏’数语,情景不奇,写出正复不易,语淡而真,亦轻清,亦沈着”(《餐樱庑词语》)。

zuìhuājiān··xiūxiāngwèn--máowén

xiūxiāngwènxiāngwènxiāngwènháitiānhènchūnshuǐmǎntángshēngchìháixiāngchèn

zuófēifēilínmínghánzhènpiānshùlóurénjiǔjuébiāntíngxìn

余载书往来山阴道中,每以事夺,不能尽兴。戊子冬晚,与徐平野、王中仙曳舟溪上。天空水寒,古意萧飒。中仙有词雅丽;平野作《晋雪图》,亦清逸可观。余述此调,盖白石《念奴娇》鬲指声也。
余载书往来山阴道中,每以事夺,不能尽兴。戊子冬晚,与徐平野、王中仙曳(yè)舟溪上。天空水寒,古意萧飒。中仙有词雅丽;平野作《晋雪图》,亦清逸可观。余述此调,盖白石《念奴娇》鬲(gé)指声也。
注释:湘月:词牌名,即“念奴娇”。又名“百字令”“酹江月”“大江东去”,双调一百字,上下阕各十句四仄韵,一韵到底,不甚拘平仄。山阴:即今浙江绍兴。每以事夺:每每被事情夺去了(畅游的机会)。戊子:元世祖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徐平野:名籍未详。王中仙:即王沂孙,南宋作者,字圣与,号碧山、中仙,会稽(今浙江绍兴)人,入元,曾任庆元路学正,词属姜夔一派,有不少咏物之作,寄托兴亡之感,缅怀身世,音调凄婉。著有《花外集》。萧飒:萧条凄凉。白石:姜夔,南宋诗人,号白石道人。鬲指声:词曲上指两个字的字音在宫商乐律中相邻或相隔很近。因其在管乐器上发声前后相连或只隔一孔,故称。
行行且止,把乾坤收入,篷窗深里。星散白鸥三四点,数笔横塘秋意。岸觜冲波,篱根受叶,野径通村市。疏风迎面,湿衣原是空翠。
行行且止,把乾坤收入,篷窗深里。星散白鸥三四点,数笔横塘秋意。岸觜(zī)冲波,篱根受叶,野径通村市。疏风迎面,湿衣原是空翠。
译文:走一会儿,又停一会儿,让天地间的美景,都反映进船篷下的小窗里。只见稀稀落落的三两只白鸥散落在江面上,远处水墨画似的几笔,很像苏州横塘一带的秋天景色。尖锐突出的江岸激溅起水波,篱笆脚下堆积着落叶,曲折的小路通向村庄市集。萧疏的风迎面吹来,衣裳被打湿了,哦,原来是山林水泽蒸发出来的水汽。
注释:乾坤:天地。篷窗:船的窗户。横塘:地名,在苏州城外。岸觜:水边的、像嘴一样的陆地。觜:鸟嘴。此指尖锐突出的江岸。冲波:激起波浪。篱根:篱笆的根部。空翠:指山林水泽蒸发出来的水汽。
堪叹敲雪门荒,争棋墅冷,苦竹鸣山鬼。纵使如今犹有晋,无复清游如此。落日沙黄,远天云淡,弄影芦花外。几时归去,剪取一半烟水。
堪叹敲雪门荒,争棋墅(shù)冷,苦竹鸣山鬼。纵使如今犹有晋,无复清游如此。落日沙黄,远天云淡,弄影芦花外。几时归去,剪取一半烟水。
译文:可叹那一扇扇曾经在雪夜接待佳客的大门,如今都荒废了;那一幢幢经常围棋争胜的别墅,也变得冷落凄清。只有丛丛苦竹在风中呜呜作响,就像山鬼在哭嚎。纵使倒退到一千年前的晋朝.这一带也不会这样凄清萧条。落日下沙滩一片金黄,远天外飘浮着几缕云彩。透过芦花的间隙,可以看见它们的影子在闪烁。什么时候我们返程时,干脆把这烟波水色剪下一半带回去。
注释:敲雪门荒:是用上面王子猷雪夜访戴之典。此指戴安道旧宅荒废。争棋墅冷:用谢安与人弈棋争胜之典。据《晋书·谢安传》载:淝水之战前夕,谢安与其侄谢玄在建康山墅中下围棋,以别墅作赌。谢玄棋艺平时本高于谢安,此日因牵挂局势,心神不定,竟以致败。又谢安先曾隐居会稽东山,亦有别墅。此合二者言之,指谢安会稽之别墅,其庭院已经冷落。山鬼:泛指山中鬼魅。清游:清雅游赏。弄影:影子摇摆晃动。

  这首词上阕主要写景,字字勾勒,句句入画,处处弥漫着词人对山阴道上所见自然风光的无限热爱之心。下阕转入抒情,在对冬晚泛舟畅游的深长感慨中,流露出作者的家国之思。这首词苍凉激楚,即景抒情,备写其身世盛衰之感,非徒以剪红刻翠为工。

  一叶小舟,在萧瑟的溪上划行。船儿走一会,又停一会,走一会,又停一会,像是要把这天地间的美景,都收进篷窗之内。船中坐着三个读书人,正在尽赏这天空水寒的冬日风光。只见稀稀落落的三四只白鸥,在水面上徘徊。此景活像是一个丹青妙手以疏疏几笔画出的水乡苇塘秋意图。远远望去,尖削的溪岸激溅起水波,篱笆下堆积着枯黄的落叶,一条荒僻小径正通向村中的集市。这时,淡淡的风迎面吹来,舱内三人的衣服,都被那空蒙的水汽打湿了。

  上面这段描写,便是张炎《湘月》一词上阕的内容。那船中的三人,一个人王中仙(沂孙),一个是画家事平野,另一个便是这首词的作者张炎。张炎在小序中交代,他曾多次往来山阴道中,往往因事情纷繁,失去畅游机会,总觉得未能尽兴。这次与友人泛舟,始领略到晋人王子敬所说的“从山阴道上行,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若秋冬之际,尤难为怀”(《世说新语·言语》)的意境。张炎词中所描绘的山阴道中景色,较之王子敬的叙述,更为具体生动了。

  上半阕句句俱是写景。“行行”三句,先点出是“曳舟溪上”。“星散”二句,写舟中外望,是从“高远”着笔。“岸觜”三句,则是“平远”之景。“疏风”二句,开始转入写感受,亦景亦情,很自然便转入以抒情为主的下半阕。上阕写景了了几笔,如同作画高手,活画一幅冬际图。

  张炎在小序中提到事平野作《晋雪图》,但未有指出此图内容如何;但既以“晋雪”为题,当是指晋人王子猷雪夜访戴安道的故事。由此看来,《湘月》上阕,就不单是句句写景,还是句句写画了。上阕是亦景亦画,浑然一体,是一幅极清逸的宋人寒林山水图。张炎词长于写景状物,于此可见一斑。

  下阕即因《晋雪图》而生思古之幽情。过片三句,用了两个晋人典故,一为“门荒”,一为“墅冷”,再加上丛丛苦竹在风中萧萧作响,恍似山鬼鸣叫,很自然便使人产生“堪叹”之感了。山阴道上,曾是晋人清游之地,但经过战乱之后,现在一切都变了。正是“风景不殊,举目有山河之异”,时宋亡已九年,作者心里自多感慨。“纵使如今犹有晋,无复清游如此”二句,便是这种悲哀慨叹的凝聚。“有晋”之“有”字无义,往往置于朝代名之前以足成词语。

  “落日”以下五句,以景写情,表达思归之意:落日的余晖把沙滩染成金黄的颜色,淡淡的云影在远处的天空中飘荡。透过芦花的间隙,可以看见它们的影子在闪烁。作者不禁又发出赞叹,何时能用剪刀把一江烟水美景,剪取一半回去呢。末二句用晋索靖故事。张炎这首词,以“几时归去,剪取一半烟水”作结,合用索、杜二典,既指眼前之景,也指事平野的《晋雪图》,亦景亦画,融为一体,真是精妙之极。

  此词上阕句句写景,亦句句写画;下阕则因《晋雪图》而抒发家国之感,借晋说宋,寄慨遥深。末二句把景、情、画三者融合在一起,更使人回味不尽。

参考资料:
1、 夏承焘.宋词鉴赏辞典 下:上海辞典书出版社,2013:第2176页
帐然集汉北,还望岨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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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沄百重壑,参差万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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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色敛穷水,木叶变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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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至帝子降,客人伤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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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访淮海使,归路成数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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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驱未止极,旌心徒自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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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想无慰,忧至定伤年。
若华想无慰,忧至定伤年。

  江淹早岁以一介寒士受知于宋建平王刘景素,景素爱好文学之士,江淹在南兖州做过景素的僚属,后淹因事系狱,自狱中上书,“景素览书,即日出之”(《南史》本传)。景素出镇荆州,江淹从之镇,其时约当公元472年(明帝泰豫元年)至公元474年(后废帝元徽二年)间,江淹集中写荆山汉水风物的诗即作于这几年。

  全诗十六句,前八句着重写景,绘出关山重叠、烟水苍茫的秋色图卷;后八句转向抒情,抒发归路迢递、飘零自伤的忧思情怀。首联总领写景,开头即以“怅然”点明此行抑郁惆怅的心境,为全诗定下了基调。“汉北”则交代地点。诗人回首眺望“岨山田”,触景生情,引出了这篇诗章。“沄沄”,水流回转貌,如《楚辞》中汉王逸《九思·哀岁》云:“窥见兮溪涧,流水兮沄沄。”此联写群山绵延,高下参差,溪涧沟壑,纵横错互的景象,气势壮观雄伟。“沄沄”状水之蜿蜒曲折,“参差”写山之错落耸峙,“百重”以对“万里”,均形容其广袤。此联从不同的方面写出了荆襄山水博大雄奇的姿态。

  如果说上联是写其全貌的话,那么下一联则进一步从地理形势上烘托出景物的特色。诗人的眼光已不局限于荆襄一地,而是放眼远眺,神游故国,西北至秦陇,东南至吴越。荆山居江汉平原之西鄙,雄关险隘,屏障楚地,迤逦至西北则是秦岭大巴山和黄土高原,而江汉平原又如同通向长江三角洲的门户,河川网络犹如血脉相连。这一联概括了荆襄江汉在地理上的重要地位,实有深意存焉,这一点在下面再加揭示。从用笔看,这一联也是工整的对偶,动词“带”与“冠”尤为传神,前者展现了层峦逶迤的壮阔景象,后者描画出浮云笼罩的南国风光。出句以雄关绝塞表现出苍茫凝重的格调,而对句则以云烟连绵传达出旖旎曼妙的情思,这一对比如同宋代山水画中荆浩、关仝的叠嶂丘壑之于董源、巨然的淡烟轻岚,色彩迥异的意象构成的对偶,避免了合掌雷同,收到了相反相成的效果。

  下一联笔势收拢,又落到了眼前的草木之上。草色转为枯黄,好像将原来的翠绿收藏起来了,故谓之“敛”;“穷水”乃荒远之水,它与草色共同构成了一个秋气肃杀的意境。“木叶”句令人想起《九歌·湘夫人》中的名句:“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而“变”的修辞又令人忆及谢灵运《登池上楼》中的警策:“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木叶纷纷坠落,改变了原先水木交映的河上景色,此处妙在将“变”用作使动词,造语不同凡响。事实上整个这一联都有模拟谢诗的痕迹,虽然彼写春景,此拟秋色,但都表现出星移物换的微妙变化。当然江淹之句难以与谢诗的自然天成相比拟,其得之模拟,终落第二义。“文通诗体总杂,善于摹拟”(钟嵘《诗品》),于此可见一斑。

  “草色”一联已暗逗秋意,到“秋至”一句则点明秋天的来临。这一句也是化用《湘夫人》中开头的句子:“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这两句在《湘夫人》中原与上引的两句紧相衔接。这里,在表现秋色由晦转明时,诗人通过化用的意象成语的内在联系,使诗的上下两半意脉贯通,很自然地过渡到抒情部分。诗人宦游他乡,故以“客人”自称;“伤婵娟”则是悲伤帝子在此清秋时节降临水边,伶俜飘零。“目眇眇兮愁予”,她那忧伤的目光使诗人油然而生同病相怜之情。“婵娟”,姿态美好貌,在此指代帝子,亦即神女。江汉间流传着许多惝恍迷离的神话传说,像郑交甫于汉皋遇二神女,解佩相赠之事即是其一。据《水经注·沔水》载,襄阳县北之方山,“山下水曲之隈,云汉女昔游处也,故张衡《南都赋》曰:‘游女弄珠于汉皋之曲。’汉皋即方山之异名也。”可见诗人化用楚辞并非凿空而道、无中生有,而是切合其地方人文特色的。

  下一联写其欲归不成,归途漫漫之感。“试访”犹言“欲访”;“淮海使”,扬州的地方长官。东晋以还,北人南迁,多聚居于扬州一带,所谓的侨置州郡也多设于此。史载江淹“起家南徐州从事”,又曾“随景素在南兖州”,“寻举南徐州秀才对策上第”(《南史》本传),上述两个侨置州在刘宋时即以京口、广陵为治所,诗人故将淮海视为自己的故乡。“蓬驱”句以蓬草自况,蓬草的飘转不定正如其无止境的游宦生涯。飘蓬的意象由来已久,而建安诗人尤喜用之,如曹植的《杂诗》云:“转蓬离本根,飘飘随长风。何意迥飚举,吹我入云中。高高上无极,天路安可穷!”几可作此句诗的注脚。“旌心”即心旌,语出《战国策·楚策》,意谓中心不安如悬挂的旌旗飘摇不定。“徒自悬”犹言内心的悬念不安只是自费苦心,徒劳无益。此处诗人也有其言外之意,且留待下面一并交代。

  最后一联感叹岁月蹉跎,忧多伤身。“若华”犹言“若英”,即若木之花。若木是神话中生长于西方日入处的树木。《山海经·大荒北经》称:“上有赤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郭璞注:“生昆仑西,附西极,其华光赤下照地。”若木之光华后人也用来指时光。《离骚》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屈原的举动,据王逸的解释,是“折取若木,以拂击日,使之还去”,“或谓拂,蔽也,以若木鄣蔽日,使不得过也”(《楚辞章句》)。总之,都是挽留光阴之意。诗人在此感叹,光阴如逝水无情,即使想借助若木加以挽留,也是徒劳无谓,忧思丛集,只会使自己伤神减寿。诗的最后这种深沉的忧伤与开头的“怅然”相呼应,令读者久久回味。

  那么诗人的忧伤又是因何而生的,联系其身世遭遇就不难明白这种感情的内涵。他对刘景素深怀知遇之感,此时正随刘在荆州任上。荆州地处上游,为扼制东南的军事重镇,刘在僚属的劝唆下图谋反叛,江淹苦谏而景素不纳。谏云:“殿下不求宗庙之安,而信左右之计,则复见麋鹿霜露栖于姑苏之台矣。”(《梁书》本传)殷鉴不远,东晋桓玄据荆州谋反即遭败亡,诗人预感到景素覆灭的下场,因而悲从中来,不能自已。后来景素移镇京口,果然兵败被杀,江淹则因受贬而幸免于难。所谓“旌心徒自悬”正表现出诗人苦谏不从的忧虑。

  前人称江淹之诗“悲壮激昂”(李调元《雨村诗话》),“有凄凉日暮,不可如何之意”(刘熙载《艺概》),洵为的论。此诗前半写山河之壮伟,地势之重要,本应是拱卫中枢的屏藩,现在却酝酿着一场动乱,故后半倾诉出深沉的忧伤,其中既有身世感怀,又有国事之慨。深沉的忧思与雄峻的山河相为表里,故有悲壮之气。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诗人多处化用了楚辞的意象与成语,这不光是一个修辞问题,更主要的是诗人与屈原的情思相通。荆州治所江陵即为楚之郢都,屈原青年时代被谗去郢,即向北流浪,至于汉北,所谓汉北即樊城一带(据林庚考证,参见其《民族诗人屈原》一文)。这和江淹所处的地域正好吻合,屈原的忧国伤时不能不激起诗人的共鸣。江汉流域的地理环境、人文传统为诗人的感情提供了一个合适的载体,他之化用楚辞也就十分自然,由此也增强了全诗的悲剧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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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òhuáxiǎngwèiyōuzhìdìngshāngnián

巧沁兰心,偷黏草甲,东风欲障新暖。谩凝碧瓦难留,信知暮寒轻浅。行天入镜,做弄出、轻松纤软。料故园、不卷重帘,误了乍来双燕。
巧沁兰心,偷黏(nián)草甲¹,东风欲障新暖。谩(mán)凝碧瓦难留,信知暮寒轻浅。行天入镜²,做弄出、轻松纤软。料故园、不卷重帘,误了乍来双燕。
译文:雪巧妙地沁入兰花的花心,悄悄地粘上春草的草芽。仿佛想挡住了春风送来的温暖。雪花在碧瓦上很快融化,我知道昏暮时的寒意还很浅。桥面上行走,像漫步白云浮天。池沼澄净如明镜一般,雪花把万物打扮得轻柔细软。我想故乡必是落雪天寒,那里的层层帘幕四垂未卷,阻误了初归的双燕。
注释:¹甲:草木萌芽的外皮。²行天入境:唐韩愈《春雪》“入镜鸾窥诏,行天马度桥”,以镜和天来喻地面、桥面积雪的明净。
青未了、柳回白眼。红欲断、杏开素面。旧游忆著山阴,厚盟遂妨上苑。寒炉重暖,便放慢春衫针线。恐凤靴,挑菜归来,万一灞桥相见。
青未了、柳回白眼。红欲断、杏开素面。旧游忆著山阴¹,厚盟(méng)遂妨(fáng)上苑²。寒炉重暖,便放慢春衫针线。恐凤靴(xuē),挑菜归来,万一灞(bà)桥相见。
译文:杨柳才染上青色,初生的柳叶都变成千万只白眼,刚开的杏花也由红脸变成粉妆素面。当年的王徽之雪夜间去访旧友,到门口却又不见而返,因他根本不在乎见与不见。雪路难行,司马相如迟赴了兔园的高宴。深闺中又把熏炉点燃,赶制春衫的针线也开始放慢。只怕那穿凤纹绣鞋的佳人挑菜回来时,在灞上再与你相见。
注释:¹“旧游”句:晋王子猷居山阴,曾雪夜泛舟访戴安道,至其门,未人即返,人问他什么原因,他说:“乘兴而来,兴尽而去,何必见戴。”²“厚盟”句:司马相如参加梁王兔园之宴,因下雪而迟到。上苑即兔园。

  咏物词主要是借物抒情或托物言志,到南宋时,咏物词已进入成熟期,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更重视写作技巧和形式美。史达祖的这首咏物词以细腻的笔触,绘形绘神,写出春雪的特点,以及雪中草木万物的千姿百态。此词大概作于词人独处异乡时的某年初春。

  词的开头便紧扣节令,写春雪沁入兰心,沾上草叶,用兰吐花、草萌芽来照应“新暖”。春风怡怡,花香草绿,但不期而至的春雪却伴来春寒,“东风”、“新暖”一齐被挡住了。“巧沁”、“偷粘”,写的是在无风状况下静态的雪景。“谩凝”二句引申前意。春雪落在碧瓦之上,只是留下了薄薄的一层,“难留”二字更进而写出薄薄的积雪也顷刻消融,由此透出了春意。唐代祖咏《终南望馀雪》诗曾云:“林表明霁色,城中增障寒。”傍晚,又值下雪,理当寒冷,而障寒“较浅”,更可见出确乎是春天即将要来临了。“行天入镜”二句,是全词中唯独正面描写春雪的。韩愈《春雪》诗云:“入镜鸾窥沼,行天马渡桥。”意谓雪后,鸾窥沼则如入镜,马度桥则如行天。以镜与天,喻池面、桥面积雪之明净,这里即借以写雪。“轻轻纤软”四字,写出了春雪之柔软细腻。天气并不严寒,又无风,雪花不易凝为大朵。因此,它才能沁入兰心,粘上草甲。前结两句,宕开一笔,以“料”字领起,展开想象。史达祖生于高宗绍兴末年,其祖籍是汴京,无缘省视家乡。此处“故园”当指他在临安西湖边的家。其《贺新郎·西湖月下》词有“同住西山下”之句,西山即灵隐山。这里用双燕传书抒发念故园、思亲人之意。重帘不卷乃“春雪”、“障寒”所致,春社已过,已是春燕来归的季节,而重帘将阻住传书之燕。睹物伤情,异乡沦落之感溢于言表。

  过片续写春雪中的景物。柳眼方青,蒙雪而白;杏花本红,以雪见素,状物拟人,笔意精细。接着笔意一转,连用两典写人。“旧游忆着山阴”,用王徽之雪夜访戴逵,至门而返的典故:“后盟遂妨上苑”,用司马相如雪天赴梁王兔园之宴迟到的故事。梅溪颇具浪漫气质,面对一派雪景,不由想起古之文人雅士踏雪清游的情景,不禁心向往之。“熏炉”二句,上承“障新暖”及“障寒较浅”之意。春天已来临,春雪却意外降临,使闲置不用的“熏炉”重又点起;春雪推迟了季节,冬装还得穿些时候,做春衫的针线且可放慢。后结二句补足前两句。“凤鞋”系妇人饰以凤纹之鞋。“挑菜”指挑菜节。唐代风俗,二月初二日曲江拾菜,士民游观其间,谓之挑菜节。宋代沿袭了这种风俗。“灞桥”句又用一雪典。据孙光宪《北梦琐言》卷七载:郑綮曰:吾“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子上”。这里扩展开来说,暗示即使到了挑菜节,仍是寒气未褪,人心倦出的因素仍在,暗示出词人心境在这大地复苏时节的凄凉仍旧。江浙一带有民谚谓:“清明断雪,谷雨断霜。”挑菜节下雪不足为怪。

  这首咏雪词立意上虽无特别令人称道之处,却给人以美感,而成为梅溪咏物词中又一名篇,其妙处全在于其精工刻划。此词题为“咏春雪”,却无一字道着“雪”字,但又无一字不在写雪。且全词始终紧扣春雪纤细的特点来写,“巧沁兰心,偷粘草甲”之春雪,决不同于“战罢玉龙三百万,败残鳞甲满天飞”之冬雪,“碧瓦难留”、“轻松纤软”均准确把握了春雪的特征。这首词咏物又不滞于物,前结及下片“旧游”以下六句,均不乏想象与议论。虚笔传神,极有韵味。梅溪精于锻句炼字,如“青未了、柳回白眼,红欲断、杏开素面”这一联,以柳芽被雪掩而泛白称之“白眼”,又以杏花沾雪若女子涂上铅粉,而谓之“素面”。在不经意中用了拟人手法。“青未了”、“红欲断”,准确地把握了分寸,笔致细腻,空灵而不质实。后结二句,《花庵词选》谓其“尤为姜尧章拈出”,陆辅之《词旨》也将其录为警句,其长处也在于含蓄蕴藉。“凤鞋”借指红妆仕女,“挑菜”点明节令,“灞桥”隐含风雪。用一“恐”字领起,显得情致婉约,清空脱俗。姜夔评梅溪词“奇透清逸”,此词可为代表。

dōngfēngzhī ·yǒngchūnxuě

shǐ sòngd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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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随之而泣。其母曰:“女还,顾反为女杀彘。”妻适市来,曾子欲捕彘杀之。妻止之曰:“特与婴儿戏耳。”曾子曰:“婴儿非与戏也。婴儿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也。”遂烹彘也。
曾子之妻之市,其子¹随之²³泣。其母曰:“女还,顾反为女杀彘(zhì)。”妻适市来,曾子欲捕彘杀之。妻止之曰:“特与婴儿¹⁰戏耳¹¹。”曾子曰:“婴儿非与戏¹²也。婴儿非有知¹³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子¹⁴欺之,是教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也。”遂烹(pēng)¹⁵彘也。
译文:曾子的妻子要到集市去,她的儿子边跟着她边哭,他的母亲(曾子的妻子)说:“你回去,等我回家后为你杀一头猪。”妻子到集市后回来了,曾子就要抓住一头猪把它杀了,妻子制止他说:“刚才只不过是与小孩子闹着玩儿罢了。”曾子说:“小孩子是不能和他闹着玩儿的。小孩子是不懂事的,是要靠父母而逐步学习的,并听从父母的教诲。如今你欺骗他,是教他学会欺骗。母亲欺骗儿子,做儿子的就不会相信自己的母亲,这不是把孩子教育好该用的办法。”于是就杀了猪把它煮了。
注释:曾参:孔子的学生,也叫曾子。¹子:孩子,子女(注意不是特指儿子)。²之:她,代曾子之妻。³而:则,就。⁴女:通“汝”,你,你们。⁵反:通“返”,返回。⁶彘:猪。⁷适:到……去。⁸止:制止。⁹特:只。¹⁰婴儿:小孩子。¹¹耳:罢了。¹²非与戏:不可同……开玩笑。¹³有知:懂事。¹⁴子:你,对对方的尊称。¹⁵烹:杀。
  (选自《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选自《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曾参用自己的行动教育孩子要言而有信,诚实待人,这种教育方法是可取的。这篇文章告诉我们做任何事都要诚实守信,不能说了做不到和说谎。

  教育子女要注意言传身教不能以欺骗作为手段,做任何事都要说到做到,不能说谎。要做到言必行,行必果,这样才能获到他人信任。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知道自己所做事情的后果,要为以后着想。以后自己不能做的事情就不能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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