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边塞的号角吹奏着《梅花三弄》,胡地的云彩连接着秦地的晚霞。
北方边塞西风烈烈,大雁高飞,黄昏时节,黄沙漫天,皂雕盘旋飞翔。
白使苏武拄着大白使节的旌节在牧羊,王昭君在马背上弹奏着一曲曲琵琶。
想来他们在梦中应该回到了白家宫殿,只怕是醒来后只能泪洒天涯。
注释
紫塞:北方边塞。
皂雕:亦作“皂鵰”。亦作“皁雕”。亦作“皁鵰”。一种黑色大型猛禽。
旌节:古代使者所持的节,以为凭信。
阏氐:这里指王昭君。
杨慎(1488年12月8日-1559年8月8日),字用修,初号月溪、升庵,又号逸史氏、博南山人等,四川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明代著名文学家,明代三才子之首,杨廷和之子。他参与编修了《武宗实录》,嘉靖三年(1524年)因卷入“大礼议”事件,触怒世宗,被杖责罢官,谪戍云南永昌卫。在滇南时,曾率家奴助平寻甸安铨、武定凤朝文叛乱,此后虽往返于四川、云南等地,仍终老于永昌卫。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在戍所逝世,享年七十二岁。明穆宗时追赠光禄寺少卿,明熹宗时追谥“文宪”。他的著作达四百余种,涉及经史方志、天文地理、金石书画、音乐戏剧、宗教语言、民俗民族等,被后人辑为《升庵集》。 ▶ 1183篇诗文
上片首句点明春末日午;次句“玉柔花醉”,以物喻人,用字妍丽;“惹窗”句写在室内外一片幽静中入睡了。下片“独掩”二句,正面写这妇人午睡后的慵倦神态;最后一句写妇人心思茫然,用疑问句表达出来,耐人寻味。
南宋小朝廷虽蜗居在“一勺西湖水”边,但大官僚家庭依旧是起高楼,宴宾客,修池苑,蓄声妓。据《齐东野语》记载,张鎡家中,“园池、声妓、服玩之丽甲天下”,“姬侍无虑百数十人,列行送客,烛光香雾,歌吹杂作,客皆恍然如游仙也”。这首词写的也是欢娱不足,夜泛园地、依红偎翠的生活,就思想内容来说,除了作为当时上层社会生活的诗化记录外,并没有多少积极意义,但这首词和一般的艳体词又有一些区别,作者将“香雾”、“歌吹”移带碧池月下,艳丽中透出秀洁,富贵化成了清雅,主人公因过份的享受而迟钝了的感觉也在大自然中变得细腻而敏感了,“夜泛”带上了更多的艺术情调。
开头一句“月在碧虚中住”,采用了化实为虚,虚实交映的描写手法。“碧虚”如张九龄《送宛句赵少府》:“修竹含清景,华池淡碧虚。”这一句将天空之碧虚融入池水之碧虚中,虚实不分,一个“住”字写出了夜池映月,含虚映碧的清奇空灵的景色。“人向乱荷中去”,由景而人,“乱”字写出了荷叶疏密、浓淡、高低、参差之态,“去”字将画面中的人物推入乱荷深处。“花气杂风凉,满船香。”这两句重点写“夜泛”,作者又将舟行的过程化为风凉花香的感受来写。凉夜泛舟,香雾空蒙。视觉失去了作用,而其它感观却随之敏锐起来,丝丝凉风,幽幽清香,均能感受到。借助嗅觉和听觉,不仅暗示了舟的移动,而且流露出作者泛舟荷池的愉悦:舟行其间,凉风拂面,月光如水,墨荷点点,使人感觉恍入仙境,凡胎脱尽,道骨仙风。
下片开头写“云被歌声摇动”,雕缕无形:一路清歌,舟移水动,水底云天也随之摇动,作者将这种虚幻的倒影照“实”写来,再现了池中天光水色深融无间的美景,又暗用秦青歌遏行云的典故,含蓄地赞叹了歌伎声色之美,这一句,写池光与天光合一,融化之妙,如盐在水。在这种清雅的环境中,“酒被诗情掇送”,冷香飞上笔端,“掇送”者,催迫也。于是,下面写醉卧粉阵红围中。词作又一次化实为虚,一语双关,避免了堕入恶趣。“醉里卧花心,拥红衾”,词写的是醉酒舟中,美人相伴,拥红扶翠,但因舟在池中,莲花倒映水底,“醉后不知天在水”,似乎身卧花心,覆盖着纷披红荷。结束能化郑为雅,保持清丽的格调。
据《青箱杂记》卷五载:晏殊选诗,凡格调猥俗而脂腻者皆不载;他每吟咏富贵,不言金玉锦绣,而惟说其气象,如所写“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等句子,不言富贵,不镂金银,而富贵自在其中,了无痕迹。曾自言:“穷儿家有这景致也无?”晏殊的诗论对于我们理解这首词有一定的帮助,这首词也是表现园池胜景、富贵生活的,但词作不是堆金砌玉,而是化实为虚,以气象暗喻富贵。如以写景而论,这首词是声色俱美,其色有碧虚、红衾、白云、翠荷,其声有歌声、水声、风声,其嗅有花香、酒香,但这一切被安置在明月之下,碧虚之上,浓艳就变成了清丽,富贵的景致就淡化成为一种氤氲的气象,深得晏殊诗词意境之妙。
当然,这只是一种符合贵族阶层审美趣味的文化生活,然而,它毕竟比一味描写感官享受的同类内容的作品提供了更多的东西,因此,也就显得更为高明。
此诗简捷明快,语言流畅,主题鲜明,堪称上乘之作。与诗序整体来看,充分反映了女皇洞察一切的睿智,随机应变的能力,刚毅果断的作风以及号令一切、吞吐宇宙的气概。女皇初登大宝之位,需要树立权威,方能驾驭天下。此诗正好显示了女皇主宰一切的神气和至高无上的尊严。
这首诗写腊八节百花盛开的奇景,也是一首具有特殊价值的诗歌。诏书属于应用文体,诗歌属于文学文体,武则天用诗的形式写诏书,而且写得如此形象生动,可见武则天的写诗技巧,亦可见唐代诗风之盛。诗歌已深入到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诗的开始两句“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一写因,一写果,同时引起悬念,颇具戏剧性、情节性。武则天贵为皇帝,生活极为豪奢,忽然异想天开,在冬天里想见到百花盛开的春日景象。立意不可谓不奇,构思不可谓不奇,想象极为丰富。“春”神是虚幻之物,如今却对她宣诏,勾起了读者浓厚的兴趣。
武则天想干什么,第三句发”回答了读者的疑问。腊八节,正是寒意极浓之时,百花一般在春天才开放。虽是违背常理的想法,但却构成了浓郁的诗情画意。诗的最后一句,是对第三句的有力补充,符合作者的身份、口吻,也切合作为诏书的写作要求。这首诗想象奇特,充满着浪漫主义情调,语言明白如话,不事雕琢,在咏腊八节的诗作中是难得的佳篇。
这是小说人物林黛玉所作的一首七言律诗。这首诗首联交待了海棠花生长的环境;颔联写海棠花的白与洁;颈联继续写白海棠的高洁白净;尾联写相思之情,与首句遥相呼应。林黛玉借咏颂白海棠,写出了一个热恋中的少女的心声。全诗采用了比喻、象征、拟人、设问、神话传说和直抒胸臆等多种表现手法,使得全诗生动活泼,风流别致。
林黛玉这首《咏白海棠》与薛宝钗淡而不露的风格不同,此诗淡化了现实的外部环境,突出了诗人的主体形象,写出了一个热恋中的少女的心声。首联交待了海棠花生长的环境。首句写看花人。“半卷湘帘半掩门”,看花人与花保持着一段距离,这就为下文写看花人的想象提供了条件。看花人从房内望去,看到白海棠,得到最强烈的感受就是白海棠的高洁白净,由此想象到,栽培它的该不是一般的泥土和瓦盆,“碾冰为土玉为盆”,从侧面烘染白海棠的冰清玉洁,想象别致。无怪乎此句一出,宝玉便先喝起彩来:“从何处想来!”
颔联直写白海棠,写来对仗严谨,而又天然工巧。最难得的是它不是苍白地写白海棠的白净,而是说它白净如梨蕊,这就在白净的颜色上突出了其高贵品格,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写出其有梅的精魂与风韵。“偷来”、“借得”的说法,更增添了诗句的巧妙别致。在林黛玉笔下,白海棠绝没有世俗的污浊,却有梨蕊的高洁、梅花的傲骨。白海棠的这种精神品格,其实就是具有诗人气质的林黛玉的思想性格的体现。众人看了,感受到的当然是“果然比别人又是一样心肠”。
颈联则紧承上联,以比喻笔法继续写白海棠的高洁白净。以月宫仙女缝制的白色舞衣作比喻,形容它的素白,而且形象地描绘了它的美好形态。“秋闺怨女拭啼痕”,同是比喻,感情却有变化。秋天萧瑟,又是深闺怨女,并且在“拭啼痕”,虽仍写海棠的高洁白净,带有愁戚伤感的感情色彩。这当然又是林黛玉的“别一样心肠”,写来只是“不脱落自己”(脂评),是林黛玉乖僻孤傲、多愁善感性格的流露。
尾联,笔墨重又回到写看花人,写来情景交融,娇羞默默。倦倚西风、欲诉衷肠的既可是花,也可是人,看花人与白海棠完全融为一体。不过重点应落在看花人身上。林黛玉是在托物抒情。从章法上说,“娇羞默默”、“倦倚西风”,与首句的“半卷湘帘半掩门”相呼应,照应开头,结束全篇,结构完整。从内容上看,它又是上两句感情的必然发展。它从形神两方面写出看花人亦即林黛玉的内心世界,把她寄人篱下、无处倾吐衷肠的感伤情绪刻画得极为深刻。由于林黛玉紧紧把握住了看花人与花的感情联系,诗中景中有情,情由景生,意与景浑,白海棠的形象成了林黛玉自身的象征。
林黛玉的这首诗不仅是风流别致的,亦是含蓄浑厚的,只不过白海棠形象的内涵是林黛玉鄙弃世俗、纯洁坚贞、乖僻孤傲的性格。这一点宝玉看到了,所以他对“潇湘妃子当居第二,含蓄深厚,终让蘅稿”的评论不服,提出“蘅潇二首还要斟酌”。其实,李纨、探春也是感受到了潇湘妃子诗内所含的意趣的,只是评价标准不一,她们只能推崇薛宝钗诗中那端庄稳重的形象和那种欲报皇恩、候选才人而又故作淡雅的含蓄浑厚,而不欣赏林黛玉的这样“风流别致”。这也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