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透过吴国馆娃宫如今的破败景象,极写当年的奢华生活,寄寓奢靡必亡之理,抒发了怀古之幽情及对世事之慨叹。全诗寓情于景,托古讽今。
“艳骨已成兰麝土,宫墙依旧压层崖”二句设定了全诗的场景:吴王夫差曾为西施筑馆娃宫,如今西施已故,宫殿成为遗迹。诗的开头就定下了全诗怀古伤今的基调。
“弩台雨坏逢金镞,香径泥销露玉钗”二句从驽台、香径两个有代表性的遗迹来描写馆娃宫古迹的现状。“逢金镞”,“露玉钗”或出于艺术虚构,并非实有其事。“驽台”、“香径”、“金镞”、“玉钗”这些意象显示出昔日的繁华,也表现了当时吴宫生活的奢靡。而“坏”、“销”二字则突出了如今的破败景象,表明即使再繁华奢靡,也已经是过眼云烟,就如一场空梦。
“砚沼只留溪鸟浴,屟廊空信野花埋”二句承上联,选取砚沼、屟廊两个典型遗址,进而描写其它古迹的现状。这里的“只”、“空”二字表现出强烈的感伤之意。
“姑苏麋鹿真闲事,须为当时一怆怀”二句运用“荒台麋鹿”这一典故,追怀伍子胥对吴王夫差的谏言,吐露朝代兴废、世事无常的感慨。
这首诗表达了失意文人对进入官僚体系的渴望、焦虑、怨恨、绝望。
首先是两个耀眼的榜样——金日磾的两个儿子。这两个小儿八九岁的时候便封高官,佩双绶,令李贺羡慕不已。但是他没有这种幸运,双绶没有得到,头发倒白了不少。年华已逝,功名无望,不仅焦灼,还有失制和怨恨,借贾生之事发出。文人望获得帝王的垂青,获得垂青后仍旧可能好景不长。皇帝们是那么容易听信谗言。西汉十二位皇帝中,唯有文帝堪称睿哲,但他也难免听信小人诲言。贾谊终于被贬为长沙太傅,三十三岁即忧愤而死。而今又值寒食,杨柳播荡,昔日那些毁谤贾谊的无耻小人们虽然早已不在人世,洛阳城外的贾生墓却少人吊祭,呈现一片肃杀之景。这肃杀之感是贾谊之悲与李贺之怨相互碰撞的产物。
李贺也遭小人谗言的陷害,“家讳”问题就是缘于小人的告发。贾生毕竟曾获帝王垂青,曾经进入权力核心,也算“潇洒走一回”;李贺则被小人陷害得十分彻底:当他正欲一展宏图的时候,命运之门就向他彻底关上了。但他心中永远也放不下“蒙帝王垂青”的信念。“一夕信竖儿,文明永沦歇”,一旦相信了这些进谗言的小人,便会永远失去文明的政治。这是“为帝王师”价值的“反面论证”。获得垂青,建功立业,甚至“为帝王师”,是无数文人心中的一个“心结”。“解铃还需系铃人”,可这个“系铃人”却总是期盼不至——系铃人常常只管“系铃”,不管“解铃”。
越州,州治在今浙江绍兴县。赵公即赵抃。赵抃居官正直无私,弹劾不避权贵。由于他曾任殿中侍御史,所以京师中对他有“铁面御史”之誉。后任右谏议大夫、资政殿大学士,晚年执越州政务,在越州治绩卓著。
此诗是一首七言短篇歌行体诗歌,写由江陵长江中流回头西望三峡的情景。每二句一韵,凡四转韵,每韵一意。
第一韵写长江三峡峰峦之多。长江三峡“山之多不知其几千里,不知其几千万峰,山之高且大如是”(范成大《吴船录》),船在万峰中朝漂夕浮,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在此绵延不断的崇山峻岭中,真是“不信人间有平地”。此联是作者出三峡的回思,用跌宕转折之笔,写在横亘千里奇峰陡崖中行舟的感受――峡里山多与山高。
第二韵写由江陵长江中流西望不见峡山。诗人受辛弃疾邀游楚国别宫——渚宫,由渚宫沿江西望,江水汹涌奔流如罗带,碧绿湍急的江水一望无际,水天相接一色,江面辽阔广漠,“却疑平地元无山”,真是过了夷陵(今宜昌西北)“回首西望,则渺然不复一点;惟苍烟落,云平无际,有登高怀远之叹已。”此联是诗人从江陵平坦之地回头遥望,江天一片空旷,略无高处,故作此江长水大“水连天”及“却疑平地元无山”疑辞,表现峡外的平旷景象,真是“送尽奇峰双眼豁,江天空阔看夷陵。”(清人张问陶《出峡泊宜昌府》)
第三韵写对峡里山、峡外水变换情况的感想,由写景转入抒情。诗人从桂林经湖南至荆州,然后沿秭归、巴东、巫峡、万州一线入川,而今又从“千峰万峰巴峡里”来到“水连天”的江陵,南北往返,颠沛流离多年,经历了许多山山水水,这山水相迎相送,回想起来,这世事仕途真如转头即灭的梦幻一样。此联是自然山水拟人“送迎”现象触发诗人对世事仕途的感慨,其内涵意味深长。
第四韵写诗人长途艰难、盼速归。山水相迎送,世事如浮云、梦幻,这万里归程才行过三千,在这三千里山川旅程中已做过几回梦,不知到苏州西南的太湖之滨,再经几次梦境才会到达。此联写诗人在经历山川变换、宦海浮沉后,已悟出世事仕途如过眼云烟、如梦幻虚无缥缈的道理,并表露出他思念石湖,急盼归家的心情。
此首七言古诗,转折轻妙如行云流水,内涵深蕴,真是神韵兼备的佳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