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说扶桑国,依稀弱水东;人皆传燕语,地亦辟蚕丛。
闻说扶桑国,依稀弱水东;人皆传燕语,地亦辟蚕丛。
荜路曾无异,桃源恐不同。鲸波万里外,倘是大王风!
荜路曾无异,桃源恐不同。鲸波万里外,倘是大王风!

gǎnshìshǒuèr--zhānghuángyán

wénshuōsāngguóruòshuǐdōngrénjiēchuányàncáncóng

céngtáoyuánkǒngtóngjīngwànwàitǎngshìwángfēng

张煌言

张煌言

张煌言(1620—1664年),字玄著,号苍水,鄞县(今浙江宁波)人,汉族,南明儒将、诗人,著名抗清英雄。崇祯时举人,官至南明兵部尚书。后被俘,遭杀害,就义前,赋《绝命诗》一首。谥号忠烈。其诗文多是在战斗生涯里写成,质朴悲壮,表现出作家忧国忧民的爱国热情,有《张苍水集》行世。张煌言与岳飞、于谦并称“西湖三杰”。清国史馆为其立传。1776年(乾隆四十一年)追谥忠烈,入祀忠义祠,收入《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 ▶ 42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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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傍太白,雨在八九峰。
雷声傍(bàng)太白¹,雨在八九峰。
译文:雷声就在太白山旁边震响,雨点却只落在八九座山峰。
注释:因假:一作“田假”,唐代官吏到职田理田的假期。¹太白:太白山,在陕西邱县南。
东望白阁云,半入紫阁松。
东望白阁¹云,半入紫阁²松。
译文:向东遥望白阁峰顶的云雾,仿佛一半飘散入紫阁青松。
注释:¹白阁:终南山的一个山峰,在陕西鄂县东南。²紫阁:终南山的一个山峰。
胜概纷满目,衡门趣弥浓。
胜概¹纷满目,衡(héng)²趣弥(mí)浓。
译文:美妙的景象纷然出现眼前,草堂隐居的生活趣味更浓。
注释:¹胜概:美景。²衡门:此指自阁西草堂。
幸有数亩田,得延二仲踪。
幸有数亩(mǔ)田,得延¹二仲²踪。
译文:自家里幸好还有几亩田地,得以追随二仲隐逸的行踪。
注释:¹延:及。²二仲:指汉代隐士羊仲、求仲。
早闻达士语,偶与心相通。
早闻达士¹语,偶²与心相通。
译文:早就知晓有识之士的见解,自己内心里恰与他们相通。
注释:¹达士:明智达理之士。²偶:恰。
误徇一微官,还山愧尘容。
误徇(xùn)¹一微官,还山愧尘容²
译文:如今错误地屈从一介小官,不免为沾染尘俗感到愧疚。
注释:¹徇:从,曲从。²尘容:俗态。
钓竿不复把,野碓无人舂。
钓竿不复把,野碓(duì)¹无人舂。
译文:早年垂钓的鱼竿不复把玩,舂米的石碓也已弃置不用。
注释:¹碓:舂米的器具。
惆怅飞鸟尽,南溪闻夜钟。
(chóu)(chàng)飞鸟尽,南溪¹闻夜钟。
译文:飞鸟投林激起我无限惆怅,南溪畔又传来报时的夜钟。
注释:¹南溪:泛指白阁西草堂南边的溪涧。

  诗以清奇多姿的景语开笔,表现诗人远听太白轻雷、近看紫阁流云的归山逸趣;中间续以久滞宦途的兴叹,折为“钓竿不复把,野碓无人舂”的失意和惆怅;最后复出之以景语,留袅袅钟音于诗外。诗以山中雷鸣雨落、云烟变幻的奇观为启端,抒发了诗人对心居微官的愧悔和向往自由闲适生活的情怀。全诗语调慷慨豪迈调,绘景雄奇瑰丽,境界淡远,写得气魄非凡。

  开始四句写雷雨景象,第一、二句写远景。诗人在白阁峰西面自己的草堂中,极目远眺,只听见轰然的雷声突然从终南山那面传来,震耳欲聋。“雷声傍太白”一句,起势突兀,巨响自天而降,震撼人心,具有先声夺人的咄咄气势。接着,闪逝雷煞,大雨滂沱,笼罩着莽莽苍苍的终南山诸峰。这铺天盖地的大雨,在惊雷的衬托下,更加气势夺人。第三、四句渐次而近:终南山的雷雨正向草堂汹涌逼来,东面白阁峰上的乌云,如万马奔驰,涌向那紫阁峰上的十万长松中,乌云与松林连成一片,激起满山的虎啸龙吟。开始这四句,雷鸣、雨下、云涌,写得层次分明,又错综交织,并且与终南山和白阁、紫阁诸峰相连,造成一种雄阔无比、笼罩宇宙的恢宏气势。

  接着,诗人却就此陡顿,转换笔锋。“胜概纷满目,衡门趣弥浓”。是这首诗前后过渡的关键。前一句是对风雨雷电交织而成的雄壮景色的赞叹,而后一句于赞叹之中,更蕴含着丰富的内容,它表面是在进一步渲染草堂景色之胜,而实际上,是用“衡门”与帝都长安以及右内率府兵曹参军的衙署相比,京城和衙署尽管那般堂皇,但生活却是平庸枯燥的,比不上这简陋的草堂中瞬息万变、应接不暇的景色,和那游目骋怀、无拘无束的浓郁的情趣。这里已经委婉流露出了诗人追求新鲜活泼、自由无碍的生活的思想。

  由这关键性的两句,引出了诗人的深深感慨。从“幸有数亩田”到末尾,以夹叙夹议的手法,抒发了自己对区区微官的不满和向往自由闲适生活的情怀。自己本有几亩薄田,可以像二仲那样过隐居的生活;也听过“达士”规劝之语,正与诗人心相通。却错误地做了个于世无补、于己不利的区区小官,现在因假而还归草堂,看到自己满身尘俗之气,无地自容啊。如今,钓竿疏远了,舂米的碓也无人操作,想起来惆怅不已,望着那日暮时渐尽的飞鸟,只听见南溪几声悠扬的疏钟。最后两句,诗人将无限怅惘之情,融进自然景物之中,结语微妙。白天四处觅食的鸟儿,随着暮色的降临,渐渐各自找到了归宿之所,而自己还滞留宦途,在异乡飘泊。那静夜里悠扬的钟声,是警醒诗人的“暮鼓晨钟”,好像是对诗人的召唤,但同时又像是轻轻的叹息。诗人用象征、映衬手法,将不尽之意隐含在最后两句。

  不仅如此,这首诗的开头和结尾还形成了一种对比,隐含着诗人的深意。开始四句极写雷雨风云来势之猛,一派动荡之势,草堂似乎难以避免暴风雨的冲涮。接着,诗人虽然没有再交待风雨,但从最后两句“惆怅飞鸟尽,南溪闻夜钟”的暗示中可以看出,显然风雨往别处去了,并没有降临草堂。诗人这种章法,动荡与宁静的强烈对比,无疑地隐含着对人生变幻无常的感慨,与“早闻达士语,偶然心相通。误徇一微官,还山愧尘容”的出处无定的伤喟,正是统一的,两者交相映发,将这种迷惘而又感伤的情怀,表现得更为婉曲而又深沉。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主编.唐诗鉴赏辞典:商务印书馆出版社,2012.01:第839-841页
昔者孔子之弟子,有德行,有政事,有言语、文学,其鄙有樊迟,其狂有曾点。孔子之师,有老聃,有郯子,有苌弘、师襄,其故人有原壤,而相知有子桑伯子。仲弓问子桑伯子,而孔子许其为简,及仲弓疑其太简,然后以雍言为然。是故南郭惠子问于子贡曰:“夫子之门,何其杂也?”呜呼!此其所以为孔子欤?
昔者孔子之弟子,有德行,有政事,有言语、文学¹,其鄙²有樊迟³,其狂有曾点。孔子之师,有老聃(dān),有郯(tán),有苌(cháng)、师襄,其故人有原壤¹⁰,而相知有子桑伯子¹¹。仲弓¹²问子桑伯子,而孔子许其为简¹³,及仲弓疑其太简,然后以雍(yōng)言为然。是故南郭惠子问于子贡¹⁴曰:“夫子之门,何其杂也?”呜呼!此其所以为孔子欤?
译文:过去孔子的学生,有道德品行好的,有精通政治事务的,有擅长语言交际的,有熟悉古代文献的,他们当中浅薄一些的是樊迟,偏激的要数曾点。孔子的老师,有老聘,有郯子,有苌弘,还有师襄。孔子的老朋友中有原壤这样的怪人,而彼此了解的朋友有子桑伯子。学生仲弓问孔子:子桑伯子这个人怎么样?孔子称赞他办事简约。当仲弓觉得子桑伯子过于简约时,孔子又认为仲弓的看法是对的。所以南郭惠子向子贡问道:“孔夫子门中所交往的人,为什么这样杂呀?”哦!这也许就是孔子是个伟人的原因吧?
注释:¹文学:指熟悉古代文献。《论语先进》记叙了孔子十个学生的特长,分为德行、政事、言语、文学四类。²鄙:质朴、浅薄。³樊迟:名须,字子迟,孔子的学生。⁴狂:偏激狂妄。在《论语》中多指志向远大而不切实际。⁵曾点:字晳,孔子的学生。⁶老聃:即老子,春秋战国时楚国苦县人,道家始祖。据说孔子曾向老子请教过礼。⁷郯子:春秋时小国的诸侯,孔子曾向他请教过做官。⁸苌弘:春秋时周敬王大夫,孔子曾经向他请教过乐。⁹师襄:也称师襄子,春秋时卫国的乐官。传说孔子曾经向他学琴。¹⁰原壤:鲁国人,孔子的老朋友。据说他母亲死了,孔子去帮他治丧,他却站在棺材上唱歌。孔子骂他“老而不死,是为贼”,但却仍然与他来往。¹¹子桑伯子:名字仅见于《论语雍生》,生平不详。¹²仲弓:冉雍,字仲弓,孔子的学生。¹³简:简约,不烦琐。《论语雍也》记载,冉雍向孔子了解子桑伯子这个人,孔子说还可以,他办事很简约,冉雍说如果平时态度一贯简单马虎,治理政事不是会太简单从事吗?孔子认为冉雍说得对。¹⁴子贡:姓端木,名赐,字子贡,孔子的学生。
至于孟子乃为之言曰:“今天下不之杨则之墨,杨墨之言不息,孔子之道不著,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当时因以孟子为好辩。虽非其实,而好辩之端,由是启矣。唐之韩愈,攘斥佛老,学者称之。下逮有宋,有洛、蜀之党,有朱、陆之同异。为洛之徒者,以排击苏氏为事;为朱之学者,以诋諆陆子为能。吾以为天地之气化,万变不穷,则天下之理,亦不可以一端尽。昔者曾子之一以贯之,自力行而入;子贡之一以贯之,自多学而得。以后世观之,子贡是,则曾子非矣。然而孔子未尝区别于其间,其道固有以包容之也。夫所恶于杨墨者,为其无父无君也;斥佛老者,亦日弃君臣,绝父子,不为昆弟夫妇,以求其清净寂灭。如其不至于是,而吾独何为訾謷之?大盗至,肢箧探囊,则荷戈戟以随之,服吾之服,而诵吾之言,吾将畏敬亲爱之不暇。今也操室中之戈而为门内之斗,是亦不可以已乎?
至于孟子乃为之言曰:“今天下不之杨¹则之墨²,杨墨之言不息,孔子之道不著,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当时因以孟子为好辩。虽非其实,而好辩之端,由是启矣。唐之韩愈,攘斥佛老,学者称之。下逮³有宋,有洛、蜀之党,有朱、陆之同异。为洛之徒者,以排击苏氏为事;为朱之学者,以诋(dǐ)(qī)陆子为能。吾以为天地之气化,万变不穷,则天下之理,亦不可以一端尽。昔者曾子之一以贯之¹⁰,自力行而入;子贡之一以贯之,自多学而得。以后世观之,子贡是,则曾子非矣。然而孔子未尝区别于其间,其道固有以包容之也。夫所恶于杨墨者,为其无父无君也;斥佛老者,亦日弃君臣,绝父子,不为昆弟¹¹夫妇,以求其清净寂灭。如其不至于是,而吾独何为訾謷¹²之?大盗至,肢(qū)(qiè)¹³探囊(náng)¹⁴,则荷戈戟以随之,服吾之服,而诵¹⁵吾之言,吾将畏敬亲爱之不暇。今也操室中之戈而为门内之斗,是亦不可以已乎?
译文:至于孟子,为了捍卫孔子的儒学就说:“当今天下的言论不归属杨派就归属墨派,杨派、墨派的言论不停止,孔子的学说就不能发扬光大。凡是能够著书立言反对杨派和墨派的人,便不愧是圣人的门徒。”因此,当时的舆论认为孟子热衷于辩争。这虽然不合乎事实,但热衷辩争的风气,从此开始兴起了。唐代的韩愈,排斥佛教和道教,有学问的人都赞成他。接下来到了宋代,北宋有洛党,蜀党的派别之争,南宋有朱熹、陆九渊的理学观点的分歧。属于洛党这一派的人,以排斥,打击苏轼为能事;坚持朱子理学的人,也把诋毁陆子作为自己拿手的事。我认为天地间的阴阳之气化育生成万物,千变万化无穷无尽,那么世上的道理、学问,也不可能在某一尽头终结。过去曾子寻求用一个原则贯穿孔子学说,他是从实际行动上深入下去:子贡寻求用一个原则贯穿孔子学说,他是从多方面的理论学习中去获得。用后代人的眼光看来,子贡是对的,曾子便是错的了。但是孔子并没有在他们两人之间判别是非高下,因为他的学说本来就包容了实践与理论两方面。再说孟子憎恶杨、墨学派的原因,是因为杨、墨学派抹杀父子、君臣的关系;韩愈排斥佛、道学说,也是因为佛、道二家抛弃君臣、父子关系,不讲兄弟、夫妻之间的伦理亲情,而一味追求他们的清净寂灭的境界。如果这些学说和派别不是这样大逆不道,我们又何必偏要去非议指责他们?这就好比是强盗来了,撬开箱子,把手伸进袋子,我们就扛着长矛戟枪跟着他,看他如何行动。如果他穿上我们一样的衣服,说的是我们一样的语言,表示服从我们的教化,那我们将会敬重友爱他还怕来不及。现在呢,操起屋子里的戈矛在屋内和自己人打起来,这种做法是不是可以罢休了呢?
注释:¹杨:杨朱,春秋末战国初魏人。相传他反对墨子的“兼爱”和儒家的论理思想,主张“贵生”、“重己”。²墨:墨翟,墨子,墨家创始人。主张“兼相爱、交相利”,反对战争,反对儒家的礼乐。此处所引孟子的话节录自《孟子滕文公下》。³逮:及、到。⁴洛、蜀之党:宋哲宗元祐年间朝廷党派名称。洛党指程颐(洛阳人)为首的党派,蜀党指苏轼(四川人)为首的党派。⁵朱:朱熹。⁶陆:陆九渊。二人都是南宋著名哲学家,因学术观点的不同引起辩争。⁷诋諆:诋毁。⁸气化:古代哲学术语。指阴阳之气(物质本原)化生万物。⁹曾子:曾参,孔子的学生。¹⁰一以贯之:《论语里仁》记载孔子的话:“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意思是说,曾参啊,我的学说可以用一个根本的原则贯穿起来。至于这个根本的原则是什么,孔子没有说,他的学生们也就名自揣摩着去寻求。¹¹昆弟:兄弟。昆,兄。¹²訾謷:非议、诋毁。¹³胠箧:撬开箱箧。胠,撬开。¹⁴探囊:把手伸进口袋里。指偷盗。¹⁵诵:说,语言上使用。
夫未尝深究其言之是非,见有稍异于己者,则众起而排之,此不足以论人也。人貌之不齐,稍有巨细长短之异,遂斥之以为非人,岂不过战?北宫黝、孟施舍,其去圣人之勇盖远甚,而孟子以为似曾子、似子夏,然则诸子之迹虽不同, 以为似曾子、似子夏可也。居高以临下,不至于争,为其不足与我角也。至于才力之均敌,而惟恐其不能相胜,于是纷坛之辩以生。是故知道者,视天下之歧趋异说,皆未尝出于吾道之外,故其心恢然有余;夫恢然有余,而于物无所不包,此孔子之所以大而无外也。
夫未尝深究其言之是非,见有稍异于己者,则众起而排¹之,此不足以论人也。人貌之不齐,稍有巨细长短之异,遂斥之以为非人,岂不过战?北宫黝(yǒu)²、孟施舍³,其去圣人之勇盖远甚,而孟子以为似曾子、似子夏,然则诸子之迹虽不同, 以为似曾子、似子夏可也。居高以临下,不至于争,为其不足与我角也。至于才力之均敌,而惟恐其不能相胜,于是纷坛之辩以生。是故知道者,视天下之歧趋异说,皆未尝出于吾道之外,故其心恢然有余;夫恢然有余,而于物无所不包,此孔子之所以大而无外也。
译文:没有深入地研究别人的言论究竟是对还是错,一听见有稍微和自己不同的言论,就群起而攻击他,这就不能够做到正确、全面地评价一个人啊。人的相貌是有差异的,如果稍微有身材的胖瘦、高矮的不同,便斥责他不是人,岂不是太过分了吗?北宫黝和孟施舍是孟子认可的勇者,其实他们离圣人要求的“勇”恐怕差得太远哩,但孟子认为他们像曾子,像子夏,这样说来,那么这几个人的行为虽然不同,但在某点精神上,认为北宫黝像子夏、孟施舍像曾子,还是可以的。以站在高处往下看的姿态看待其他学派,就不会导致辩争,因为对方太弱小,不能够和我们较量。如果双方的才能力量不相上下,又各自担心不能战胜对方,这样才会产生复杂繁多的辩争。所以懂得天地变化之道的人,他看世上的学派分流和不同理论,都没有超出于自己的学说之外,因此他的心胸宽阔气度宏大;心胸宽阔气度宏大,那么对万事万物就能全部包容,这就是孔子为什么伟大而善于包容的原因啊。
注释:¹排:排挤、排斥。²北宫黝:姓北宫,名黝,战国时齐国人。³孟施舍:生平不详。子夏:卜商,字子夏,孔子的学生。这里所引用的是《孟子公孙丑》上的话,北宫黝和孟施舍都是孟子认为有勇的人,北宫黝培养勇气的方法是,对别人寸步不让,事事都要求胜过别人,孟子认为他像子夏全面钻研,懂得很多。孟施舍培养勇气的方法是,没有胜利的把握也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孟子认为他像曾子对道的专一。⁴均敌:相等,分不出上下。敌,相匹敌。⁵道 :宇宙万物的本原、本体。⁶歧趋:不同的、分离的方向。此犹言分支流派。⁷恢然:弘大、宽阔貌。
二年寄迹闽山寺,一笑翻然向浙江。
二年寄迹¹(mǐn)山寺,一笑翻然²向浙江。
译文:您暂居在这福建山中的庙里已两年,如今忽然要离开,前往浙江。
注释:¹寄迹:寄托踪迹,即暂时居住。²翻然:高飞远飏。此指旅行、迁移。
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
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
译文:明月不知您已经离去,深夜还是悄悄地照进您书房的小窗。

  作者面对对朋友的离去,流露出浓重的悲伤。前两句直写,说张巨山在福建住了两年,即要要离开福建前往浙江。三、四句转换角度,以虚拟笔法,想像张巨山走后,人去楼空的情景,寄托自己对他的深情与怀念。

  “二年寄迹闽山寺,一笑翻然向浙江。”句直写,说张巨山在福建住了两年,如今要离开福建,前往浙江。“二年寄迹闽山寺”,表面全写张巨山,实际上带出自己与张巨山在这两年中过往密切,引出对分别的依依不舍。次句写张巨山离开,用了“一笑翻然”四字,看上去很洒脱,其实是故作达语。张巨山离开福建去浙江,既非回乡,又不是仕宦升迁,此词离别,肯定愁多欢少,因此诗人写他洒脱,正带有不得已处,加强自己对离别的不快。

  三、四句转换角度,以虚拟笔法,想像张巨山走后,人去楼空的情景,寄托自己对他的深情与怀念。书房依旧,但是人走了,如果是直写,便索然无味。历来诗人都喜欢通过明月来寄寓自己的情思,如李白“只今唯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苏台览古》)、“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刘禹锡“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石头城》),都是如此。刘子翚这首诗也借明月来说,强调明月仍然照进书窗,增加冷漠的气氛,同时通过无情的明月表现多情的举止,衬出人的多情,等于说自己日后见到空空的书房,将更加为眼前的别离而惆怅。这样一转折,加深了诗的底蕴,把情感也表现得更为丰富。

  自然界的风物,谁都知道是无情的,但由于诗人的观感心情不同,便有意对它们进行人格化,刘子翚这首诗就是如此,把明月拟人化,说它不知人已去,仍然多情地照着读书窗。这样的构思,在古代被普遍运用。著名的如唐崔护《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以桃花依旧,表现人事变化所产生的伤感。又如岑参《山房春事》云:“梁园日暮乱飞鸦,极目萧条三两家。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把庭树拟人化,说它没体察到人已离去。其他如张泌《寄人》“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杜牧《赠别》“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都是如此,刘子翚这首诗,正是继承了这一传统的表现手法。

参考资料:
1、 李梦生 .宋诗三百首全解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7 :205-206 .
2、 张鸣 .宋诗选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4 :373-374 .

juésòngshān

liúhuī sòngdài 

èrniánmǐnshān xiàofānránxiàngzhèjiāng 
míngyuèzhījūn shēnháizhàoshūchuāng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平林¹漠漠²烟如织³,寒山一带伤心碧。暝(míng)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译文:远处舒展的树林之上暮烟笼罩一片迷蒙,翠绿苍碧的山色深到极致。夜色弥漫进高高的闺楼,有人正在楼上独自忧愁。
注释:¹平林:平原上的林木。²漠漠:迷蒙貌。³烟如织:暮烟浓密。⁴伤心:极致,非常。此处是说暮山之青。⁵暝色:夜色。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更短亭 一作:连短亭)
心阶¹空伫(zhù)²,宿鸟归³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更短亭 一作:连短亭)
译文:玉石的台阶上,徒然侍立盼望。那回巢的鸟儿,在归心催促下急急飞翔。哪里是我返回的路程?只看到道路上的长亭连着短亭。
注释:¹心阶:心砌的台阶。这里泛指华美洁净的台阶。²伫立:长时间地站着等候。³归:一作“回”。⁴长亭更短亭:古代设在路边供行人休歇的亭舍。“更”一作“连”。

  这首词上下两片采用了不同的手法,上片偏于客观景物的渲染,下片着重主观心理的描绘。然而景物的渲染中却带有浓厚的主观色彩,主观心理的描绘又糅合在客观景物之中。因而从整体上来说,情与景、主观与客观,又融成一片。

  “平林漠漠烟如织”,是写游子眼中之景物。“平林”,不是“平地的树林”;而是山丘上的树林。林木依山而生,高低错落,本不会“平”,而着一“平”字,不仅准确地写出了游子自高楼下视所见之远景,而且表现了阔大而高远的意境。“如织”二字,一言烟雾密度之大,一是衬托游人离愁之浓。如果说这一句仅仅是情景交融的话,那么下一句词人便把自己的主观色彩尽情地涂抹于景物之上,似乎已把大自然人格化了。这里的“伤心碧”,语义双关,一是极言寒山之碧,一是说寒山似乎因伤心而碧透。山犹如此,人何以堪。秋天,本是文人墨客伤感的季节,又加上寒山日暮,烟锁雾封,所以游子的思归之情已达极致。因此,接下二句“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中的“愁”字的逼出,自是水到渠成。“暝色”,即暮色。暝色本不会动,而曰“入高楼”,不仅十分形象地写出了夜色渐近的过程,而且似乎暗示随着夜幕的降临愁意也闯入了游子的心头。以上是上片,主要是写景,但景中有情。先写自然之景,后写人工建筑,最后写楼中之人,由远及近,极有次第。

  这首词通过描写平林、寒山的深秋景色,和想象家人盼归的形象,抒发了游子思妇的两地相思之情。此词层次清晰,跌宕有序。移情于景,情景相生。既有鲜明的形象描写,又有细致的心理刻画。句子简约而不晦涩,文字质朴而不平板,可为唐代文人词中上乘之作。

  下片立足于主观的感受上。在暮霭沉沉之中,主人公久久地站立在石阶前,感到的只是一片空茫。“空”也是上片所勾画的景物感染下的必然结果。主观情绪并不是孤立存在着的,它立刻又融入了景物之中——“宿鸟归飞急”。这一句插得很巧妙。作者用急飞的宿鸟与久立之人形成强烈的对照。一方面,南宿鸟急归反衬出人的落拓无依;另一方面,宿鸟急归无疑地使抒情主人公的内心骚动更加剧烈。于是,整个情绪波动起来。如果说上片的“愁”字还只是处于一种泛泛的心理感受状态,那么,现在那种朦胧泛泛的意识逐渐明朗化了。它是由宿鸟急归导发的。所以下面就自然道出了:“何处是归程?”主人公此刻也急于寻求自己的归宿,来挣脱无限的愁绪。可是归程在何处呢?只不过是“长亭连短亭”,并没有一个实在的答案。有的仍然是连绵不断的落拓、惆怅和空寞,在那十里五里、长亭短亭之间。征途上无数长亭短亭,不但说明归程遥远,同时也说明归期无望,以与过片“空伫立”之“空”字相应。如此日日空候,思妇的离愁也就永无穷尽了。结句不怨行人忘返,却愁道路几千,归程迢递,不露哀怨,语甚酝藉。韩元吉《念奴娇》词云,“尊前谁唱新词,平林真有恨,寒烟如织。”短短的一首词中,掇取了密集的景物:平林、烟霭、寒山、暝色、高楼、宿鸟、长亭、短亭,借此移情、寓情、传情,手法极为娴熟,展现了丰富而复杂的内心世界活动,反映了词人在客观现实中找不到人生归宿的无限落拓惆怅的愁绪。

  历来解说此词,虽然有不少论者认为它是眺远怀人之作,但更多的人却说它是羁旅行役者的思归之辞。后一种理解,大概是受了宋代文莹《湘山野录》所云“此词不知何人写在鼎州沧水驿楼”一语的影响。以为既然题于驿楼,自然是旅人在抒思归之情。其实,古代的驿站邮亭等公共场所以及庙宇名胜的墙壁上,有些诗词不一定是即景题咏,也不一定是写者自己的作品。

  细玩这首词,也不是第一称谓,而是第三称谓。有如电影,从“平林”、“寒山”的远镜头,拉到“高楼”的近景,复以“暝色”做特写镜头造成气氛,最终突出“有人楼上愁”的半身镜头。分明是第三者所控制、所描撰的场景变换。下片的歇拍两句,才以代言的方法,模拟出画中人的心境。而且词中的“高楼”、“玉阶”,也不是驿舍应有之景。驿舍邮亭,是不大会有高楼的,它的阶除也决不会“雕栏玉砌”,正如村舍茅店不能以“画栋雕梁”形容一样。同时,长亭、短亭,也不是望中之景;即使是“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中的最近一座,也不是暮色苍茫中视野所能及。何况“长亭更短亭”,不知凡几,当然只能意想于心头,不能呈现于楼头人的眼底。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钟振振.唐宋词鉴赏辞典:安徽文艺出版社,2006.10:第16页

mán ·pínglínyānzhī

bái(cún) tángdài 

pínglínyānzhī hánshāndàishāngxīn mínggāolóu yǒurénlóushàngchóu 
jiēkōngzhù 宿niǎoguīfēi chùshìguīchéng chángtínggēngduǎntíng  (gēngduǎntíngzuò liánduǎntíng )
落絮残莺半日天,玉柔花醉只思眠,惹窗映竹满炉烟。
落絮(xù)残莺半日天¹,玉柔花醉²只思眠,惹窗映竹满炉烟。
注释:¹半日天:中午时分。²玉柔花醉:形容美人倦怠的形象。玉柔,指女人洁白柔软的身体或手。”“花”指女子之面,“醉”,形容状态。
独掩画屏愁不语,斜倚瑶枕髻鬟偏,此时心在阿谁边?
独掩画屏¹愁不语,斜倚瑶枕²(jì)(huán)偏,此时心在阿谁边³
注释:¹掩画屏:意思是人为画屏所遮掩。²瑶枕:精美的枕头。³阿谁边:谁那边?阿谁:谁,哪个。“阿”,名词的词头。

  上片首句点明春末日午;次句“玉柔花醉”,以物喻人,用字妍丽;“惹窗”句写在室内外一片幽静中入睡了。下片“独掩”二句,正面写这妇人午睡后的慵倦神态;最后一句写妇人心思茫然,用疑问句表达出来,耐人寻味。

huànshā··luòcányīngbàntiān--ōuyángjiǒng

luòcányīngbàntiānróuhuāzuìzhǐmiánchuāngyìngzhúmǎnyān

yǎnhuàpíngchóuxiéyáozhěnhuánpiānshíxīnzàiāshuíb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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