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门逢古老”这一首诗描写了老卒的凄凉境遇,令人同情。全诗言辞沉痛、悲哀、失望而无奈,似用边塞的血泪和成。不难想象,像这样的老卒不知有多少,长年戍边的艰辛可见一斑。
“汉家能用武”这一首诗反映了戍卒食用匮乏,投降的胡人却丰衣足食的情况,批判了唐朝统治者穷兵黩武的举措。全诗表达了诗人对戍卒们不幸遭遇的深切同情,表达了对边境潜在危机的深深忧虑,言辞悲怆,感人肺腑。
在“边城十一月”这一首诗中,诗人坦言敌人的强大,颇具军事家的胸怀和才干,进而叹息,边境何日得宁,战士何日得归。在古代,中原地区统治者常以天朝上国自居,轻视周边少数民族,而诗中,诗人极有远见卓识地看到胡人的力量其实十分强大,有时甚至明显优于汉族军队。后来的元灭宋、清灭明,即印证了诗人的观点。诗人当时只是看到胡兵强于守军,因此边境堪忧,并未能见识到胡兵竟能践踏整个中原。但诗人不囿于成见,而能面对实际,正视问题,发现问题,认识问题,提出问题,从这一点上,这是诗的价值可以说远远超出其作为一篇文学作品在文艺上的价值。
“幽州多骑射”这首诗称颂了守边戍卒的骁勇善战。全诗先总写幽州民俗的风貌,崇尚勇武;随即指出,他们不但善武而且乐于效力军前,保卫乡土,建立功勋。但诗人亲眼目睹了他们狩猎时的场面,不过这场面已够让人感到欣喜了。保家卫国从来不只是军队的事情,更需要有民众的参与,才能将侵略者掀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诗人目睹这一群生龙活虎、武艺高强的边疆健儿,对边境油然而生了几分安全感。
“黯黯长城外”这首诗描述了边塞战事纷纭的情况。在诗中,诗人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沉痛地诉说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诗中的景物描写切合战斗实际,烘托出惨烈的战斗氛围,而这种景色又是战斗中独有的,因此写景即是写战争。在字里行间读者还可以感受到诗人面对这惨剧时难以遏制的悲愤心情。
“抽思”取之于诗篇中“少歌”之首句。对“抽思”的解释,王逸《楚辞章句》谓:“为君陈道、拔恨意也。”朱熹《楚辞集注》认为:“抽,拔也。思,意也。”王夫之《楚辞通释》说:“抽,绎也。思,情也。”蒋骥《山带阁注楚辞》以为:“抽,拔也。抽思,犹言剖露其心思,即指上陈之耿著言。”
从体式上看,此篇有个与它篇不尽合一的独特篇章结构:除篇尾有“乱辞”外(这是《九章》中多数篇所具备),还增加了“少歌”与“倡曰”两种形式,此为它篇(如《离骚》、《九歌》及《九章》其它篇等)所罕见。所谓“少歌”,朱熹《楚辞集注》认为乃类同于“小歌”,是诗章前部分内容的小结。
所谓“倡曰”,即是“唱曰”,是诗章第二部分内容的发端。联系此篇整体内容,这别具一格的“少歌”与“倡曰”至少起了两个作用:其一,内容结构上的转换,由前半部分刻画与君不合、劝谏无望而生的忧思之情,转向了独处汉北时心情的描摹,“少歌”与“倡曰”在这里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使诗篇顺理成章;其二,诗篇的结构体式有所突破,给人耳目一新之感,避免了单一化叙述的单调与呆板,产生了回旋曲折的艺术效果。
此诗回忆自己向楚王建议革新政治,遭受谗害而被放逐的情况,所写的是把作者蕴藏在内心深处像乱丝般的愁情抽绎出来。全诗流贯着缠绵深沉、细腻真切的怨愤之情,它贯穿了诗的始终,又紧扣了诗题“抽思”,并时时与之相照应。
诗篇一开首即扣住了题目”抽思“——以忧伤入题,用一连串具有鲜明感情色彩的词汇一下子将读者引入了“忧伤”的氛围,从而步入了诗人刻意营造的感情王国。
诗人丰富复杂的情感是随着诗章的逐步展开而渐次委婉吐露的。诗篇先从比喻入手,描述了诗人的忧思之重犹如处于漫漫长夜之中,曲折纠缠而难以解开,由此自然联系到了自然界——“谓秋风起而草木变色也”(朱熹语);继而写到了楚怀王,由于他的多次迁怒,而使诗人倍增了忧愁,虽有一片赤诚之心,却仍无济于事,反而是怀王多次悔约,不能以诚待之。诗人试图再次表白自己希冀靠拢君王,却不料屡遭谗言,其心情自不言而喻——“震悼”、“夷犹”、“悝伤”、“惦儋”,一系列刻画内心痛苦词语的运用,细致入微地表现了诗人的忠诚与不被理解的窘迫。“望三五以为像兮,指彭成以为仪”,“善不由外来兮,名不可以虚作”,——一番表露,既是真诚的内心剖白,也是寄寓深邃哲理、予人启迪的警策之句,赋予诗章以理性色彩。
“少歌”后的“倡日”部分,叙述角度有所转换。这部分以由南飞北的鸟儿作譬,刻画了诗人独处汉北时“独而不群”、“无良媒”的处境,其时其地,诗人的忧思益增:“望北山而流涕兮,临流水而太息”两句,令人读之怃然。值得注意的是,诗篇至此巧妙地插进了一段梦境的描写,以此抒写诗人对郢都炽烈的怀念,使读者似乎看到诗人的梦魂由躯体飘出,在星月微光下,直向郢都飞逝,而现实的毁灭在空幻的梦境中得到了暂时的慰藉。这是一段极富浪漫色彩的描绘。
诗篇最后部分的“乱辞”完全照应了开头,也照应了诗题。诗人最终唱出的,依然是失望之辞——因为,梦幻毕竟是梦幻,现实终究是现实,处于进退两难之中的诗人,无法也不可能摆脱既成的困境,他唯有陷入极度矛盾之中而藉诗章以倾吐心绪,此外别无选择。
全诗最大的特色,应该是流贯全篇的缠绵深沉、细腻真切的怨愤之情,它贯穿了诗的始终,又紧扣了诗题“抽思”,并时时与之相照应。
作者赴任后的一场大雨,给关中饥民带来了希望,滋润了久旱的土地,唤醒了焦枯的禾苗,万象更新,大地又充满了生机。这一切,都使作者兴奋不已。曲子起首就写作者沉浸在这种欣喜如狂的巨大喜悦中。但是,这场大雨,虽然减轻了旱魔的威胁,却无法抹去作者心头沉重的阴影。面对这“死者已满路,生者与鬼邻”的流民,对关心人民疾苦的正直官员来说,依然是沉重的精神负担。因此,狂喜之后,作者转入无限的焦虑之中。
在饥民的痛苦声中,作者不免寄希望于虚幻。曲中说道:“恨不得把野草翻腾做菽粟,澄河沙都变化做金珠。直使千门万户家豪富,我也不枉了受天禄。”这个愿望自然是美好的,但在当时的条件下,这种美好的愿望,只能是幻想。幻想破灭之后,跟着而来的是更大的失望和自谴:“眼觑着灾伤教我没是处,只落得雪满头颅。”想到这里,作者几乎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尽管如此,久旱逢甘霖,毕竟是可喜的事情。眼望着滂沱而下的大雨,作者的喜悦之情再度升起,在曲子尾声,这种欢悦的情绪达到了极点。他和所有的灾民一样,诚心感谢上天的辅助,几乎达到如痴如醉的程度。降雨,在作者看来是青天有眼,是正义和慈爱的恢复,因此,作者希望大雨能连绵不绝地下下去,以洗清人间的灾苦。然而,人民已受过的苦难,那种亲戚鱼肉,父子相离的生活惨景是永远也抹不掉的。况且大劫之后侥幸活下来的灾民,依然没有摆脱饥饿的威胁。因此,末尾“犹自洗不尽从前受过的苦”一句,看似平淡,实有千钧雷霆之势。它包含了作者无限的悲伤,暴露了当时现实的黑暗。
曲题为“喜雨”,但在“喜”的同时,处处夹杂着悲愤的哀鸣,这是作品所反映的生活内容决定的。悲和喜这两种根本对立的情绪就在激昂愤慨的基调中统一在一个乐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