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是王维《辋川集》中的一首诗。此诗的着眼点不在描绘漆园的景物,而在通过跟漆园有关的典故,表明诗人的生活态度。
郭璞《游仙诗》“漆园有傲吏”,侧面赞美庄子的品性。诗中“古人非傲吏,自阙经世务”,是诗人反其意而用之,说庄子并不是傲吏。庄子之所以不求仕进,是因为自觉缺少经国济世的本领。这也是一种赞美,不过换了个角度罢了。诗人是借古人以自喻,表白自己的隐居,也决无傲世之意,颇有点看穿悟透的味道。
“偶寄一微官,婆娑数株树”,含蓄地透露了自己的人生态度。这两句意思说,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不过是形迹之“偶寄”而已。在王维看来,只要“身心相离,理事俱如”(《与魏居士书》),这样也是很不错的。做个漆园吏,正好可借漆园隐逸,以“婆娑数株树”为精神寄托。《晋书》中有“此树婆娑,无复生意”的说法,“婆娑”用以指树,形容其枝叶纷披,已无生机。郭璞《客傲》中又有“庄周偃蹇于漆园,老莱婆娑于林窟”的说法,“婆娑”用以状人,形容老莱子放浪山林,纵情自适。王维用在这里,似乎两者兼而取之:言树“婆娑”,是以树喻人;言人“婆娑”,是以树伴人。总之,做这么一个小官,与这么几棵树相伴,隐于斯,乐于斯,终于斯,夫复何求。这就集中地表现了王维隐逸恬退的生活情趣和自甘淡泊的人生态度。
此诗看似评论庄子,其实是诗人借庄子自喻。诗人在辋川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他双追求辟世辞喧、恬淡隐逸的生活情趣,那“偶寄一微官,婆娑数株树”的处世态度,正是诗人心理的写照。此诗用典贴切,蕴藉有致,彼有特色,且与诗人的思想感情、环境经历融为一体,以致分不清是咏古人还是写自己,深蕴哲理,耐人寻味。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庄子并不是傲吏,他之所以拒绝楚威王以相位相招,是因为自己缺少经国济世的本领。
庄子偶然做了个漆园吏不官,不过是借这里寄存形骸,其实如那“婆娑数株树”,精神早已超脱了。
注释
漆(qī)园:本是辋川一景。这里的“漆园”还和历史故事有关。
古人:这里指庄子。
傲吏:庄周,战国时宋国蒙人,曾为漆园吏。
阙:欠缺。
经世务:经国济世的本领。
偶寄:偶然寄身于。
一微官:一个低微的官职。
婆娑:树木枝叶扶疏、纷披盘旋的样子。
此诗是王维《辋川集》中的一首诗。此诗的着眼点不在描绘漆园的景物,而在通过跟漆园有关的典故,表明诗人的生活态度。
郭璞《游仙诗》“漆园有傲吏”,侧面赞美庄子的品性。诗中“古人非傲吏,自阙经世务”,是诗人反其意而用之,说庄子并不是傲吏。庄子之所以不求仕进,是因为自觉缺少经国济世的本领。这也是一种赞美,不过换了个角度罢了。诗人是借古人以自喻,表白自己的隐居,也决无傲世之意,颇有点看穿悟透的味道。
“偶寄一微官,婆娑数株树”,含蓄地透露了自己的人生态度。这两句意思说,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不过是形迹之“偶寄”而已。在王维看来,只要“身心相离,理事俱如”(《与魏居士书》),这样也是很不错的。做个漆园吏,正好可借漆园隐逸,以“婆娑数株树”为精神寄托。《晋书》中有“此树婆娑,无复生意”的说法,“婆娑”用以指树,形容其枝叶纷披,已无生机。郭璞《客傲》中又有“庄周偃蹇于漆园,老莱婆娑于林窟”的说法,“婆娑”用以状人,形容老莱子放浪山林,纵情自适。王维用在这里,似乎两者兼而取之:言树“婆娑”,是以树喻人;言人“婆娑”,是以树伴人。总之,做这么一个小官,与这么几棵树相伴,隐于斯,乐于斯,终于斯,夫复何求。这就集中地表现了王维隐逸恬退的生活情趣和自甘淡泊的人生态度。
此诗看似评论庄子,其实是诗人借庄子自喻。诗人在辋川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他双追求辟世辞喧、恬淡隐逸的生活情趣,那“偶寄一微官,婆娑数株树”的处世态度,正是诗人心理的写照。此诗用典贴切,蕴藉有致,彼有特色,且与诗人的思想感情、环境经历融为一体,以致分不清是咏古人还是写自己,深蕴哲理,耐人寻味。
词开篇写景,雨后春天的景色更加青翠美丽,可是那远离故乡的人,深沉的愁恨总洗不去。物我对照,更反衬出乡思之深。以下接着写北固山一带碧水环山的秀丽景色。弧形的江面,仿佛是碧玉梳子,苍翠的山峰好像是美人的发髻。上片主要写景,在作者笔下展开的是一幅山清水秀的清丽的春景,眼前的图画般的美景,却钩起了作者无尽的乡愁,在这里作者运用了物我对照乐景衬哀愁的写法,山水虽美,但终不是自己的故乡。
词的下片紧承上片侧重写自己的思乡的心情。作者落笔对面,先不直接写自己如何思乡,而是写收到乡书一封, “问我何年,真个成归计”从这些语句中可以体会到词人的 家人急盼远方的游子归家的殷切心情,以虚写实,更可见作者难耐思乡之情。家人盼归,可是作者回乡的日程还是遥遥无期,面对无可奈何的局面,作者只能是借酒浇愁面对东风抛洒热泪了,所以结句说“回首送春拼一醉,东风吹破千行泪”我只有回头拼命喝酒,送春归去,春风倒还多情,抹去我的行行泪涕。
最后这两句不回答乡书中的问题,而是以春光易逝借酒浇愁作结,但是有家难归之意已溢于言表。这种不答之答比直接回答具有更强烈的感染力量,充分抒发了他那种难以言状的思乡之情。
这首词是写深闺女子暮春时节,怀人念远、寂寞惆怅的相思之情。作者用曲折顿挫的笔法,把执着的思念,表达得深刻细腻、生动传神。它的风格,在辛词中是别具一格的。沈谦的《填词杂说》曾说:“稼轩词以激扬奋厉为工;至‘宝钗分,桃叶渡’一曲,昵狎温柔,魂消意尽,词人伎俩,真不可测。”其实,既能慷慨纵横,又能昵狎温柔,既擅于豪放,也长于婉约,正是辛弃疾词作风格和题材多样化的大家风度的表现。只不过这首词作,感情表现得更为细腻罢了。
这是一首具有政治内涵的词作,乃词人假托一个女子叙说伤春和怀念亲人的苦愁,寄寓对祖国长期分裂的悲痛。《蓼园词选》云:“此必有所托,而借闺怨以抒其志乎!”
上片起头:“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写一对情人,在烟雾迷蒙的杨柳岸边,情凄意切,不得不分钗赠别的情景。这向读者暗示:情人离别是痛苦的,那么祖国南北人民长久地分离,人为地隔断来往,不是更为痛苦吗?这是我国古代文学家常见的以香草美人作为感情宣泄寄托的一种艺术手法,辛弃疾也继承了这种艺术手法。
“怕上层楼,十日九风雨。”情人分手后,登楼远眺,怀念离人,已是使人不胜其感情负载了,更何况又总是十日有九日地遇到那风雨晦冥的时节呢?刮风下雨,虽能登楼而不能远望,这是使人痛楚的一个原因;风雨晦冥,大自然的阴冷更加深离人的凄苦情怀,这又是使人痛苦的一个因素。只此一句话,就有多层涵义,层层深入,对比映衬,令人不忍卒读!“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唤、流莺声住。”落花不要飘零了吧,啼莺也不要叫唤了吧,但都无法摆脱心中那不绝如缕的忧愁,简直叫人断肠了!这是何等深沉曲折的笔触啊,“都无人”和“更谁唤”,加强了那种寂寞凄清、无处寻求知音的氛围。辛弃疾南归后,多年流徙不定,报国之志难酬,天涯万里,何处有知音?不正是这种感情吗?
下片,“鬓边觑。试把花卜归期,才簪又重数。”作者精心选择富有典型意义的细节,把一个闺中少妇,盼望游子归程的复杂心理状态,活灵活现描绘了出来。她把头上的花钿取下来,一个花瓣,一个花瓣地细细数过。她相信自己心中的占卜:一个花瓣代表游子归程的一个日程。花瓣有数,相信游子归程也有定准,她心里因此得到了满足。但是,她数过后又戴上,戴上后又不放心,再次取下重数。这种反复的动作,曲折地表现了闺中少妇那复杂的感情。
“罗帐灯昏,哽咽梦中语: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写她即使昏然入睡之后,还哽咽叨念,春天到来,把忧愁送来了;怎么春天离去,却不把忧愁给带走呢?这也就是说,季节变了,远方的游人啊,怎么还不回来呢?描写思念远人归来之情,真是无以复加了。作者把人物感情竟写得如此细腻而缠绵,如同沈谦所形容的,使人“魂销意尽”,艺术的魅力竟是那么强烈!
这是一篇“台湾赋”。词史上自柳永的《望海潮》“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之赋纪杭州盛景开始,遂有以词写都市繁华一体。张景祁此词即属这类题材的作品。需要指出的是,吟诵台湾的词而且又如此富其热情,却是在张景祁之前未曾见过,所以,张氏此篇在诗词史上是很珍稀的作品。特别是因为词人从宦台湾,知淡水县多年,中法战争中又身处岛上休戚与共,故而笔底情深意厚,尤觉可贵。
上片着重写台北一带的民情风物以及“华夷”共处的奇异景观,是怀着很高的热情和爱心来吟唱的。虽也还用了“夷”、“蛮”等词,但毫无轻蔑亵渎之意自显而易见。词一开始用“瀛洲胜”三字,表现了他对“海外城都”的回想和神往。当客人一告诉他台湾在台北开府的消息时,“画鼓春城”的盛况就浮现在脑海了,他仿佛又置身在“瑰灯夜市,娖队蛮靴红舞”的“莎茵绣土”上。瑰灯,是华丽鲜亮的灯火,娖队,则形容整齐的队伍。这乃以少数民族为主的集会歌舞的场面,夜景璀灿,十分动人。张景祁说还有机械发动的车辆叫人新奇(“奇肱”,《博物志》言“奇肱国民能为飞车”,此处借喻),来自东西方的各种马队(“马徕”,徕即来,瑶圃,意为天外远方)也极为壮观。
在顺笔排比铺陈到“莫讶琼仙”(即不要惊讶这是天上神仙所居处)时,词人笔锋一转说:“眼看桑海但朝暮!”你们切莫以为那是个世外桃源,其实,台湾经历的沧桑变化就在前不久呵!张景祁老辣地由此转入下片的对战争时代的回想。
这样,在上下片之间构成柔与刚、欢与悲、暖色与冷色的对照,使这篇“台湾赋”从时空的广袤性,从历史的演变背景上显得更丰富、更充实。作为词人,张景祁是更多地有着政治眼光的一个作家。
“天涯旧游试数”,一个“数”字拉回了历史的往事。“绿芜”句写战争惨败时的景况,“啼鵙”(伯劳,诗词中与鹃同义)句勾勒了军民的心情凄苦,这是一段耻辱的历史,岂能忘记。“绝岛螺盘”以下,强调了“此是神州庭户”,似在提醒人们,宝岛风物虽美,但不能再文恬武嬉,松弛武备,重蹈覆辙了!“惊涛万古”四字是意味深长的长鸣警钟之句。最后则又表述了他的愿望:“洗净兵戈,卷残楼橹”,永保国泰民安,天下太平。这一年张景祁已整六十岁,他自觉年迈已不能重游旧地,故而他心愿即使“梦踏云峰”,一睹“曙霞天半吐”的壮观也满足了。
应该说张景祁的“愿洗净兵戈”的祝祷,并非是没有预感的。尽管他不可能测知日后政局的演化趋向,但一种忧虑似老在他的词心盘缠。后来的历史证明,不到十年,中日战争爆发,甲午一战,清水师全军覆没,日帝的魔爪铁蹄继之长期蹂躏台湾岛。如果张景祁还在世的话,“赋到沧桑句便工”,不知他又将写下多少可歌可泣的词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