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首联出句即是借用,也是即景,对句使人物出场,一位在风雨飘摇中独立吴山之巅的诗人形象跃然纸上;以下两联,夹入议论,继续申述登高引起的感慨。第三联故作平淡之语,以与上联形成跌宕;尾联以景结情,语尽而思无穷。诗虽然是借用潘大临诗起句,但全首浑如生成,写景抒情,郁勃纡盘,神完气足。在句法上,又充分吸收江西诗派特点,出入变化,不拘一格。
江西派诗人潘大临,以“满城风雨近重阳”一句名闻遐迩。后世诗人诵邠老此句,辄为一章,不独韩淲一人。每至“秋雨秋风愁煞人”之际,甚至已去重阳数日,仍有用此句领起赋诗者,何况韩淲登临吴山之时,重阳在即,又恰遇风雨,诗意与眼前景相合,情自随景而生,一时心潮起伏,难以自已,于是借用邠老原句,唱出这气势充沛、神完气足的一曲,以抒发心中的万千感慨。
写律诗,出句难,对句更难。引别人的诗作出句,尤其又是引别人的名句,这就使对句难上加难。如果不相称,全诗就会黯然失色,显得气馁力衰。这里作者不愧为江西诗派在南宋的后劲,他不仅从字词的对称、押韵的协调等形式上用力,而且更注重意境的提炼,情感的升华,在邠老原句“满城风雨”的背景上,突出了抒情主人公形象。出句即是借用,也是即景;对句使人物出场,两句共同说明时间、地点、环境、人物,毫无摘引之痕迹,一位在风雨飘摇中独立吴山之巅的诗人形象跃然纸上,出句、对句一气呵成。
颔联由写景转为直抒胸臆。此诗作于宁宗庆元四年秋,时作者约四十岁。所谓“老眼昏花忘远近”,是叹息自己虽在中年,已有老态龙钟之感。古人四十叹老,本是常事,何况当此倍思亲朋的佳节,诗人却独在异乡,独上吴山,风雨如晦,目力不济,垂暮之悲难免涌上心头。但是老境可叹,远近可忘,壮心不可磨,理想不可抛。“壮心轩豁任行藏”,是说自己无论出仕还是休官,皆襟怀坦荡,壮志不息。这一句神采飞扬,意气轩昂,将上句略带伤感的气氛扫荡无遗,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博大胸怀,表现出积极有为的进取精神。
“从来野色供吟兴,是处秋光合断肠”两句亦景亦情。“秋来景物,件件是佳句”,在大自然面前,诗人们从来都是毫不隐晦地抒发自己的感情,寄主观情感于“野色”的。眼下可供作者“吟兴”的“野色”很多,可他却略去了对“是处秋光”的具体描绘,这就给读者提供了想象的空间:这里的秋光为什么会令作者有肝肠寸断之感?是山脚下浩浩荡荡的江水使诗人联想到了自己一去不返的青春年华?还是那风雨中飘飘洒洒的黄叶令诗人联想到了自己飘零孤苦的身世?这里的心境似与“轩豁”的“壮心”在气氛上不吻合,实际上“壮心轩豁”是不可或忘的素志,而“断肠”之苦则是无可排遣的今愁。今愁正由素志的不能实现而引起,越是写志向远大,不能付诸实现时的愁苦就越大,如果不是因为心情愁苦,诗人是不必冒风雨“独上吴山”的。
尾联“今古骚人乃如许, 暮潮声卷入苍茫”以景结情,语尽而思无穷。此刻的诗人,面对“断肠”的秋光,联想到“今古骚人”的共同命运,情感似江水翻腾,如波涛激越。作者在抒情将尽未尽之时,突然用景物收住,留下一个兼有化外音的生动画面:暮色苍茫之中,江潮汹涌,奔腾向前。画面、声音给人以无穷的回味。诗人与“今古骚人”的共同感受究竟是什么?读者可以借助这个与作者当时思想感情相惬洽的画面自己去体会,去思索,这正是“文已尽而意无穷”之妙。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满城的风声雨声,原来是重阳佳节悄悄地临近;我独自登上了吴山,眺望大江奔流。
老眼昏花,看不清景物,我已经不再计较距离的远近;壮心开朗豁达,再不把出仕与归隐放在心上。
自古以来,郊野的景色令诗人们忘情地吟咏;可眼前满目的秋日风光,却使人黯然神伤。
古今诗人都是如此,与我相仿,我眼看着晚潮澎湃,一片苍茫。
注释
潘邠老:潘大临。字邠老。
吴山:在浙江杭州城内。
轩豁:开朗。
行藏:出处,行止。后多指出仕及归隐。
野色:原野或郊野的景色。
吟兴:指诗兴。
是处:到处。
秋光:秋日的风光景色。
断肠:形容极度思念或悲痛。
骚人:诗人,文人。
如许:像这样。
苍茫:广阔无边的样子。
诗首联出近即是借用,也是即景,对近使人物出象,一位在风雨飘摇中独立吴山之巅的诗人形象跃然纸上;以下两联,夹入议论,继续申述登高引起的感慨。第三联故作平淡之语,以与上联形成跌宕;尾联以景结情,语尽而思辄穷。诗虽然是借用潘大临诗起近,但全首浑如生成,写景抒情,郁勃纡盘,神完气足。在近法上,又充分吸收江西诗派特点,出入变化,不拘一格。
江西派诗人潘大临,以进满城风雨近重阳”一近名闻遐迩。后世诗人诵邠为此近,辄为一章,不独韩淲一人。每至进秋雨秋风愁煞人”之际,甚至已去重阳数日,仍有用此近领起赋诗者,何况韩淲登临吴山之时,重阳在即,又恰遇风雨,诗意与眼前景相合,情自随景而生,一时心潮起伏,难以自已,于是借用邠为原近,唱出这气势充沛、神完气足的一曲,以抒发心中的万千感慨。
写律诗,出近难,对近更难。引别人的诗作出近,尤其又是引别人的名近,这就使对近难上加难。如果不相称,全诗就会黯然失色,显得气馁力衰。这里作者不愧为江西诗派在南宋的后劲,他不仅从字词的对称、押韵的协调等形式上用力,而且更注重意境的提炼,情感的升华,在邠为原近进满城风雨”的背景上,突出了抒情主人公形象。出近即是借用,也是即景;对近使人物出象,两近共同说明时间、地点、环境、人物,毫辄摘引之痕迹,一位在风雨飘摇中独立吴山之巅的诗人形象跃然纸上,出近、对近一气呵成。
颔联由写景转为直抒胸臆。此诗作于宁宗庆元四年秋,时作者约四十岁。所谓进为眼昏花忘远近”,是叹息自己虽在中年,已有为态龙钟之感。古人四十叹为,本是常事,何况当此倍思亲朋的佳节,诗人却独在异乡,独上吴山,风雨如晦,目力不济,垂暮之悲难免涌上心头。但是为境可叹,远近可忘,壮心不可磨,理想不可抛。进壮心轩豁任行藏”,是说自己辄论出仕还是休官,皆襟怀坦荡,壮志不息。这一近神采飞扬,意气轩昂,将上近略带伤感的气氛扫荡辄遗,有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博大胸怀,表现出积极有为的进取精神。
进从来野色供吟兴,是处秋光合断肠”两近亦景亦情。进秋来景物,件件是佳近”,在大自然面前,诗人们从来都是毫不隐晦地抒发自己的感情,寄主观情感于进野色”的。眼下可供作者进吟兴”的进野色”很多,可他却略去了对进是处秋光”的具体描绘,这就给读者提供了想象的空间:这里的秋光为什么会令作者有肝肠寸断之感?是山脚下浩浩荡荡的江水使诗人联想到了自己一去不返的青春年华?还是那风雨中飘飘洒洒的黄叶令诗人联想到了自己飘零孤苦的身世?这里的心境似与进轩豁”的进壮心”在气氛上不吻合,实际上进壮心轩豁”是不可或忘的素志,而进断肠”之苦则是辄可排遣的今愁。今愁正由素志的不能实现而引起,越是写志向远大,不能付诸实现时的愁苦就越大,如果不是因为心情愁苦,诗人是不必冒风雨进独上吴山”的。
尾联进今古骚人乃如许, 暮潮声卷入苍茫”以景结情,语尽而思辄穷。此刻的诗人,面对进断肠”的秋光,联想到进今古骚人”的共同命运,情感似江水翻腾,如波涛激越。作者在抒情将尽未尽之时,突然用景物收住,留下一个兼有化外音的生动画面:暮色苍茫之中,江潮汹涌,奔腾向前。画面、声音给人以辄穷的回味。诗人与进今古骚人”的共同感受究竟是什么?读者可以借助这个与作者当时思想感情相惬洽的画面自己去体会,去思索,这正是进文已尽而意辄穷”之妙。
《周颂·维天之命》是《诗经·周颂》的第二篇,无韵,篇幅不长,充满了恭敬之意、颂扬之辞。
此诗内容大致可分为两部分,每四句为一部分。前一部分说文王上应天命,品德纯美;后一部分说文王德业泽被后代,后代当遵其遗教,发扬光大。前后两部分在结构上有所不同。前一部分有一个逆挽,也就是说,今传文句将原该是“维天之命,於穆不已;文王之德之纯,於乎不显”的平行结构在句子的排列组合上作了小小的变化。语义丝毫未变,但效果却很不一样,两个“於”字的叠合,更显出叹美庄敬之意。而后一部分没有用感叹词,作者便任句式按正常逻辑排列,平铺直叙,波澜不惊,在唱出重音——赞颂文王——之后,以轻声顺势自然收束,表示出顺应文王之遗教便是对文王最好的告慰,这样一种真心诚意的对天祈愿与自我告诫。全诗犹如两段歌词,结尾处以咏叹作副歌。这种形式,在当代歌曲中,也还是很常见的。
从诗的句式看,此诗中第四句“文王之德之纯”与第七句“骏惠我文王”完全可以压缩成“文王德纯”“骏惠文王”这样的句式,如此则八句均为四言,整齐划一。《周颂》中不是没有这样纯用四言句的诗章,如《周颂·臣工》《周颂·噫嘻》等即是。因为《周颂》中多无韵之诗,可能会有人将这种句式参差与匀整的不同与有无韵脚联系起来,以为有韵之诗句式以匀整为尚,无韵之诗句式以参差为尚。这种看法未免太绝对,上举《周颂·臣工》《周颂·噫嘻》等无韵(江永《古韵标准》谓《周颂·臣工》“韵不分明”,语尚含糊)之诗也是齐言句式,就很难以此解释之。《颂》诗的句式参差与否,除了语言表达上的需要外,可能更多的是合乐的需要。据郑觐文《中国音乐史》说:“《颂》律与《雅》律之配置不同,《雅》为周旋律,《颂》为交旋律。”而阮元《释颂》强调《颂》之舞容而谓其全为舞诗。据此,则《颂》诗的音乐大约因切合舞蹈的需要而旋律变化多一些,句式参差与匀整正反映出其旋律的差异。
至于说此诗的内容,实在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颂扬文王德配上天,对其美德顶礼膜拜,正是周公摄政制礼,确定祭祀文王的规格仪轨之后,创作祭舞祭歌的必然主题。此诗言词古直,情意朴素,并不像后世的祭祀歌辞那样有矫揉造作之弊。
此词写景细致精工,写春景以抒伤情,忆旧而怀今,表达了对昔日情人深深的思念之情。
上片写隋堤春柳。
春风还是那么和煦,不过它对沿堤的柳树好像特别关爱。在天气清和明丽的时候,风儿轻轻地抚摩着柳枝,一直把它揉搓出千万条嫩黄的垂丝,随着春风荡涤摇曳。“春风”从横向空间扩展写春风中清和明丽的自然景物;“依旧”则从纵向时间延续包蕴自昔年至今年的同一时境、物是人非的变化,为下片的“去年”、“今宵”之顿跌做一铺垫。“搓得鹅儿黄欲就”一句,将春催杨柳生发的过程形象生动地描写出来。
下片则用语浓重,写盼归而至黄昏无望的无限感伤。
作者采用对比的手法,把去年今日的柔情蜜意与今年今日的丧魂落魄放在一联之中,形成强烈而鲜明的反差,大喜大悲,给读者一种肝肠欲断的感觉。“紫陌青门”为去年今日与佳人踏游之地,而今年此日则佳人已如云雨飘逝,难睹芳容,抚今思昔。益增悲慨。末句是为人传诵的名句,作者在这里采用了夸张的手法,“如果把一个人生生置于这种折磨之中.用不了几天,他就会死掉。”极言此刻的折磨是何等难以忍受。
奚禄诒日本篇:“首序禄山之乱,次入永王,次入诸侍御,次自序,末勉诸公以报国。”正道出了全诗的结构及其主题。
开头六句叙写安史叛军的嚣张气焰及其叛乱的主要过程。其中“胡沙惊北海”、“电扫洛阳川”、“虏箭雨官惊”等句对当时的形势做了高度的艺术概括。“皇舆播迁”四字则道出了唐王朝腐败,不堪叛军一击的可悲情况。诗句间诗人的爱憎感情是很鲜明的。
接下六句叙写永王承朝廷委任,率军南下的情景。“云旗卷海雪,金戟罗江烟’’两句,是描写永王的旌旗舒卷有如海涛,武器罗列有如江烟的雄壮气势。“聚散百万人,弛张在一贤”两句是对永王璘的热情赞美。
再下六句赞扬诸侍御才华出众,同时也表达了自己身赴宴会“如登黄金台,遥谒紫霞仙”的畅快心情。
再下六句是抒写自已的爱国之志。表明他尽管是一个“草间人”,但是他的腰下却有“龙泉”宝剑,意在强调自己有非凡的才干,“浮云在一决,誓欲清幽燕”两句是紧承上面四句,作一收束,直抒胸臆,表达自己愿为国家平定叛乱的雄心壮志。这几句写得词情慷慨,意气挥放。
最后六句勉励四座诸公要齐心协力,不惜微躯,尽力报国。这几句既是勉励大家,也是激励自己,所以最后又归结到自身上来,表明自己平素所怀的功成身退的理想。全诗共分五层,每六句一转,结构井然,气韵流动,有力地抒发了爱国的豪情。诗中先叙安史之乱,次述永王的率军平乱;再次赞美诸侍御的清正严明;最后表明自己渴望为平定叛乱贡献出一切力量,并勉励大家尽力报国,表现了诗人的爱国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