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一顾念,意气溢三军。野日分戈影,天星合剑文。
平生一顾念,意气溢三军。野日分戈影,天星合剑文。
弓弦抱汉月,马足践胡尘。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弓弦抱汉月,马足践胡尘。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

xiāngcóngjūnxíng--luòbīnwáng

píngshēngniànsānjūnfēnyǐngtiānxīngjiànwén

gōngxiánbàohànyuèjiànchénqiúshēngsāiwéidāngbàojūn

骆宾王

骆宾王

骆宾王(约619—687年)字观光,汉族,婺州义乌人(今浙江义乌)。唐初诗人,与王勃、杨炯、卢照邻合称“初唐四杰”。又与富嘉谟并称“富骆”。高宗永徽中为道王李元庆府属,历武功、长安主簿,仪凤三年,入为侍御史,因事下狱,次年遇赦,调露二年除临海丞,不得志,辞官。有集。骆宾王于武则天光宅元年,为起兵扬州反武则天的徐敬业作《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敬业败,亡命不知所之,或云被杀,或云为僧。 ▶ 13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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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归云绕柁牙,江涵星影鹭眠沙。
夜暗归云绕柁(duò)¹,江涵星影鹭(lù)眠沙。
译文:在朦胧的夜色中,一片片云儿,急遽地掠过船旁。清澈的江水,静静地流淌;天上的星辰,在水波中荡漾,闪耀着光芒。沙滩上的白鹭,早已睡熟,没一点声响。
注释:¹柁牙:船柁。柁,同“舵”。牙,牙樯。樯即桅竿。诸本并作“鹭眠”。夏校本记:“曹元忠校:‘《鹤林玉露》引作“雁团”。’”
行人怅望苏台柳,曾与吴王扫落花。
行人怅(chàng)¹苏台²柳,曾与吴王³扫落花。
译文:我默默地望着姑苏台,带着几分惆怅:那迷濛的柳树,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是它,曾用低垂的细条,为吴王扫拂着满地飘坠的花瓣。
注释:¹怅望:惆怅地看望或想望。²苏台:姑苏台,即吴宫。故址在苏州西南灵岩山。³吴王:指春秋吴国之主。亦特指吴王夫差。

  少年姜夔在目睹江淮一带地方生产凋敝、风物荒凉,曾发出“徘徊望神州,沉叹英雄寡”(《昔游诗》)的慨叹,扬州慢、凄凉犯一类词也颇有“禾黍之悲”,而在这首诗里,昔日的愤懑和忧虑化作了淡淡的惆怅,仿佛若有所失。后两句使人愀然动色,杨万里极喜诵之,或是其中蕴涵的历史沧桑感和某种个人情愫的积淀与之心境契合,但仅如此不足以跳出李白《苏台览古》的窠臼,此诗妙处实在一、二句。起句疏宕,不涉题旨,欲抑先扬。写晚云悠闲、白鹭自适、星斗灿烂、山川依然,说景微妙,相形之下“怅望苏台柳”就流露出了一种苦涩的况味,怀古伤今之情纡徐委折。景物的渲染与感慨的抒发相得益彰,物是人非的历史感更加厚重,此诗兴味深厚而笔致飘逸,具蕴藉空灵之美。姜夔《诗说》云:“韵度欲其飘逸。”这首怀古伤今之作不滞于情,不役于物,饶有远韵。近人缪钺《姜白石之文学批评及其作品》云:“白石之诗气格清奇,得力江西;意襟隽澹,本于襟抱;韵致深美,发乎才情。受江西诗派影响者,其末流之弊,为枯涩生硬,而白石之诗独饶风韵。”

  这首绝句可以和李白的《苏台览古》作个比较:“旧苑荒台杨柳新,菱歌清唱不胜春。只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

  李白在诗中着重写今日之荒凉,以暗示昔日之繁华,以今古常新的自然景物来衬托变幻无常的人事,从而抒发出今昔盛衰的感慨。而姜夔则借不变的姑苏夜景,暗寓变化的人事,并借古讽今,给偏安一隅的小朝廷以冷嘲,立意要高出一筹。这两首绝句都写到柳,以之寄托兴亡盛衰的感慨。但姜夔笔下的柳更富有活力,因为柳被姜夔拟人化了,带上了作者自己的情感,并赋予柳以历史见证人的身份。所以也比韦庄的“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来得空灵、活脱。不同的是李白诗中的柳相当于姜夔诗中“星”、“鹭”,而姜夔诗中的柳则相当于李白诗中的“月”。所以,这两首诗的后两句在构思上颇为相似。不同的是前两句,李白以旧苑荒台春色依旧寄寓感慨,而姜夔则以江山永恒暗含人世沧桑。

  作者将昔日的愤懑和忧虑化作淡淡的惆怅,仿佛若有所失,起句欲抑先扬,写晚云悠闲,白鹭自适,星斗灿烂,相形之下怅望苏台柳,就流露出了一种苦涩的滋味。怀古伤今之情迂回曲折。后两句使人愀然动色,其中蕴涵的历史沧桑感和某种个人情愫的积淀与心境契合,景物的渲染与感慨抒发得相得益彰。

参考资料:
1、 缪钺等 . 宋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7.12(2012.7重印) :第1196-1197页 .
2、 李梦生 .宋诗三百首全解 .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7年5月1日 .

huái怀

jiāngkuí sòngdài 

ànguīyúnràoduò jiānghánxīngyǐngmiánshā 
xíngrénchàngwàngtáiliǔ céngwángsǎoluòhuā 
蝴蝶儿,晚春时。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
蝴蝶儿,晚春时。阿娇¹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
注释:¹阿娇:汉武帝的陈皇后名阿娇。此泛指少女的小名。
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无端和泪拭胭脂,惹教双翅垂。
还似花间黄,双双对对飞。无端¹和泪拭胭(yān)(zhi)²,惹教双翅垂。
注释:¹无端:无故。²胭脂:一作“燕脂”。

  早期的词,词牌往往也就是题目。它兼具两个作用:确定音乐上的曲调,一般也限定了词的创作内容。张泌的《胡蝶儿》便有这一特点。开篇两句即紧扣题目,前三字完全重复题目字面,可说是特例。审视题旨,词应该描绘胡蝶的形神姿态,这两句偏不作摹写语,而用叙述的方法,但却把胡蝶翩翩飞动的轻盈形象活灵活现地写出来了。关键是“晚春时”三字起到了极好的作用。它虽只点明特定的时节,却可以让我们想象出繁花如锦,草木丰茂,莺歌燕舞的暮春三月的风光。胡蝶正是在这时出现,驾东风,采花粉,扇起它灵巧的双翅,又给春天增添了新的活力和气息。接着,诗人撇下胡蝶,运转笔锋写人。“阿娇初著淡黄衣,倚窗学画伊。”阿娇,汉武帝陈皇后的小名,后用以代称少女。陶宗仪《辍耕录》“关中以女儿为阿娇”可证。这少女被翩翩飞舞的胡蝶所吸引,凭倚着疏窗,手挥彩笔为它真。这对上文摹写胡蝶具有充实深化的作用,更好地表现了纷飞的胡蝶非常惹人喜爱,以至少女捃摭入画。这两句写少女也是十分工致的。晚春是春夏更替的季节,人感受到新季节的来临,带着欣喜的心情送旧迎新,换装是自然的事。“初著淡黄衣”,不仅说出了这些变化,而且刻划了少女美丽动人,充满青春活力的形象。“倚窗”的情态更描写出了少女凭窗握管的风姿。前人说:“阿娇二句妩媚。”(旧题汤显祖《花间集评》)是很有见地的。

  换头就少女“学画”运笔“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画出的胡蝶栩栩如生,妙通造化,犹如真的胡蝶一样。“双双对对”既同字重叠,又近义词反复,强调了所画胡蝶的特点。古代诗词中,写蜂蝶成双成对的情景,往往是表现男女相恩相爱的感情。词中的少女这么爱画双蝶,透露了她内心的感情活动。她触景生情,借物寓情,一种热切的怀春感情涌起。眼前数不清的双蝶可说是冶游酣畅,春情骆荡,而少女的心事毕竟虚幻成空,这就引起了她的伤心。“无端和泪湿胭脂,惹教双翅垂。”她泪下滂沱,沾湿了脸上的胭脂,真是伤心透了。这似乎感染了胡蝶,惹得它们双翅下垂,不再翩翩飞动,同情少女的悲伤。作者不直写主人公心情沮丧,致使她笔下的胡蝶失却了写真的生气,而说胡蝶灵犀一点,关怀同情人,极为深刻地表现了人的感情的婉曲、细腻。

  这首词,写得切题但又不粘题,既写真胡蝶,也写画的胡蝶,真假不辨,玲线透脱,还关合着作画少女的情感,表现了深致、凄婉的心理活动。词虽属小令,气势却一波三折,极富变化。词的语言浅近通俗,颇具民间词的特色,而表情达意,则很含蓄蕴藉,隽永有味。

diéér ·diéér

zhāng tángdài 

diéér wǎnchūnshí ājiāochūzhuódànhuáng chuāngxuéhuà 
háihuājiānjiàn shuāngshuāngduìduìfēi duānlèishìyānzhī jiàoshuāngchìchuí 
季弟获桃坠一枚,长五分许,横广四分。全核向背皆山。山坳插一城,雉历历可数。城巅具层楼,楼门洞敞。中有人,类司更卒,执桴鼓,若寒冻不胜者。枕山麓一寺,老松隐蔽三章。松下凿双户,可开阖。户内一僧,侧首倾听;户虚掩,如应门;洞开,如延纳状,左右度之无不宜。松外东来一衲,负卷帙踉跄行,若为佛事夜归者。对林一小陀,似闻足音仆仆前。核侧出浮屠七级,距滩半黍。近滩维一小舟,篷窗短舷间,有客凭几假寐,形若渐寤然。舟尾一小童,拥炉嘘火,盖供客茗饮也。舣舟处当寺阴,高阜钟阁踞焉。叩钟者貌爽爽自得,睡足余兴乃尔。山顶月晦半规,杂疏星数点。下则波纹涨起,作潮来候。取诗“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之句。
季弟¹获桃坠²一枚,长五分许,横广四分。全核向背皆山。山坳(ào)插一城,雉(zhì)³历历可数。城巅(diān)层楼,楼门洞敞。中有人,类司更卒,执桴(fú)鼓,若寒冻不胜者。枕山麓(lù)一寺,老松隐蔽三章。松下凿双户,可开阖(hé)。户内一僧,侧首倾听;户虚掩,如应门;洞开,如延纳¹⁰状,左右度之无不宜。松外东来一衲,负卷帙(zhì)¹¹(liàng)(qiàng)行,若为佛事¹²夜归者。对林一小陀(tuó)¹³,似闻足音仆仆前。核侧出浮屠¹⁴七级,距滩半黍¹⁵。近滩维¹⁶一小舟,篷窗短舷间,有客凭几假寐,形若渐寤(wù)然。舟尾一小童,拥炉嘘火¹⁷,盖供客茗饮也。舣(yǐ)¹⁸舟处当寺阴,高阜(fù)钟阁踞(jù)¹⁹焉。叩钟者貌爽爽自得,睡足余兴乃尔²⁰。山顶月晦半规²¹,杂疏星数点。下则波纹涨起,作潮来候。取诗“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²²”之句。
译文:我最小的弟弟得到了一枚核桃做的坠子,它长五分左右,横宽四分。整个桃核正面和背面全是山。在山的低洼处插出一座城来,城墙垛子分明,可以计算数目,城上有高楼,楼门大开。其中有人,像是打更的更夫,拿着鼓槌,好像不能忍受这寒冷的天气一样。靠近山脚有一座寺院,隐蔽着三棵古老的松树。松树下面开了两扇门,可以打开和闭合。门内有一个和尚,侧着耳朵专心致志地听着外面的声音,门半掩着,好像是等着谁应声开门。把门大开,好像在请谁进去的样子,以上两种情况反复揣测没有不合适的。松树东面来了一个和尚,背着佛经匆忙地前行,好像是刚参加完佛教活动晚归的人。对面的树林里有一个小和尚,听到了脚步声急急忙忙地上前。桃核旁边露出七级宝塔,距离河滩有半分远。靠近河滩系着一条小船,在篷窗短船之间,有一个船客靠着茶几在休憩,样子好像快要睡醒了。船尾有一个小童,抱着炉在吹火,大概是烧水给客人泡茶喝。船靠岸的地方正对着寺院的背面,高处的土山上有敲钟的阁楼蹲在那里。敲钟的人神色飞扬,怡然自得,是睡足了慢慢起身才这样的。山顶月亮昏暗呈半圆形,夹杂着稀疏的星星有几点。山下面则是波纹涨起来了,显示出大潮要来的征兆。整个桃坠的创意取自于唐朝张继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句子。
注释:¹季弟:最小的弟弟。²桃坠:桃核做的坠子。³雉:城墙垛子。⁴具:有。⁵司更卒:更夫。司,管理。⁶桴:鼓槌。⁷不胜:受不了。⁸章:棵。⁹应门:应声开门。¹⁰延纳:请进。衲:和尚穿的衣服,这里指代和尚。¹¹卷帙:书卷,这里指佛经。¹²佛事:和尚给人念经。¹³小陀:小和尚。¹⁴浮屠:宝塔。¹⁵半黍:半分长。¹⁶维:用绳栓着。¹⁷嘘火:吹火。¹⁸舣:拢船靠岸。¹⁹高阜钟阁踞焉:高高的土山上有一个钟阁蹲在那里。阜,土山。²⁰睡足徐兴乃尔:睡足以后慢慢起身之状。兴,起身。乃尔,如此这般。²¹半规:半圆。²²“姑苏”二句:是唐张继《枫桥夜泊》诗句。
计人凡七:僧四,客一,童一,卒一。宫室器具凡九:城一,楼一,招提一,浮屠一,舟一,阁一,炉灶一,钟鼓各一。景凡七:山、水、林木、滩石四,星、月、灯火三。而人事如传更,报晓,侯门,夜归,隐几,煎茶,统为六,各殊致殊意,且并其愁苦、寒惧、凝思诸态,俱一一肖之。
计人凡七:僧四,客一,童一,卒一。宫室器具凡九:城一,楼一,招提¹一,浮屠一,舟一,阁一,炉灶一,钟鼓各一。景凡七:山、水、林木、滩石四,星、月、灯火三。而人事如传更,报晓,侯门,夜归,隐(yìn)²几,煎茶,统为六,各殊致殊³意,且并其愁苦、寒惧、凝思诸态,俱一一肖之。
译文:计算整个桃坠,人总共有七个:分别是四个和尚,一个船客,一个小童,一个兵士。宫殿房屋器物用具共有九个:分别是:一座城,一座楼,一座寺院,一个宝塔,一条小舟,一个阁楼,一个炉灶,钟和鼓各一个。景致共有七处,分别是:山、水、林木、四块河滩石头,星星、月亮、三盏灯火。而人的活动例如传递更次,报知天亮,候门等人,夜晚归来,靠着茶几,烧制茶水,总共有六样,各自神情态度都不相同,并且具有其愁眉苦脸、畏惧严寒、凝聚神思各种神态,都一一模仿得很像。
注释:¹招提:寺。本义是四方,僧为四方僧,住处为招提僧坊。²隐:靠着。³殊致:不同的情趣。
语云:“纳须弥于芥子。”殆谓是欤!
语云:“纳须弥于芥子¹。”殆谓是欤²
译文:佛语说:“容纳高山于芥菜子。”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吧!
注释:¹纳须弥于芥子:佛家语有“芥子纳须弥”,比喻诸相皆非真,巨细可以相容。须弥,佛教中传说的山名。芥子,芥的种子,比喻极微小。²殆谓是欤: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吧。是,此,这种情形。

  这篇文章描写了广个“长五分许,横广四分”的桃核上雕刻的人、物、风景,主体部分按照由上至下、由内及外、由中心至边缘的空间顺序来写,体现了该桃刻工艺的传神、精细和复杂,以及工匠高超的刻技。文章说明顺序井然,杂而不乱,条理清晰,描述生动。

  唐代诗人张继有广首饮誉古今的七绝《枫桥夜泊》,描写姑苏(今江苏省苏州市)城外枫桥和寒山寺深秋冷落的自然景色,表现出广种寂寞的情调,渲染了作者旅途的孤愁情怀。而本篇文章所记桃核工艺品的微雕世界则是张继诗之意境的再现,是诗之意境的具体化、形象化,并赋予了更丰富的内涵。

  但是,微雕世界的重心却凝聚在两处:广是寒山寺,广是小舟,扣住了诗的题意。先看寒山寺,依傍山麓,古松掩蔽。房门半掩,广个僧人坐在屋内侧首倾听。他是在听松涛声,还是听潮涨声?都不是。他是在听人的足音,在等人。这样,僧的焦急之心不言而喻。这由“松下东来广衲,负卷帙踉跄行,若为佛事夜归者。对林广小陀,似闻足音仆仆前”可知。在这深夜,“踉跄行”、“仆仆前”正说明情事非同广般。

  再看另广个画面:“近滩维广小舟,蓬窗短舷间,有客凭几假寐,形若渐寤然。舟尾广小童,拥炉嘘火,盖供客茗饮也”。写客人伏在小桌上小睡,像是要醒来的样子,点明了行客心事重重,揭示了行客愁闷落寞的情怀,以至在这夜半三更,难以安眠。而残月半弯,疏星数点,潮声阵阵,无疑又为行客添了几多愁绪。这样,文中所介绍桃核微雕世界的两个主要画面,都突出广个“愁”字,完美地完成了诗的意境的体现。

  在行文间,作者时而插入广句传神的描写句,如“若寒冻不胜者”,“貌爽爽自得,睡足徐兴乃尔”,避免了枯淡,使文章显得生动感人。另外,文中记叙井然有序,由上至下,由内及外,由中心向边缘,杂而不乱,条理清晰。至于第二段,决不是前文的简单重复。前文是以事件为主进行介绍的;而此段却是按类而分,是对前文的总括,有助于人们对前文的介绍有广更清晰的回味和认识。这也是这类记文所必需的。

参考资料:
1、 陈振鹏,章培恒主编.古文鉴赏辞典 下 第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07:1790-1791

gōng

sòngfèng qīngdài 

    huòtáozhuìméi chángfēn héngguǎng广fēn quánxiàngbèijiēshān shānàochāchéng zhìshǔ chéngdiāncénglóu lóuméndòngchǎng zhōngyǒurén lèigēng zhí ruòhándòngshèngzhě zhěnshān lǎosōngyǐnsānzhāng sōngxiàzáoshuāng kāi nèisēng shǒuqīngtīng yǎn yìngmén dòngkāi yánzhuàng zuǒyòuduózhī sōngwàidōnglái juànzhìliàngqiāngxíng ruòwéishìguīzhě duìlínxiǎotuó wényīnqián chū tānbànshǔ jìntānwéixiǎozhōu péngchuāngduǎnxiánjiān yǒupíngjiǎmèi xíngruòjiànrán zhōuwěixiǎotóng yōnghuǒ gàigōngmíngyǐn zhōuchùdāngyīn gāozhōngyān kòuzhōngzhěmàoshuǎngshuǎng shuìxìngnǎiěr shāndǐngyuèhuìbànguī shūxīngshǔdiǎn xiàwénzhǎng zuòcháoláihòu shī chéngwàihánshān bànzhōngshēngdàochuán zhī 

    rénfán sēng  tóng  gōngshìfánjiǔ chéng lóu zhāo  zhōu  zào zhōng jǐngfán shān shuǐ lín tānshí xīng yuè dēnghuǒsān érrénshìchuángēng bàoxiǎo hóumén guī yǐn jiānchá tǒngwéiliù shūzhìshū qiěbìngchóu hán níngzhūtài xiàozhī 

    yún  jiè  dàiwèishì 

花界倾颓事已迁。浩歌遥望意茫然。江山王气空千劫,桃李春风又一年。
花界¹倾颓事已迁。浩歌遥望意茫然。江山王气²空千劫³,桃李春风又一年。
译文:七真道观已经倾塌颓败了,世间的人事已经发生了沧桑巨变。心中激荡着一种郁气便放歌远望,但依然免不了意气萧飒,心绪茫然。江山历经千劫,帝王的瑞气几度消亡,朝代几经变迁,在春风吹来的桃花、李花中又过了一年。
注释:鹧(zhè)鸪(gū)天:词牌名。又名“思佳客”“半死桐”“思越人”“醉梅花”“于中好”。双调五十五字,上下片各四句三平韵。七真洞:即纪念七真的道观,道家以茅盈、许穆等七人为七真。¹花界:犹香界,指佛寺。词中指道观。²王气:象征帝王运数的瑞气。³千劫:极言时间之久。
横翠嶂,架寒烟。野花平碧怨啼鹃。不知何限人间梦,并触沉思到酒边。
横翠嶂,架寒烟。野花平碧¹怨啼鹃。不知何限人间梦,并触沉思到酒边。
译文:远山横亘大地,好似一道道青翠的屏障;寒意未退的云岚悬浮在山顶,犹如架起一条通向天际的桥梁。原野上长满了野花,杜鹃悲凄地啼叫着,好像在向世人诉说自己的哀怨。这一切都让人忍不住质问“何限人间梦”,而面对一切的未知,只有到那能解千古忧的酒里寻找答案了。
注释:¹平碧:犹平芜。

  词的上片以佛比道,感朝代之兴替;下片写荒凉满目,叹人事之无常,寄寓了词人对人生、历史的无限深思。全词尽管体制短小,却写得境界开阔,气象宏大,同时又笔触细腻,不失婉柔。

  词的上片起首紧扣词题,叙写眼前“七真洞”的景况:“花界倾颓事已迁”。“花界”(道教宫观)本是尘世中的众生躲避灾祸追求解脱的一块圣土,当年也曾是香火不断,信徒云集,而这样的往“事”如今早已“迁”变无存了,就连其自身也已颓败崩塌,七真洞盛衰迁移在词中显然是整个世事沧桑巨变的一个缩影。接下来词人并未继续描绘眼前道观“倾颓”的景象,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山河大地,发出了“浩歌遥望意茫然”的感慨。词人高歌长啸,意欲抒泄心头的郁闷,然而怅惘迷茫的意绪却是无法摆脱。

  面对颓败的道观和大好的“江山”,他陷入了历史兴亡的深思和困惑之中:“江山王气空千劫,桃李春风又一年”,古代的望气之术认为天子所在之地的上空有象征帝王运数的祥瑞的“王气”。史载,词人通晓“星历、筮卜、杂算”等古代方术,作为缺乏现代科学意识的古代文人,他自然相信眼前的燕京古城有着凝聚不散的帝王之气;然而无情的事实使他看到的则是一座座高耸的帝王大厦接连的崩塌。一个“空”字,生动地写出了词人在他难以理解的历史兴亡面前所感到的惊愕与困惑。“桃李春风”一句又以大自然的永恒更进一步反衬世事的沧桑翻覆。由此,词人的“茫然”之慨犹如出岫之云,浓浓地弥漫了词的上片。

  下片“横翠嶂,架寒烟,野花平碧怨啼鹃”三句承接“桃李春风又一年”继续写“遥望”所见的自然景象:远山横亘大地,好似一道道青翠的屏障;寒意未退的云岚悬浮在山顶,犹如架起一条通向天际的桥梁。一片碧绿的草原上点缀着朵朵艳丽的野花;杜鹃悲凄地啼叫着,好像在向世人诉说自己的哀怨。这一切看似全为眼前景色的描写,而实则皆是心中情语的吐露。迷茫的山峦、荒凉的原野、悲鸣的啼鹃,无一不透露着词人茫然、失落、悲凉和怅惘的心境。一个“寒”字、一个“怨”字,便是词人这种心境的标志。

  至煞尾处,词中的这种情感则由隐而显:“不知何限人间梦。并触沉思到酒边”,面对这世道的沧桑翻覆、人事的盛衰兴亡,词人苦苦地思索,只觉得它如同梦幻一般无法理解和把握,于是只有借酒来解脱这深深的迷茫和无奈了。词的最后两句,既表现了词人超然物外的清淡之风,同时又体现了词人悲慨激越的豪健之气,“出世”与“人世”的矛盾同时融合在了词句之中。

  在表现手法上,全词通过把眼前荒败的台观与远处生机的野草闲花相互映托,来达到显衬人事无常之艺术效果,颇具气象。又通过移情于物,使烟泛寒,鹃啼怨,来寄慨词人之幽情,抒发作者之百感交集,造成了很深的意境。又以“横”写山峦,以“架’’写云烟罩峰,体物无不工细。全词的特点是淡而穆,格调清放俊健。

参考资料:
1、 田军,王洪等主编.金元明清诗词曲鉴赏辞典:光明日报出版社,1990.08 第1版:第91页
2、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元明清词三百首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08:第13-14页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江雨霏(fēi)¹江草齐,六朝²如梦鸟空啼。
译文:江面烟雨迷濛,江边绿草如茵,六朝往事如梦只剩江鸟哀婉啼叫。
注释:¹霏霏:细雨纷纷状。²六朝:指吴、东晋、宋、齐、梁、陈。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¹笼十里堤。
译文:最无情的是那台城的杨柳,依旧像清淡的烟雾一样笼罩着十里长堤。
注释:¹烟:指柳树绿阴阴的,像清淡的烟雾一样。

  这是一首凭吊六朝古迹的诗。台城,旧址在今江苏南京市鸡鸣山南,本是三国时代吴国的后苑城,东晋成帝时改建。从东晋到南朝结束,这里一直是朝廷台省(中央政府)和皇宫所在地,既是政治中枢,又是帝王荒淫享乐的场所。中唐时期,昔日繁华的台城已是“万户千门成野草”(刘禹锡《台城》);到了唐末,这里就更荒废不堪了。吊古诗多触景生情,借景寄慨,写得比较虚。这首诗则比同类作品更空灵蕴藉。它从头到尾采用侧面烘托的手法,着意造成了一种梦幻式的情调气氛,让读者透过这层隐约的感情帷幕去体味作者的感慨。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特点。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江面烟雨迷蒙,江边绿草如茵。六朝先后衰亡,宛如南柯一梦。江鸟哀婉啼叫,听来悲悲切切。

  起句不正面描写台城,而是着意渲染氛围。金陵濒江,故说“江雨”、“江草”。江南的春雨,密而且细,在霏霏的雨丝中,四望迷蒙,如烟笼雾罩,给人以如梦似幻之感。暮春三月,江南草长,碧绿如茵,又显出自然界的生机。这景色既具有江南风物特有的轻柔婉丽,又容易勾起人们的迷茫惆怅。这就为下一句抒情做了准备。从首句描绘江南烟雨到次句的六朝如梦,跳跃很大,粗读似不相属。其实不仅“江雨霏霏”的氛围已经暗逗“梦”字,而且在霏霏江雨、如茵碧草之间就隐藏着一座已经荒凉破败的台城。鸟啼草绿,春色常在,而曾经在台城追逐欢乐的六朝统治者却早已成为历史上来去匆匆的过客,豪华壮丽的台城也成了供人凭吊的历史遗迹。从东吴到陈,三百多年间,六个短促的王朝一个接一个的衰败灭亡,变幻之速,本来就给人以如梦之感;再加上自然与人事的对照,更加深了“六朝如梦”的感慨。“台城六代竞豪华”(刘禹锡《台城》),但眼前这一切都荡然无存,只有不解人世沧桑、历史兴衰的鸟儿在发出欢快的啼鸣。“鸟空啼”的“空”,它从人们对鸟啼的特殊感受中进一步烘托出“梦”字,寓有很深的感慨。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小诗的后两句是说,只有台城柳树最是无情,依旧烟笼十里长堤。

  杨柳是春天的标志。在春风中摇荡的杨柳,总是给人以欣欣向荣之感,让人想起繁荣兴盛的局面。当年,十里长堤,杨柳堆烟,曾经是台城繁华景象的点缀;如今,台城已经是“万户千门成野草”,而台城柳色,却“依旧烟笼十里堤”。这繁荣茂盛的自然景色和荒凉破败的历史遗迹,终古如斯的长堤烟柳和转瞬即逝的六代豪华的鲜明对比,对于一个身处末世、怀着亡国之忧的诗人来说,该是多么令人触目惊心!而台城堤柳,却既不管人间兴亡,也不管面对他的诗人会引起多少今昔盛衰之感。我行我素的按照自然规律生长,所以说它无情,说柳无情,正透露出人的无限伤痛。“依旧”两字,深寓历史沧桑之慨。它暗示了一个腐败时代的消逝,也预示历史的重演。堤柳堆烟,本来就容易触发往事如烟的感慨,加以它在诗歌中又常常被用作抒写兴亡之感的凭借,所以诗人因堤柳引起的感慨更加强烈。“无情”、“依旧”,通贯全篇写景,兼包江雨、江草、啼鸟与堤柳;“最是”二字,则突出强调了堤柳的“无情”和诗人的感伤怅惘。

  诗人凭吊台城古迹,回顾六朝旧事,免不了有今之视昔,亦犹后之视今之感。亡国的不祥预感,在写这首诗时是萦绕在诗人心头的。如果说李益的《汴河曲》在“行人莫上长堤望,风起杨花愁杀人”的强烈感喟中还蕴含着避免重演亡隋故事的愿望,那么此篇则在如梦似幻的气氛中流露了浓重的伤感情绪,这正是唐王朝覆亡之势已成,重演六朝悲剧已不可免的现实在吊古诗中的一种折光反映。

  这首诗以自然景物的“依旧”暗示人世的沧桑,以物的无情反托人的伤痛,而在历史的感慨之中暗寓伤今之意,采用了虚处传神的艺术表现手法。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129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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