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脉青霭间,行行自幽绝。方愁山缭绕,更值云遮截。
石脉青霭间,行行自幽绝。方愁山缭绕,更值云遮截。
争推好林浪,共约归时节。不似名利途,相期覆车辙。
争推好林浪,共约归时节。不似名利途,相期覆车辙。

qiáorénshíyǒngqiáojìng--guīméng

shímàiqīngǎijiānxíngxíngyōujuéfāngchóushānliáoràogèngzhíyúnzhējié

zhēngtuīhǎolínlànggòngyuēguīshíjiéshìmíngxiāngchēzhé

陆龟蒙

陆龟蒙

陆龟蒙(?~公元881年),唐代农学家、文学家,字鲁望,别号天随子、江湖散人、甫里先生,江苏吴县人。曾任湖州、苏州刺史幕僚,后隐居松江甫里,编著有《甫里先生文集》等。 他的小品文主要收在《笠泽丛书》中,现实针对性强,议论也颇精切,如《野庙碑》、《记稻鼠》等。陆龟蒙与皮日休交友,世称“皮陆”,诗以写景咏物为多。 ▶ 55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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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粱犹足活诸雏,妒敌专场好自娱。
稻粱¹犹足活诸雏(chú)²,妒敌专场³好自娱。
译文:稻粱已足够养活你那些小鸡,你还在斗鸡场妒敌自鸣得意。
注释:¹稻粱:指鸡饲料。²雏:小鸡。³妒敌专场:指斗鸡彼此敌视,都想斗倒对方,独占全场。
可要五更惊晓梦,不辞风雪为阳乌。
可要¹五更惊晓梦²,不辞³风雪为阳乌
译文:可要五更司晨唱晓叫人早起,不辞风雪为召唤朝阳而喔啼。
注释:¹可要:岂要,岂愿。²晓梦:指清晨时的美梦。³辞:避开。⁴阳乌:传说太阳中有三足鸟,比喻君王。

  《战国策·秦策》说:“诸侯不可一,犹连鸡不能俱止于栖亦明矣。”用缚在一起的鸡喻互相牵制不能一致的诸侯割据势力。此篇取这一比喻加以生发,借以揭露当时的藩镇。诗的头两句说:鸡的稻梁食料已足以养活其幼雏,但它们却互不相容,以独霸全场为乐。比喻藩镇虽割据世袭,或已高宫厚禄,荫及子孙,但仍为各自私利而彼此敌视,相互火并。“可要五更惊稳梦,不辞风雪为旧乌?”这两句是说:鸡的本心岂愿在五更时惊扰自己的酣梦,不辞风雪报晓,以迎接太阳的升起呢?比喻藩镇虽有时在表面上秉承朝命,但本心并不愿意为朝廷效力。

  这首诗借鸡为喻,揭露藩镇跋扈利己、贪婪好斗的本质。结合唐武宗会昌年问讨伐刘稹时的情况看,这首诗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诗中抓住鸡的特性,联系藩镇的种种表现,或直接讽刺,或进行反挑,虽不免有比附的痕迹,但由于诗人对讽刺对象的本质发掘较深,却能以犀利辛辣取胜。这首诗充分表示出对藩镇割据势力的愤懑,体现了诗人坚持统一、反对分裂的迫切要求。

参考资料:
1、 郑在瀛.李商隐诗全集 汇编今注简释:崇文书局,2011:210
2、 霍松林.历代绝句精华鉴赏辞典: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714

--shāngyǐn

dàoliángyóuhuózhūchúzhuānchǎnghǎo

yàogèngjīngxiǎomèngfēngxuěwèiyáng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一屠(tú)¹²³,担(dàn)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zhuì)行甚远
译文:一个屠户傍晚回来,担子里的肉已经卖完了,只剩下骨头。屠户半路上遇到两只狼,紧跟着(他)走了很远。
注释:¹屠:这里指屠户,宰杀牲畜卖肉的人。²晚:夜晚,晚上。³归:回家。⁴止:通“只”,翻译为仅,只。⁵缀行甚远:紧随着走了很远。缀,连接,紧跟。甚,很。
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惧¹,投以骨²。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³。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译文:屠户感到害怕,把骨头扔给狼。一只狼得到骨头就停止了,另一只狼仍然跟着(屠户)。屠户再次扔骨头,较晚得到骨头的狼停住了,之前获得骨头的狼又跟上来了。骨头已经没有了,但两只狼像原来一样一起追赶屠户。
注释:¹惧:害怕。²投以骨:倒装,就是“以骨投之”,意为把骨头扔给狼。以,把。³从:跟从,跟随。⁴复:又,再。⁵矣:语气词,相当于“了”。⁶两狼之并驱如故:取消句子独立性,不译。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屠大窘(jiǒng)¹,恐²前后受其敌³。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shàn)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dān)眈相向
译文:屠户感到处境危急,担心前面后面受到狼攻击。他往旁边看了看发现田野中有个麦场,麦场的主人把柴草堆积在里面,覆盖成小山似的。屠户于是跑过去倚靠在柴草堆下,卸下担子拿起屠刀。两只狼不敢上前,眼瞪着屠户。
注释:¹窘:困窘,处境危急,困迫为难。²恐:恐惧,担心。³敌:名词作动词,指攻击的意思。⁴顾:看,视。这里指往旁边看。⁵积薪:堆积柴草。积,堆积。薪,柴草。⁶苫蔽成丘:覆盖成小山一样。苫蔽,覆盖、遮盖。丘:名词作状语,像小山一样。⁷乃:于是,就。⁸弛:解除、卸下。⁹眈眈相向:(狼)瞪着眼看着(屠户)。眈眈,注视的样子。相:表示偏指一方,指狼瞪屠户,非“相互”。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shǎo)¹,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²。久之³,目似瞑(míng),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kāo)¹⁰尾。屠自¹¹后断其股¹²,亦¹³毙之。乃悟前狼假寐(mèi)¹⁴,盖¹⁵以诱敌。
译文:一会儿,一只狼径直走开了,另一只狼像狗一样蹲坐在前面。时间长了,蹲坐在那里的那只狼的眼睛好像闭上了,神情悠闲得很。屠户突然跳起来,用刀砍狼的头,又连砍了几刀把狼杀死。他刚刚想离开上路,转身看柴草堆后面,另一只狼正在挖洞,想要从柴草堆中打洞来从后面攻击屠户。狼的身体已经钻进去一半,只露出屁股和尾巴。屠户从后面砍掉了狼的大腿,这只狼也被杀死了。他才领悟到前面的狼假装睡觉,原来是用来诱引敌人的。
注释:¹少时:一会儿。²犬坐于前:像狗一样蹲坐在前面。犬,名词作状语,像狗一样。³久之:很久。之,音节助词,表示修饰前字,没有实在意义。⁴瞑:闭上眼睛。⁵意暇甚:神情很悠闲。意:这里指神情、态度。暇,悠闲、从容。⁶暴:突然。⁷毙:杀死。⁸洞其中:在柴草中打洞。洞。这里作动词。⁹遂入:从通道进入。隧:通道,这里用作状语,“从通道”的意思。¹⁰尻:屁股。¹¹自:从。¹²股:大腿。¹³亦:也。¹⁴假寐:假装睡觉。寐:睡觉。¹⁵盖:承接上文,表示原因。这里有“原来是”的意思。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狼亦黠(xiá)¹矣,而顷刻²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³?止增笑耳
译文:狼也是狡猾的,而眨眼间两只狼都被杀死了,禽兽的欺骗手段能有多少啊!只是增加笑料罢了。
注释:¹黠:狡猾。²顷刻:一会儿。³禽兽之变诈几何哉:禽兽的欺骗手段能有多少啊。变诈,巧变诡诈。几何,多少,这里是“能有多少”的意思。哉,语气词,相当于“啊”。⁴止增笑耳:只是增加笑料罢了。

  本文可分三段:第一段(屠夫遇狼)写两狼追赶屠户,屠户时而迁就退让,继而被迫抵抗自卫。

  这一段又分为三层,从“一屠晚归”至“缀行甚远”,简洁地叙述了屠户遇狼的时间、地点和情况。一个卖肉晚归的屠户,在“担中肉尽,止有剩骨”,却又行人断绝,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让两只恶狼给盯住了。草草几笔,就勾画出危急的处境,紧张的气氛,实在扣人心弦,为后面描述屠户的斗争策略作了铺垫。

  (屠夫惧狼)面对意想不到的恶狼,屠夫首先是“惧”。于是采取迁就的策略,“投以骨”。屠夫最初认为,只要满足狼的贪欲,就可脱险。至“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也似乎如他所料,使两狼“缀行甚远”的情况暂时有了改变,文笔十分曲折。可是照样投骨的结果,只不过让后狼暂时停脚,而“前狼又至”;直到骨头投尽了,也没有填饱饿狼的饥肠,而“并驱如故”,因此屠户处境更加危险。这就充分暴露了狼的贪婪本性,证明了屠户退让迁就策略的失败。这是第二层。

  “屠大窘”,说明在危急的关头,他产生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明白自己已面临生死抉择,或者被狼吃掉,或者把狼杀死。怕死是不行的,退让是无用的,唯一的方法是:杀狼。屠户已在事实面前吸取了教训,开始考虑如何改变“前后受敌”的不利条件。他机敏地环顾麦场且速“奔倚”在积薪之下,放下担子,拿起刀,利用麦场的有利地形,改变了途中两狼并驱的局面,避免了前后受敌的处境。“狼不敢前”是屠户敢于斗争的初步效果,并非它们开始退让。“眈眈相向”,说明两狼既凶狠又狡诈,也准备变换策略,寻机残害屠户。这样,双方进入相持阶段。这是第三层。

  (屠夫御狼)第二段分两层:

  第一层,从“少时”至“又数刀毙之”。作者在描写两狼对屠户“眈眈相向”之后,又变换笔法,写一只狼竟然自己走开,另一只狼装作驯良的家狗形态蹲着,然后闭着眼睛打盹,样子十分悠闲。这是狼在屠户持刀的情况下耍弄的新花招。文中故意不作说明,而是以细腻的笔触刻画狼的狡诈形象,让人们仔细品味,加深对狼的本性的认识。这时的屠户虽然不能猜透它们诱敌包抄然后夹击的花招,但对于狼的凶狠狡诈有了清醒的认识,所以不受这种假象欺骗,不是释刀自喜,而是趁机“暴起”,猝不及防地以刀劈狼首,结束了它的性命。文中狼的悠闲假象,屠户的暴起动作,相映成趣。

  (屠夫杀狼)第二层,屠户杀了眼前的狼而准备赶路,又警惕地转视积薪后,发现了另一只正在钻洞的狼。作者借屠户的锐利的眼睛,点出狼“隧入以攻其后”的企图,揭露其“身已半入,止露尻尾”那种弄巧成拙的丑态,次“亦毙之”作了痛快的结束。行文至此,才以画龙点睛之笔点出屠户“乃悟前狼之假寐,盖以诱敌”的道理,与上层紧相呼应。这使屠户也使读者领悟到:只知狼凶狠的特性,不了解狼的欺诈一面,那就要受骗上当;只看到眼前的狼,却不注意暗藏的狼,满足于一时的胜利,到头来还会遭到失败。

  第三段,是作者诙谐风趣的议论。作者指出狼的狡黠奸诈,而嘲笑其顷刻而毙的结局,也间接赞扬了屠户的勇敢机智,余味无穷。

吾希段干木,偃息藩魏君。
吾希¹段干木²,偃(yǎn)³藩魏君
译文:我仰慕段干木,使秦国偃旗息鼓不敢进犯魏国。
注释:¹希:仰望。²段干木:战国初年魏国人时人赞他有文有才,怀君子之道,声驰千里。但他隐居陋巷,不肯为官。魏文侯请他出任宰相,他不肯接受。魏文侯乘车到他门口,都俯身在车的横木上向他致敬。³偃息:仰卧、安卧。⁴藩魏君:保卫了魏君。
吾慕鲁仲连,谈笑却秦军。
吾慕¹鲁仲连²,谈笑却秦军。
译文:我仰慕鲁仲连,谈笑之间使秦军撤退。
注释:¹慕:仰慕。²鲁仲连:战国时齐人。很有正义感。曾周游列国,为人排难解纷但功成之后,以受赏为耻,高风亮节卓尔不群。
当世贵不羁,遭难能解纷。
当世¹²不羁(jī)³,遭难能解纷。
译文:可贵的是在世上不受富贵笼络,在人家遭难时替人家排难解忧。
注释:¹当世:那时的天下之士。²贵:指高贵。³不羁:不受约束。
功成耻受赏,高节卓不群。
功成耻受赏,高节卓¹不群²
译文:立了大功却不受赏赐,高尚的气节与众不同。
注释:¹卓:崇高。²不群:超群。
临组不肯绁,对珪宁肯分。
¹²不肯绁(xiè)³,对宁肯分。
译文:交给他们官印不肯接受,难道还肯接受圭璋?
注释:¹临:面对。²组:丝织的绶带。当官的印氧通常挂在绶带上,系于腰间。³绁:系住的意思。⁴对:面对。⁵珪:同圭。古代帝王、诸侯举行礼仪时所用的板状玉器,上尖下方。
连玺曜前庭,比之犹浮云。
连玺(xǐ)¹(yào)前庭,比之犹浮云。
译文:对于他们来说同时佩两枚官印光耀门庭的事,与自己却好像浮云一样。
注释:¹连玺:同时佩两枚官印。

yǒngshǐshǒu ·sān

zuǒ wèijìn 

duàngān yǎnfānwèijūn 
zhònglián tánxiàoquèqínjūn 
dāngshìguì zāonànnéngjiěfēn 
gōngchéngchǐshòushǎng gāojiézhuóqún 
línkěnxiè duìguīnìngkěnfēn 
liányàoqiántíng zhīyóuyún 
南来飞燕北归鸿,偶相逢,惨愁容。绿鬓朱颜重见两衰翁。别后悠悠君莫问,无限事,不言中。
南来飞燕北归鸿¹,偶相逢,惨愁容。绿鬓(bìn)朱颜²重见两衰翁(wēng)³。愁后悠悠君莫问,无限事,不言中。
译文:我们就像从南飞来的燕子与向北而归的鸿雁,偶尔相逢,带着凄惨悲愁的面容。想当年都是黑发红颜,而此时重见却是两个衰朽的老翁。分别后世事悠悠您就不用问了,无限的事情,都在不言中。
注释:¹“南来”句:此句仿南朝陈江总《东飞伯劳歌》“南飞乌鹊北飞鸿”句意,借喻久愁重逢的友人。²绿鬓朱颜:黑发红颜,形容年轻美好的容颜。³衰翁:老翁。⁴悠悠:思念貌;忧思貌。
小槽春酒滴珠红,莫匆匆,满金钟。饮散落花流水各西东。后会不知何处是,烟浪远,暮云重。
小槽(cáo)¹春酒²滴珠红,莫匆匆,满金钟³。饮散落花流水各西东。后会不知何处是,烟浪远,暮云重
译文:面前的珍珠美酒滴滴红,不用行色匆匆,尽管把酒斟满在金钟。这一阵饮酒之后,我们又要像落花流水一样各奔西东。以后的相聚不知道又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见江面烟雾腾腾,暮云叠叠重重。
注释:¹小槽:古时制酒器中的一个部件,酒由此缓缓流出。²春酒:冬酿春熟之酒;亦称春酿秋冬始熟之酒。³金钟:酒杯之美称。钟,酒器。⁴烟浪:雾霭苍茫的水面,同“烟波”。⁵暮云重:喻友人关山远隔。

  秦观和苏轼这对师生在落难中相会,却没有一丝相逢的喜悦。相向无言,愁容满面,两鬓苍苍。他们或许已经预感到“后会不知何处是”,也许今生无望!所以只有一再劝酒:“小槽春酒滴珠红,莫匆匆,满金钟。”“饮散落花流水、各西东”,词中弥漫着一股凄凉的气氛。

  起句“南来飞燕北归鸿”,套用古诗句式,作为比兴,似乎有点喜,但接下去说:“偶相逢,惨愁容。”可见二人相见之初,即愁容满面。他们远谪南荒,历尽艰辛,自然容颜憔悴,十分愁苦。此刻贬所逐步内徙,虽是好事,但并未带来欢悦,他们仍有重重顾虑,甚至都自作了挽词和墓志文,准备一死。“绿鬓朱颜重见两衰翁”,涵盖面极广,从青年时代,一直写到老年。此时,政治上的无情打击,已断送了他们的前途,断送了他们的青春,所以他们觉得老了,成了“衰翁”。“别后悠悠君莫问,无限事,不言中”三句,尤其沉痛。在别后的六年中,二人罪名一再增加,贬所不断迁徙。这中间,该有多少苦楚,然而作者仅用“无限事,不言中”六字概括,非不言也,是不能也。北宋森严的党禁,于此可见一斑。

  词的下阕,乃写饯别。当时雷州,地处蛮荒,经济十分落后,在迁谪中的秦观能够备酒为乃师饯行,已属不易。“小槽春酒滴珠红”虽然用典,但出语自然,形象逼真,更兼词人殷勤劝酒,倍觉感人。“莫匆匆,满金钟”六字,写出了当时迁臣所处的环境,一边有部使者(犹后世的监差)在旁,王命不可延迟,苏轼要匆匆上路;一边是秦观借酒挽留,哪怕是多留一会儿也是好的,师生情谊,何其深永。“饮散落花流水各西东”一句用比喻,化用李煜、柳永词成句,非常恰切,给人以无穷的想象。“后会不知何处是,烟浪远,暮云重”三句,以景结情,蕴含深远。苏轼西去廉州,关山远隔,前途未卜,秦观不由地担起心来。此刻他望着烟雾腾腾的江面和重重叠叠的暮云,怅然出神。虽未言情,而无限深情,自寓景中。

参考资料:
1、 徐培均 罗立刚.秦观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2003:97-1002. 夏征农 等.辞海(缩印本).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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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ǎocáochūnjiǔzhūhóngcōngcōngmǎnjīnzhōngyǐnsànluòhuāliúshuǐ西dōnghòuhuìzhīchùshìyānlàngyuǎnyúnzhòng

武皇去金阁,英威长寂寞。
武皇去金阁,英威长寂寞。
雄剑顿无光,杂佩亦销烁。
雄剑顿无光,杂佩亦销烁。
秋至明月圆,风伤白露落。
秋至明月圆,风伤白露落。
清夜何湛湛,孤烛映兰幕。
清夜何湛湛,孤烛映兰幕。
抚影怆无从,惟怀忧不薄。
抚影怆无从,惟怀忧不薄。
瑶色行应罢,红芳几为乐?
瑶色行应罢,红芳几为乐?
徒登歌舞台,终成蝼蚁郭!
徒登歌舞台,终成蝼蚁郭!

  诗的开头四句写曹操身后寂寞,雄风已逝,给人以悲凉冷落之感。“武皇”即指曹操。“金阁”,犹言金阙,宫观楼台之美称,此指铜爵(雀)台。台建于建安十五年,在邺城西北,“高十丈,有屋百余间。”(《水经注》卷十)楼台之顶置大铜雀,舒翼若飞。又其“西台高六十七丈,上作铜凤,窗皆铜笼,疏云毋幌,日之初出,乃流光照耀”(《艺文类聚》卷六十二引《邺中记》)。浮光跃金之楼观,以“金”状之,确也非常贴切。但是,如今人去楼空,已无复当年的英风雄威、歌舞升平,留给后人的,只是一片凄凉寂寞。开头两句就这样强烈地渲染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气氛。“雄剑”,本指春秋时吴国人干将、莫邪所铸之剑,其剑有二,一雌一雄,雄剑进献于吴王,此处是以“雄剑”代指魏武所佩之剑。这剑当年曾伴随他南征北战,削平群雄,而今却已埋没于尘封之中而黯然失色了。“杂佩”亦指魏武所佩之饰物。古人述及人之佩戴物常以剑佩对举,如《说苑》云:“经侯过魏太子,左带玉具剑,右带环佩,左光照右,右光照左。”故此处剑佩连类而及。“销烁”,犹言销镕,在此即是荡然无存之意。这二句,由曹操的遗物引出,再申前意,补足文气。

  接下去“秋至”四句,则从《遗令》中的“月朝十五”生发而出。三五之夜,皓月当空,正是曹操要求诸妓向帷帐歌舞作乐之时。试想活生生的人幽闭于荒台孤馆,且要侍奉空床虚帐,这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悲剧!这些歌妓无异是奉献于帝王祭坛上的活的牺牲,因而对她们说来,皎洁的秋夜只会更增加内心的悲感凄凉。这四句写景恰似“主观镜头”,展现出她们眼中特有的悲凉的夜景:风露凄凄,清夜湛湛,孤独摇曳的烛光,将她们的身影分明地投于兰幕之上。全诗悲剧的气氛,至此越加浓重了。

  此后六句,转入直抒怨愤,比之上面的托物诉情,感情更为强烈。“抚影”承上“孤烛”句,转接极为自然。众妓顾影自怜,悲从中来,无所适从,但觉心中的忧思,绵绵不绝,难以消解。“薄”即停止之意,如《楚辞·九章·哀郢》云:“忽翱翔之焉薄。”“瑶色”,犹言玉颜,“红芳”即红花,此亦指美人的红颜。“行应罢”,行将衰颓老朽;“几为乐”,为乐能有几时。这二句互文见义,渲染强烈。诗人感叹着妓人的青春难驻、红颜易老,不禁要为她们的不幸生涯洒一掬同情之泪,发一曲不平之歌。最后两句应《遗令》中“时时登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的意思,感情由悲而怨,由怨而愤,达于高潮。这里着一“徒”字,实蕴含无穷的悲思与怨愤。登台歌舞,遥望西陵,对铜雀妓来说,只是侍奉幽灵、虚掷青春的徒劳之举,而对死去的帝王来说,也同样是毫无意义了,因为他最终也成了一堆“蝼蚁郭”,亦即“蚁垤”,蝼蚁之穴,其外壅土如城郭,故云。古人常用它和高山对举,以显示其渺小,如《孟子·公孙丑》云:“泰山之于丘垤。”赵岐注:“垤,蚁封也。”又郭璞《游仙诗》云:“东海犹蹄涔,昆仑蝼蚁堆。”此处用“蝼蚁郭”,一方面说明皇陵虽高,无异于蚁垤一堆,藐视之意可见;另一方面也表示,贵为天子者最终也要与平民百姓同归丘墓,而魏武却要作威福于死后,其自私冥顽虽到了荒谬绝伦的地步,但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抔,又复何益!这二句和第一层诗意恰好遥相呼应,使同情歌妓与批判帝王的两个方面浑然统一于诗歌的主题之中。

  江淹此诗流丽中有悲壮之气。李调元《雨村诗话》云:“诗之绮丽,盛于六朝,而就各代分之,亦有首屈一指之人,……粱则以江淹文通为第一,悲壮激昂。”而这种悲壮又是通过强烈的对比突现出来的。在写魏武时,将其生时的威武雄壮与死后的寂寞萧条作对比;而在写歌妓时,则以青春、自然之美与其生活、命运之悲作对比。帝王的淫威自私与歌妓的痛苦牺牲则是此诗最根本的一个对比。绮丽的辞藻与悲剧的气氛相反相成,形成此诗凄艳的风格,沈博绝丽之中回荡着幽怨之气,这正是楚辞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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