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明月明月。争奈作圆还缺。恰如年少洞房人,暂欢会、依前离别。
明月明月明月。争(zhēng)¹²圆还缺。恰如年少洞房人,暂欢会、缺前离别。
译文:明月啊明月,怎奈刚刚圆了又缺。就好像年轻夫妻,短暂的欢乐相会后,又像以前一样离别。
注释:¹争奈:怎奈;无奈。²乍:初,刚刚。
小楼凭槛处,正是去年时节。千里清光又依旧,奈夜永、厌厌人绝。
小楼凭槛(jiàn)处,正是去年时节。千里清光¹又缺旧,奈夜永、厌厌人绝。
译文:去年的这个时候,在小楼独自凭栏。一洒千里的清亮月光还是像从前一样,奈何长夜漫漫,无人相伴。
注释:¹清光:清亮的光辉。这里指月光。

wànghànyuè ·píngdiào

liǔyǒng sòngdài 

míngyuèmíngyuèmíngyuè zhēngnàizuòyuánháiquē qiàniánshàodòngfángrén zànhuānhuì qiánbié 
xiǎolóupíngjiànchù zhèngshìniánshíjié qiānqīngguāngyòujiù nàiyǒng yànyànrénjué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明月啊明月,怎奈刚刚圆了又缺。就好像年轻夫妻,短暂的欢乐相会后,又像以前一样离别。

去年的这个时候,在小楼独自凭栏。一洒千里的清亮月光还是像从前一样,奈何长夜漫漫,无人相伴。

注释

争奈:怎奈;无奈。

乍:初,刚刚。

清光:清亮的光辉。这里指月光。

柳永

柳永

柳永,(约984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宋真宗朝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诩。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创作慢词独多。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在当时流传极其广泛,人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对宋词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代表作 《雨霖铃》《八声甘州》。 ▶ 27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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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医者, 自称善外科。一裨将阵回,中流矢,深入膜,延使治。乃持并州剪,剪去矢管,跪而请酬。裨将曰:“镞在膜内须亟治。”医曰:“此内科之事,不意并责我。”裨将曰:“呜呼,世直有如是欺诈之徒。”
有医者, 自称善¹外科。一裨(pí)²阵回³,中流矢,深入膜,延使治。乃阵并州剪,剪去矢(shǐ)¹⁰,跪而请酬(chóu)¹¹。裨将曰:“镞(zú)¹²在膜内须亟¹³治。”医曰:“此内科之事,不意并¹⁴¹⁵我。”裨将曰:“呜呼,世直¹⁶有如是欺诈之徒。”
译文:有一个医生,自称擅长外科。有一个副将从前线回来,被乱箭射中,深入到肌肉里了,请(那)医生医治。医生就拿剪刀剪去了箭,然后跪在地上讨要酬劳。副将说:“箭头还在肌肉里,请先医治。”医生说:“这是内科的事,你不应该要求我”。副将说:“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欺诈的人。”
注释:¹善:这里有精通的意思。²裨将:副将。³阵回:从阵地回来。⁴中:击中。⁵流矢:飞来的箭。⁶膜:这里指皮肉。⁷延使治:请这位外科医生治疗。延:邀请。⁸阵:拿着。⁹并州:古代地名,生产锋利的刀剪。¹⁰矢管:箭杆。¹¹请酬:请求赏钱。¹²簇:箭头。¹³亟:赶快。¹⁴并:一起。¹⁵责:要求。¹⁶直:竟。
我们做事可不要像他那样不从实际出发,只从表面看问题,而要认真负责,讲求实效,并千万不要上骗子的当。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¹,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chǔ)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shú)与天地阴阳之事²。而贤者³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译文:事情的发展有必然如此的原因,情理有原本如此的根源。只有天下最冷静的有修养的人,才能从细微的变化中预知发展的结果。月亮周围起晕,将要刮风,屋柱石础返潮,将要下雨,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人世间事情的发展变化,道理情势的相互因循,其空疏难知、变化莫测的程度,怎能与天地阴阳之事相比呢?而贤能的人也有不知道的,那是什么缘故呢?是爱憎的感情扰乱了他们的思想,利害得失的考虑影响了他们的行为。
注释:¹静者:指能够冷静地观察周围事物而做出合理结论的贤人。²天地阴阳之事:指自然现象。古人认为自然界有阴阳二气,二气交互发生作用,便产生了形形色色的自然变化。³贤者:旧说以为是影射欧阳修。据史书记载,曾巩曾向欧阳修推荐王安石的文章,欧阳修大加赞赏,并帮助王安石考取了进士。
昔者,山巨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非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
昔者,山巨源¹见王衍²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qǐ)³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yǎn)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zhì)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xuàn)世,非德宗之鄙(bǐ)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
译文:从前,山巨源见到王衍后,就说:“将来贻害天下百姓的,一定是这个人。”郭子仪见到卢杞后,就说:“这个人如果得志,我的子孙就会一个也留不下来。”从今天的情况分析起来,那道理确实是可以预见的。依我看来,王衍这个人,容貌言语方面,确实有欺世盗名的地方,然而,他不忌恨别人,不妄求,只是随波逐流,假使晋朝当时没有惠帝这个呆子,哪怕仅是一个一般的君主,即使有千百个像王衍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把天下搞乱呢?卢杞的奸险,固然足以败坏国家,但是他不学无术,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谈不足以欺世,如果不是遇到鄙陋昏庸的唐德宗,又怎么会得到重用呢?由此说来,山、郭二公对王、卢二人的预言,或许也未必一定如此。
注释:¹山巨源:山涛(205—283),字巨源,晋初人,任吏部尚书,为当时的“竹林七贤”之一。他喜好评论人物,对王衍的评价不高。²王衍(256—311):字夷甫,晋初人,任尚书令、太尉。衍有盛才,常自比子贡。当时晋室诸王擅权,他周旋于诸王间,唯求自全之计,后死于战乱之中。郭汾阳:即郭子仪(697—781),唐华州(今属陕西)人,累官至太尉、中书令,曾平定安史之乱,破吐蕃,以一身系国家安危者二十年,后封为汾阳郡王,世称郭汾阳。³卢杞:字子良,唐滑州(今河南滑县一带)人,唐德宗时任宰相,搜刮民财,排斥异己。杞相貌丑陋,好口辩。后被贬职死于外地。⁴忮:嫉恨。⁵惠帝:晋惠帝(290—306在位),晋开国君主司马炎之子,以痴呆闻名。他在位时不理朝政,大权旁落,终导致“八王之乱”,晋室随之衰败。⁶眩:通“炫”,惑乱。⁷德宗:唐德宗(780—805在位),唐代晚期的庸君,他削去郭子仪的兵权,重用卢杞,导致朝政紊乱。
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竖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
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lǚ)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kē)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夫面垢(gòu)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虏(lǔ)之衣。食犬彘(zhì)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tè),竖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
译文:现在有个人,口中说着孔子、老子的话,亲身实践着伯夷、叔齐的行为,招纳一些沽名钓誉之士和不得志的人,共同制造舆论、自我标榜,(把自己)说成是颜渊再世孟轲复生,实际上却居心叵测,阴险狠毒,与一般人的志趣不同。这人是把王衍、卢杞合于一身了,他造成的祸害难道可以用语言形容吗?面孔脏了不忘洗脸,衣服脏了不忘洗衣服,这是人之常情。现在(这个人)却不是这样,穿奴仆穿的衣服,吃猪狗吃的食物,头发蓬乱像囚徒一样,满面灰尘像居丧一样,却大谈诗书,这难道是他的真性情吗?凡是做事不近人情的人,很少不成为大奸大恶的,竖刁、易牙、开方就是这样的人。用盖世的好名声,来促成他尚未形成的祸患,虽然有想把国家治好的君主,爱好贤才的宰相,还是会举荐他,任用他的。那么他成为天下的祸患,将是必然而没有疑问的,这就不只是王、卢二人所能比得上的了。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hè)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译文:孙子说:“善于用兵的人,并无显赫的功勋。”假使这人不被重用,那么我的话就说错了,而这个人会有怀才不遇的感叹。谁能知道祸患将会到这样严重的地步呢?假使不是这样的,(他受到了重用)天下将要遭受到他的祸害,而我会获得能见微知著、察言识人的美名,那就太可悲了。

  把《辨奸论》全文连贯起来看,在写作目的上,作者确有所指,而所指的具体人物,作者又未点明。我们也没有必要进行烦琐考证。仅就立意谋篇上来说,本文确属古文中的名篇。

  作者提出的“见微知著”的观点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要轻视小事情,大事情都是由小事情积累而成的。“防微杜渐”早就是古人奉为圭臬的名言。正如清人吴楚材所说:“见微知著,可为千古观人之法。”

  本文突出的成功之处在于谋篇。文章开始先将天象和人事进行比较,指出了人事比天象更难掌握,并说明这是由于“好恶”和“利害”所形成的必然结果。言之有理,持之有故,不能不令人首肯。接着,又通过历史上山涛、郭子仪对王衍、卢杞的评论,说明了山、郭二人的评论虽有一定道理,但也有所疏漏,这就为下文的“今有人”起了铺垫作用。本文的第三段是作者倾注全力发泄的部分,将“今有人”的种种表现尽情地加以刻画,一气呵成,有如飞瀑狂泄,其笔锋之犀利,论证之严谨,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而在结尾处,作者又留有余地地提出两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就使人感到作者所持的公允的态度。

  作者在批评“有的人”时,把生活习惯(如不修边幅)也作为攻击的口实,未免失之偏颇了。但是,这点微疵并不足以影响本文的成就。

biànjiānlùn

xún sòngdài 

    shìyǒuzhì yǒurán wéitiānxiàzhījìngzhě nǎinéngjiànwēiérzhīzhù yuèyùnérfēng chǔrùnér rénrénzhīzhī rénshìzhītuī shìzhīxiāngyīn shūkuòérnánzhī biànhuàérzhě shútiānyīnyángzhīshì érxiánzhěyǒuzhī  ?hàoluànzhōng érhàiduówài !

    zhě shānyuánjiànwángyǎnyuē  tiānxiàcāngshēngzhě rén ! guōfényángjiànyuē  rénzhì sūnlèi ! jīnéryánzhī yǒujiànzhě guānzhī wángyǎnzhīwéirén róngmàoyán yǒushìérdàomíngzhě ránzhìqiú chén shǐ使jìnhuì jǐnzhōngzhǔ suīyǎnbǎiqiān cóngérluàntiānxià ?zhījiān bàiguó ránérxuéwén róngmàodòngrén yánxuànshì fēizōngzhīàn cóngéryòngzhī ?yóushìyánzhī èrgōngzhīliàoèr róngyǒuwèirán !

    jīnyǒurén kǒusòngkǒng lǎozhīyán shēn zhīxíng shōuzhàohàomíngzhīshì zhìzhīrén xiāngzàozuòyán míng wéiyányuān mèngchū éryīnzéixiǎnhěn rén shìwángyǎn érwéirén huòshèngyánzāi ?miàngòuwàng gòuwànghuàn rénzhīzhìqíng jīnrán chénzhī shíquǎnzhìzhīshí qiúshǒusāngmiàn értánshīshū qíngzāi ?fánshìzhījìnrénqíngzhě xiǎnwéijiān shùdiāo  kāifāngshì gàishìzhīmíng érwèixíngzhīhuàn suīyǒuyuànzhìzhīzhǔ hàoxiánzhīxiāng yóujiāngéryòngzhī wéitiānxiàhuàn ránérzhě fēièrzhī 

    sūnyuē  shànyòngbīngzhě zhīgōng  shǐ使rénéryòng yánwéiguò érrényǒuzhītàn shúzhīhuòzhīzhìzāi ?rán tiānxiàjiāngbèihuò érhuòzhīyánzhīmíng bēi !

江上数株桑枣树,自从离乱更荒凉。
江上数株桑(sāng)枣树,自从离乱¹更荒凉。
注释:¹离乱:变乱。常指战乱。一本作“乱离”。
那堪旅馆经残腊,只把空书寄故乡。
那堪¹旅馆经残腊(là)²,只更空书寄故乡。
注释:¹那堪:怎堪;怎能禁受。²残腊:亦作“残臈”。农历年底。
典尽客衣三尺雪,炼精诗句一头霜。
典尽客衣三尺雪,炼精诗句一头霜。
故人多在芙蓉幕,应笑孜孜道未光。
故人多在芙蓉幕,应笑孜孜道未光。

wéiyángdōngzhōngèrcóngshì--wángjiàn

jiāngshàngshùzhūsāngzǎoshùcóngluàngènghuāngliáng

kānguǎnjīngcánzhǐkōngshūxiāng

diǎnjǐnsānchǐxuěliànjīngshītóushuāng

rénduōzàiróngyīngxiàodàowèiguāng

墨云拖雨过西楼。水东流,晚烟收。柳外残阳,回照动帘钩。今夜巫山真个好,花未落,酒新篘。
墨云拖雨过西楼。水东流,晚烟收。柳外残阳,回照动帘钩。今夜巫山¹真个好,花未落,酒新篘(chōu)²
译文:墨云带着雨刚从西楼上空飘过,雨后的流水向东流淌,随着云烟收敛,柳外残阳的余晖返照在帘栊的银钩之上,仿佛点点碎金在跃动。今宵这般胜景中又有着巫山神女般的美人,未凋的鲜花,新漉的美酒。
注释:¹巫山:此暗指美人。用巫山神女与楚襄王相会的故事。²酒新篘:新漉的酒。过滤酒。
美人微笑转星眸。月华羞,捧金瓯。歌扇萦风,吹散一春愁。试问江南诸伴侣,谁似我,醉扬州。
美人微笑转星眸(móu)。月华羞¹,捧金瓯(ōu)。歌扇萦(yíng)²,吹散一春愁。试问江南诸伴侣,谁似我,醉扬州³
译文:美人笑脸盈盈,顾盼生辉,使姣好的月亮都自愧不如,她手捧酒杯频频向我敬酒。翩翩舞扇招来徐徐清风,吹散了凝结在我心中的愁云。试问江南的父老,谁能像我这样洒脱,欣赏美人,醉酒当歌于扬州。
注释:¹月华羞:美人笑脸盈盈,顾盼生辉,使姣好的月亮都自愧弗如。²歌扇萦风:(美人)翩翩舞扇招来徐徐清风。³“试问”三句:化用杜牧诗意,杜有诗曰:“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苏轼以酒色自娱来解嘲,似乎自己放浪形骸,忘怀一切,其实不过是苦中作乐。

  上片主要写景,随着时间的推移,依次写出傍晚带雨的乌云在楼头洒落一阵骤雨之后又飘往他方。水向东流,云收雾敛,夕阳映柳,风吹帘动。这意象纷呈又气脉连贯的景色,组成了一幅幅动态的画面,美不胜收,加之鲜花美酒,使词人情不自禁地赞叹这良辰美景。又用“巫山”为美人的出场作了铺垫。

  下片转入描写美人。从“美人”起五句都是刻画美人的情态,这是一个明眸如星、巧笑顾盼、翩若惊鸿、轻歌曼舞的美丽形象,她的舞扇带来的缕缕清风,吹散了凝结在词人心头的愁云。最后三句化用杜牧诗句,似乎自己已沉醉于酒色美景,忘怀一切了。用反问句,流露了他心头的苦闷。词人固然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暂时忘掉了一切,但前不久在颍州因久雪百姓饥饿自己彻夜不眠,到扬州后吏胥催租,百姓无以为生,自己无力拯救的情景,仍历历在目。百姓的疾苦和自己的遭际,酿成浓浓的愁云,积压于心头。他只能借酒浇愁。欢娱吹散春愁只是暂时的,词人尽管狂放豪爽,但深隐于心头的创痛,却是无计消除的,旷达的笔触,只能使读者更体会到他内心的痛苦。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景春¹曰:“公孙衍(yǎn)²、张仪³岂 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主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 得志,独行其道。富贵 能淫,贫贱 能移,威武 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译文:景春说:“公孙衍和张仪难道 是真正的大丈夫吗?发起怒来,诸侯们都会害怕;安静下来,天下就会平安无事。”孟子说:“这个怎么能够叫大丈夫呢?你没有学过礼吗?男子举行加冠礼的时候,父亲给予训导;女子出嫁的时候,母亲给予训导,送她到门口,告诫她说:‘到了你丈夫家里,一定要恭敬.一定要谨慎, 要违背你的丈夫!’以顺从为原则的,是妾妇之道。至于大丈夫,则应该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里,站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上,走着天下最光明的大道。得志的时候,便与老百姓一同前进; 得志的时候,便独自坚持自己的原则。富贵 能使我骄奢淫逸,贫贱 能使我改移节操,威武 能使我屈服意志。这样才叫做大丈夫!”
注释:¹景春:人名,纵横家的信徒。²公孙衍:人名,即魏国人犀首,著名的说客。³张仪:魏国人,与苏泰同为纵横家的主要代表。致力于游以路横去服从秦国,与苏泰“合纵”相对。⁴熄:指战火熄灭,天下太平。⁵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古代男子到二十岁叫做成年,行加冠礼,父亲开导他。⁶广居、正位、大道:朱熹注释为:广居,仁也;正位,礼也;大道,义也。
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主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cè)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 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 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 充之, 足以事父母。”
译文:每个人都有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先王由于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所以才有怜悯体恤百姓的政治。用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施行怜悯体恤百姓的政治,治理天下就可以像在手掌心里面运转东西一样容易了。之所以说每个人都有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是因为,如果今天有人突然看见一个小孩要掉进井里面去了,必然会产生惊棋同情的。心理——这 是因为要想去和这孩子的父母拉关系, 是因为要想在乡邻朋友中博取声誉,也 是因为厌恶这孩子的哭叫声才产生这种惊惧问情心理的。由此看来,没有同情心,简直 是人;没有羞耻心,简直 是人;没有谦让心,简直 是人;没有是非心,简直 是人。同情心是仁的发端;羞耻心是义的发端;谦让心是礼的发端;是非心是智的发端。人有这四种发端,就像有四肢一样。有了这四种发端却自认为 行的,是自暴自弃的人;认为他的君主 行的,是暴弃君主的人。凡是有这四种发端的人,知道都要扩大充实它们,就像火刚刚开始燃烧,泉水刚刚开始流淌。如果能够扩充它们,便足以安定天下,如果 能够扩充它们,就连赡养父母都成问题。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jì)¹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²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³既成,粢(zī)盛既絜(jié),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译文:孟子说:“百姓最为重要,代表国家的土神谷神其次,国君为轻。所以,得到民。心的做天子,得到天子欢心的做国君,得到国君欢心的做大夫。国君危害到土神谷神——国家,就改立国君。祭品丰盛,祭品洁净,祭扫按时举行,但仍然遭受旱灾水灾,那就改立土神谷神。”
注释:¹社稷;社,土神。稷:谷神。古代帝王或诸侯建国时,都要立坛祭祀“社”、“稷”,所以,“社稷”又作为国家的代称。²丘:众。³牺牲:供祭祀用的牛、羊、猪等祭品。⁴粢:稷,粟米。粢盛既洁的意思是说,盛在祭器内的祭品已洁净了。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 慊(qiè)于心,则馁(něi)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 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 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 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译文:孟子说:“我善于分析别人的言语,我善于培养自己的浩然之气。”   公孙丑说:“清问什么叫浩然之气呢?”   孟子说:“这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这种气,极端浩大,极端有力量,用正直去培养它而 加以伤害,就会充满天地之间。 过,这种气必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而且,必须要有经常性的仁义道德蓄养才能生成,而 是靠偶尔的正义行为就能获取的。一旦你的行为问心有愧,这种气就会缺乏力量了。所以我说,告子 懂得义,因为他:把义看成心外的东西。我们一定要 断地培养义,心中 要忘记,但也 要一厢情愿地去帮助它生长。 要像宋人一样:宋国有个人嫌他种的禾苗老是长 高,于是到地里去用手把它们一株一株地拔高,累得气喘吁吁地回家,对他家里人说:‘今天可真把我累坏啦! 过,我总算让禾苗一下子就长高了!’他的儿子跑到地里去一看,禾苗已全部干死了。天下人 犯这种拔苗助长错误的是很少的。认为养护庄稼没有用处而 去管它们的,是只种庄稼 除草的懒汉;一厢情愿地去帮助庄稼生长的,就是这种拔苗助长的人-- 仅没有益处,反而害死了庄稼。”
民为贵
民为贵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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