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柱相当驰道开,黄旗风里试龙媒。天回日驭戎衣起,电绕星枢綵棒催。
画柱相当驰道开,黄旗风里试龙媒。天回日驭戎衣起,电绕星枢綵棒催。
供奉嫔嫱皆令色,近前便佞是于思。九龄犹是开元日,何事都无谏疏来?
供奉嫔嫱皆令色,近前便佞是于思。九龄犹是开元日,何事都无谏疏来?

mínghuángfēiziwán--zhāng

huàzhùxiāngdāngchídàokāihuángfēngshìlóngméitiānhuíróngdiànràoxīngshūcǎibàngcuī

gōngfèngpínqiángjiēlìngjìnqián便biànnìngshìjiǔlíngyóushìkāiyuánshìdōujiànshūlái

张昱

张昱

元明间庐陵人,字光弼,号一笑居士,又号可闲老人。历官江浙行省左、右司员外郎,行枢密院判官。晚居西湖寿安坊,屋破无力修理。明太祖征至京,厚赐遣还。卒年八十三。有《庐陵集》。 ▶ 79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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囝,哀闽也。
(jiǎn)¹生闽(mǐn)²,闽吏得之,乃绝³其阳
译文:男孩生在闽中这个地方,闽地的官吏得到了他。于是割断了他的阳具。
注释:¹囝:福建一带方言,指儿子。²闽方:闽中,今福建省一带。³绝:割断。⁴阳:男性生殖器。
囝生闽方,闽吏得之,乃绝其阳。
为臧(zāng)为获¹,致金满屋。
译文:他成了奴隶当牛做马,使闽吏家金银装满屋。
注释:¹臧获:都是奴隶的别称。
为臧为获,致金满屋。
为髡(kūn)¹为钳(qián)²,如视草木。
译文:男孩被剃去头发,用铁圈套在颈上,看待他如同对待低贱的草木。
注释:¹髡:剃去头发。²钳:用铁圈套在颈上。髡、钳:古代刑罚的名称,也是奴隶身分的标志。
为髡为钳,如视草木。
天道¹无知,我罹(lí)²其毒³
译文:天道根本就属于无知,让我遭受到如此毒害。
注释:¹天道:犹天理,天意。《易·谦》:“谦亨,天道下济而光明。”²罹:遭遇不幸的事情。³毒:加害。
天道无知,我罹其毒。
神道¹无知,彼²受其福。
译文:神明也根本属于无知,让他享受着这些福佑。
注释:¹神道:神明之道。谓鬼神赐福降灾神妙莫测之道。《易·观》:“观天之神道,而四时不忒,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²彼:指掠卖奴隶的人。
神道无知,彼受其福。
郎罢¹别囝,吾悔生汝(rǔ)²
译文:父亲和儿子告别时说:我真后悔当初要生你。
注释:¹郎罢:方言。 闽人用以称父。²汝:你。
郎罢别囝,吾悔生汝。
及汝既生,人劝不举¹
译文:当你已经出生的时候,别人都劝我不要养你。
注释:¹不举:不养育。指一生下来就把他弄死。
及汝既生,人劝不举。
不从¹人言,果获是苦²
译文:我没有听从别人劝告,你果然遭受这些痛苦。
注释:¹从:听从。²是苦:这样的痛苦(指做奴隶)。
不从人言,果获是苦。
囝别郎罢,心摧¹²下。
译文:儿子悲痛地与父亲告别,心如被摧裂眼中似泣血。
注释:¹摧:伤。²血:血泪。
囝别郎罢,心摧血下。
隔地绝天,及至黄泉¹,不得²在郎罢前。
译文:从此我们将天地隔绝,一直到我们进入黄泉,也不能够再到您面前!
注释:¹及至黄泉:犹言一直到死。黄泉:指人死后埋葬的地穴;阴间。《管子·小匡》:“应公之赐,杀之黄泉,死且不朽。”²得:能。
隔地绝天,及至黄泉,不得在郎罢前。
隔地绝天,及至黄泉,不得在郎罢前。

  这首诗可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叙述闽童被掠为奴的经过,第二部分透过这一生活现象,揭示出奴隶们的满腔怨愤,第三部分用细腻的笔触描写父子离别时痛不欲生的情景。

  第一部分的前三句交代了这种野蛮风俗盛行的地区(闽方)、戕害闽地儿童的凶手(闽吏)以及戕害儿童的方式(绝其阳),极其简练。然后叙述奴隶的痛苦生活。诗人没有列举具体生活事例,而只是并列摆出一种极不公平的现象:奴隶为主人“致金满屋”,本应受到较好的待遇,然而却被视如草木,受到非人待遇。金,极言其贵;草木,极言其贱。一贵与一贱,两相比照,揭露奴隶所受待遇的不合理,写出了奴隶生活的不堪忍受。

  第二部分,诗人将笔触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世界,揭示出奴隶们的满腔怨愤:“天道无知,我罹其毒。神道无知,彼受其福。”悲惨的身世,痛苦的生活,使他们的怨愤非常之深,以致连封建社会里视若神圣的“天道”和“神道”,都被他们诅咒起来──都是上天和神灵无知,才造成如此不公平的世道!这里“彼”“我”对举,形象地揭示出对立的阶级关系──奴隶主们之所以能够大享其福,正是建筑在奴隶遭受荼毒的基础上的。这四句心理描写,真实地反映了奴隶们的思想感情。

  第三部分,诗人抽出一个具体场景,用细腻的笔触描写囝被掠为奴,同郎罢分别时父子痛不欲生的情景。诗人把囝同郎罢的心理对照来写,笔墨摇曳多姿,错落有致。写郎罢,处处从他违反常情的心理着笔。在封建社会,人们都希望人丁兴旺,又由于重男轻女的习惯,尤其希望生男孩。可是这位做父亲的却后悔不该生男孩,生下后更不该养育他。这看来很“反常”。然而,正是从种“反常”中,才表现了他的断肠悲痛和对孩子的深爱。“人劝不举”一语更进一步说明,受这种野蛮风俗之害的,绝不是一家一户的个别现象,闽地人民受害之惨,受害之广,使人人都心怀恐惧。写囝,则是着力刻画他对郎罢的依恋,完全是小孩子的心理。这种对照的心理描写,生动细致地刻画出父子相依、不忍分离的骨肉亲情。而造成生离死别、痛不欲生的,却正是那些掠卖儿童的人。所以,这种描写既是对苦难人民的深厚同情,也是对残民害物者的愤怒控诉。

  诗人在这首诗的小序中说:“哀闽也”。对闽地人民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却通篇不发一句议论,而是用白描的手法,把血淋淋的事实展现在读者面前,让事实来说话,产生了雄辩的力量,因而比简单的说教内涵更丰富。诗人继承《诗经》的讽谕精神,形式上也有意仿效诗经,取首句的第一个字为题,采用四言体,并且大胆采用了闽地方言如“囝”“郎罢”入诗,使诗歌在古朴之中流露着强烈的地方色彩和浓郁的生活气息。

参考资料:
1、 张燕瑾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661-662
告俨、俟、份、佚、佟:
告俨(yǎn)、俟(sì)、份(bīn)、佚(yì)、佟(tóng)
译文:告诉严、俟、份、佚、侮诸子:
注释:俨、俟、份、佚、佟:陶渊明的五个儿子。参见陶渊明《责子》诗。
天地赋命,生必有死;自古圣贤,谁能独免?子夏有言:“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四友之人,亲受音旨。发斯谈者,将非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故耶?
天地赋命,生必有死;自古圣贤,谁能独免?子夏有言:“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四友之人,亲受音旨。发斯谈者,将非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故耶?
译文:天地赋予人类以生命,有生必定有死。自古至今,即便是圣贤之人,谁又能逃脱死亡呢?子夏曾经说过:“死生之数自有命定,富贵与否在于天意。”孔子四友之辈的学生,亲身受到孔子的教诲。子夏之所以讲这样的话,岂不是因为人的穷困和显达不可非分地追求,长寿与短命永远不可能在命定之外求得的缘故吗?
注释:赋:给予。谁能独免:逮本作“谁独能免”,今据《宋书》及李本、焦本改。子夏:姓卜,名商,字子夏,春秋时卫国人,孔子的学生。四友:孔子的学生颜回、子贡、子路、子张,为孔子四友。(见《孔丛子·论书》)子夏与他们是同辈。音旨:指孔子的教诲。旨:要义。发:发表,讲。斯谈:这话,指“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之语。将非:岂不是。穷达:失志与显达,指命运的好坏。妄求:非分地追求。寿夭:长寿与短命。外请:在命定之外求保。故:缘故。
吾年过五十,少而穷苦,每以家弊,东西游走。性刚才拙,与物多忤。自量为己,必贻俗患。僶俛辞世,使汝等幼而饥寒。余尝感孺仲贤妻之言。败絮自拥,何惭儿子?此既一事矣。但恨邻靡二仲,室无莱妇,抱兹苦心,良独内愧。
吾年过五十,少而穷苦,每以家弊,东西游走。性刚才拙,与物多忤(wǔ)。自量为己,必贻(yí)俗患。僶(mǐn)(miǎn)辞世,使汝等幼而饥寒。余尝感孺仲贤妻之言。败絮(xù)自拥,何惭儿子?此既一事矣。但恨邻靡二仲,室无莱妇,抱兹苦心,良独内愧。
译文:我已经年过五十,年少时即受穷苦,家中常常贫乏,不得不在外四处奔波。我性格刚直,无逢迎取巧之能,与社会人事多不相合。自己为自己考虑,那样下去必然会留下祸患。于是我努力使自己辞去官场世俗事务,因而也使你们从小就过着贫穷饥寒的生活。我曾被王霸贤妻的话所感动,自己穿着破棉袄,又何必为儿子不如别人而惭愧呢?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我只遗憾没有求仲、羊仲那样的邻居,家中没有像老莱子妻那样的夫人,怀抱着这样的苦心,内心很是惭愧。
注释:以:因。弊:贫乏。游走:在外奔波,指外出做官。性刚:性格刚直。才拙:才能拙劣。指不会逢迎取巧。与物多忤:与社会人事多不相合。忤:逆,违背。自量为己:自己估量自己。即为自己考虑。贻:遗留。俗患:指世俗官场上的祸患。僶俛:勉力,努力。辞世:指辞去世俗事物,即辞官归隐。汝等:你们。孺仲:东汉王霸,字孺仲(《后汉书》作“儒仲”),太原人。《后汉书,逸民列传》说他“少有情节。及王莽篡位,弃冠带,绝交宦,以病归。隐居守志,茅屋蓬户。连征不至,以寿终”。又《后汉书·列女传》载:太原王霸“妻亦美志行。初,霸与同郡令狐子伯为友,后子伯为楚相,而其子为郡功曹。子伯乃令子奉书于霸,车马服从,雍容如也。霸子时方耕于野,闻宾至,投耒而归,见令狐子,沮怍不能仰视。霸目之,有愧容,客去而久卧不起。妻怪问其故,始不肯告,妻请罪,而后言曰:‘吾与子伯素不相若,向见其子容服甚光,举措有适,而我儿曹蓬发历齿,未知礼则,见客而有惭色。父子恩深,不觉自失耳。’妻曰:‘君少修清节,不顾荣禄。今子伯之贵孰与君之高?奈何忘宿志而惭于儿女乎!’霸屈起而笑曰:‘有是哉!’遂共终身隐遁。”败絮:指破棉袄。拥:缠裹,穿着。何惭儿子:又何必为儿子的贫寒而惭愧呢。一事:一样的事。是说儿子同自己一样,同处贫寒之中,故不必为之惭愧。靡:没有。二仲:指汉代的两位隐士羊仲、求仲。莱妇:老莱子的妻子。春秋时楚国的老莱子,在蒙山之南隐居躬耕。楚王用重礼来聘请他做官。他的妻子竭力劝止他说:“今先生食人酒肉,受人官禄,为人所制也,能免于患乎?”老莱子便与妻子一起逃隐于江南。(事见《高士传)、《列女传》)抱兹:怀此。良:甚,很。
少学琴书,偶爱闲静,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荫,时鸟变声,亦复欢然有喜。常言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意浅识罕,谓斯言可保。日月遂往,机巧好疏。缅求在昔,眇然如何!
少学琴书,偶爱闲静,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荫,时鸟变声,亦复欢然有喜。常言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xù)皇上人。意浅识罕,谓斯言可保。日月遂往,机巧好疏。缅求在昔,眇然如何!
译文:我少年时曾学习弹琴、读书,间或喜欢悠闲清静,打开书卷,心有所得,便高兴得连饭也忘记吃了。看到树木枝叶交错成荫,听见候鸟不同的鸣声,我也十分高兴。我常常说,五六月里,在北窗下面躺着,遇到凉风一阵阵吹过,便自认为是伏羲氏以前的古人了。我的思想单纯,见识稀少,认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保持下去。时光逐渐逝去,逢迎取巧那一套我仍十分生疏。要想恢复过去的那种生活,希望又是多么渺茫!
注释:树木交荫:树木枝叶交错成荫。时鸟:候鸟。羲皇上人:太古之人。羲皇:伏羲氏,古代传说中的上古帝王。意浅:思想单纯。识罕:见识稀少。谓:以为。斯言:指“常言”四句。保:保持,维持。机巧:指逢迎取巧。好疏:很生疏。.缅:远。眇然:渺茫的样子。
疾患以来,渐就衰损,亲旧不遗,每以药石见救,自恐大分将有限也。汝辈稚小家贫,每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汝等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鲍叔,管仲,分财无猜;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为成,因丧立功。他人尚尔,况同父之人哉!颖川韩元长,汉末名士,身处卿佐,八十而终,兄弟同居,至于没齿。济北氾稚春,晋时操行人也,七世同财,家人无怨色。
疾患以来,渐就衰损,亲旧不遗,每以药石见救,自恐大分(fèn)将有限也。汝辈稚小家贫,每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汝等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鲍叔,管仲,分财无猜;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为成,因丧立功。他人尚尔,况同父之人哉!颖川韩元长,汉末名士,身处卿佐,八十而终,兄弟同居,至于没齿。济北氾(fàn)稚春,晋时操行人也,七世同财,家人无怨色。
译文:自从患病以来,身体逐渐衰老,亲戚朋友们不嫌弃我,常常拿来药物给我医治,我担心自己的寿命将不会很长了。你们年纪幼小,家中贫穷,常常担负打柴挑水的劳作,什么时候才能免掉呢?这些事情总是牵挂着我的心,可是又有什么可说的呢!你们兄弟几人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应当理解普天下的人都是兄弟的道理。鲍叔和管仲分钱财时,互不猜忌;归生和伍举久别重逢,便在路边铺上荆条坐下畅叙旧情;于是才使得管仲在失败之中转向成功,伍举在逃亡之后回国立下功劳。他们并非亲兄弟尚且能够这样,何况你们是同一父亲的儿子呢!颖川的韩元长,是汉未的一位名士,身居卿佐的官职,享年八十岁,兄弟在一起生活,直到去世。济北的汇稚春,是晋代一位品行高尚的人,他们家七代没有分家,共同拥有财产,但全家人没有不满意的。
注释:就:接近。衰损:衰老。遗:遗弃。药石:泛指药物。石:指治病的石针。大分:寿命。每:常。役:担任,被迫从事。若何可言:意渭有什么话可说呢。若何:怎么。不同生:不是一母所生。长子俨为渊明前妻所生,后四子为续弦翟氏所生。四海之内皆兄弟:语出《论语·颜渊》。无猜:无有猜忌。事见《读史述九章·管鲍》注。归生、伍举:战国时楚国入,二人为好友。伍举因罪逃往郑国,再奔晋国;在去晋国的路上与出使晋国的归生相遇。两人便在地上铺荆草,席地而坐,叙说昔日的情谊。归生回到楚国后对令尹子木说,楚国人才为晋国所用,对楚国不利。楚国于是召回伍举。(事见《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国语·楚语》)班:布列。道旧:叙旧。以败为成:指管仲因得鲍叔的帮助而在失败中转向成功。起初,管仲辅佐公于纠,鲍叔辅佐公于小白,后来公子小白打败了公于纠,即位为齐桓公,管仲被囚禁,鲍叔向齐桓公极立推荐管仲。管仲被起用力相,辅佐齐桓公成就了霸业。(事见《史记·管晏列传》)因丧立功:指伍举在逃亡之中因得归生的帮助而回到楚国立下功劳。《左传·昭公元年》载:伍举回到楚国后,辅佐公子围继承了王位,这就是楚灵王。他人:别人,非亲兄弟之人。这里指鲍叔与管仲。归生与伍举。尚尔:尚且能够如此。颖川:郡名,今河南省禹县。韩元长:名融,字元长,东汉时人。年轻时不为章句而善辨事理,声名甚盛,曾受到大傅,太尉、司徒、司空、大将军等五府的同时征召;汉献帝时官至太仆.为九卿之一。(事见《后汉书·韩韵列传》)没齿:犹言终身。济北:古地名,在今山东省长清县。氾稚春:名毓,字椎春,西晋时人。《晋书·儒林传》说他家累世儒素,九族和睦,到氾毓时已经七代。当时人们称赞其家“儿无常父,衣无常主”。操行人:品行高尚的人。同财:共同拥有财产,指没有分家。
《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尔,至心尚之。汝其慎哉,吾复何言!
《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尔,至心尚之。汝其慎哉,吾复何言!
译文:《诗经》上说:“对古人崇高的道德则敬仰若高山,对古人的高尚行为则效法和遵行。”虽然我们达不到那样高的境界,但应当以至诚之心崇尚他们的美德。你们要谨慎做人啊,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注释: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此二句语出《诗经·小雅·车辖).意思是说:对古人崇高的道德则敬仰若高山,对古人的高尚行为则效法和遵行。尔:那样。至心:至诚之心。尚:崇尚,羡慕。汝:犹“汝等”,你们。其:语气词,这里有“应当”的意思。

  这篇文章是陶渊明在晋宋易代之际所作的一封家信。诗人在信中用平易浅显的语言扼要地回顾了他五十余年的生活,述说自己的思想和人生态度,还告诫儿子们要互相友爱,期望儿子们也能按照他的理想和做人的准则生活下去。全信款款而谈,语重心长,尤能体现诗人的一生志趣及满腔深厚的舔犊之情。

  信一开始,就开宗明义地提出生必有死,接着从孔子弟子子夏“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名言中,引出“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的道理,然后就此分层叙说。

  首先用年过知天命的岁数来回首已往,虽有自责,却也有清除非己的无奈和闲居躬耕的欢然自喜,孺仲妻的话使他深信对生活方式作出的选择,而不受拘束的生活也使他充分感受到羲皇上人般的闲适。这种对平生志趣的追述,实际上充满了“穷达不可妄求”的生活哲理。

  其次是以病重难久的心情来交代后事,尽管没有足够的财产留给后代,诗人还是真诚的希望他们能像鲍叔、管仲那样对待家产,像归生、伍举那样念及情谊,像韩元长那样兄弟同居,像汜稚春那样七世同财,这又是在“寿夭永无外请”思想支配下的殷殷嘱托。

  全信款款而谈,语重心长,尤能提现诗人的一生志趣及满腔深厚的舔犊之情。

参考资料:
1、 曹明纲.陶渊明谢灵运鲍照诗文选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65

yǎnděngshū

táoyuānmíng wèijìn 

    gàoyǎn  bīn  tóng 

    tiānmìng shēngyǒu shèngxián shuínéngmiǎn xiàyǒuyán  shēngyǒumìng guìzàitiān  yǒuzhīrén qīnshòuyīnzhǐ tánzhě jiāngfēiqióngwàngqiú shòu寿yāoyǒngwàiqǐng 

    niánguòshí shàoérqióng měijiā dōng西yóuzǒu xìnggāngcáizhuō duō liángwèi huàn mǐnshì shǐ使děngyòuérhán chánggǎnzhòngxiánzhīyán bàiyōng cánér shì dànhènlínèrzhòng shìlái bàoxīn liángnèik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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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ī yuē  gāoshānyǎngzhǐ jǐngxíngxíngzhǐ  suīnéngěr zhìxīnshàngzhī shènzāi yán 

银地无尘金菊开,紫梨红枣堕莓苔。
银地¹无尘金菊开,紫梨红枣堕(duò)莓苔²
译文:月光铺满地面,纤洁无尘,院中金黄的菊花在月色中盛开;树上熟透的紫梨、红枣早被风吹落,坠落在长着青苔的石板地。
注释:¹银地:指月光铺满的地面,月色如银,故曰银地。²莓苔:青苔。
一泓秋水一轮月,今夜故人来不来。
一泓(hóng)¹秋水一轮月,今夜故人来不来。
译文:一片秋水中倒映着一轮明月,今夜友人到底来不来?
注释:¹泓:量词,指清水一道或一片。
相思意已深,白纸书难足。字字苦参商,故要檀郎读。(檀郎 一作:槟郎)
相思¹意已²深,白纸³书难足。字字苦参商,故要檀(tán)郎读
译文:自从与夫君离别之后,相思之情日渐加深,这短短的信笺,无法写尽我要倾诉的绵绵情意。信中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我的相思之苦,希望夫君仔细阅读,明白此情。
注释:¹相思:即“相思子”,中药名。²意已:谐中药名“薏苡”。³白纸:指信笺。又谐中药名“白芷”。⁴苦参商:谓夫妻别离,苦如参商二星不能相见。参星在西,商星(即辰星)在东,此出彼没,无法相见。苦参,中药名。⁵檀郎读:一作“槟郎读”(“槟郎”亦是中药名)。意谓请丈夫仔细阅读。檀郎,晋代潘岳是美男子,小名擅奴.故旧时常以“檀郎”代称夫婿或所爱男子。郎读,谐中药名“狼毒”。
分明记得约当归,远至樱桃熟。何事菊花时,犹未回乡曲?
分明记得约当归¹,远至²(yīng)桃熟³。何事菊花时,犹未回乡曲
译文:我清楚地记得分别时你我相约,你最迟于仲夏樱桃红熟之时回家。不知你被何事耽搁,已是菊花绽放的秋季,为什么还没有你回来的音信呢?
注释:¹当归:应该回家。亦中药名。²远至:最迟到,最迟于。又谐中药名“远志”。³樱桃熟:樱桃红熟之时,即初夏。樱桃,亦中药名。⁴菊花时:菊花盛开之时,即深秋。菊花,亦中药名。⁵回乡曲:意谓回家的信息。回乡,谐中药名“茴香”。

  这是一首别具风味的药名闺情词。词中以深挚的感情和浅近的语言,别具一格、匠心独运地妙用一连串药名,通过闺中人以书信向客居在外的夫君倾诉相思之情的情节,抒写了闺中人思念远人的款款深情。

  词的上片通过闺中人书信难表相思之深的描写,抒写她对丈夫的深情厚意。

  “相思意已深,白纸书难足。字字苦参商,故要檀郎读。”这首词开头两句是说,自从与夫君离别以后,思念之情日渐加深,这短短的信笺,无法写尽我要倾诉的思情。信中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我的相思之苦,希望夫君仔细阅读,明白此情。

  “参商”,指参、商二星。参星在西,商星(即辰星)在东,此出彼没,永不相见,比喻双方隔绝。“檀郎”,是美男子的代称;此指闺中人的丈夫。“苦参商”三字极为传神,谓因夫妻离别、隔如参商而苦恨不已。这正好说明闺中人为什么“相思意已深”而“白纸书难足了”。

  上阕写书信难表相思之深,以见闺中人的浓情蜜意。其中“相思”、“意已(薏苡)”、“白纸(芷)”、“苦参”、“朗读(狼毒)”均为药名。

  过片“记得约当归”前添上“分明”二字,更显出分手时的相约印象甚深。“分明”二句,写闺中人回忆当日分手时的情景:她一再叮嘱丈夫,最迟不要超过樱桃红熟时(指夏季)回家。但她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却她终不见心上人回来。于是,她不禁爱怨交织地问道:“现连菊花都开了(指秋天),为什么还不回来呢?”这四句一气呵成,情味深长,含蕴不尽,可看作是信中内容的延续,也可看作是信外的心底思忖。

  词的下片,以怨詈口气,进一步抒写闺中人怀念远人的情怀;结尾出以反问,更显思念之深切。词中使用的药名,有“当归”、“远至(志)”、“樱桃”、“菊花”、“回乡(茴香)”等。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305页
十二山晴花尽开,楚宫双阙对阳台。
十二山¹晴花尽开,楚宫双阙(què)对阳台²
译文:晴日下的十二峰繁华尽开,花团锦簇,楚王离宫正门两侧的对称形门楼与神女出没的阳台遥遥相对。
注释:¹十二山:即巫峡十二峰,在今重庆市巫山县东,长江北岸。楚宫:是春秋战国时楚王的离宫,俗称“细腰宫”,在巫山县西北,三面皆山,南望长江。²阳台:一名“阳云台”,在巫山来鹤峰上,南枕长江,高一百二十丈。相传战国时楚怀王曾梦与巫山神女交欢,神女临去时自称“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来,怀王之子顷襄王也梦见过这神女。
细腰争舞君沉醉,白日秦兵天下来。
细腰¹争舞君沉醉,白日秦兵天下来。
译文:楚宫美人扭动纤细的腰肢,争先翩翩起舞,楚王终日沉醉此中;哪料强秦光天化日之下,长驱直入楚境。
注释:¹细腰:代指楚宫美人。

  《竹枝》,是长江中游地区流行的民间曲调,词人即用它来歌咏当地的史事和传说。

  “十二山晴花尽开。”“十二山”,即巫峡十二峰,在今四川巫山县东,长江北岸。其中以神女峰最为纤丽奇峭。起句点地,将风光奇丽的巫峡写得花团锦簇。而此地又不仅以风景胜,更有着古老的历史遗迹与浪漫的神话传说,于是乃于第二句“楚宫汉阙对阳台”让它们有机地联系起来。“楚宫”,是春秋战国时楚王的离宫,俗称“细腰宫”,在巫山县西北,三面皆山,南望长江。“阳台”,一名“阳云台”,在巫山来鹤峰上,南枕长江,高一百二十丈。相传战国时楚怀王曾梦与巫山神女交欢,神女临去时自称“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来,怀王之子顷襄王也梦见过这神女。说见旧题宋玉所撰《高唐赋》和《神女赋》。此句言楚王离宫正门两侧的对称形门楼与神女出没的阳台遥遥相对,明显是影射神话传说中怀王父子与巫山神女间所发生的风流韵事,牵出了楚王荒淫好色的内容。第三句“细腰争舞君沉醉”即进一步渲染之。“细腰”,代指楚宫美人。春秋时,楚灵王以细腰为美,其臣下为了邀得灵王的宠爱,遂皆节制饮食,束紧腰带,甚至于饿得有气无力,须扶着墙壁才能站起身来。事见《墨子·兼爱》。据此推论,则楚宫中的美人自必为细腰了。美人投楚王之所好,扭动纤细的腰肢,争先翩翩起舞,而楚王也就在这欢快气氛中饮酒作乐,终至沉醉。三句层层铺垫,一笔笔勾出了一幅热闹喧天的“楚王行乐图”,其实都是在为第四句蓄势,势既蓄足,即开闸放出一库冰水,只“白日秦兵天下来”七字,就将前二十一字的歌舞升平气象收了个干干净净。据《史记·楚世家》,怀、襄二王统治时期,秦国曾多次举兵攻打楚国,其中以公元前278(顷襄王二十一年)秦将白起攻破楚国都城郢(今湖北江陵西北)、焚烧楚国先王祖坟夷陵(今湖北宜昌东南)的那一次最为惨烈。自此,楚国一蹶不振,五十余年后终于为秦国所灭。此篇结句,就形象地集中地概括了这段史实;虎视眈眈的强秦瞅准了楚王沉醉于酒色之中的机会,光天化日之下,长驱直入楚境,将这富庶而美丽的南方大国并吞了去。

  其实,《高唐》、《神女》二赋是否真是宋玉所作,向来就有争议,即便真是,文学作品容许虚构,怀王、襄王父子梦交神女之事也未必属实。二王在历史上并不特别以好色著称,楚国之所以亡于秦,自有其政治、经济、军事、外交诸方面错综复杂的因素在相互作用。然而,咏史词毕竟是“词”而不是“史”,作者不必拘泥于具体的历史事实,他有权遗貌取神。大凡历代的误国、亡国之君,未有不纵欲的,好色贪杯固是一大通病。所以词人攻此一点,也算抓住了要害。

  此篇在选材上,它熔铁于金,糅合正史与稗官小说,虚实相济,乃显得活泼而不拘谨。隶事时,又移花接木,叙怀、襄二王的行状而不假外求,信手拈出其祖先灵王好“细腰”的典故,给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楚君好色其来也有渐的历史暗示,手法十分机巧。不过,推究其本身的格律,它又符合于一首纯粹的七言绝句,而咏史七绝正是中晚唐作家的拿手好戏,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还不宜夸大它在咏史词发展进程中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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