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诗是组诗中的第二首,写诗人对爱情的坚贞不渝。
首句感叹唐氏溘然长逝已四十年了。古来往往以“香销玉殒”喻女子之亡,“梦断香消”即指唐氏之死。陆游于八十四岁即临终前一年所作悼念唐氏的《春游》亦云:“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唐氏实际已死四十四年,此“四十年”取其整数。这一句充满了刻骨铭心之真情。
次句既是写沈园即日之景:柳树已老,不再飞绵;也是一种借以自喻的比兴:诗人六十八岁时来沈园已自称“河阳愁鬓怯新霜”(《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偶复一到而园已易主刻小阕于石读之怅然》),此时年逾古稀,正如园中老树,已无所作为,对个人生活更无追求。“此身行作稽山土”,则是对“柳老”内涵的进一步说明。“美人终作土”,自己亦将埋葬于会稽山下而化为黄土。此句目的是反衬出尾句“犹吊遗踪一泫然”,即对唐氏坚贞不渝之情。一个“犹”字,使诗意得到升华:尽管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但对唐氏眷念之情永不泯灭;尽管个人生活上已无所追求,但对唐氏之爱历久弥新。所以对沈园遗踪还要凭吊一番而泫然涕下。“泫然”二字,饱含无比复杂的感情:其中有爱,有恨,有悔,诗人不点破,足供读者体味。
这首诗题目表明诗人漂泊无归之感,着眼“野泊”二字。“可怜江月乱中明”破空而来,忧愤无端,领起全篇。时荒世乱,万物失色,而江月不管兴亡,在乱中依旧光耀如昔,不能不引起诗人的怜惜,这一句实际已交代了题目,“江月”点“野泊对月”,而“乱”字点明时世感慨,“可怜”二字已透露情怀。“应识逋逃病客情”对江月抒情。江月之明,应知诗人的难言之隐。“逋逃”是愤激之词,言漂泊无家,点足“野泊”二字。“病客”引起五六句的怀归之感。诗人原可继续抒情,却用广阔的背景作一顿挫。“斗柄阑干洞庭野”,望天无语,天上参横斗转,地上茫茫洞庭,点明“野”字,亦见望久,始见斗柄横斜;“角声凄断岳阳城”,听角伤怀,角声暗寓兵乱,岳阳城在泊舟近处,凄断写角声,亦写听到角声的感受。这两句都是以顿挫的句法,吞吐的语气,描绘出一个彻夜不眠人的形象,并将其融入诗中,恰切地表现了沉郁悲抑的复杂庭情,蕴含着对国事的深沉忧患。乍看气象开阔,细思情绪深沉,在写景中抒情。
“酒添客泪愁仍溅,浪卷归庭暗自惊”承第二句来,以酒浇愁,酒随泪溅,所谓“举杯消愁愁更愁”。听浪思归,而无所归,故暗自惊庭。这两句表面对仗,意实相连而下,“酒添客泪”和“浪卷归庭”互为表里,而“浪卷”字又扣“野泊”字。“愁”“惊”两字引出尾联。若至五六为止,只见作客野泊思归,所感只在一家。尾联忽然推开,遥应第一句的“乱”字。而两句亦有顿挫。“欲问行朝近消息”从一身乱离,想到朝廷迁流不定,由忧一身到忧朝廷,结句把遍地兵荒马乱的情景写足,消息虽欲问而无由,其为忧愤,更何以堪。杜甫《登岳阳楼》结句云:“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也是由一身漂泊写到国家战乱。而这首诗结句更甚于“戎马关山北”,因群盗纵横即在眼前也。诗人把兵荒马乱的景写足,把忧愤难堪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
总之,全诗一结有茫茫无尽之感,而中间两联情景交融,思想感情沉郁,表现手法沉着含蓄,颇有杜甫的气骨。诗中虽重一“客”字,不足为病。
这是北宋文学家苏轼创作的一首词,运用了以物代人的手法,在花人之间反复掂掇,造成情意绵绵的意境,构思新颖纤巧,独具艺术风采,形象的写出了玉人之美。
词的一开头就来赞美花:开头两句写花的子房,花的金蕊,玉房金蕊,从正面以文彩艳丽的笔法描绘了花妖艳迷人的姿色,“黄金蕊绽红玉房”只有牡丹才能配的上“玉房金蕊”的称号,可见花的婀娜多姿。牡丹结成一束,恰好地插在美女柔细的手里。“金”花与“玉”人相映成趣,柔花与纤手,“宜”字贯串,构成了睡女侧睡拈花图,美丽极了。
“淡月朦胧。更有微微弄袖风。”特写美女的朦胧美。“淡月”本是“朦胧”的,它好像柔纱,罩在美女的肌体上,更是玲珑剔透的。加仁轻轻的微风,拂弄着美女的衣袖,多么柔情。一个“弄”字,多么富有人情味。“月”与“风”给予美女的情爱多么深。静动结合,美上加美。通过对环境的衬托,带给人一种玄妙之美,在如此美妙月色中,漂亮的人和漂亮的花相互衬映,月亮将人和花照得洁白无瑕,花偎依着人的手,享受着微风,烘云托月的写出了花美,人美的一幅美好场景。
下片,写睡女的熟睡美。第一、二句写清香送爽,美女酣然沉睡。在柔和滴淡的香气中,美女不知不觉地如同醉汉进人梦乡,很熟很香。那高耸的发髻慢慢地垂到两耳之下了。“温香”与“熟美”两个偏正词组的结合,恰好生动描绘了睡美人的妩媚神态。那个“醉”也选用精当。除“醉”睡外,再也不会有别的熟睡的情态呈现。
最后一句,“多谢春工。不是花红是玉红。”最后两句点明本词的题旨“不是花红是玉红”。这位朦胧的白中透红肌体的美女,不是花红胜过花红,还是得“多谢春工’。没有造化万物的春工造花、造月、造风、造美境,哪会有“温香熟美”的睡美人呢!
短短四十四个字,花即是人,人即是花,把人面花光浑融一片,婉约柔美,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容情于景,本是效仿李白《清平调词》所做,但是刻画之高法却不比李白差,首咏人,次咏花,借的美丽衬托出人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