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光宪生长在五代的后唐和北宋初期。他很勤学,博通经史。这首《风流子》,在他的八十多首词中,是别具一格的。它描写了田园、村舍的风光,生活气息很浓。词中描绘的是一幅安详的水乡农家图,连鸡犬都在安详地来回觅食,犹如从容不迫的散步,但作者更看出这安详中不息的生机,在叶上,在花上,在门外流水,门里人家。那轧轧织布声却是他蓦然听到的,就从他驻足留恋的流水家传出。于是他知道,在这安详中忙碌,有急而“促”的劳作。
作品所展现的,是一幅水乡农村的风俗画。作者在艺术处理上的一个最大特色,是准确地抓住了一系列富有特征的水乡农村的环境、景物以及生活内容,用简练朴素的语言加以描绘。在一条小溪的拐弯处,一带的槿(音“仅”,一种落叶灌木)篱掩映着几间茅屋。春天已经到来了,溪边浅水中,菰叶长,水葓(音“洪”,一种水草)开,春波荡漾。这是一个安恬宁静的处所,作者又在这幅画面上配上了动态与音响:屋外鸡犬往来觅食,屋内纺车声响轧轧传出。词中虽然未曾出现人物,但我们已能感受到这农家忙碌的气氛了。全词取材选景的角度和处理都很得当。加之笔墨经济,色调简淡,动静协调,更具有浓郁的农家风味。
在孙光宪之前,文人词中写到农村的,只有刘禹锡的一首《竹枝》:“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银钏金钗来负水,长刀短笠去烧畲。”而在孙光宪之后,苏轼曾写有农村词《浣溪沙》五首,辛弃疾则更有数十首之多。农村词的创作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虽然,孙光宪的这首农村词,与他前后绝大部分的农村词一样,都未曾能反映出那个时代农村的矛盾痛苦。但是,他毕竟以这首词填补了五代词中农村词的空白,与他的描写隋炀帝荒淫误国的《河传》、边塞征战的《酒泉子》等词一起,在题材内容上一定程度地突破了花间词的樊篱。
首联“绮罗幕后送飞光,柏栗丛边作道场”句,是写国民政府政客和他们的御用文人的奢靡生活和假慈悲的伪道学形象;那些政客和御用文人生活奢靡,在骄奢淫逸中虚度光阴。同时,为了掩盖他们杀人无数的凶恶嘴脸,装做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样子,在杀人场边作道场和法事,口口声声要超度亡魂和救下民于劫难之中。正如鲁迅在《准风月谈·查旧帐》中所描述的军阀、政客的善变和不认旧账:“今之名人……他要抹杀旧帐,从新做人,比起常人的方法来,迟速真有邮信和电报之别。不怕迂缓一点的,就出一回洋,造一个寺,生一场病,游几天山:要快,则开一次会,念一卷经,演说一遍,宣言一下,或者睡一夜觉,做一首诗也可以;要更快,那就自打两个嘴巴,淌几滴眼泪,也照样能够另变一个人,和‘以前之我’绝无关系。”首联通过绮罗幕后的奢靡生活,杀人场边的道场,描写了他们假慈悲的虚伪生活。揭露了国民政府政客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倡导拜佛念经,宣扬迷信,推行愚民文化,使得整个文化艺术界一片邪靡之气。
颔联“望帝终教芳草变,迷阳聊饰大田荒”句,进一步写了文化艺术界景况的荒芜。子规一啼,自然使芳草变,象征着国民政府的统治下,文坛的惨遭摧残,一些文人的变节转向、刊物和作品的被禁,使得文化艺术界荆棘一片。
颈联“何来酪果供千佛,难得莲花似六郎”句,则讽刺了国民政府政客及其御用文人的无能,鲁迅嘲笑他们的无能平庸,产生不出什么作品。鲁迅在1935年2月4同致杨霁云的信中说:“阮大铖虽奸佞,还能作《燕子笺》之类,而今之叭儿及其主人,则连小才也没有,‘一代不如一代’,盖不独人类为然也。”正是很好地对此联作了解读:没有什么供品可以供奉千佛,也没有什么好的戏剧作品可以娱神佛和乐众,也只能难为如梅兰芳这样的艺人了。
尾联“中夜鸡鸣风雨集,起然烟卷觉新凉”句,既写了作者写作此诗时的情境,也象征着作者对进步的文化艺术界的前途和民族未来的自信的看法。正是秋夜,风雨交集,但毕竟是己到夜中,且有鸡鸣之声,天就快要亮了,象征着作者所预见的中国和民众终将觉醒的信心,黎明终将来临。于是作者点燃了一支烟,又振奋精神开始写作作品。
全诗含意深广,概括力强,对比鲜明,讽刺尖锐。通篇以形象入诗,活用典故与比喻,语言含蓄,旨意精微,脉络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