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咏史词,通过对战国时赵国于国都邯郸(今属河北)所筑丛台(数台连聚)遗址的描绘,抒发千古兴亡之感。词人步履旧迹,缅怀古事,明写历史人物,暗喻胸中抱负。 词的上片,分三层咏怀古事。
起句“春风赵国台荒”,先概见所咏之事,总括全篇。次句“月明几照苕华梦”,写赵武灵王事。《史记·赵世家》载:“王梦见处女鼓琴而歌诗曰:‘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苕华梦”即指赵武灵王梦见“颜若苕苕之荣”的美人之事,喻帝王奢糜生活,与前句对照,明将美人之梦与国破台荒联系起来,寓意刻挚;而冠以“月明几照”,进而拉开时空距离,于千古兴亡的历史系带上,照出无数苕华之梦,照亮虚无梦境之深层,词人思绪亦随之深入。
“纵亡横破”,转入第二层,再阐兴亡之理。当日合纵连横之雄图大略,今复何在?无非“亡”、“破”而已,二字力重千钧。随纵亡横破,古赵国固荡然无存,而灭赵之强秦又安能久存?“西山留在,翠鬟烟梦”,回旋一笔,人事纷争皆随苕华之梦而去,唯有西山仍在烟云梦簇中如翠鬟高耸,迷离山色尤撩人浮想。
“剑履三千,平原池馆,谁家耕垄”,又出一层,咏平原君事。平原君,原名赵胜,赵武灵王子,惠文王弟,封于东武城,三任赵相,与齐孟尝君、魏信陵君、楚春申君为四公子。惠文王九年,秦围赵都邯郸,平原君用毛遂计盟楚、救魏、破秦、存赵。“剑履”,示其名尊位显,古时帝王赐大臣特殊礼遇,佩剑朝见谓之“剑履上殿”;“三千”,指平原君食客三千人。此极写其当日豪阔之情状。紧接以昔日“平原池馆”与今日“谁家耕垄”对照,在巨大的时空跨度和跳跃的意象剪辑中进溢出强烈的盛衰之感,化用刘禹锡“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乌衣巷》)诗意而沉重刻挚过之。
三层古事写毕,则以“甚千年事往,野花双塔,依然是,骚人咏”总束上片,对“千年事”只将“野花双塔”轻描而过,同时又以“骚人咏”贯注强烈的主观情感,充分体现出怀古诗中客观自然的淡化和主观意绪的强化并行交互的普遍的心理历程。
词的下片突发新思,由被秦所灭之古赵国联想到亡秦的英雄。“还忆张陈继起,信侯王、本来无种”,“张陈继起”,指秦末陈胜起义,秦二世元年七月,陈胜与吴广率戍卒九百人在蕲县大泽乡揭竿而起,占领陈地,陈胜自立为王,国号张楚。“信侯王、本来无种”即以千古史实确认陈胜当日所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紧接“乾坤万里,中原自古,几多麟凤”,拓开视野,展露襟怀。“乾坤”句状神州大地空间之广袤;“中原”句写华夏民族时间之亘古;“麟凤”喻治国雄才,冠以“几多”,已明见千古人才之少。而与前片对照,救赵自全的平原君、倾覆强秦的陈胜,无疑是麟凤之才。钦羡之中尤含自负之意。
“一寸囊锥,初无铦颖,也沾时用”,《史记·平原君传》:“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囊锥”喻才智终难埋没;“铦颖”,锐利的锋芒;“时用”,指政治作为。即使“一寸”小锥,亦能发挥一定作用,况天下大才,又岂能郁郁沉埋。这里流露了具有普遍意义的人才观,再次表白词人穷善其身、达济天下的襟抱。词的结句,顺势推导,回视现实:“对残灯影淡,黄粱饭了,听征车动。”面对残灯淡影,旧迹荒凉,如同梦境醒来,一种由思古之幽情引发的勃郁亢奋之力随征车之“动”而动,慷慨激昂,于收处蓄以收不尽之势。唐人韩偓《驿步》诗“暂息征车病眼开,况穿松径入楼台”,息征车,游楼台,有一种悠闲静适之美;而王词既登荒台,又动征车,千年事往,入而复出,更显示出一种雄重飞动之美。
这是一首咏史词,通过对战国时赵国于国都邯郸(今属河北)所筑丛台(数台连聚)遗址的描绘,抒发千古兴亡之感。词人步履旧迹,缅怀古事,明写历史人物,暗喻胸中抱负。 词的上片,分三层咏怀古事。
起句“春风赵国台荒”,先概见所咏之事,总括全篇。次句“月明几照苕华梦”,写赵武灵王事。《史记·赵世家》载:“王梦见处女鼓琴而歌诗曰:‘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苕华梦”即指赵武灵王梦见“颜若苕苕之荣”的美人之事,喻帝王奢糜生活,与前句对照,明将美人之梦与国破台荒联系起来,寓意刻挚;而冠以“月明几照”,进而拉开时空距离,于千古兴亡的历史系带上,照出无数苕华之梦,照亮虚无梦境之深层,词人思绪亦随之深入。
“纵亡横破”,转入第二层,再阐兴亡之理。当日合纵连横之雄图大略,今复何在?无非“亡”、“破”而已,二字力重千钧。随纵亡横破,古赵国固荡然无存,而灭赵之强秦又安能久存?“西山留在,翠鬟烟拥”,回旋一笔,人事纷争皆随苕华之梦而去,唯有西山仍在烟云拥簇中如翠鬟高耸,迷离山色尤撩人浮想。
“剑履三千,平原池馆,谁家耕垄”,又出一层,咏平原君事。平原君,原名赵胜,赵武灵王子,惠文王弟,封于东武城,三任赵相,与齐孟尝君、魏信陵君、楚春申君为四公子。惠文王九年,秦围赵都邯郸,平原君用毛遂计盟楚、救魏、破秦、存赵。“剑履”,示其名尊位显,古时帝王赐大臣特殊礼遇,佩剑朝见谓之“剑履上殿”;“三千”,指平原君食客三千人。此极写其当日豪阔之情状。紧接以昔日“平原池馆”与今日“谁家耕垄”对照,在巨大的时空跨度和跳跃的意象剪辑中进溢出强烈的盛衰之感,化用刘禹锡“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乌衣巷》)诗意而沉重刻挚过之。
三层古事写毕,则以“甚千年事往,野花双塔,依然是,骚人咏”总束上片,对“千年事”只将“野花双塔”轻描而过,同时又以“骚人咏”贯注强烈的主观情感,充分体现出怀古诗中客观自然的淡化和主观意绪的强化并行交互的普遍的心理历程。
词的下片突发新思,由被秦所灭之古赵国联想到亡秦的英雄。“还忆张陈继起,信侯王、本来无种”,“张陈继起”,指秦末陈胜起义,秦二世元年七月,陈胜与吴广率戍卒九百人在蕲县大泽乡揭竿而起,占领陈地,陈胜自立为王,国号张楚。“信侯王、本来无种”即以千古史实确认陈胜当日所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紧接“乾坤万里,中原自古,几多麟凤”,拓开视野,展露襟怀。“乾坤”句状神州大地空间之广袤;“中原”句写华夏民族时间之亘古;“麟凤”喻治国雄才,冠以“几多”,已明见千古人才之少。而与前片对照,救赵自全的平原君、倾覆强秦的陈胜,无疑是麟凤之才。钦羡之中尤含自负之意。
“一寸囊锥,初无铦颖,也沾时用”,《史记·平原君传》:“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囊锥”喻才智终难埋没;“铦颖”,锐利的锋芒;“时用”,指政治作为。即使“一寸”小锥,亦能发挥一定作用,况天下大才,又岂能郁郁沉埋。这里流露了具有普遍意义的人才观,再次表白词人穷善其身、达济天下的襟抱。词的结句,顺势推导,回视现实:“对残灯影淡,黄粱饭了,听征车动。”面对残灯淡影,旧迹荒凉,如同梦境醒来,一种由思古之幽情引发的勃郁亢奋之力随征车之“动”而动,慷慨激昂,于收处蓄以收不尽之势。唐人韩偓《驿步》诗“暂息征车病眼开,况穿松径入楼台”,息征车,游楼台,有一种悠闲静适之美;而王词既登荒台,又动征车,千年事往,入而复出,更显示出一种雄重飞动之美。
这首诗为五言诗,每句的第三个字皆为动词,并且上下词句之间对仗工整。
首联诗人交代自己居住在远离官场而且比幽林还远的地方,独自一人作卧龙,空虚时光,这样的日子似乎在嘲笑他的孤高,清净。句中“归”“洗”二字似种惩罚,但是作者仍“归”山居,不怕寂寞的“洗”回到家中当卧龙先生。
颔联作者用了借代的方式,把高鸟代作说谗言的人,远情代指诗人的坚定立场。这里的“谢”“传”具有讽刺的意味,不然诗人何苦感谢说自己坏话的人。在前句中设伏笔,说要感谢,转笔又说谢他们传达自己的深刻态度。此处表现了作者从内心对那些高鸟的厌恶,但又同时在表面说感谢那些人,这里似有言不由衷之感,但是,以作者当时的处境,也只能这样了。
颈联和尾联,诗人连续反问,表达“谁知道我的一片忠心啊”,颇有“余虽好修姱以鞿羁,謇朝谇而夕替,而虽九死其犹未悔”之意。句中的“感”,“慰颇有感触,充分体现作者那种有苦说不出,酒入断肠之感。“日夕”“飞沉”指的是自然规律一直不断进行的状态,指代精炼,即使是在这种无味的生活中,诗人还是此着清虚的心境,遮隔自己的态度,做卧龙先生,只希望有朝一日仍有机会遇到“刘备”重返官场,重振官场。既而发出感慨“谁感至精,谁慰吾诚。”可见诗人还是希望得到玄宗重用。
全诗一面说自己孤高,一面求取知心人,表达诗人虽老骥伏枥却志在千里之情。
这首词是题赵晋臣积翠岩的。《铅山县志》卷一说:“观音石又名积翠岩,即古之杨梅山,在县西三里。”《方舆志》说:“积翠岩房蓄烟霭,五峰相对。”庆元六年(1200年),赵晋臣于其上建佛堂,自下望之,如在缥缈五云间。作者曾为赋《归朝欢》(我笑共工缘底怒),此词为再题之作,较之前词具有更多的悲壮苍凉气势。
这首词是把叙事、写景和抒情揉和在一块来写的。开头三句叙事。作者在《归朝欢》词中说:“先生拄杖来看汝。倚苍苔,摩挲试问,千古几风雨。”因为过去来过,故本词起句说:“柱杖重来约”,即重来践约之意。《庄子·天运篇》:“(黄)帝张咸池之乐于洞庭之野。”咸池,黄帝乐名(一说尧乐名)。《庄子集释》[疏]云:“洞庭之野,天地之间,非太湖之洞庭。”因此“洞庭张乐,满空萧勺”,是说东风荡漾,积翠岩上空古乐缭绕,充满典雅气氛,真可-谓“结亭三四五。会向暖热携歌舞”(《归朝欢·题赵晋臣敷文积是岩》)了。“巨海”三句写景,写积翠岩之千姿百态。《南越志》说:“高州巨海有大犀,出入有光。”前两句化用其意,言积翠岩犹如巨海大犀,拔地而起,其角伸向此山高阁,突兀峥嵘,蔚为壮观。而后一句则说,五峰不一,三三两两,有的前仰,有的后合,姿态各异。在这里,作者使用“拔”“出”“尚”“前”和“却”诸字,化静为动,把积翠岩的神态和气势写了出来。“老我”四句抒情。言其年老力衰,登临伤怀,哀乐异常,只有借酒消愁而已。“劝君”三句寓情于景,写其欲假积翠岩之手,行铲除社会腐败之实,把贪官污吏、盗贼匪徒,全部消灭。“便休论、人间腥腐,纷纷乌攫”,其描写之生动,感情之强烈,真可以说是已发挥到极致。“九万里”三句以大鹏喻积翠岩,写其高洁。《庄子·逍遥游》说:“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风之积也不厚,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此处化用其意,言积翠岩犹如神鸟大鹏,高矗云天,俯视岩下,风雷激荡,云翻雨覆。但岩中少水(《广信府志》说:后得柱杖泉,亦足用),须直上昆仑,洗濯其发,自然引出以下几句。“好卧”四句再次写景,写“当筑陂于其前”。此处运用《汉书·翟方进传》:“反乎覆,陂当复。谁云者,两黄鹄(鹤)”的典故,并以鹤自喻,谓赵晋臣应当听取他的建议,于积翠岩前筑十里长陂,拦洪蓄水,让翠色之影倒映陂中,让陂水浸润云覆之深谷,有山有水,积翠岩将变得更加美丽。
此词以叙事起,以写景终,中间穿插以写景、抒情、议论,形象鲜明生动,感情充沛强烈,纵横开阖,挥洒自如,于悲愤中见雄壮,具有浪漫气息和雄放风格。
这首诗前三联写望中所见,气象雄浑阔大而略带凄迷色调。尾联由写景转入抒情,表达遭贬后的政治失意之情。诗先对昆明湖的宽广与秀丽作一总介绍,然后从不同角度作全面的、立体的描绘。最终由雄奇而转入低沉,抒发自己压抑的胸怀。全诗辞句华瞻,意象生动,描写景色壮丽雄阔,抒写情怀委曲婉转,景丽而情深。
诗由“望海”之“望”字层层铺开。首联写昆明湖总的特点。湖水宽广壮阔,波涛翻滚,为南国诸湖之首。而湖水平静之时,清波荡漾,泛出金碧光彩,绚丽夺目,仿佛与那美妙的银河相通。一句是实写,直诉昆明湖形势;一句是虚写,虚实结合,相得益彰。下两联便选择各个不同的角度分别进行介绍。颔联承“雄”字而来。出句说湖平吞万里,似乎囊括了整个滇南。使人不由得想起杜甫写洞庭湖的名句“吴楚东南圻,乾坤日夜浮”及孟浩然写洞庭的名句“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来,三者有同等的胸襟笔力。对句说湖水深不可测,下有蛟龙宫阙。颈联则呼应首联所写的绚丽一面,不写湖,而用湖边的景色进行衬托。说那沿岸起伏的山峦,烟云迷漫,山上的树,高耸入云,雾气缭绕,一片迷蒙。两句写景,更加突出了昆明湖的浩瀚及秀美。
尾联转入抒情。如此雄浑奇丽的景色,自然令人豪气顿生,盼望能如张骞乘槎、宗悫乘长风破万里浪那样建立功勋、垂名青史。但这都是过去的理想,现在诗人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兴致一落千丈。作为一个犯人,只怕难逃埋骨异乡的厄运,还能有什么作为呢?只好学渔翁垂钓湖边,打发岁月。在这里,诗调低沉消极,呈现出无可奈何的惆怅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