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丞今塞上,开府作藩维。况复神州在,应劳圣主知。
中丞今塞上,开府作藩维。况复神州在,应劳圣主知。
山河千古壮,气象八陵滋。长策当何定,威名仰昔时。
山河千古壮,气象八陵滋。长策当何定,威名仰昔时。

sòngfēnggāngzhōngchéng--shùnchén

zhōngchéngjīnsāishàngkāizuòfānwéikuàngshénzhōuzàiyīngláoshèngzhǔzhī

shānqiānzhuàngxiànglíngzhǎngdāngdìngwēimíngyǎngshí

李舜臣

李舜臣

李舜臣(朝鲜语:이순신,1545年-1598年),字汝谐,本贯德水(今朝鲜黄海北道开丰郡),生于朝鲜首都汉城(今韩国首尔)。李氏朝鲜时期名将。官至三道水军统制使、全罗道左水使。在十六世纪抵抗日军侵朝(壬辰倭乱)时,曾立下汗马功劳。1597年,他在朝鲜南部的珍岛与朝鲜本土的鸣梁海峡(今属韩国)仅靠12艘舰船击败日寇300余条船(战船133艘,后勤船200余条)。1598年在露梁海战中牺牲,享年53岁。谥号忠武,死后追赠领议政,与乙支文德、姜邯赞一并被后世朝鲜半岛奉为三大救国英雄。 ▶ 21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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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彼朔风,用怀魏都。
¹彼朔风,用怀魏都²
译文:抬头仰望那呼啸的北风,心中怀念着故都邺城。
注释:¹仰:向。²魏都:曹魏的故都邺城。
愿骋代马,倏忽北徂。
愿骋代马¹,倏(shū)忽北徂(cú)²
译文:多么希望骑上代马,迎风扬蹄,飞快地驰往洛阳。
注释:¹代马:代郡产的马。²徂:往。
凯风永至,思彼蛮方。
凯风¹永至,思彼蛮方²
译文:然而在那总是和风徐徐的南方,我却要思念着那蛮北的江南。
注释:¹凯风:南风。²蛮方:南方。
愿随越鸟,翻飞南翔。
愿随越鸟¹,翻飞南翔。
译文:希望跟随在那些南飞的鸟儿身后,去实现我南征的宏图大志。
注释:¹越鸟:生活在越国的鸟。
四气代谢,悬景运周。
四气代谢,悬景¹运周。
译文:时光荏苒,从太和元年徙封浚仪至此复还雍丘已过一年。
注释:¹悬景:日月。景,同“影”。
别如俯仰,脱若三秋。
别如俯仰,脱¹若三秋。
译文:这一别正如一俯一仰,相隔看起来并不太久,可对我来说却像过去了漫长的三年。
注释:¹脱:离。
昔我初迁,朱华未希。
昔我初迁,朱华¹未希²
译文:回想当时“初迁”,雍丘还是百花盛开的春日。
注释:¹朱华:指荷花。²希:通“稀”,稀少。
今我旋止,素雪云飞。
今我旋止¹,素雪云飞。
译文:而今我重返故地,却已是“素雪云飞”的冬季。
注释:旋止:归来。
俯降千仞,仰登天阻。
俯降千仞¹,仰登天阻²
译文:八年之中,就好像翻越于高山峻谷之间,尝尽了颠沛流徙之苦。
注释:¹俯降千仞:向下入深谷。²天阻:天险,指险峻的高山。
风飘蓬飞,载离寒暑。
风飘蓬飞,载离¹寒暑。
译文:年复一年的风飘蓬飞和寒来暑往,不知何时才有我安定之所?
注释:¹离:通“罹”,遭到。
千仞易陟,天阻可越。
千仞易陟(zhì)¹,天阻可越。
译文:高山深谷阻隔,千难万险,也可以翻越。
注释:¹陟:登。
昔我同袍,今永乖别。
昔我同袍¹,今永乖²别。
译文:你我同胞骨肉,却好像面临的是生离死别。
注释:¹同袍:指诗人胞兄曹彬。²乖:离。
子好芳草,岂忘尔贻。
子好芳草,岂忘尔贻¹
译文:你说过喜爱芳草,我就牢记着要把它们进献给你。
注释:¹贻:赠。
繁华将茂,秋霜悴之。
繁华将茂,秋霜悴¹之。
译文:谁料在它们荣华繁茂之际,你却驱使秋天的严霜,使它们归于憔悴凋零。
注释:¹悴:伤。
君不垂眷,岂云其诚!
君不垂眷¹,岂云其诚!
译文:你毫不顾念我的忠贞之心,还谈什么诚信?
注释:¹眷:顾念。
秋兰可喻,桂树冬荣。
秋兰可喻,桂树冬荣¹
译文:请你明白,我忠贞的意志就像那寒霜中的秋兰,北风前的桂木,决不易改。
注释:¹荣:茂盛。
弦歌荡思,谁与销忧。
弦歌荡思¹,谁与销忧。
译文:弹琴放歌,虽可借以倾吐心曲,但却无人能帮我除去忧愁。
注释:¹荡思:荡涤忧思。
临川慕思,何为泛舟。
临川慕思,何为泛舟。
译文:雍丘之地,亦有川泽可供泛舟,可是怎么泛舟呢?
岂无和乐,游非我邻。
岂无和乐(yuè)¹,游非我邻²
译文:不是我不想高高兴兴地去泛舟游乐,而是一起同游的跟我志趣不投。
注释:¹和乐:指弦歌。²邻:指志同道合者。
谁忘泛舟,愧无榜人。
谁忘泛舟,愧无榜人¹
译文:即便是有雅兴泛舟,却连个撑船的人都找不到啊。
注释:¹榜人:驾船的人。

  全诗五章,写冬寒时节诗人复还藩邑雍丘时的复杂情思。第一章以朔风起兴,抒写怀念魏都之情;第二章转入抒写自己身世飘泊的感伤;第三章慨叹自己的处境;第四章透过朔风素雪,向疑忌他的远方君王发出责询;第五章抒写对未来生活的瞻念之情。此诗时而借用典故,时而化用前人名句,时而运用对仗和比喻,显示了诗人对诗句的锤炼之工,见出曹植之诗“始为宏肆,多生情态”的特色。

  大约诗人落笔之际,正是朔风怒号之时,所以首章即以朔风起兴,抒写“用(以)怀魏都”之情。魏都洛阳,远在雍丘西北。诗人在那里,曾经度过美好的青春时光,留下过少年的宏大梦想。从黄初四年(223年)七月离开那儿以来,至今又已五年了。朔风北来,听去似乎全都是往日亲朋的呼唤之声。古诗有“代马依北风”之句,说的是北方代郡的良马南来,一闻北风之声,便依恋地嘶鸣不已。马犹如此,人何以堪。诗人因此凄楚地吟道:“愿骋代马,倏忽北徂(往)。”他是十分希望驱策代马,迎风扬蹄,飞快地驰往洛阳。不过,诗人此时的怀念国都,已不是为了寻回少年之梦,而是志在“捐躯济难”、列身朝廷、报效国家。每当凯风(南风)吹拂,他总要记起“蛮方”(指江南)还有“不臣之吴”。他在此年上明帝的《求自试表》中,就以“辍食忘餐,奋袂攘衽,抚剑东顾,而心已驰于吴会矣”之语,表达了愿为征吴大业效力的急不可待之情。此章结句“愿随越鸟,翻飞南翔”,亦正化用了古诗“越鸟巢南枝”之典,抒写了诗人南征孙吴的壮志和渴望。其辞促情迫,正与上引《求自试表》之语异曲同工。

  然而,诗人的这一壮志,总是化为碎坠的泡影。他的政治生涯,大多是在不断流徙的“汲汲无欢”中度过的。诗之第二章,由此转入对自己身世飘泊的感伤抒写。“四气(节气)代谢,悬景(日、月)运周”,时光荏苒。诗人于太和元年(227年)徙封浚仪,至此复还雍丘,这一别正如一俯一仰,相隔并不太久。但在痛惜于光阴流逝的诗人眼中,却是“脱(忽然)若三秋(年)”,未免生出年华不再的失落之感。回想当时“初迁”,雍丘还是百花盛开的春日;而今重返故地,却已是“素雪云飞”的冬季。这四句,化用了《小雅·采薇》的名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将自身流徙往返的凄怆之感,与千年前西周戍卒重返家园的物换星移之伤,融为一体,显得愈加深沉、酸楚。

  第三章慨叹自己的处境。

  从黄初二年(221年)以来,诗人东封鄄城、北徙浚仪、二徙雍丘。八年之中,正如翻越于高山峻谷,忽而“俯降千仞”,忽而“仰登天阻(险)”,尝尽了颠沛流徙之苦。诗人因此慨叹于身如“风飘蓬飞’,不知何时才有安定之所。这两句,与次年所作《吁嗟篇》中“宕宕当何依”、“谁知吾苦艰”之语一样,饱含着诗人无数酸辛和泪水。如果仅仅是飘徙,倒还罢了。最使诗人痛苦的是,当局还明令禁止他与同胞兄弟相往来,这简直令诗人绝望。诗中接着四句,便是诗人绝望之中的凄厉呼号:“千仞易陟(登),天阻可越。昔我同袍,今永乖别!”极言险阻之可翻越,更反衬出当局者之禁令正如无情的“雷池”,难以跨越半步。兄弟的分离,恰似生死永别,令诗人怆然泣下。

  诗人当然明白这悲剧是谁造成的。诗之第四章,即中断对自身飘泊痛苦的泣诉,透过朔风素雪,向始终疑忌他的远方君王,发出了责询。

  前四句运用屈原《离骚》的比兴方式,以“芳草”喻忠贞之臣、“秋霜”比小人,愤懑地大声责问:你(君王)说过喜爱芳草,我就牢牢记着要把它们进献给你;谁料到它们荣华繁茂之际,你却驱使秋天的严霜,使它们归于憔悴凋零!“君不垂眷”以下,诗人又以凛然之气,表明自己的心迹:即使君王毫不顾念,我的忠贞之心,也决无改易。请看看寒霜中的秋兰,朔风前的桂木吧:它们何曾畏惧过凝寒,改变过芬芳之性、“冬荣”之节!“秋兰可喻”二句,于悲愤中振起,显示了诗人那难以摧折的“骨气”之“奇高”。

  第五章为全诗结尾,抒写诗人对未来生活的瞻念。

  君王既不眷顾,诗人的流徙生涯定是绵长无尽的了。想到这一点,诗人不禁忧从中来。弹琴放歌,虽可借以倾吐心曲,但无知音,没有人能和他同销忧愁;雍丘之地,自然亦有川泽可供“泛舟”,但无同志,没有人能了解他临川思济的政治怀抱。在《求通亲亲表》中,诗人曾这样描述他的孤寂生涯:“近且婚媾不通,兄弟永绝。”“每四节之会,块然独处。左右惟仆隶,所对惟妻子。高谈无所与陈,发义无所与展。未尝不闻乐而拊心,临觞而叹息也!”这正是诗人最感痛苦的,难怪他在结句中发出“岂无和乐,游(交游)非我邻(同志);谁忘泛舟,愧无榜人(撑船者)”的啸叹了。

  前人称曹植的诗“肝肠气骨,时有块磊处”(钟惺《古诗归》)。《朔风诗》正是一首颇有“块磊”的抒愤之作。诗人抒写胸中愤懑,吸收了《诗经》、《楚辞》运用比兴的成功经验,借助于“朔风”、“素雪”、“芳草”、“秋霜”、“飘蓬”、“天阻”种种意象,情由景生,物随意驱,辉映烘托,将心中的思情和壮志、哀伤和怨愤,表现得九曲回肠、悲惋感人。诗中时而借用典故,如“代马”、“越鸟”之喻;时而化用《诗经》名句,如“昔迁”、“今旋”之比;时而运用对仗和比喻,如“别如俯仰,脱若三秋”等等,均思致灵巧、意蕴深长,显示了诗人对诗句的锤炼之工。

  诗人运笔的徐疾变化、辞气的抑扬宕跌,更表现了一种“兔起鹘落”的气象。就一章来说,诗情时有起伏。如首章前四句叙怀思,哀婉低回;后四句抒壮志,辞促情迫。就全篇来说,章与章之间,亦往复回环、顿跌奋扬,呈一波三折之形。首章徐徐振起,二章平缓悠长,三章啸叹直上,四章于结尾忽作金石掷地之声,五章复以悠悠之叹收束。这些,都可见出曹植之诗“始为宏肆,多生情态”的特色(王世懋《艺圃撷余》)。

参考资料:
1、 余冠英.三曹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第二版):93-96
2、 吴小如 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267-270
3、 张可礼 宿美丽 编选.曹操曹丕曹植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254-257
非银非水映窗寒,试看晴空护玉盘。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
非银非水¹映窗²寒,试看晴空护玉盘³。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玉露初干。
译文:不象银不似水月华把窗户映得寒凉,抬头远望这晴朗的夜空护托着一轮玉盘。月光中疏淡的梅花散发出浓郁的芳香,银色里丝丝的柳枝又似带露初干。
注释:¹非银非水:不像银不似水。²窗:窗户。³玉盘:一轮玉盘。
只疑残粉涂金砌,恍若轻霜抹玉栏。梦醒西楼人迹绝,余容犹可隔帘看。
只疑残粉涂金砌,恍(huǎng)若轻霜抹玉栏。梦醒¹西楼人迹绝,余容犹可隔帘看²
译文:自以为淡淡的白粉涂上那金色的阶砌,仿佛如薄薄的轻霜飞洒在玉栏。一梦醒来西楼里已是一片静寂,只有中天里的残月还可隔帘遥观。
注释:¹梦醒:一梦醒来。²隔帘看:隔帘遥观。

  这是香菱写的第二首咏月诗。

  在这首诗的创作中,香菱菱牢牢记住黛玉的话:“只管放开胆子去作”。结果,“放开”倒是做到了,却又偏偏走向另一个极端——“过于穿凿”。诚如宝钗所评论的。“不像吟月诗了,月字底下添一‘色’字倒还使得,你看句句倒是月色。”

  诗的首联首句:“非银非水映窗寒”,写的便是月色,并未真正切题。只有到了次句:“试看晴空护玉盘”才正式进入咏月本意。这一句的“护玉盘”之喻,是较为形象生动的。然而这种比况并非始于香菱,在李白《古朗月行》一诗中,就已有“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之句,只不过香菱在这里把它借用过来罢了。较之前诗“玉镜”、“冰盘”等词,这一借用显然要高明一些,表达的意思也就雅致一些。

  诗的颌联以烘染的手法,用“淡淡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这一清新素雅的语言,来状写柔和而湿润的月色,的确是颇具情韵的。但是由于写的是月色而非月轮,故仍不免又离开本题。诗的颈联同样有这种毛病,特别是这两句本应在意思上作一转折,才算符合律诗章法上的特点,但这一问题并未很好解决。“只疑残粉涂金砌,恍若轻霜抹玉栏”,仍紧紧沾滞于月色不放。这样,白粉之涂上台阶,轻霜之飘洒玉栏,虽然在形象上较为清晰,在诗境上也显得空灵而凄迷,但由于作者仍未能在寄情寓兴方面作深一层的拓展,因而诗的内容还不够深沉,意蕴还是不够醇厚。

  诗的结联两句,是全诗的意思的总括,可这里只说得个西楼人物、夜色深沉、月轮高挂。显然,由于前面内容不够充实,故诗的结穴仍不免分乏无力。但因作者注意绾合开头所咏之月轮,因而从结构上看,全诗还算是首尾圆整的。

xiānglíngyǒngyuè··èr--cáoxuěqín

fēiyínfēishuǐyìngchuānghánshìkànqíngkōngpándàndànméihuāxiāngrǎnliǔdàichūgàn

zhǐcánfěnjīnhuǎngruòqīngshuānglánmèngxǐng西lóurénjuéróngyóuliánkàn

天有过乎?有之。陵历斗蚀是也。地有过乎?有之。崩弛竭塞是也。天地举有过,卒不累覆且载者何?善复常也。人介乎天地之间,则固不能无过,卒不害圣且贤者何?亦善复常也。故太甲思庸,孔子曰勿惮改过,扬雄贵迁善: 皆是术也。
天有过¹乎?有之。陵历斗蚀²是也。地有过乎?有之。崩弛竭(jié)(sè)是也。天地举³有过,卒不累(lèi)且载者何?善复常也。人介乎天地之间,则固¹⁰不能无过,卒不害¹¹圣且贤者何?亦善复常也。故太甲¹²思庸¹³,孔子曰勿惮(dàn)¹⁴改过,扬雄¹⁵贵迁善¹⁶: 皆是术¹⁷也。
译文:上天有过错吗?有的,日月星辰在运行中产生的各种天体现象就是。大地有过错吗?有的,山陵崩塌、河流干枯淤塞就是。上天大地都有过错,但最后也不妨碍他们覆载万物,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天地善于恢复常态。人生存于天地之间,不可能没有过错,但最后不妨碍他成为贤圣,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善于恢复常态。所以太甲思考正常之道。孔子说:“不要害怕改正错误。”扬雄以以迁善为贵,都是这个道理。
注释:原:一种论说文体。主要是对事物的本琢进行探究和讨论。¹过:过失,过错。²陵历斗蚀:冲犯、遭遇、撞击、亏损。指日月星辰在运行中产生的各种天体现象。³举:全,都。⁴卒:最终。⁵不累:不连累、拖累。⁶覆:盖,泽被。⁷载:承载。⁸善复常:关于恢复常态。⁹介:在两者之间。¹⁰固:固然,本来。¹¹害:妨害,妨碍。¹²太甲:商汤的嫡长孙,是商朝的第四位君主。¹³思庸:思考正常之道。¹⁴惮:害怕,畏惧。¹⁵扬雄:字子云,西汉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郫县)人。¹⁶贵迁善:以迁善为贵。¹⁷术:方法,道理。
予之朋,有过而能悔,悔而能改,人则曰:“是向之从事云尔。今从事与向之从事弗类,非其性也,饰表以疑世也。”夫岂知言哉?天播五行于万灵,人固备而有之。有而不思则失,思而不行则废。一日咎前之非,沛然思而行之,是失而复得,废而复举也; 顾曰:“非其性”,是率天下而戕性也。
¹之朋²,有过而能悔,悔而能改,人则曰:“是向³之从事云尔。今从事与向之从事弗类,非其性也,饰表疑世¹⁰也。”夫岂知言¹¹哉?天播¹²五行¹³于万灵¹⁴,人固¹⁵备而有¹⁶之。有而不思则失,思而不行¹⁷则废。一日咎(jiù)¹⁸前之非¹⁹,沛(pèi)²⁰思而行之,是失而复²¹得,废而复举²²也; 顾²³曰:“非其性”,是率²⁴天下而戕(qiāng)²⁵性也。
译文:我的朋友,有错误而能悔过,悔过后而能改正的,人们会说:“还是原来的行事罢了。现在的行事与原来的行事不一样,并非他的本性,是他粉饰外表来迷惑世人而已。”这难道是有见解的言论吗?
注释:¹予:我。朋²:朋友。³向:过去,从前。⁴从事:行事,办事。⁵云尔:而已。罢了。⁶弗类:不相类,不相同。⁷性:本性。⁸饰表:粉饰外表。⁹以:来,用来。¹⁰疑世:疑惑、欺骗世人。¹¹知言:有见识的言论。¹²播:播种,赋予。¹³五行:指仁、义、礼、智、信五常。¹⁴万灵:万物的灵长,指人类。¹⁵固:固然,本来。¹⁶备而有:具备而拥有。¹⁷行:施行、践行。¹⁸咎:怪罪,这里指反省。¹⁹前之非:以前的过失。²⁰沛然:迅速的样子。²¹复:又,重新。²²举:兴起。²³顾:表示轻微的转折。²⁴率:率领,带领。²⁵戕:戕害,杀害。
且如人有财,见篡于盗,已而得之,曰:“非夫人之财,向篡于盗矣”,可欤?不可也!财之在己,固不若性之为己有也。财失复得,曰:“非其财”,且不可;性失复得,曰:“非其性”,可乎?
且如¹人有财,见²(cuàn)³于盗,已而得之,曰:“非夫人之财,向篡于盗矣”,可欤(yú)?不可也!财之在己,固不若性之为己有也。财失复得,曰:“非其财”,且不可;性失复得,曰:“非其性”,可乎?
译文:上天播种仁、义、礼、智、信五常于人类,人本来也都具备。拥有而不思考就会失去,思考而不践行就会废弃。有一天责备以前的错误,马上思考而又践行,于是失而复得,废弃而重新具备了。可是有人说这并非人的本性,这是率领天下来残害人性。比如人有钱,被盗贼强行抢走,后来又重新找回,说:“这不是他的钱财,因为以前被盗贼抢走过。”可以吗?不可以。财物属于自己,固然比不上天性为自己拥有。财物失而复得,说不是他的财物尚且不行,天性失而复得,说不是他的本性了,难道可以吗?
注释:¹如:比如。²见:被。³篡:夺取。⁴已而:不久,后来。⁵得之:重新找回来。⁶夫人:这个人。⁷欤:助词,表示疑问或反诘语气。⁸不若:比不上。⁹且:尚且。
江月亭前桦烛香,龙门阁上驮声长。
江月亭¹前桦烛²香,龙门阁³上驮([tuó)声长。
译文:那年赴南郑时,江月馆的华烛散发出阵阵的油脂香,龙门阁栈道上的骡马传送出悠悠的铃铛响。
注释:¹江月亭:亭名,在四川广元小益道中。²桦烛:用桦树皮作的烛。³龙门阁:在今广元驮北。
乱山古驿经三折,小市孤城宿两当。
乱山古驿(yì)经三折¹,小驮孤城宿两当²
译文:我曾经过那乱山中的古驿三折,投宿在孤城小县的两当。
注释:¹三折:即三折铺,在夔州(今重庆驮奉节县)至梁山(今属四川)道中。²两当:今甘肃两当县。
晚岁犹思事鞍马,当时那信老耕桑。
晚岁犹思事鞍(ān)¹,当时那信老耕桑²
译文:我虽然年老还想上马杀敌冲向沙场,当年在南郑、散关从军时哪里能相信有一天竟会终老田园?
注释:¹鞍马:这里指上战场杀敌。²耕桑:农事。代指田园闲居生活。
绿沉金锁俱尘委,雪洒寒灯泪数行。
绿沉金锁¹俱尘委,雪洒寒灯泪数行。
译文:长久不用的绿沉枪,锁子甲都积满了尘土灰沙,对着雪洒昏灯寒夜长,仰天叹气泪落一行又一行!
注释:¹绿沉金锁:军人用的绿沉枪和黄金锁子甲。代指从军打仗的生涯。

  诗从远处落笔,开篇便是忆旧。前四句诗在写法上有几点值得体味:第一,句式灵活。首联中的地名放在句首,颔联中的地名便放在句尾;第二,景与事相容,然亦各有轻重隐显之别。首联偏于绘景,“事”则是暗寓其中;颔联以叙事为主,然而“乱山古驿”、“小驮孤城”,却也是笔墨如花;第三,散而不散。这四句诗写了四个不同的地点、景象、事件,然而其中活动着同一个人物,即诗人自己,贯穿着同一个内容,那便是二十几年前诗人从戎南郑。所以,只要将人物与背景融入到诗中,就感到它们犹如一气呵成的四个镜头,而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酣畅淋漓地描绘出“忆昔轻装万里行,水邮山驿不论程。”的生活与气概。同时,还可以体会到那些不断闪过的镜头中,所包含的幽美抒情的已经。三四两句虽然写了“乱山古驿”、“小驮孤城”,然而一“经”一“宿”,顺流而下,一气贯注,非但没有艰难寂寞之感,反而衬托出意气昂扬、关山飞度之势。因此,诗的前半虽然都是忆旧,又是一句一个地名,但是并不显得呆板、累赘,读来只觉得事真景切,活泼流走,而且那字里行间还流露出无限神往的情味。这又为下文打下了基础。

  诗的颈联用“晚岁”二字领起,从“旧”转到“今”。“犹思”二字,表明了诗人执着报国的心愿。“当时那信老耕桑”一语补叙了这一点,写的极为沉痛。这一句的出现,不仅将昔日之心和盘托出,而且又从另一个侧面强调了今日之志。于是诗人的悲愤,诗人对理想的执着便跃然而出。岁月蹉跎,壮心犹在,而今荒村雪夜,寒灯独坐,看着这委于尘埃的绿沉、金锁,回首往事,“许国虽坚,朝天无路,万里凄凉谁寄音”(《沁园春·三荣横溪阁小宴》),更加令人黯然神伤。

  这首诗题为《雪夜感旧》,写法是先写“旧”,后写“今”,篇终点出“雪夜”。“雪洒寒灯泪数行”,既是点题,也与首句暗中呼应,原来是眼前的“雪洒寒灯”之夜,将诗人的思绪引到昔日的桦烛飘香之夜,往事历历,感慨不已,写得回环往复而又思致清晰。诗的前半忆旧,轻快流畅,后半写今,沉郁悲慨。但都是十分真实地描绘了诗人不同时期的思想风貌,不同之中又有着共同的基础,那就是诗人永不衰竭的报国热枕。正因为如此,两种风调,两种笔势,浑然成篇,相互烘托。感情上的辩证统一,与写作技巧上的变化相反相成,达到了水乳交融、相得益彰的境界。这种艺术境界的取得,恐怕不能仅仅归之于诗人的技巧,更主要的还是源于诗人的经历与报国深情。

参考资料:
1、 赵其钧.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992-993
日暮江头闻竹枝,南人行乐北人悲。
日暮(mù)江头¹闻竹枝,南人行乐北人悲。
译文:日暮江边听唱竹枝,南人欢乐北人伤悲。
注释:¹江头:蒋本作“江南”。
自从雪里唱新曲,直到三春花尽时。
自从雪里唱新曲,直到三春¹花尽时。
译文:自从冬天唱起新曲,直唱到春天花落时。
注释:¹三春:春季三个月:农历正月称孟春,二月称仲春,三月称季春。

shǒu ·

liú tángdài 

jiāngtóuwénzhúzhī nánrénxíngběirénbē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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