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初冬时节天气还很暖和,和立春时节的天气差不多。
这时节树木大多已经没有了叶子,有的树枝上竟然开出了一些花朵。
天边的红霞显示着落霜的信号,星星的光晕暗示着雨的到来。
害怕看到梅花的开放,只因忧愁心绪写不出好的诗句。
注释
《杞人忧天》是一则寓言,出自《列子·天瑞篇》。文章通过杞人忧天的故事,嘲笑了那种整天怀着毫无必要的担心和无穷无尽的忧愁,既自扰又扰人的庸人,告诉人们不要毫无根据地忧虑和担心。文章基本以对话构成,言简意赅,逻辑严谨,读来文气贯通,一气呵成。这是一则益智寓言,写了忧天者与忧人者两种人。作者并不以这两种人为然。
文章重要刻画了一个“杞国人”的形象,他头顶蓝天,却整天担心蓝天会崩塌下来,脚踏大地,却成天害怕大地会陷落下去,以致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他还担心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会掉下来,惶惶不可终日。在别人耐心的开导下,他又放下心,高兴极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形象就浮现在读者的眼前了。
另外一个人物,开导杞人的热心人,他对天地星月的解释,是不科学的,只是代表了当时的认识水平,但他那种关心他人的精神,耐心开导的方法,还是值得肯定的。古代道家学者长庐子也并不赞成这个开导者关于天地无毁的说法,他认为一切事物既有成,就有毁。而列子认为,天地无论成毁对人来说都是一样的。道的本质在于虚静无为,人也应该以笃守虚静的处世态度,不必在不可知的事物上浪费心智。
这则寓言的客观意义是值得重视的,它反映了当时自然科学在宇宙形成理论上的成果,寄谓“积气”、“积块”、“日月星宿亦积气中有光耀者”等见解,其辩证思维水平之高,是令人信服的。
这则寓言故事运用对话刻画人物,人物形象分明。故事短小,但寓意深刻,耐人寻味。文章基本以对话构成,言简意赅,逻辑严谨,读来文气贯通。这则寓言也成为后世文人常用的典故,如李白有诗曰“杞国有人忧天倾”,即出于此。
这是一首送别诗。此诗围绕送友还乡,层层深入,娓娓道来。诗人对綦毋潜参加科举考试落第一事反复地进行慰勉,鼓励友人不要灰心懊丧,落第只是暂时的失意,要相信世上还会有知音,如今政治清明,有才能的人最终是不会受埋没的,表达了对朋友怀才不遇的同情和劝慰,写得委婉尽致。
开头四句言当今正是太平盛世,人们不再隐居,而是纷纷出山应考,走向仕途。“圣代”一词充满了对李唐王朝的由衷信赖和希望。“尽来归”,是出仕不久、意气风发的诗人对天下举子投身科考的鼓励,规劝綦毋潜不发归隐,而要振作精神,树立信心,争取再考。五、六句是对綦毋潜的安慰:尽管这一次未能中第入仕,但选择科举之路是没有错的,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的。七至十句是劝綦毋潜暂回家去。“度寒食”“缝春衣”,是从时令上提醒对方,含有关切之情。“江淮”“京洛”,从路线的选择上提出建议,含有送别之意。“置酒”相送、“同心”相勉,足见诗人对綦毋潜的深情厚意与殷殷期望。十一至十四句设想对方回乡的快捷与沿途风光,给人以温暖之感,意在安慰对方,不要背上落第的包袱,要开心起来。最后两句规劝对方,这次落第只是自己的才华恰好未被主考官赏识,切不要因此怪罪于开明的“圣代”,不要怨天尤人,切莫以为朝中赏识英才的人稀少。这一恳切安慰之辞很能温暖人心,激励綦毋潜继续仕进。
这一首送别诗不仅写出了对朋友的关心、理解、慰勉与鼓励,也表现出诗人积极入世的思想。全诗感情真挚而亲切,诗人为友人的落第而惋惜,对友人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全诗的格调并不流于感伤,相反显得奋发昂扬。这样的送别诗自然会给友人以慰藉和鼓舞。读这样一首送别诗,会让人有一波感动,有一份温暖,不仅被诗人对朋友的谆谆告别语所感动,更被诗人对朋友的殷殷慰勉情所温暖。
这首诗描写郑氏东亭周围美好的秋色,虽是秋图,却一片生机。前六句写亭前美景,后二句写游罢晚归。全诗移情于景,借景抒怀,自有诗家所特有的含蓄而蕴藉。
诗的首联、颔联,借华亭翠微,借秋日清晖,借崩石山树,借清涟“水衣”等,一抒心中块垒。只是对这信息量颇大的众多景物,杜甫并未以“列锦式”静态呈现,而是用“入”“乱”“欹”“曳”四个动词嵌入其中。妙用动词,以一系列贴切精妙的动词,化静为动,点染激活,颇能体现杜甫炼字的功力。
颈联“紫鳞冲岸欹,苍隼护巢归”,“冲岸”已经写出写出鱼的跳突排涌,还意犹未尽,再以“欹”写其活泼跳脱;“护巢”写出鸟的疾飞急赴,再继之以“归”点出其归心似箭。写鱼写鸟,均用两动词勾勒点染,表现出杜甫笔力不同寻常——“下笔如有神”。而尾联写诗人于黄昏策马奔驰:“残云傍马飞”,一“傍”一“飞”,则写意般描绘出马逐云飞的高超意境。把一路驰骋中观山看水、逸兴遄飞的快意之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著数动词,曲尽其妙——“此诗家练字法也。”《重题郑氏东亭》作为杜甫的又一首“快诗”,除了诗中所蕴涵的深沉思致,于写景会意中,善用动词而境界全出。这足以证明彼时杜甫,诗才已脱颖而出。
这是一篇人物传记,讲述了秦士邓弼的事迹和遭遇。文章通过几个富有特征的情节,描绘出邓弼这样一个身怀绝技、勇猛无敌而又博学多才、豪爽狂放的英雄形象;同时也写出了邓弼怀才不遇、报国无门、老死林泉的悲剧一生。它含蓄地揭示了封建统治者埋没人才的客观现实,寄寓作者为国惜才、为有志之士不得重用抱不平的内心愤慨。全文笔墨酣畅淋漓,人物形象虎虎有生气。
文章开始的时候仅交代邓弼字伯翊,秦人,这一笔也是因为点题所必需,其他更具体的年里籍贯、家世出身,一概略而不书;接着只“录”其所必“录”,即行事、性情、才力等几方面的富于传奇色彩、足以耸人听闻的事迹,浮雕似地凸现其形象和性格,邓弼即呼之欲出。从主要方面看,邓弼以孔武有勇力闻名秦中,他当然是一个“武士”。第一段的概括介绍即从“武”的方面落墨,写他“身长七尺,双目有紫棱,开合闪闪如电,能以力雄人”。随手用两个例子说明“能以力雄人”:一是能徒手分开斗牛,“拳其脊,折仆地”。二是能抬起“十人舁弗能举”的市门石鼓,并“持之行”。邓弼一出场便身手非凡,他的勇武足以使人刮目相看。但他好使酒任气,以至人见辄避,人们对他抱有“狂生不可近,近则必得奇辱”的成见。极简略的文字,从邓弼的外形写到勇力最后交代其使酒任气,突出其性格中的一个“狂”字。
然而这篇传叙文字最出色之处在于中间的主干部分刻画邓弼的“武戏文唱”,写他的“亦狂亦侠”、“允文允武”。以文事写武力,使邓弼成为中国武士传记中别具色泽又熠熠生光的形象,令人耳目一新。
主干部分一共可以分为两大段。
第一大段写邓弼独饮娼楼,强迫萧、冯二生登楼共饮,并以其博学多才折服二生的精彩情节。萧、冯二生“素贱”邓弼为人,不愿登楼同饮,邓弼以“杀人”相胁迫,二生不得已而从之。酒酣耳热之余,邓弼竟然提出为了“少吐胸中不平气”,请二生面试文才,“四库书从君问,即不能答,当血是刃”。两生“遽摘七经数十义叩之”,“弼历举传疏,不遗一言”。经义之不足,再以史事辩诘之,邓弼对于历代史,上下三千年,“纚纚如贯珠”。这样的奇事,发生在一向“以力雄人”的邓弼身上,简直匪夷所思。他竟然能以文事上的博学多识折服素来贱视他的萧、冯二生,使“素负多才艺”的二生“相顾惨沮”。
这一场文唱的武戏开始时,邓弼强牵二生入娼楼,二生“力拒之”,邓弼口出不逊,竟以白刃相要挟,其后旁若无人“呼酒歌啸以为乐”,酒酣之后,“解衣箕踞,拔刀置案上”,都使人感到充满浓烈的火药味,时时有爆发一场全武行的可能。作者笔下营造了剑拔弩张触即发的态势,使人以为其后邓弼必然是使酒任气,挥拳捋袖,而结果必然是鼻青脸肿,盘碎杯飞。谁也料想不到这场武戏的发展竟是文唱,二生当场考较起邓弼的经史之学,而折服他们的居然是邓弼的文事而不是他的武功。这里的行文叙事,以构成鲜明的反差出奇制胜,使人叫绝;用热辣火爆的“武打”气氛烘托经史答问的潇洒优雅,文笔逆折回旋而各极其致。允文允武、文武全才、经史满腹却又不脱武夫本色的邓弼,便鲜蹦活跳地出现在读者面前。至段末,作者似故弄狡狯地为这场武戏文唱作出不是解释的解释说:“归询其所与游,亦未尝见其挟册呻吟也。”邓弼的文才竟似不读书而得,生与俱来。这就为邓弼平添了几分神秘感,文章也因之更加摇曳多姿和引人入胜。
主干部分的第二大段写邓弼以干云的豪气,无双的才调,“造书数千言”,登门求见德王,企图为世所用,在那儿受到文武两个方面的考验。邓弼求见,德王府的“阍卒不为通”,他“连击踣数人,声闻于王”,这是典型的邓弼风格。而当与德王见面“弼盛气曰”一段写的是邓弼的识见、吐属和抱负之不凡。仅就其自动请缨的非凡声口与风发意气而言,这类似于金殿对策的一段文字,便足以抒发邓弼的胸襟抱负,而使德王刮目相看。作者着意铺排这段文字,也是想写出邓弼不仅胸罗经史,而且他对于国家政治的重大问题有独具的识见。文事武略,才调抱负,至此而臻于完满,德王不免竦然动容。
下面德王想亲试邓弼武勇才力的一段问答,便以极快的节奏自然跳跃而出。三项问答,一问“解持矛鼓噪,前登坚城乎”,二问“百万军中可刺大将乎”,三问能否“突围溃阵,得保首领乎”,这包含了作为勇士或将军能攻能守,宜进宜退,善于进击亦善于自卫等几项基本素质。德王问得出色,邓弼回答只三个“能”字,简截明快,略无顾瞻,显示了他的自恃自傲和胸有成竹。作者刻画邓弼的这一段经过精心取舍的文字和经过精心结构的情节,完全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虎虎有生气又跃跃欲一试身手的邓弼已经被作者的一枝笔挤逼到非大打出手不可的地步了。
这篇传记只是在开始时略述邓弼的武勇,其后便是武戏文唱,有时密云不雨,有时旁笔作势,始终将他武勇无双这一主要特点藏锋不露,摇曳作态而又步步逼进,最后终于逼出邓弼一展武勇的惊心动魄的场面来。德王部署善槊者五十人,驻马于东门外,邓弼单骑双剑闯阵。武打场面写得颇为精彩,并无落到实处的格斗文字,只写邓弼的“虎吼而奔”和“双剑飞舞”,绘声绘影,极具光彩。“虎吼而奔”使五十骑“人马辟易五十步”,“双剑飞舞”的光影中,则只见“斫马首堕地,血涔涔滴”。作者在真正面临武戏武唱时,仍然能驾驭自己的生花妙笔,采用烘云托月和侧笔旁敲,避开吃力不讨好的正面格斗描写,以寥寥数十字,绘写出了邓弼凛凛若神的武勇,至以五代名将铁枪王彦章相提并论,使千古后人读此,仍不免心魂俱震,宛如亲历。
最后一段是全篇归结和顿挫。邓弼其人狂且侠,武而文,胸襟磊落,才调不凡,德王上章论荐,只是因为“丞相与王有隙”而“格其事不下”。邓弼失望之余,自叹“命也,亦时也”,遁入王屋山为道士,后十年郁郁以终,下距元明易代豪杰并起不足二十年。这就非常自然地引出了作者的一番感慨,如同上文所言。
《秦士录》一文的格调就像它所描绘的邓弼一样,抑塞磊落而有奇气。传叙人物,截取情节,重在一个“奇”字;描摹人情,刻画个性,重在一个“狂”字;写武士武勇,笔墨却常常旁出“武”字之外,而代之以“武戏文唱”。“史官曰”唱叹有情,从邓弼其人的遭遇中沉淀出一股历史的失衡感和失落感,虽然不一定特别深刻,却也具有批判封建社会埋没人才的普遍性,引起读者深深的思索。这些都是文章的成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