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通过对自诩豪侠的市井少年的刻画和揶揄,表达了诗人对当世侠士的失望,也隐含着诗人对理想侠士的渴念。开头两句是市井少年的自夸之辞,三四两句述写市井少年的骄狂之态,五六两句述写市井少年的躁进,结尾两句是对自诩豪侠者的揶揄。全诗用典贴切生动,意蕴曲折幽微。
首联两句是市井少年的自夸之辞。夸说武器的锋利,实是吹嘘技艺的高超,自诩利刃天下无双,犹言自负绝艺天下难敌。
颔联两句述写市井少年的骄狂之态。“襄阳走马客”,此句并非实指,而是借襄阳历史名人来喻写所谓的侠客。襄阳历史上与骑马相关的名人,一是晋代镇南将军山简,他驻守襄阳时,经常醉后策马狂奔,自比中原健儿;另一个是梁武帝萧衍,他做襄阳守将时,积极备兵秣马,准备进击立都扬州的齐东昏侯。两个襄阳名人,一个醉后纵马,骄狂放荡,一个备马盘缰,立意杀人,确与骄狂无忌、渴望杀人的市井豪侠有几分相像,故喻之为 “襄阳走马客”。
颈联两句述写市井少年的躁进。他急切地想杀人立威,嫌日子过得太慢、太无聊。朝、暮,既有自朝至暮的意思,也有朝朝复暮暮之意。两句诗都表达同一个意思,以重复的笔法铺写其百无聊赖。这种嫌恨似是未曾杀过人者对于挺阳杀人的盲目向往,大言惑众,并非职业杀手未得新雇主时的恼恨。如果已杀过人,未必会如此张扬。李白《侠客行》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可见报仇杀人者,定会隐身远遁,不会喋喋不休地向人夸说自己有“辞乡” 的利阳,渴望锋刃饮血。
尾联两句是对自诩豪侠者的揶揄。这与开头两句遥相呼应,开头是“豪侠”的自我吹嘘,结尾是对“豪侠”的当头棒喝。言外之意是说,自称能仗阳杀人的侠客,未必真有过人的本领,恐怕多半是言过其实的市井少年,连照看自身都未必能做到。
此诗的主旨是通过对自诩豪侠的市井少年的刻画和揶揄,表示对当世侠士的失望;而在失望之中,实隐含着对于理想侠士的渴念。这后一层意思,透露出凄苦落寞而又激愤不平的身世之感。诗中曲折幽微的意蕴,非潜心涵咏,难以索解。
此诗另有一说,认为李贺亦用“阳”这意象表达了作者对自己的高度自诩和自信。诗人是用阳之锋利喻自己才能之卓异,谓志士有四方之意,怀抱利器,只知为人,不知为己,却终不得一试。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我有辞乡远游的护身利剑,剑刃锋利得能把云层砍断。
在襄阳,骑马的行人熙熙攘攘,我的意气更是如春草生长。
早上就嫌那剑光过于安宁,晚上又嫌那剑花过于冷淡。
只知道挥剑斩凶,为人排忧解难,不明白先要持剑防护自身。
注释
走马引:乐府旧题。崔豹《古今注》:“《走马引》,樗里牧恭所作也。为父报怨杀人,亡匿山下。有天马夜降,围其室而鸣。觉,闻其声以为吏追,乃奔去。旦观乃天马迹。因惕然大悟曰:吾之所处将危乎。遂荷杖去入沂泽中,援琴而鼓之,为天马声,曰《走马引》。”
我:游侠自谓也。
辞乡剑:辞乡外出远游的护身利剑。
玉锋:剑锋白净如玉。
堪:能。
截云:一作“裁云”。犹切云,极言锋刃之利。典出 《庄子·说剑篇》:“上决浮云,下绝地纪。”
襄阳:一作“长安”。
走马客:一作“走马使”。谓游侠少年,即侠客。
光:一作“花”。
静:一作“净”。
剑花:指剑刃。花,一作“光”。
持剑向人:即将锋刃加诸对手。
“不解”句:一作“解持照身影”。不解,不懂、不能,既可解作不明白先要防护自己的道理,也可解作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持照身,持剑防护自身。
这首诗通过对自诩豪侠的市井少年的刻画和揶揄,表达了诗人对当世侠士的失望,也隐含着诗人对理想侠士的渴念。开头两句是市井少年的自夸之辞,三四两句述写市井少年的骄狂之态,五六两句述写市井少年的躁进,结尾两句是对自诩豪侠者的揶揄。全诗用典贴切生动,意蕴曲折幽微。
首联两句是市井少年的自夸之辞。夸说武器的锋利,实是吹嘘技艺的高超,自诩利刃天下无双,犹言自负绝艺天下难敌。
颔联两句述写市井少年的骄狂之态。“襄阳走马客”,此句并非实指,而是借襄阳历史名人来喻写所谓的侠客。襄阳历史上与骑马相关的名人,一是晋代镇南将军山简,他驻守襄阳时,经常醉后策马狂奔,自比中原健儿;另一个是梁武帝萧衍,他做襄阳守将时,积极备兵秣马,准备进击立都扬州的齐东昏侯。两个襄阳名人,一个醉后纵马,骄狂放荡,一个备马盘缰,立意杀人,确与骄狂无忌、渴望杀人的市井豪侠有几分相像,故喻之为 “襄阳走马客”。
颈联两句述写市井少年的躁进。他急切地想杀人立威,嫌日子过得太慢、太无聊。朝、暮,既有自朝至暮的意思,也有朝朝复暮暮之意。两句诗都表达同一个意思,以重复的笔法铺写其百无聊赖。这种嫌恨似是未曾杀过人者对于挺剑杀人的盲目向往,大言惑众,并非职业杀手未得新雇主时的恼恨。如果已杀过人,未必会如此张扬。李白《侠客行》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可见报仇杀人者,定会隐身远遁,不会喋喋不休地向人夸说自己有“辞乡” 的利剑,渴望锋刃饮血。
尾联两句是对自诩豪侠者的揶揄。这与开头两句遥相呼应,开头是“豪侠”的自我吹嘘,结尾是对“豪侠”的当头棒喝。言外之意是说,自称能仗剑杀人的侠客,未必真有过人的本领,恐怕多半是言过其实的市井少年,连照看自身都未必能做到。
此诗的主旨是通过对自诩豪侠的市井少年的刻画和揶揄,表示对当世侠士的失望;而在失望之中,实隐含着对于理想侠士的渴念。这后一层意思,透露出凄苦落寞而又激愤不平的身世之感。诗中曲折幽微的意蕴,非潜心涵咏,难以索解。
此诗另有一说,认为李贺亦用“剑”这意象表达了作者对自己的高度自诩和自信。诗人是用剑之锋利喻自己才能之卓异,谓志士有四方之意,怀抱利器,只知为人,不知为己,却终不得一试。
《走马引》 系乐府旧题,原本咏写一个杀人者逃避追捕的故事。因乐府旧题咏写的是杀人报仇的侠士,旧注均认为李贺这篇《走马引》的主旨为咏写曾经杀过人的任侠之士。诗人自负其才而贫寒困顿,思得人救助而无所委命,不能不对世间所谓豪侠失望。《走马引》 正是这样的借题发挥之作,意在讽刺当时自诩豪侠者之流不过欺世盗名而已。
此词开头的“隋堤路”,是指宋之汴京至淮河一段的水路,因为是隋炀帝所开大运河的一段,故名。“渐日晚,密霭生深树”,写徘徊汴堤而未曾登船之际,但见日色渐渐向晚,浓重的暮霭正从茂密的树林中弥漫开来。
接下来二句,化用杜牧“烟笼寒水月笼沙”诗意,写出主人公独自怅望江天,孤寝船上的情景。
“无情画舸,都不管、烟波隔前浦。等行人、醉拥重衾,载将离恨归去。”这几句写分手时的情景,用的就是借物达意手法。这词写饯别情景是从郑仲贤《送别》诗脱化出来的。王氏所谓“诗意出侧面”,是指诗情借物宣泄,迁怨于物。有情人偏遇着这无情的画舸,它全然不管恋人们难分难舍,将行人连同离恨都载走了。这里迁怨画舸,就是侧写。物本无情,视为有情,以责怪于物来表达自己的离情别恨,是借物达意的一种方式;离恨、离愁是一种感情,都是虚的,然而诗人们却常常化虚为实,将愁恨说成是有形体有重量的东西。这里船载离恨,就是化虚为实。
“因思旧客京华,长偎傍疏林,小槛欢聚。冶叶倡条俱相识,仍惯见、珠歌翠舞。”这是写昔日京华相聚的欢乐场面。“冶叶”句化用李商隐《燕台诗》“冶叶倡条遍相识”。所谓“冶叶倡条”,乃指歌妓。
词中主人公的恋人,也是歌妓一流人物。所以他同歌妓们厮混得很熟,常一起,观赏她们歌舞。这欢乐的回忆,与“渔村水驿,夜如岁、焚香独自语”,恰成鲜明对比。人由聚而散之际,回想欢乐聚会,必添愁情离怀。回忆对比,是很能触发情感的。周邦彦这首词,除用回忆对比外,还有一种对比,就是梦境和现实对比。“有何人、念我无聊,梦魂凝想鸳侣”,这个结尾,词评家多以为写得拙直、率意。这个收尾是不够含蓄的,但是感情还是十分朴实浓烈的。这里用了眼前实境和梦中虚境相对照,现实是舟中独处,梦中却是鸳侣和谐。“鸳侣”一词已近于抽象化,形象不够丰满。但还是足以补出离情别恨的。
此词以宦游途中水驿之夜的情景为中心而将追忆念想层层展开。全词由景及情,由今及昔,写眼前景采用白描手法,叙写追思往事时用借物达意。反衬对比手法,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结句直抒性情而不借景烘托,可谓大巧若拙,别具魅力。
诗反映了诗人读书的情形和感受,展示了一个憨态十足的书痴形象。前六句为第一层,谈读书的起因及收获;中间十六句为第二层,叙述了读书的困扰与乐趣;后六句为第三层,反映了不为名利所驱、不为世俗指责的心态。全诗语言简洁传神,风格古澹平和,与陶渊明诗风很相近。
第一层,谈读书的起因及收获。“幽沉谢世事,俯默窥唐虞”。起笔不凡,身遭贬谪,幽谷沉论,远离朝庭,似乎不问世事,然而默默地读着圣贤书。“上下观古今,起伏千万途。遇欣下自笑,感戚亦以吁。”诗人博览群书,从中知道古今的兴替和社会变化的道理,思考历史长河的波澜起伏,千变万化。一会高兴,一会悲伤,一会叹气,与书中人物命运同悲欢。说明作者的感情并没有麻木,追溯历史是为了面对现实。
第二层叙述了读书的困扰与乐趣。因为经常翻阅,所以“缥帙各舒散,前后互相逾。”书看的次数多了,裹书的账套都已松散,书卷的前后相连在一起,说明读书的勤奋。中国柳宗元研究会会长吴文治认为这二句的意思是“把几种书都摊开,前后翻阅,互相比较。”这样理解,反映了柳子的探讨、钻研精神。“瘴疴扰灵府,日与往昔殊。”因瘴气所引起的疾病扰乱了心境,诗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30多岁就已早衰,疾病缠身,最显著的症状是遗忘,“临文乍了了,彻卷兀若无。”打开书本刚读时似乎都清楚明了,丢开书本又像是一无所知。他在《寄许京兆孟容书》中说“往时读书,自以不至抵滞,今皆顽然无复省录。每读古人一传,数纸已后,则再三伸卷,复观姓氏,旋又废失。”这与诗意互相印证。“竟夕谁与言?但与竹素俱。”一天到晚只有与书相伴。“倦极更倒卧,熟寐乃一苏。”读书疲倦了就倒卧在床上,熟睡后精神遂又恢复,继续攻读。“欠伸展肢体,吟咏心自愉。”休息时伸伸懒腰舒展一下四肢身体,声调抑扬地吟诗读书心中自觉愉快。读书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得意适其适,非愿为世儒。”王充《论衡·书解》:“著作者为文儒,说经为世儒。”作为崇向尧舜之道的柳子,其思想体系主要是儒学,但对那些只会传授经学的儒生、庸俗的儒生是不屑一顾的。读书得意是因为与书中的意义相契合,而并不是想成为世间的大儒。“道尽即闭口,萧散捐囚拘。”读书的收获,不仅在于获得知识,更在于精神获得自由,抛弃了拘囚的束缚。
第三层反映了不为名利所驱、不为世俗指责的心态,体现了诗人“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高尚情操。“巧者为我拙,智者为我愚。”柳宗元的“智愚说”受佛学的影响,也与他的生活遭遇密切相关,内涵深刻、丰富。在诗中,他不为世俗偏见、流言蜚语所左右,公开讽刺那些逢迎投机、争名夺利的世儒。最后四句立意更深:“书史足自悦,安用勤与劬?贵尔六尺躯,勿为名所驱。”阅读各种书籍,了解圣贤、历史,已足以使自己快乐,又何必要为追求名利而劳碌奔波!要珍惜你那大丈夫六尺之躯,不要为名利所驱使。
此诗展示了一个憨态十足的书痴形象:时而自笑,时而悲戚;倦极了便倒头睡下,醒来后伸展一下肢体,吟诵几句诗文,其境若此,如何不乐?所以诗人不由地感慨说:“书史足自悦,安用勤与劬。贵尔六尺躯,勿为名所驱。”由读书之悦悟到虚名之无益,并以旷达之语作结。通观全诗,可见柳宗元在谪居生涯中不乏足于其心、自得其乐的一面,由此形成平和古澹的诗风,与陶渊明诗风甚为相近。有专家认为该诗写的是子厚“夜读”,实质上是其读书生活的高度概括,是其人生理想的真实写照。全篇主要是叙述、议论,但写得“萧散简逸,秾纤合度”,“诗亦无穷起伏”,是了解柳宗元,研究柳宗元的一首重要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