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首联两句从贬官一事说起,安慰朋友不要伤怀过度,并且说自己从前也曾去过闽中。中间两联承上,向朋友如实地介绍那里的荒僻而艰苦的环境。汉代苏武出使匈奴被扣留,匈奴王诈称苏武已死,汉朝乃托称苏武于雁足系书传至汉朝,匈奴王无法推托,只好放苏武回国,故后世又以“雁书”作为书信的代称。因此“大都秋雁少”一句亦含有地处偏远、消息闭塞之意。下句“只是夜猿多”一句暗用郦道元《水经注·三峡》中所引民谣“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之意。五六两句连读,言一路都是崇山峻岭,云雾缭绕莫要说起,而且还有山林中的毒气(瘴疠)时刻会侵蚀人身,危及生命。云山合,有云雾笼罩山间的意思。下句的“和”,本意是跟着唱。“瘴疠和”是说南方那种瘴疠之气也会跟着“云山合”的阴暗环境一起来助纣为虐,加倍地害人。
这首诗写了朋友的安慰、忠告、劝勉和祝愿之意。诗人担心友人郑姓侍御史的被贬而心中不平、不安,所以诗人在起首就提醒郑侍御对被谪放这件事不要产生恨意,并且以过来人的身分告诉闽中的环境特征;也告诉他复职的希望,所以只要注意旅途上的安全以及意在言外的其它风波外,其它不必耽心。诗人是一位重气节,疾恶如仇的人,若非友人有冤屈,他是不会这么劝的,他希望他的友人能够忍受下来,等待水落石出的一天,然后“自当逢雨露”,重返朝廷。大概贬谪之人最需雨露恩泽,因此诗人劝慰朋友,皇帝的恩泽一定会惠及远谪之人,劝勉朋友要珍重有为。这是至友的真关怀,颇有为友喊冤的意思在内。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你远谪荒瘴,不应该怨恨萦心,朋友,我曾经是去过闽中之人。
到闽中大概很少见到远旅雁阵;深夜,听到的都是哀伤的猿啼。
闽东的山路,到处是云昏岭峻,闽南住久了,瘴疠也不必心悸。
朋友,你一定逢赦,恩沾雨露,珍重啊,风波之献,路上当心!
注释
无恨:不要怨恨。
旧过:以前去过。过:作往访解。
大都:大概。
合:交融。
瘴疠:山林湿热地区流行的恶性疟疾等传染病。
雨露:比喻朝廷的恩泽。
风波:路途险阻,比喻事物的变动。
此诗首联两句从贬官一事说起,安慰朋友不要伤怀过度,并且说自己从前也曾去过闽中。中间两联承上,向朋友如实地介绍那里的荒僻而艰苦的环境。汉代苏武出使匈奴被扣留,匈奴王诈称苏武已死,汉朝乃托称苏武于雁足系书传至汉朝,匈奴王无法推托,只好放苏武回国,故后世又以“雁书”作为书信的代称。因此“大都秋雁少”一句亦含有地处偏远、消息闭塞之意。下句“只是夜猿多”一句暗用郦道元《水经注·三峡》中所引民谣“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之意。五六两句连读,言一路都是崇山峻岭,云雾缭绕莫要说起,而且还有山林中的毒气(瘴疠)时刻会侵蚀人身,危及生命。云山合,有云雾笼罩山间的意思。下句的“和”,本意是跟着唱。“瘴疠和”是说南方那种瘴疠之气也会跟着“云山合”的阴暗环境一起来助纣为虐,加倍地害人。
这首诗写了朋友的安慰、忠告、劝勉和祝愿之意。诗人担心友人郑姓侍御史的被贬而心中不平、不安,所以诗人在起首就提醒郑侍御对被谪放这件事不要产生恨意,并且以过来人的身分告诉闽中的环境特征;也告诉他复职的希望,所以只要注意旅途上的安全以及意在言外的其它风波外,其它不必耽心。诗人是一位重气节,疾恶如仇的人,若非友人有冤屈,他是不会这么劝的,他希望他的友人能够忍受下来,等待水落石出的一天,然后“自当逢雨露”,重返朝廷。大概贬谪之人最需雨露恩泽,因此诗人劝慰朋友,皇帝的恩泽一定会惠及远谪之人,劝勉朋友要珍重有为。这是至友的真关怀,颇有为友喊冤的意思在内。
这是诗人写给朋友郑姓侍御史的送别诗。郑侍御因为犯了过失而被贬放到当时认为是蛮荒之地的福建去,高适写了此诗为之送别。
诗题“卖残牡丹”不能理解为“出卖残败的牡丹”,正确解读应为“卖剩下的牡丹”或“未卖出的牡丹”。此类句法在唐宋诗十分常见,例如乔知之的“床积读残书”,这里“读残书”不是指“阅读残破的书”,而是“读了一半是书”或“未读完的书”。再如许棐的诗联“仆温携剩酒,邻送卖残蔬”,邻居并非送来“残败的蔬菜”,而是“卖剩下的蔬菜”或“未卖出的蔬菜”。
此诗还是一首出色的咏物诗。此诗表面是咏牡丹花,实则是以牡丹自况,以物喻人,寄托着女诗人的身世之感,表现了诗人因清高不被赏识、因才高不被接纳的处境,道出了诗人衰微不幸的遭际和孤傲清洁的品格。全诗风格清婉,寄托深远。
此诗首句的“临风兴叹落花频”,“落花”并非指牡丹,而是晚春时纷纷飘落的普通花卉,用来点明季节。事实上,牡丹通常在其它花卉飘落的暮春时节开放。如李山甫《牡丹》一诗所云:“邀勒东风不早开,众芳飘后上楼台。”因此,首句的落花在诗中为第二、三联中盛开的牡丹起了反衬的作用。
牡丹在中国一直被誉为花之皇后。在唐代,尤其是在九至十世纪间,长安和洛阳人格外喜爱牡丹。暮春时节,牡丹到处开放和售卖,诗人们则外出欣赏和撰写赞美牡丹的诗。在鱼玄机的诗中,那些未卖出的牡丹是最出色的:她们的价格是最高的,故无人买得起。虽然她们未被卖出,这些骄傲的花仍然对自己的价值充满自信,相信将来会被移植入皇家花园。她们最终将自己从失败者转为胜利者:缺乏眼光的王孙贵族将后悔未在还可得到她们时购买。
花是女性的古老象征。这些高尚的、美丽的牡丹可以看成是诗人自己的象征,花的购买者象征那些不诚实的情人,而在唐诗中皇家宫苑总是与天上宫苑成为同义词。与这些美丽的牡丹相似,鱼玄机也是未被赏识和“出售”,也与这些骄傲的牡丹相似,她相信自己的价值:她是无价之宝,只配居住于最崇高的地方——帝王的宫苑或天上的仙境(即道教的神仙世界)。这种自尊自重的、性别化的主体意识在中国古女史上是十分突出的。明代批评家钟惺虽然仍然批评鱼玄机的自尊意识及对轻浮男子蔑视为不符合“正意”,但是他明显地表示了对她的遭遇的同情,及对她的感情和尊严的理解和赞赏。
整首诗都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悲剧色彩,一个简单的“潜”字带有悄悄地,不知不觉的意思,把那些悲伤、痛苦的情绪都掩埋其中。
鱼玄机以牡丹自喻,无人问津是因为标价太高;而那些蜂蝶难以亲近,却是因为香气过于浓郁。一方面倾诉的悲惨遭遇,另一方面自视很高,难觅知音人,有卓尔不群之志。
诗中“红英”“翠叶”等词道出了女诗人非比寻常的身世,表现其纯洁清丽、一尘不染的孤傲品格。此诗深刻地表现了诗人对自己婚姻生活的悲慨,她将这无限的忿恨都寄托在了这牡丹倾泻出来。这样的诗句不禁让读者产生恻隐之心,为诗人的悲惨遭遇而伤心难过,同时也被诗人的不凡气度与品格所折服。
这首诗又是鱼玄机写得最多和最得心应手的七言律诗,中二联对牡丹形象的描绘对偶工致而含蕴丰富。传统诗论对此题材诗歌的要求是既生动描绘所咏之物的外在形相和内在精神,又将诗人或其他人的个性或情感投射于所咏之物。此诗完美地达成此两个目标。诗中不仅描绘了牡丹不同寻常的美丽外貌、香味和颜色,而且传达了她们的高尚品性、精神和价值。更为重要的是,诗中字字皆可读为既指牡丹,又指诗人,花即人,人即花,人花合一,不可分离。
这首词上片借用苏轼的诗句“空肠得酒芒角出”的意思,下片借用杜甫的“夜来归鸟尽,啼煞后栖鸦”的诗句,表达自己的思乡之情。
“似水清尊照鬓华”词的首句就是词人端着一杯似清水的酒,望着酒杯中映照出自己的面容,两鬓已生华发,时光易逝,容颜易老。此时外面到处是八国联军的烧杀抢掠,动荡不安,词人被困于友人家中,独自一人自斟自饮,然而自己却已生华发,心中无限惆怅。“天涯”二字让人不住的联想到遥远,从这两个字也可以看出词人在思恋远方的家人。
“酒肠芒角森如戟”这句体现此时的词人虽然有美酒相伴,词人仍然是惆怅满腹,忧愁无法纾解,吟笔不能生花,如今自己文笔凝滞,诗思冷涩。词人此时忧思满腹,无心创作,所以才会抒发出“吟笔冰霜惨不花”这样的感慨。词人借酒浇愁,却是愁上加愁,既是为国家沦丧的忧愁悲愤,也是为自己在除夕夜与家人远隔的离愁。
“抛枕坐,卷书嗟”这两句描写了词人来到榻旁,抛开枕头坐在榻上,词人想要排遣心中的忧愁于是拿起一卷书开始嗟读。然而天色渐晚,乌鸦也都开始归巢了,最后归巢的乌鸦不停地啼叫着。又一次引发了词人的离愁。“莫嫌啼煞后栖鸦”这句描写了词人躺在榻上听着这归巢的乌鸦的啼叫声却不嫌弃它们吵闹。词人听着最后归巢的乌鸦的叫声实则是想到了自己,自己被困于友人家中,有家归不得,此时他反是羡慕乌鸦的自由自在,外界的变化对于乌鸦们来说没什么影响,它们照样是跟以前一样的生活,天黑归巢,但是此刻词人自己却不能像乌鸦一样生活,被外面战乱的世界所影响,有家归不得。
“烛花红换人间世”描写了天色已晚屋子里已经点上了蜡烛,在那微弱的烛火中,词人仿佛看到了外面侵略祖国的敌人已经被击退,回到了那曾经太平的清朝,词人心心念念着国家能够回到太平盛世,就算此刻自己被困不能回家团聚还是牵挂着国家的忧难。“山色青回梦里家”山色微青,梦中词人似乎已经回到了家中,与家人一起过着喜气洋洋的除夕夜。这句表达了词人不能归家的失望之情,同时也深深的流露出了词人渴望回家团聚的心情。 从这首词不难看出是词人抒发了对世事的感伤和对家人的思念之情。
这首词的情感是一种悲美。词中的情感主色调是悲的,从创作背景来说这首词创作于八国联军侵华的那个除夕夜,词人困于友人家中,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中与亲人团聚。词中的“鬓华”“天涯”“后栖鸦”“烛花”“梦里家”都是常见的带有悲伤基调的意向。从这些意向词来说,词人的艺术创作是成功的,读者能够从词中体会出整首词的悲伤基调。从词人的心理情感来说这首词既是对国家的沦陷的悲愁,又是对家乡的思念之愁。=
精卫衔木石以填东海的故事,千百年来已成为人们经常吟咏的内容。这则故事之所以成为一个熟典,就在于精卫鸟的形象代表了人间的一种可贵而又可悲的精神。将精卫和愚公作一个比较的话,二者事有相类之处,但它们所体现的精神特质却是迥然不同。精卫体小,所衔木微,而东海无涯,无有平期。然而“我心无终时”,填海的精神令人悲怆,令人崇敬。这种精神,对于作者这样在亡国之后永葆节操的民族志士来说,它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精神支柱。
此诗中诗人把自己比喻为精卫鸟,决心以精卫鸟填海的精神,实现自己抗清复明和编写巨著的大业。充分表达了他坚持气节,不向清王朝屈服的决心。同时,在此诗中诗人也渗透了区区一人的身单势孤,当然,也有对那些为了一己利益“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的不满和无奈。
此诗以问答的形式成篇,自然地形成了三个层次。“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 “万事有不平”句的问话是代表了社会上许多人的心态。这种观点实际上是慕于懦弱的一种自欺,明明承认万事不平,又觉得已回天无力,于是主张放弃反抗,停止斗争。这种人还往往自命通达,很容易发展为与世俯仰,随波逐流,丧失节操。作者则借精卫之口以明志:“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这是对精卫精神的讴歌,又是作者心灵的直接宣泄。在当时,明王朝大势早去,复国无望,这一点作者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他自比精卫,誓死不向清朝统治者屈节,决心坚持“衔木”,直至终古胜利仪是奋斗者的愿望,虽然不绝对能实现,但舍身的抗争却誓不停止,永远是战士的精神脊柱,那就是可歌可泣的正义之志。作者的宣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也正是作者内心的剖白。“君不见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借对话者的口吻,道出了一个可耻的现实:原来的一些明朝士人,在亡国之后,初隐而后仕,自营巢窠,卖志求荣,丧失了民族的气节。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作者所不齿的燕鹊之类的“众鸟”,在精卫的面前却显得非常的卑鄙无耻了。
此诗对精卫的形象作了富于独创性的再塑造、在诗的中间作者让精卫自己反复鸣唱,使其光辉的精神特质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而这种民族精神的瑰宝之所以光芒闪耀,异彩夺目,是作者将它置身于“燕雀”的衬托之上,所获得的神效。美与丑相激共振,精卫与燕雀同处于一个画面之中,各行其是,顿时黑白昭然,圣沽与龌龊的互相比较,所产生的褒贬效果分外强烈。
另外,此诗采用对话的形式行文运笔,使诗的语言简洁明快,质朴自然,尽弃雕饰。从而使通篇不枝不蔓,精工细致,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总之,无论是诗中所弘扬的正义之气,还是诗歌所达到的艺术造诣,都能够强烈地感染读者,具有不可磨灭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