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几般荣,登科鼎足名。无惭入南巷,高价耸东京。
此去几般荣,登科鼎足名。无惭入南巷,高价耸东京。
窗对嵩山碧,庭来洛水声。门前桃李树,一径已阴成。
窗对嵩山碧,庭来洛水声。门前桃李树,一径已阴成。

sònggāoxiānghòudōngguījìnshū--liúrén

bānróngdēngdǐngmíngcánnánxiànggāojiàsǒngdōngjīng

chuāngduìsōngshāntíngláiluòshuǐshēngménqiántáoshùjìngyīnchéng

刘得仁

刘得仁

刘得仁(约公元八三八年前后在世),唐朝时期作家,字、里、生卒年均不详,约唐文宗开成中前后在世。相传他是公主之子。长庆中,(公元八二三年左右)即有诗名。自开成至大中四朝,昆弟以贵戚皆擢显位,独得仁出入举场三十年,竟无所成。得仁著有诗集一卷,《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 ▶ 13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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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sà)¹西风满院栽,蕊(ruǐ)²寒香冷蝶难来。
译文:秋风飒飒摇动满院菊花,花蕊花香充满寒意,再难有蝴蝶飞来采蜜。
注释:¹飒飒:形容风声。²蕊:花心儿。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他年我若为青帝¹,报²与桃花一处开。
译文:若是有朝一日我成为了司春之神,一定要让菊花和桃花同在春天盛开。
注释:¹青帝:司春之神。古代传说中的五天帝之一,住在东方,主行春天时令。²报:告诉,告知,这里有命令的意思。

  唐末诗人林宽有这样两句诗:“莫言马上得天下,自古英雄皆解诗。”(《歌风台》)古往今来,却有不少能解诗的英雄,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就是其中突出的一个。自从东晋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名句一出,菊花就和孤标傲世的高士、隐者结下了不解之缘,几乎成了封建文人孤高绝俗精神的一种象征。黄巢的菊花诗,却完全脱离了同类作品的窠臼,表现出不同的思想境界和艺术风格。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飒飒秋风卷地而来,满院菊花瑟瑟飘摇。

  第一句写满院菊花在飒飒秋风中开放。“西风”点明时节,逗起下句;“满园”极言菊花之多;说“栽”而不说“开”,是避免与末句重韵,同时“栽”字本身也给人以一种挺立劲拔之感。写菊花迎风霜开放,以显示其劲节,这在文人咏菊诗也不难见到;但“满园栽”却显然不同于文人诗中的菊花形象。无论是表现“孤标傲世”之情,“孤高绝俗”之态或“孤孑无伴”之感,往往脱离不了一个“孤”字。黄巢的诗独说“满园栽”,是因为在他心目中,菊花是劳苦大众的象征,与“孤”字无缘。菊花迎风霜开放,固然显出它的生命力,但时值寒秋,“蕊寒香冷蝶难来”,却是极大的憾事,在飒飒的秋风中,菊花似乎带着寒意,散发着幽冷细微的芳香,不像在风和日丽的春天开放的百花,浓香竟发,因此蝴蝶也就难得飞来采掇菊花的幽芳了。在旧文人的笔下,这个事实通常总是引起两种感情,孤芳自赏或怀才不遇。作者的感情有别于此,在他看来,“蕊寒香冷”是因为菊花开放在寒冷的季节,他自不免为菊花的开不逢时而惋惜、而不平。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小诗的后两句是说,有朝一日,我要当了春神,我将安排菊花和桃花同在春天盛开。后两句正是作者感情自然的发展,作者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做了司春之神,就要让菊花和桃花一起在春天里开放。这一充满强烈浪漫主义激情的想象,集中的表达了作者宏伟的抱负。诗中的菊花,是当时社会上千千万万处于底层劳动人民的化身,作者既赞赏他们迎风霜而开放的顽强生命力,又深深为他们所处的环境,所遭遇命运的而愤激不平,立志要彻底加以改变。所谓为“青帝”,不妨看作是建立农民政权的施政纲领,作者想象到了那一天,广大劳苦大众都能生活在温暖的春天里。值得注意的是这里还体现了农民朴素的平等观念,因为在作者看来,菊花和桃花同为百花之一,理应享受同等的待遇,菊花独处寒秋,蕊寒香冷,实在是天公极大的不公。因此他决心要让菊花和桃花一样享受春天的温暖。不妨认为,这是诗化了的农民平等思想。

  这里还有一个靠谁来改变命运的问题。是祈求天公的同情与怜悯,而是“我为青帝”,取而代之?其间存在着做命运的奴隶和做命运的主人的区别。诗的作者说:“我为青帝。”这豪迈的语言,正体现了农民阶级领袖人物推翻旧政权的豪迈意志和信心,而这一点,也正是一切封建文人所不能超越的铁门槛。

  这首诗所抒写的思想感情是非常豪壮的,它表现了一位胸怀大志者的本色,但它并不流于粗豪,仍不失含蕴。这是因为诗中成功的运用了比兴手法,而比兴本身又融合着作者对生活的独特感受与理解的缘故。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302-1303

huā

huángcháo tángdài 

西fēngmǎnyuànzāi ruǐhánxiānglěngdiénánlái 
niánruòwéiqīng bàotáohuāchùkāi 
落日松陵道,堤长欲抱城。
落日松陵¹道,堤(dī)²长欲抱城。
译文:日落时在松陵道上前行,长长的江堤围绕着这座古城。
注释:吴江:在今江苏省南部,西临太湖。¹松陵:指吴江。²堤:指吴江县长堤。
塔盘湖势动,桥引月痕生。
¹盘湖势动,桥²³月痕生。
译文:塔影在湖水中随波浮动,长桥牵引出一弯新月出生。
注释:¹塔:吴江东门外方塔。²桥:指吴江城外利往桥,又叫长桥,共有八十五孔。³引:长。
市静人逃赋,江宽客避兵。
市静人逃赋,江宽客避兵。
译文:街市寂静无人皆因逃税,江宽见不到客船都在逃避官兵。
廿年交旧散,把酒叹浮名。
廿年交旧¹散,把酒²叹浮名。
译文:二十年间故友旧交多离散,端起酒杯感叹这身外浮名。

  这首诗扣住吴江的地理形势和有关的历史事件,巧妙地融写景、叙事、抒情为一体,寓意深刻,感慨良多。

  此诗上半部分描写吴江自然景色,首联所说“松陵”,为吴江旧称。吴江县城东南旧有一条长堤,界于松江与太湖之间,蜿蜒八十余里。诗人走在黄昏的吴江道路上,远远望去,这堤好像要抱住整座县城一样。一个“抱”字,把长堤拟人化了,不仅形象生动,而且写出了它对吴江县城护拥偎倚的情态。首联是对吴江的远眺,颔联两句,则由远而近,进一步作具体刻画。第三句所说的“塔”,原在吴江东门外的宁境华严讲寺内,共七层,高十三丈,形方,故名方塔。方塔在湖中各处均可看见,而其自身位置又是固定不变的,这就仿佛湖势在围绕着方塔移动。第四句所说的“桥”,一名垂虹桥,俗呼长桥,东西百余丈,多至七十二孔,中间有垂虹亭;前临太湖,横绝松陵,湖光海气,荡漾一色,旧称“三吴绝景”。由于桥身很长,所以有一种似乎淡淡的月痕是由它牵引而生的感觉。两句抓住当时吴江最具特色的景物,做了典型的概括描写。诗中有塔有湖,有桥有月,动静相宜,交相辉映,组成了一幅空明清旷的图画。同时,颔联这两句除了写景之外,实际上另有某种深刻的寓意蕴藏在内,与颈联相呼应。

  颈联“市静人逃赋,江宽客避兵”,这两句为全诗关键,它描写了吴江在赋税重压、战乱摧残之下的萧条景象。市集沉寂,是由于百姓忍受不了重敛苛征,被迫逃亡;江面空阔,是由于行客为了躲避兵火战事,隐身遁迹。这“市”和“江”的萧条景象,一方面和前面“湖”和“月”同样开阔,另一方面却又使得原来的秀丽景色整个地为之黯然,蒙上了一层凄清惨淡的色调,从而产生了对照鲜明的艺术效果。再结合颔联“塔盘”、“桥引”两句。所谓“湖势动”,即可以视为写自然之景,也可以看作是对颈联的“逃赋”和“避兵”的人间风波的一种形象的暗示。所谓“月痕生”,则在写景之中隐寓清兵南下之意。月属阴象,因而在古代诗词中往往用来比喻外族。如清初著名女词人徐灿的《踏莎行》即云:“碧云犹叠旧山河,月痕休到深深处!”这里的“碧云”典据梁朝江淹《休上人怨别》诗:“日暮碧云合。”意思说当时的南明小朝廷虽然已经日薄西山,但毕竟还在坚持;“月痕”则指清兵,希望它不要消灭南明。吴伟业和徐灿是同时代人,并且还是儿女亲家。他作《过吴江有感》时,明朝政权已经彻底覆亡,所以一开头写的就是“落日”而不是“日暮”;因此颔联中的“月痕生”,也同样应是暗指清兵到来,而颈联的“避兵”,由此也不显得突兀而出了。如此,全诗的结构脉络便可一目了然。首联总起,概括吴江形势,点明时代背景;接着一分为二,颔联、颈联由暗而明,既是写景,又分别暗示了清兵南下、人民离散。最后,诗又合二而一,归结为故国沦丧,交游零落,身世凄凉,唯有感叹而已的悲凉情怀。

  尾联“廿年交旧散,把酒叹浮名”,这里的“廿年”不一定是确指,它可以包括清兵南下至写作此诗这二十余年的时间。“散”字承上文“逃”、“避”二字而来,“人逃”“客避”,故友自然也都离散了。这句虽然说得较虚,不过,此中仍有故事可稽。明朝既亡,许多爱国文士相率结为诗社,遁迹林泉,砥砺气节,暗图匡复。顺治七年(1650)开始出现的吴江“惊隐诗社”,在当时尤为著名。吴江的吴炎、潘柽章,昆山的顾炎武、归庄等人,都是它的主要成员。康熙二年(1663),庄廷鑨“明史案”兴,清王朝借机大搞株连,屠戮遗民志士,“惊隐诗社”亦被迫停止,吴炎、潘柽章也惨遭杀害,顾炎武曾做诗文吊之。而吴伟业同他们都有交往,因此,“廿年交旧散”云云,大概正是“有感”于这一事件。至于“把酒叹浮名”,则是吴伟业本人的身世之感。他在明朝少年高第,前程似锦,而明亡以后,由于“浮名”太盛,被迫出仕清廷,晚年才得以回乡家居。“浮名”之累人如此,反不及故友们或死或遁;名节不堕,令诗人深为叹息,借酒浇愁。

  纵观全诗,前半首写“过吴江”,是叙事;后半首写“有感”,是抒情。然而,抒情之中,兼有叙事。首联“落日”,诗人离吴江还较远;颔联“月痕生”,渐渐接近吴江;颈联“市静”,表明已经上岸;尾联“把酒”,则是住下之后发现“交旧散”,才对“酒”兴“叹”的。全诗按照时间先后依次描述,层次分明。因此,后半首既是写“有感”,又是续写“过吴江”。同样,前半首的“落日”,“月痕生”,暗示了明朝的覆亡、清兵的入侵,所以,它既是写“过吴江”,又是预写“有感”。可见,在本诗中,叙事与抒情,“过吴江”与“有感”,已经达到了相互渗透、不可截然分割的地步。

参考资料:
1、 钱仲联 章培恒.名家品诗坊 元明清诗.上海市: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124-127页

guòjiāngyǒugǎn

wěi qīngdài 

luòsōnglíngdào chángbàochéng 
pánshìdòng qiáoyǐnyuèhénshēng 
shìjìngréntáo jiāngkuānbīng 
niàn廿niánjiāojiùsàn jiǔtànmíng 

世人多以乐毅不时拔莒即墨为劣是以叙而论之。夫求古贤之意,宜以大者远者先之,必迂廻而难通,然后已焉可也,今乐氏之趣或者其未尽乎,而多劣之。是使前贤失指于将来不亦惜哉,观乐生遗燕惠王书,其殆庶乎机,合乎道以终始者与,其喻昭王曰:伊尹放太甲而不疑,太甲受放而不怨,是存大业于至公,而以天下为心者也,夫欲极道之量,务以天下为心者,必致其主於盛隆,合其趣於先王,苟君臣同符,斯大业定矣。于斯时也,乐生之志,千载一遇也,亦将行千载一隆之道,岂其局迹当时,止於兼并而已哉,夫兼并者非乐生之所屑,强燕而废道,又非乐生之所求也。不屑苟得则心无近事,不求小成,斯意兼天下者也。则举齐之事,所以运其机而动四海也,夫讨齐以明燕主之义,此兵不兴于为利矣。围城而害不加於百姓,此仁心著於遐迩矣,举国不谋其功,除暴不以威力,此至德令於天下矣;迈全德以率列国,则几於汤武之事矣,乐生方恢大纲,以纵二城,牧民明信,以待其弊,使即墨莒人,顾仇其上,愿释干戈,赖我犹亲,善守之智,无所之施,然则求仁得仁,即墨大夫之义也,任穷则从,微子适周之道也,开弥广之路,以待田单之徒,长容善之风,以申齐士之志。使夫忠者遂节,通者义著,昭之东海,属之华裔。我泽如春,下应如草,道光宇宙,贤者托心,邻国倾慕,四海延颈,思戴燕主,仰望风声,二城必从,则王业隆矣,虽淹留於两邑,乃致速於天下,不幸之变,世所不图,败於垂成,时运固然,若乃逼之以威,劫之以兵,则攻取之事,求欲速之功,使燕齐之士流血于二城之间,侈杀伤之残,示四国之人,是纵暴易乱,贪以成私,邻国望之,其犹犲虎。既大堕称兵之义,而丧济弱之仁,亏齐士之节,废廉善之风,掩宏通之度,弃王德之隆,虽二城几于可拔,覇王之事,逝其远矣。然则燕虽兼齐,其与世主,何以殊哉?其与邻敌,何以相倾?乐生岂不知拔二城之速了哉?顾城拔而业乖,岂不知不速之致变(哉),顾业乖与变同,由是言之,乐生之不屠二城,其亦未可量也。
世人多以乐毅¹不时拔莒即墨为劣是以叙而论之。夫求古贤²之意,宜以大者远者先之,必迂(yū)(huí)³而难通,然后已焉可也,今乐氏之趣或者其未尽乎,而多劣之。是使前贤失指于将来不亦惜哉,观乐生遗燕惠王书,其殆(dài)(shù)乎机,合乎道以终始者与,其喻昭王曰:伊尹放太甲而不疑,太甲受放而不怨,是存大业于至公,而以天下为心者也,夫欲极道之量,务以天下为心者,必致其主於盛隆,合其趣於先王,苟君臣同符,斯大业定矣。于斯时也,乐生之志,千载一遇也,亦将行千载一隆之道,岂其局迹当时,止於兼并而已哉,夫兼并者非乐生之所屑,强燕而废道,又非乐生之所求也。不屑苟得则心无近事,不求小成,斯意兼天下者也。则举齐之事,所以运其机而动四海也,夫讨齐以明燕主之义,此兵不兴于为利矣。围城而害不加於百姓,此仁心著於遐(xiá)(ěr)矣,举国不谋其功,除暴不以威力,此至德令於天下矣;迈全德以率列国,则几於汤武之事矣,乐生方恢大纲,以纵二城,牧民明信,以待其弊,使即墨莒人,顾仇其上,愿释干戈(gē),赖我犹亲,善守之智,无所之施,然则求仁得仁,即墨大夫之义也,任穷则从,微子适周之道也,开弥广之路,以待田单之徒,长容善之风,以申齐士之志。使夫忠者遂节,通者义著,昭之东海,属之华裔。我泽如春,下应如草,道光宇宙,贤者托心,邻国倾慕,四海延颈,思戴燕主,仰望风声,二城必从,则王业隆矣,虽淹留於两邑(yì),乃致速於天下,不幸之变,世所不图,败於垂成,时运固然,若乃逼之以威,劫之以兵,则攻取之事,求欲速之功,使燕齐之士流血于二城之间,侈(chǐ)杀伤之残,示四国之人,是纵暴易乱,贪以成私,邻国望之,其犹犲虎。既大堕称兵之义,而丧济弱之仁,亏齐士之节,废廉善之风,掩宏通之度,弃王德之隆,虽二城几于可拔,覇王之事,逝其远矣。然则燕虽兼齐,其与世主,何以殊哉?其与邻敌,何以相倾?乐生岂不知拔二城之速了哉?顾城拔而业乖,岂不知不速之致变(哉),顾业乖与变同,由是言之,乐生之不屠二城,其亦未可量也。
译文:世人大多认为乐毅不能按时攻克莒城和即墨是错误的,因此,(我在此)记叙并论述他。探求古代贤能的心意,应该先从大的方面和远的方面想,一定是(先感觉)曲折难懂,然后方可领会啊。如今(对)乐毅之事的曲折有人还未能彻底了解,因而大多认为他错了。这样让前代贤人在将来被人误解不是很可惜吗,看乐毅赠给燕惠王的信,他大概在谋略上是差不多了,合乎于仁道而且能始终如一。他告喻昭王说:伊尹流放太甲而没有猜疑,太甲被流放而没有抱怨,这是(因为)把大业放在最公正之处,并且是以天下为考虑了。如果想极尽仁道的度量,一定要以天下为己任,一定要使得他的君主兴盛发达,与先君情趣相合,君臣同心协力,这样,大业就能稳定了。在这个时候,乐毅的志向,是千年一遇啊,也将推行千年一遇的崇高仁道。哪里是他拘泥于时局,仅仅为满足兼并呢,兼并(齐鲁)不是乐毅所希望的,使燕国强大而废除仁道,也不是乐毅所希望的。不屑于苟且有成,也就心中没有眼前的小事情了,不渴求小的收获,这是意在一统天下啊。这样看来,攻打齐国是要借此机会来撼动天下,讨伐齐国的目的是要阐明燕王的仁义,没有动用武力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包围城池而没有加害于百姓,这样仁慈之心将传播很远,攻打别国不为谋求(私人)功劳,除掉暴君不用武力,这样,最高尚的美德就能普遍天下;率领其他诸侯国倡导仁道,近乎于商汤和周武王了,乐毅恰好弘扬仁道,放弃(攻打)两个城市,让百姓安生,表明诚信,来等待他们(齐国)出现弊端,使得即墨县和莒县的百姓回头怨恨自己的国君,(最后)愿意放下兵器,像亲人一样依赖我们。善于守卫的智慧,(是)不要随便做什么事情,这样,想要仁道就能得到仁道,(也是)即墨士大夫的仁义啊。责任到了尽头就会随从,这是微子顺从周朝的道理啊。开通更广阔的渠道,来等待田单一类人(降服),助长容纳善良的风气,申明齐国士人的志向。使忠诚的人实现节操,明理的人显著道义,天下昭彰,传给后世。我的恩泽就像春光,百姓就如春草,道义光耀宇宙,贤能之人托付真心,邻国之人倾心羡慕,天下向往,(都)想推戴燕王。随着众人的呼声,两座城邑一定会降服,这样,霸王之业就可实现。即使停留在两城,也会很快告喻天下。不幸发生变故,在当时形势是不希望的,功败垂成,乃是命中注定。如果用威势逼迫,用武力攻打,则攻城只为求的暂时的功劳,让燕国和齐国的士人在两座城池间流血,拼杀形成很多伤残,让四个国家的人来看,这样(是)用放纵残暴替换战乱,贪婪私利,邻国看到,我们就成了豺狼。既丢失了用兵的意义,也丧失了扶弱的仁道,使齐国士人节操受损,废除清廉优良作风。遮掩博大的度量,丢弃的是崇高的王道,即使两座城池能够攻克,称霸天下的事情也背离很远了。再说,燕国即使兼并了齐国,对世人又如何诛伐?与(原来的)邻敌又怎样相处?乐毅难道不知攻克两城很容易么,只是考虑到城池攻克时也就背离霸业了;难道不知不能迅速攻克会产生变故?只是考虑到背离了霸业与产生变故是一样的。因此说来,乐毅没有屠戮两座城池,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注释:¹乐毅:子姓,乐氏,名毅,字永霸。中山灵寿人,战国后期杰出的军事家、战略家,魏将乐羊后裔,拜燕上将军,受封昌国君,辅佐燕昭王振兴燕国。²古贤:古代贤人。³迂廻:指在思想或表达方式上绕圈子的性质或状态。⁴殆庶:指贤德者。⁵干戈:比喻战争或动武。⁶田单(生卒年不详):妫姓,田氏,名单,临淄人,汉族,战国时田齐宗室远房的亲属,任齐都临淄的市掾(秘书)。生卒年不详,后来到赵国作将相。前284年,燕国大将乐毅出兵攻占临淄(今山东淄博东北),接连攻下齐国七十余城。最后只剩了莒城(今山东莒县)和即墨(今山东平度市东南),田单率族人以铁皮护车轴逃至即墨。⁷廉善:清廉而政绩优异。⁸宏通:贯通;博大通彻。 谓心胸开阔,通达事理。
秦王使人谓安陵君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许寡人!”安陵君曰:“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虽然,受地于先王,愿终守之,弗敢易!”秦王不说。安陵君因使唐雎使于秦。
秦王¹使²人谓安陵君³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许寡人!”安陵君曰:“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虽然,受地于先王,愿终守之,弗敢易!”秦王不说(yuè)¹⁰。安陵君因使唐雎(jū)使于秦。
译文:秦王派人对安陵国国君安陵君说:“我打算要用五百里的土地交换安陵,安陵君一定要答应我!”安陵君说:“大王给予恩惠,用大的地盘交换我们小的地盘,实在是善事;即使这样,但我从先王那里接受了封地,愿意始终守卫它,不敢交换!”秦王知道后很不高兴。因此安陵君就派遣唐雎出使秦国。
注释:唐雎(jū):也作唐且,人名,安陵国的臣子。不辱使命:意思是完成了出使的任务。辱,辱没、辜负。¹秦王:即秦始皇嬴政,当时他还没有称皇帝。²使:派遣,派出。³安陵君:安陵国的国君。⁴欲:想。⁵易:交换。⁶其:句中用来加重语气的助词。⁷加惠:给予恩惠。⁸虽然:即使这样。虽,即使。然,这样。⁹弗:不。¹⁰说:通“悦”,高兴、愉快。
秦王谓唐雎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且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唐雎对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
秦王谓¹唐雎曰:“寡人以²五百里之³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且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唐雎对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
译文:秦王对唐雎说:“我用五百里的土地交换安陵,安陵君却不听从我,这是为什么?况且秦国灭掉韩国、魏国,而安陵却凭借方圆五十里的土地幸存下来,只是因为我把安陵君看作忠厚的长者,所以不在意。现在我用安陵十倍的土地,让安陵君扩大自己的领土,但是他违背我的意愿,这是轻视我吗?”唐雎回答说:“不,并不是这样的。安陵君从先王那里继承了封地所以守护它,即使是方圆千里的土地也不敢交换,更何况只是这仅仅的五百里的土地呢?”
注释:¹谓:告诉。²以:用,用作介词。秦灭韩亡魏:秦灭韩国在始皇十七年(前230年),灭魏国在始皇二十二年(前225年)。³之:的,助词。⁴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把安陵君看作忠厚长者所以不在意。错意,在意。⁵请广于君:意思是让安陵君扩大领土。广,扩充。⁶逆:违背。⁷非若是也:不是这样的。非,不是。是,代词,指秦王说的情况。⁸岂直:哪里只是。直:只,仅仅。
秦王怫然怒,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挺剑而起。
秦王怫(fú)¹怒,谓唐雎曰:“公²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³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xiǎn),以头抢(qiāng)地尔。”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¹⁰之刺韩傀(guī)¹¹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¹²也,仓¹³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jìn)¹⁴降于天,与臣而将(jiāng)四矣。若¹⁵士必¹⁶¹⁷,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gǎo)¹⁸,今日是¹⁹也。”挺剑而起。
译文:秦王勃然大怒,对唐雎说:“先生也曾听说过天子发怒的情景吗?”唐雎回答说:“我未曾听说过。”秦王说:“天子发怒的时候,会倒下数百万人的尸体,鲜血流淌数千里。”唐雎说:“大王曾经听说过百姓发怒吗?”秦王说:“百姓发怒,也不过就是摘掉帽子,光着脚,把头往地上撞罢了。”唐雎说:“这是平庸无能的人发怒,不是有才能有胆识的人发怒。专诸刺杀吴王僚的时候,彗星的尾巴扫过月亮;聂政刺杀韩傀的时候,一道白光直冲上太阳;要离刺杀庆忌的时候,苍鹰扑在宫殿上。他们三个人,都是平民中有才能有胆识的人,心里的愤怒还没发作出来,上天就降示了吉凶的征兆。加上我,将成为四个人了。假若有胆识有能力的人被逼得一定要发怒,那么就让两个人的尸体倒下,五步之内淌满鲜血,天下百姓都要穿上白色的丧服,现在就是这个时候。”说完,拔剑出鞘立起。
注释:¹怫然:盛怒的样子。²公:相当于“先生”,古代对人的客气称呼。³布衣:平民。古代没有官职的人都穿布衣服,所以称布衣。⁴徒:光着。⁵跣:赤。⁶抢:撞。⁷庸夫:平庸无能的人。⁸士:这里指有才能有胆识的人。⁹专诸:春秋时吴国人。¹⁰聂政:战国时韩国人。¹¹韩傀:是韩国的相国。韩国的大夫严仲子同韩傀有仇,就请聂政去把韩傀刺杀了。¹²庆忌:是吴王僚的儿子。¹³仓:通“苍”,灰白色。¹⁴休祲:吉凶的征兆。休:吉祥的预兆。祲:凶险的预兆。¹⁵若:如果。¹⁶必:一定。¹⁷怒:发怒,动词。¹⁸缟素:白色的丝织品,这里指穿丧服。缟,白绢。素,白绸。¹⁹是:这样,代词。
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夫韩、魏灭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秦王色挠¹,长跪而谢之²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yù)³矣:夫韩、魏灭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徒有先生也。”
译文:秦王变了脸色,直身而跪,向唐雎道歉说:“先生请坐!怎么会到这种地步!我明白了:韩国、魏国灭亡,但安陵却凭借方圆五十里的地方幸存下来,就是因为有先生您在啊!”
注释:¹秦王色挠:秦王变了脸色。色挠,面露胆怯之色。²长跪而谢之:直身而跪向唐雎道歉。古人没有凳椅,席地而坐,坐时两膝着地臀部靠在脚跟上。为了向对方表示敬重,上身挺直,臀部离开脚跟,就是长跪。谢,道歉。³谕:明白,懂得。⁴以:凭借。⁵存:幸存。⁶者:的原因。⁷徒:只。⁸以:因为。

  《唐雎不辱使命》是《战国策·魏策四》中的一篇史传文,后收录于《古文观止》。这篇文章写唐雎奉安陵君之命出使秦国,与秦王展开面对面的激烈斗争,终于折服秦王,保存国家,完成使命的经过,歌颂了唐雎不畏强暴、敢于斗争的爱国精神,揭露了秦王的骄横欺诈、外强中干的本质。文章内容精彩,情节完整,引人入胜;人物形象生动,秦王的色厉内荏、前倨后恭,唐雎的不畏强暴、英勇沉着,都写得栩栩如生。

  首先,最引人注意的是人物的对白。除了很少几句串场的叙述,几乎全是对白;用对白交代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局,重点突出,层次清晰;用对白表现人物的精神面貌,安陵君的委婉而坚定,唐雎的沉着干练,口锋锐利,义正辞严,秦王的骄横无理,无不跃然纸上。

  开头一段是秦王嬴政在“灭韩亡魏”之后,雄视天下,根本不把小小的安陵放在眼里,他似乎不屑以武力相威胁,企图以“易地”的谎言诈取安陵。在他看来,安陵君哪敢说个“换”字,更不敢说“不”,“使人谓”三字,劈头即自称寡人(只有对下,诸侯才可自称寡人),见出秦王对安陵君的轻慢,“安陵君其许寡人”,着一命令副词“其”,活现出秦王的盛气凌人。安陵君识破骗局,婉言拒绝。“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态度和言辞都十分婉和,但不是卑躬屈膝,而是婉辞,是面对虎狼之敌的斗争艺术。“受地于先王,愿终守之”,陈理为据,无容置喙。“弗敢易”,于委婉中透出坚决的态度,必然会使“秦王不悦”。

  这时,唐雎出场,“使于秦”,系国家人民的命运于一身,深入虎穴狼窝,令读者不能不为他捏一把汗!以下唐雎出使到秦国的文章分三个段落来做,也是唐雎与秦王面对面斗争的三个回合。唐雎如何到达秦国,怎样拜见秦王,与本文中心无关,一概略去不写,而直接写会见时的对话。

  进而体会秦王与唐雎的语言,其意趣和从前也迥然不同。“秦王谓唐雎曰”之前,已经“不悦”,这时,他是压住火气说话,不像秦使者那样“简而明”,而是亦拉亦打,于委婉中露出威胁,俨然是胜利者的口吻:“……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这是质问。“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纯属威胁。话中句句不离“寡人”如何,还偏要说“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秦王的狡诈骄横之态不言自明。唐雎早已胸有成竹,并不多与之周旋。“否,非若是也”,态度沉着明朗。寸步不让,据理力争:“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把安陵君的“弗敢易”换做一个反问句,并以“千里”对“五百里”提出,就远比安陵君的回答更为坚定有力,不给对方一点便宜。这必然引起“秦王怫然怒”,由“不悦”到“怫然怒”。这使本来就很尖锐的矛盾更加激化了,文章至此陡起波澜,读者顿生焦虑之情,为冲突的后果而担忧。

  第二回合是斗争的高潮,从写作来说是全文重心,因此写得最细最详。“秦王怫然怒”一句,笼罩全段。一个小国的使者如何治服大国暴君的盛怒,固然很难;作者如何在短短的文字中把这个场面写出来,写得入情入理,令人信服,也非易事。但《战国策》的作者有这本领,而且胜任愉快,把这个场面写得波澜起伏,有声有色,令人仿佛亲临其境。这一段作者分两个层次来写。第一层,秦王怒气冲冲,施以恐吓,“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公然自称“天子”,全不把一个小国及其使者放在眼里。“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如果联系“灭韩亡魏”的背景,委实令人不寒而栗。唐雎“臣未尝闻也”一句,沉着冷静,不为秦王的恐吓所动,实际上是按兵待敌。因而这一层犹如两大浪峰中的一个浪谷。

  第二层,唐雎先是反唇相讥,“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照用秦王口吻,以“布衣”对“天子”,真是寸步不让。然后又用“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一正一反两个判断句,断然驳掉秦王“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的诬蔑,于是条件成熟,反攻开始。先用三个排比句摆出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要离刺庆忌的事实,又说“与臣而将四矣”,打掉秦王的气焰,再用“若士必怒”等五个四字短句,像滚木擂石般对准秦王打过去,以“二人”对“百万”、“五步”对“千里”,不给他一点喘息时间,气氛之紧张,令人屏息。最后唐雎“挺剑而起”,紧紧逼住秦王,这更是秦王所始料不及,于是精神防线完全被摧毁,只有缴械投降。

  作者懂得写好唐雎这段反驳痛斥秦王台词的重要,让他来作这个回合的斗争的主角,给他大段的独白,用排比,用节奏鲜明的短句,让他激昂慷慨地大讲特讲,赋予他狂风扫地的气势,而秦王已是一败涂地了。秦王的心理活动抽不出笔墨来写,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没有必要写,因为秦王早已被这意外的一击打昏了,他来不及思考一下眼前发生了什么,而结局已经摆在他的面前,只有俯首就范而已。明写唐雎,突出了他大义凛然的鲜明形象,虚写秦王,也更符合这一特定情景。

  第三回合写法上反过来了,虚写唐雎,因为唐雎的形象已经完成,再写反而画蛇添足从“色挠”至于“长跪而谢”,“先生坐,何至于此”,这是此时此刻秦王的所言,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还是刚才那个秦王干的。秦王先因为自己是大强国有恃无恐,误以为可以放胆作恶;后迫于眼前处境,黔驴技穷,不得已而为之,并不能改变他的本性。而且君王的架子并不能完全放下,对唐雎的恭维显然言过其实。

  作者充分调动了对比、夸张等艺术手段以烘托气氛,同时对二人的情态举止的变化略加点染,强化冲突,精心营造戏剧性的惊心动魄的场面。两种人物、两种思想和行为的对比,可以突出他们各自的特征,让读者认识得更清楚,这是一种广泛使用而且行之有效的表达方法。同样,俗话说,“红花虽好,还需绿叶扶持”,衬托在很多种情况下,也是十分必要的。本文把这两种有效的表现方法结合起来,相辅相成,收到了显著效果。我们先说本文中对比手法的运用。首先,本文中唐雎和秦王是对立而存在的,他俩之间生死不容、唇枪舌剑的斗争,为作者充分运用对比的手法,提供了坚实的生活基础,因而作者紧紧抓住这一点,对比着来写两个人物。

  例如写秦王一倨一恭,也形成对比,艺术上叫做相反相成,更有力地揭示了秦王这一复杂性格──既是凶恶的,又是虚伪的。

  又以安陵君来衬托唐雎。安陵君是作品的次要人物,但又是必不可少的人物。他是君,唐雎是臣,他的态度决定着唐雎的态度,他不失为明君,但却比唐雎软弱,更缺乏才干,大敌当前,他有见识,会应对,却拿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找不到走出险地的途径。而唐雎出使秦国,面对秦王,一开口便胜安陵君一筹,“否,非若是也”,不卑不亢;接下去则一句比一句更有锋芒。他看透了秦王的色厉内荏,只要掌握时机,就能一举而战胜之。但反回头说,没有安陵君的支持信任,唐雎纵然浑身胆识,怕也难有用武之地。两个人物,两种性格,互为表里,相辅相成。

参考资料:
1、 课程教材研究所.《语文》.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189-192
2、 程帆.古文鉴赏辞典[M].湖南:江苏文艺出版社,1987

tángshǐ使m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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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排场经过乐回闲,勤政堂辞别撒会懒,急喉咙倒换学些慢。掇梯儿休上竿,梦魂中识破邯郸。昨日强如今日,这番险似那番。君不见倦鸟知还!
闹排场¹经过乐回闲²,勤政堂³辞别撒会懒,急喉咙倒换学些慢。掇(duō)梯儿休上竿,梦魂中识破邯(hán)(dān)。昨日强如今日,这番险似那番。君不见倦(juàn)鸟知还!
译文:既然走过了热闹的戏场,享受一回安闲又何妨。既然辞别了忙碌的公堂,显露一会懒散也应当。急性子连珠炮说话倒了嗓子,如今不妨学着慢些儿讲。就是搬来了梯子,也别往高危处上,荣华富贵不过是一枕黄粱。世风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世路险恶,一方赛过一方。您不见鸟儿到了黄昏,还懂得调转方向,朝着自家的旧巢飞翔!
注释:¹闹排场:热闹的戏场。²乐回闲:享受一回安闲。³勤政堂:官员的办公场所。⁴掇梯儿休上竿:元人有“掇了梯儿上竿”的俚语,意谓只知贪进而不考虑退路和危险。⁵梦魂中识破邯郸:唐沈既济《枕中记》述卢生在邯郸(今属河北)旅舍中入梦,享尽荣华,醒后发现店中黄粱尚未炊熟。

  李仁仲以“懒慢斋”为自己的斋号,其愤世嫉俗的反语意味是不言而喻的。作者在这首小令中,更是将主人的此层含意铺展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把纷纷扰扰的世俗人生比作戏场,“闹排场经过”五字便概括了李仁仲此前的全部阅历,而“乐回闲”则是从戏场上抽身脱出,从容获得作壁上观的闲适和享受,所以这一句已对“懒慢斋”的性质和意义作出了总评。以下两句分别诠释“懒慢斋”中“懒”和“慢”的含义:过去在官场中忙忙碌碌,所谓“勤政”,如今无官一身轻,“撒会懒”是天经地义的事;过去性直口快,在戏场上扮了个“急喉咙”的角色,结果吃力又不讨好,如今稳坐场下,“学些慢”也是顺理成章的。这三句中都包含着截然分明的对比,语言冷峭,既回顾了“懒慢斋”主人曾经沧海的阅历,又显示了他达道知机、急流勇退的明智。从这段开场白中,读者已可见出李仁仲以“懒慢”命名斋室,是在他脱离官场的桎梏之后;而作者探本究源,下文便转向对宦海风波的揭露。“掇了梯儿上竿”是元代的一句俗语,从作者在曲中的借用来看,李仁仲并非在官场中混不下去,他甚而还有“上竿”进一步发达的机会。好在他经历丰富,头脑清醒,早就识破了富贵荣华“一枕黄粱”的虚幻实质,不愿再步邯郸旅店中卢生的后尘。也亏得他如此果断,不愧为未雨绸缪,因为官途上一天比一天黑暗,一处比一处险恶,时间、空间都充满着危机感。“倦鸟知还”出于晋陶渊明《归去来兮辞》的名句:“鸟倦飞而知还。”作者用“君不见倦鸟知还”的反诘,是代李仁仲述怀,写出了“倦鸟”飞还“懒慢斋”的理所当然。

  这首小令,起首三句用鼎足对,表现出对宦海仕进的失望和轻蔑,是疏狂语;四、五两句,借俚语、典故表明急流勇退的果决和明智,是经验语;六、七两句,则直言沉溺官场执迷不悟的危险,是警诫语。由此引出的“倦鸟知还”的结论,水到渠成,饱含着对友人求取“懒慢”的理解与赞赏。全篇一气呵成而感情由缓趋迫,句冷意隽,老辣灏烂,遣词用句都体现了元曲“当行派”的风格。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水仙子·赋李仁仲懒慢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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