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东汉人也,为人仁爱。时岁饥民馁,有盗夜入其室,栖于梁上。实阴见之,乃起整衣,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于斯。”儿孙曰:“孰也?”实指梁上盗曰:“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稽颡归罪。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当由贫困,令遗绢二匹。自是一县无复盗窃。
陈实,东汉人也,为人仁爱。时岁饥民馁(něi)¹,有盗夜入其室,栖(qī)²于梁上。实阴³见之,乃起整衣,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于斯。”儿孙曰:“孰也?”实指梁上盗曰:“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稽(qǐ)(sǎng)罪。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当由贫困,令遗绢二匹。自是县无复盗¹⁰窃。
译文:陈实,东汉人,为人宽仁慈爱。当时荒年,百姓饥饿。有盗贼晚上进入他的屋子,躲藏在房梁上。陈实在暗中看到了他,岁是起身整理衣服,叫他的儿孙起来,神情严肃地教育他们说:“人不能不自己勤勉,不善良的人本性未必是坏的,只是沾染了坏习惯,就到了这地步。”儿孙说:“这样的人是谁?”陈实指着梁上的盗贼说:“就是那梁上君子。”盗贼大吃一惊,自己跳下地,磕头认罪。陈实慢慢地告诫他说:“看你的相貌,不像是坏人,应该反省自己多做善事。”陈实知道他很穷,岁是让人给了他二匹绢。从此整个县中再也没有小偷了。
注释:¹馁:饥饿。²栖:停留,这里指躲藏。³阴:暗中。⁴夫:发语词,无实义斯:这(地步)。⁵孰:谁。⁶归:承认。⁷徐:缓缓地,慢慢地,这里有认真的、严肃的意思。⁸自是:从此。⁹一:整个。¹⁰盗:小偷。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陈实,东汉人,为人宽仁慈爱。当时荒年,百姓饥饿。有盗贼晚上进入他的屋子,躲藏在房梁上。陈实在暗中看到了他,岁是起身整理衣服,叫他的儿孙起来,神情严肃地教育他们说:“人不能不自己勤勉,不善良的人本性未必是坏的,只是沾染了坏习惯,就到了这地步。”儿孙说:“这样的人是谁?”陈实指着梁上的盗贼说:“就是那梁上君子。”盗贼大吃一惊,自己跳下地,磕头认罪。陈实慢慢地告诫他说:“看你的相貌,不像是坏人,应该反省自己多做善事。”陈实知道他很穷,岁是让人给了他二匹绢。从此整个县中再也没有小偷了。

注释

馁:饥饿。

栖:停留,这里指躲藏。

阴:暗中。

夫:发语词,无实义斯:这(地步)。

孰:谁。

归:承认。

徐:缓缓地,慢慢地,这里有认真的、严肃的意思。

自是:从此。

一:整个。

盗:小偷。

道理
1、为人要宽容别人,要给别人改正从新的机会,更要尊重别人。哪怕对方犯了错误也要给对方足够的尊严.
2、对待别人犯的错误不应该一味的责罚,而应对之教导,使其能够从错误中走出来.也反应出教导者有着高尚品格.
3、待人要宽和,要给别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不是一味责罚。
范晔

范晔

范晔(公元398年—公元445年),字蔚宗,南朝宋史学家,顺阳(今河南淅川南)人。官至左卫将军,太子詹事。宋文帝元嘉九年(432年),范晔因为“左迁宣城太守,不得志,乃删众家《后汉书》为一家之作”,开始撰写《后汉书》,至元嘉二十二年(445年)以谋反罪被杀止,写成了十纪,八十列传。原计划作的十志,未及完成。今本《后汉书》中的八志三十卷,是南朝梁刘昭从司马彪的《续汉书》中抽出来补进去的。其中《杨震暮夜却金》已编入小学教材,《强项令》选入中学教材。 ▶ 1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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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大庙,非礼也。
夏四月,取郜(ɡào)¹大鼎(dǐng)²于宋³,纳于大(tài),非礼也。
译文:夏四月,鲁桓公从宋国取得原属郜国的传国大鼎,放进太庙,这是不符合礼仪的。
注释:¹郜:国名,姬姓,开国国君是周文王的一个庶子,春秋时为宋国所灭,其故地在今山东成武县东南。²鼎:古代的一种烹饪器物,又因常常用作旌功记绩的礼器,所以又作为传国重器,其形制一般为三足两耳。³宋:国名,春秋时为十二诸侯之一,开国国君为殷纣王的庶兄微子,其地在今河南东部及山东、江苏和安徽三省之间。⁴大庙:即太庙,天子或诸侯国国君的祖庙。
臧哀伯谏曰:“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孙。是以清庙茅屋,大路越席,大羹不致,粢食不凿,昭其俭也;衮冕黻珽,带裳幅舄,衡紞纮綖,昭其度也;藻率鞞鞛,鞶厉游缨,昭其数也;火龙黼黻,昭其文也;五色比象,昭其物也;钖鸾和铃,昭其声也;三辰旂旗,昭其明也。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而置其赂器于大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诛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武王克商,迁九鼎于雒邑,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大庙。其若之何?”公不听。
(zāng)哀伯谏(jiàn)曰:“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¹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德²以示子孙。是以清庙³茅屋,大路(huó),大(tài)(gēng)不致,粢(zī)不凿,昭其俭也;衮(ɡǔn)¹⁰(miǎn)¹¹(fú)¹²(tǐnɡ)¹³,带¹⁴(chánɡ)¹⁵¹⁶(xì)¹⁷,衡¹⁸(dǎn)¹⁹(hónɡ)²⁰(yán)²¹,昭其度也;藻率²²(bǐnɡ)²³(běnɡ)²⁴,鞶(pán)²⁵²⁶²⁷²⁸,昭其数²⁹也;火龙黼(fǔ)(fú)³⁰,昭其文也;五色³¹比象³²,昭其物也;钖(yánɡ)(luán)和铃³³,昭其声也;三辰³⁴(qí)³⁵旗,昭其明也。夫德,俭而有度,登降³⁶有数³⁷。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而置其赂(lù)器于大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³⁸之,其又何诛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³⁹也。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武王克商,迁九鼎⁴⁰于雒(luò)(yì)⁴¹,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大庙。其若之何?”公不听。
译文:臧哀伯规劝桓公说:“作百姓君主的人,要发扬德行,堵塞违礼的行为,以便监察百官,就这样还怕有不足之处,还要显示各种美德以传示子孙。所以那清静肃穆的太庙用茅草做屋顶,祭祀天地的车子用草席做垫子,祭祀用的肉汁不用五味调和,黍稷、糕饼等祭品不用舂过的好米,这些是为了显示节俭。祭祀的礼服、礼冠,蔽膝、大圭,腰带、裙子、绑腿、靴子、冠上的横簪、冠旁的填绳、系冠的带子、冠顶的盖版,这些是为了显示等级上的差别。玉垫、刀饰、革带、带穗、旌旗上的飘带、马颈上的革带,这些是为了显示数量上的差别。礼服上火形、龙形、斧形、弓形等花纹,这些是为了显示纹彩上的差别。用五色绘出各种图象来装饰器物服饰,这是为了显示器物物色的差别。马铃、大小车铃、旗铃,是为了显示声音节奏,旌旗上画的日、月、星辰,是为了显示光明。所谓德行,就是节俭而有法度,事物的增减都有一定的数量,并用纹彩和颜色加以标志,用声音和光亮加以表现,以此来监察百官,百官这才警戒畏惧,而不敢违反法度。现在君王毁灭德行,树立违礼的坏榜样,把别国贿赂的宝器安放在太庙里,以此明白昭示百官。百官都来效法,君王又用什么去惩罚他们呢?国家的衰败,是由于官吏不走正道。官吏丧失德行,则是由于国君宠爱和贿赂风行的原故。郜鼎放在鲁国的太庙,还有比这更公开的贿赂吗?武王打败殷商,将九鼎搬到王城,义士尚有批评他的,更何况将标志违礼作乱的贿赂之器放在太庙,又该怎么样呢?”桓公不听。
注释:¹临照:管理和监察。临,统管,治理。照,察看。²令德:美德。令,美好。³清庙:即祖庙,因其肃穆清静,故称。⁴大路:也作“大辂”,即大车,特指天子或诸侯国国君祭天时所乘的车子。⁵越席:用蒲草编织的席子。越,通“括”,结。⁶大羹:即太羹,也作“泰羹”,古代祭祀时所用的肉汁。⁷不致:指不调五味,不加各种作料。⁸粢食:用黍稷加工品制作的饼食,祭祀用作供品。粢,黍稷,泛指谷类粮食。⁹不凿:不舂,这里指不精细加工。¹⁰衮:古代帝王及公卿祭祀宗庙时所穿的礼服。¹¹冕:古代帝王、公卿、诸侯所戴的礼帽。¹²黻:通“韨”,古代用做祭服的熟皮制蔽膝。¹³珽:古代君臣在朝廷上相见时所持的玉制朝板,即玉笏(hù)。¹⁴带:指束在腰间的革带,皮带。¹⁵裳:古代男女穿的裙式下衣。¹⁶幅:古代自足至膝斜缠在小腿部的帛条或布条,犹如今天的绑腿。¹⁷舄:双底鞋,着地的一层为木底,这里泛指鞋子。¹⁸衡:把冠冕稳定在发髻上的横簪。¹⁹紞:古代垂在帽子两旁用以悬挂塞耳用的玉瑱(tián)的带子。²⁰纮:古代冠冕系在颔下的带子。古人戴冠冕时,先用簪子别在发髻上,再用纮挽住,系在簪子的两端。²¹綎:古代覆在冠冕上的一种长方形饰物,以木板为干(ɡàn),外包黑色布帛。²²藻率:一种用来放玉的木垫儿,外包熟皮,并绘有水藻形图案。²³鞞:刀剑套。²⁴鞛:佩刀刀鞘的饰物。²⁵鞶:绅带,又名“大带”,束衣用。²⁶厉:下垂的大带。或谓“鞶厉”:是一个词,指束腰革带与革带下垂的部分。²⁷游:古代旗帜上下垂的饰物。²⁸缨:套在马胸部的革带,即马鞅。²⁹数:礼数。³⁰火龙黼黻:都是古代礼服上所绣的花纹,如火形者为“火”,如龙形者为“龙”,黑白色相间如斧形者为“黼”,黑青色相间如“亚”形者为“黻”。³¹五色:指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³²比象:指比照天地万物所画出的各种图像。³³钖鸾和铃:都是系在车马和旗帜上的铃铛,系在马额头上的叫“钖”,系在马嚼子上的叫“鸾”,系在车前用作扶手的横木上的叫“和”,系在绘有龙形图案的旗帜竿头的叫“铃”。³⁴三辰:指日、月、星。³⁵旂:旗面绘有龙形图案,竿头系有小铃铛的旗子。³⁶登降:增减。登为增,降为减。³⁷有数:指有节度、节制。(注意此处的“数”字与上文“昭其数也”句的“数”字在词义上的区别。)³⁸象:同“像”,法式,式样,这里是榜样的意思。³⁹章:明显。与下文“章孰甚焉”句之“章”义同。⁴⁰九鼎:相传为夏禹所铸,用以象征九州。夏、商、周三代都把它作为政权的象征,成为传国之宝。⁴¹雒邑:也作“洛邑”,东周都城所在,相传周武王克商后由周公姬旦营建,其故地见《周郑交质》一文的题解。
(周内史闻之,曰:“臧孙达其有后于鲁乎!君违,不忘谏之以德。”)
(周内史闻之,曰:“臧孙达其有后于鲁乎!君违,不忘谏之以德。”)。
译文:(周朝的内史听到这件事,说:“臧孙达的后代大概会在鲁国世代享受爵禄吧!国君违礼,他不忘用德行加以规劝。”)

  《臧哀伯谏纳郜鼎》的中心内容是臧哀伯批评鲁桓公“取郜大鼎于宋”并“纳于大庙”这件事的“非礼”。那么,到底什么是礼呢?礼的范畴极其广泛,内容极其复杂,但一言以蔽之,就是本书《郑庄公戒饬守臣》一文的评论文字所说:“礼,经国家,定社稷,序人民,利后嗣者也。”如果用今天更切合礼的历史本质的话说,它是奴隶制社会和封建制社会贵族等级制度下的社会规范、道德规范和行为规范,它规范并制约着上自天子下至百姓所有社会成员的思想和言行。所以,删改《春秋》的孔夫子才说:“不学礼,无以立”(《论语·季氏》);君子“约之以礼”《论语·雍也》);“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论语·为政》);“为国以礼”(《论语·先进》);“克己复礼为仁”(《论语·颜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论语·颜渊》)……联系古今关于礼的界说和孔夫子这些关于礼的言论,就不难理解作为鲁大夫的臧哀伯为什么非要冒着触怒鲁桓公的风险,向他“发表”这篇谏辞了;也就不难理解《臧哀伯谏纳郜鼎》一开始就说,鲁桓公“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大庙,非礼也”了。

  臧哀伯这篇谏辞,并不先说鲁桓公“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大庙”这件事如何不对,而是以高屋建瓴之势,首先提出“君人者”最根本的社会职责是“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接着就从礼制这个大视角,连用七个排比句,从七个方面,即“昭其俭”、“昭其度”、“昭其数”、“昭其文”、“昭其物”、“昭其声”、“昭其明”,来阐明君主如何体现和落实这一根本社会责任;然后,话锋一转,才落到桓公“纳郜鼎”这件“灭德立违”的事情上来。并在指出这一事件必将导致的恶劣后果以后,还用周武王克商后“迁九鼎于雒邑”招来“义士”非议的历史教训,警醒鲁桓公必须清醒地认识这种“灭德立违”的错误举措的危害性。这篇谏辞如此行文,不仅条理清楚,层次分明,结构谨严,具有强烈的逻辑能力,而且气势显得特别恢弘,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至于谏辞中用了近乎后世才产生的赋的手法,铺叙大量我们今天颇感陌生的具体事物,那也是行文的需要,因为这些事物都和当时的典章制度有密切关系。

  还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任何一种文化在它的发展过程中,都会形成许多或厚或薄的积淀层,而每个积淀层都会或深或浅地打上它的时代烙印。因此,在阅读和欣赏此文的时候,也必须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去审视,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去分析,去感悟,抛弃其“封建性糟粕”,吸取其“民主性精华”。可以肯定地说,“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云云,直到今天,其“合理内核”还有很好的垂诫作用和警示作用。

有卷者阿,飘风自南。岂弟君子,来游来歌,以矢其音。
有卷(quán)¹者阿²,飘风³自南。岂(kǎi)(tì)君子,来游来歌,以矢(shǐ)其音。
译文:曲折丘陵风光好,旋风南来声怒号。和气近人的君子,到此遨游歌载道,大家献诗兴致高。
注释:¹有卷:卷卷。卷,卷曲。²阿:大丘陵。³飘风:旋风。⁴岂弟:即“恺悌”,和乐平易。⁵矢:陈,此指发出。
伴奂尔游矣,优游尔休矣。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似先公酋矣。
伴奂(huàn)¹尔游矣,优游²尔休矣。岂弟君子,俾(bǐ)³尔性,似先公酋(qiú)矣。
译文:江山如画任你游,悠闲自得且暂休。和气近人的君子,终生辛劳何所求,继承祖业功千秋。
注释:¹伴奂:据郑玄笺:“伴奂,自纵弛之意也。”则“伴奂”当即“泮涣”,无拘无束之貌。或谓读为“盘桓”,非。²优游:从容自得之貌。³俾:使。⁴尔:指周天子。⁵弥:终,尽。⁶性:同“生”,生命。⁷似:同“嗣”,继承。⁸酋:同“猷”,谋划。
尔土宇昄章,亦孔之厚矣。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百神尔主矣。
尔土宇昄(bǎn)¹,亦孔²之厚矣。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百神尔主³矣。
译文:你的版图和封疆,一望无际遍海内。和气近人的君子,终生辛劳有作为,主祭百神最相配。
注释:¹昄章:版图。²孔:很。³主:主祭。
尔受命长矣,茀禄尔康矣。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纯嘏尔常矣。
尔受命长矣,茀(fú)¹禄尔康矣。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纯嘏(gǔ)²尔常矣。
译文:你受天命长又久,福禄安康样样有。和气近人的君子,终生辛劳百年寿,天赐洪福永享受。
注释:¹茀:通“福”。²纯嘏:大福。
有冯有翼,有孝有德,以引以翼。岂弟君子,四方为则。
有冯(píng)¹有翼²,有孝有德,以引³以翼。岂弟君子,四方为则
译文:贤才良士辅佐你,品德崇高有权威,匡扶相济功绩伟。和气近人的君子,垂范天下万民随。
注释:¹冯:辅。²翼:助。³引:牵挽。⁴则:标准。
颙颙卬卬,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岂弟君子,四方为纲。
(yóng)¹(áng)²,如圭(guī)³如璋(zhāng),令令望。岂弟君子,四方为纲。
译文:贤臣肃敬志高昂,品德纯洁如圭璋,名声威望传四方。和气近人的君子,天下诸侯好榜样。
注释:¹颙颙:庄重恭敬。²卬卬:气概轩昂。³圭:古代玉制礼器,长条形,上端尖。⁴璋:也是古代玉制礼器,长条形,上端作斜锐角。⁵令:美好。⁶闻:声誉。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凤凰于飞,翙(huì)¹其羽,亦集爰²止。蔼(ǎi)³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译文:高高青天凤凰飞,百鸟展翅紧相随,凤停树上百鸟陪。周王身边贤士萃,任您驱使献智慧,爱戴天子不敢违。
注释:¹翙翙:鸟展翅振动之声。²爰:而。³蔼蔼:众多貌。⁴吉士:贤良之士。⁵媚:爱戴。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¹于天。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shù)²人。
译文:青天高高凤凰飞,百鸟纷纷紧相随,直上晴空迎朝晖。周王身边贤士萃,听您命令不辞累,爱护人民行无亏。
注释:¹傅:至。²庶:众。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¹。菶(běng)菶萋萋²,雍(yōng)雍喈(jiē)³
译文:凤凰鸣叫示吉祥,停在那边高山冈。高冈上面生梧桐,面向东方迎朝阳。枝叶茂盛郁苍苍,凤凰和鸣声悠扬。
注释:¹朝阳:指山的东面,因其早上为太阳所照,故称。²菶菶:草木茂盛貌。³雝雝喈喈:鸟鸣声。
君子之车,既庶且多。君子之马,既闲且驰。矢诗不多,维以遂歌。
君子之车,既庶且多。君子之马,既闲¹且驰。矢诗不多²,维以遂³歌。
译文:迎送贤臣马车备,车子既多又华美。迎送贤臣有好马,奔腾熟练快如飞。贤臣献诗真不少,为答周王唱歌会。
注释:¹闲:娴熟。²不多:很多。不,读为“丕”,大。³遂:对。

  第一章发端总叙,以领起全诗。《汲冢纪年》:“成王三十三年,游于卷阿,召康公从。”此诗所记,当即为此次出游。“有卷者阿”言出游之地,“飘风自南”言出游之时,“岂弟君子”言出游之人,“来游来歌,以矢其音”二句则并游、歌而叙之。这段记叙简约而又全面,所以前人称其“是一段卷阿游宴小记”(方玉润《诗经原始》)。

  第二、三、四章,称颂周室版图广大,疆域辽阔,周王恩泽,遍于海内,周王膺受天命,既长且久,福禄安康,样样齐备,因而能够尽情娱游,闲暇自得。这些称颂归结到一点,便是那重复了三次的“俾尔弥尔性”,即祝周王长命百岁,以便继承祖宗功业,成为百神的祭主,永远享受天赐洪福。

  第五、六章,称颂周王有贤才良士尽心辅佐,因而能够威望卓著,声名远扬,成为天下四方的准则与楷模。这两章是承第二、三、四章而来。第二、三、四章主要说的是周王德性的内在作用,五、六两章主要说的是周王德性的外在影响,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第七、八、九章,以凤凰比周王,以百鸟比贤臣。诗人以凤凰展翅高飞,百鸟紧紧相随,比喻贤臣对周王的拥戴,即所谓“媚于天子”。(所谓“媚于庶人”,不过是一种陪衬。)然后又以高冈梧桐郁郁苍苍,朝阳鸣凤宛转悠扬,渲染出一种君臣相得的和谐气氛。

  第十章回过头来,描写出游时车马,仍扣紧君臣相得之意。末二句写群臣献诗,盛况空前,与首章之“来游来歌,以矢其音”呼应作结。

  此篇是对周王歌功颂德的诗篇,思想上带有局限性。但称颂中带有劝戒之意,所以仍有可取之处。从艺术上来说,全篇规模宏大,结构完整,赋笔之外,兼用比兴,如以“如圭如璋”比贤臣之“顒顒昂昂”,以凤凰百鸟比喻“王多吉士”、“王多吉人”,都很贴切自然,给读者留下了鲜明的印象,同时也对后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575-579

quánē

shījīng··shēngmínzhīshí xiānqín 

yǒuquánzhěē piāofēngnán kǎijūn láiyóulái shǐyīn 

bànhuàněryóu yōuyóuěrxiū kǎijūn ěrěrxìng shìxiāngōngqiú 

ěrbǎnzhāng kǒngzhīhòu kǎijūn ěrěrxìng bǎishéněrzhǔ 

ěrshòumìngcháng ěrkāng kǎijūn ěrěrxìng chúněrcháng 

yǒupíngyǒu yǒuxiàoyǒu yǐn kǎijūn fāngwéi 

yóngyóngángáng guīzhāng lìngwénlìngwàng kǎijūn fāngwéigāng 

fènghuángfēi huìhuì yuánzhǐ ǎiǎiwángduōshì wéijūnshǐ使 mèitiān 

fènghuángfēi huìhuì tiān ǎiǎiwángduōrén wéijūnmìng mèishùrén 

fènghuángmíng gāogāng tóngshēng cháoyáng běngběng yōngyōngjiējiē 

jūnzhīchē shùqiěduō jūnzhī xiánqiěchí shǐshīduō wéisuì 

维治平四年七月日,具官欧阳修,谨遣尚书都省令史李敭,至于太清,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亡友曼卿之墓下,而吊之以文。曰:
维治平四年七月日¹,具官²欧阳修,谨遣尚书都省³令史李敭,至于太清,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亡友曼卿之墓下,而吊之以文。曰:
译文:在治平四年七月某日,具官欧阳修,谨派尚书都省令史李旸前往太清,以清酒和几样佳肴做祭品,在亡友曼卿的墓前设祭,并写一篇祭文来吊祭:
注释:¹维治平四年七月日:即1067年7月某日。维,发语词。²具官:唐宋以来,官吏在奏疏、函牍及其他应酬文字中,常把应写明的官职爵位,写作具官,表示谦敬。欧阳修写作此文时官衔是观文殿学士刑部尚书亳州军州事。³尚书都省:即尚书省,管理全国行政的官署。⁴令史:管理文书工作的官。⁵李敭:其人不详。⁶太清:地名,在今河南商丘东南,是石曼卿葬地。欧阳修《石曼卿墓表》:“既卒之三十七日,葬于太清之先茔。”⁷清酌庶羞:清酌,祭奠时所用之酒。庶,各种。羞,通“馐”,食品,这里指祭品。
呜呼曼卿!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其同乎万物生死,而复归于无物者,暂聚之形;不与万物共尽,而卓然其不朽者,后世之名。此自古圣贤,莫不皆然,而著在简册者,昭如日星。
呜呼曼卿!生而为英,死而为灵¹。其同乎万物生死,而复归于无物者,暂聚之形²;不与万物共尽,而卓然其不朽者,后世之名。此自古圣贤,莫不皆然,而著在简册³者,昭如日星。
译文:唉,曼卿!生前既是英杰,死后必是神灵!那跟万物一样有生有死,而最后归于无物的境地的,是你由精气暂时聚合的身躯;那不跟万物同归于尽,而出类拔萃永垂不朽的,是你流传后世的名声。这是自古以来的圣贤,都是如此的;那些已载入史书的姓名,就像太阳星辰一样明显。
注释:¹生而为英,死而为灵:活着的时候是人世间的英杰,死之后化为神灵。英,英雄、英杰。灵,神灵。²暂聚之形:指肉体生命。³简册:指史籍。者,昭如日星。
呜呼曼卿!吾不见子久矣,犹能仿佛子之平生。其轩昂磊落,突兀峥嵘而埋藏于地下者,意其不化为朽壤,而为金玉之精。不然,生长松之千尺,产灵芝而九茎。奈何荒烟野蔓,荆棘纵横;风凄露下,走磷飞萤!但见牧童樵叟,歌吟上下,与夫惊禽骇兽,悲鸣踯躅而咿嘤。今固如此,更千秋而万岁兮,安知其不穴藏狐貉与鼯鼪?此自古圣贤亦皆然兮,独不见夫累累乎旷野与荒城!
呜呼曼卿!吾不见子久矣,犹能仿佛¹子之平生。其轩昂磊落²,突兀峥嵘³而埋藏于地下者,意其不化为朽壤,而为金玉之精。不然,生长松之千尺,产灵芝而九茎。奈何荒烟野蔓,荆棘纵横;风凄露下,走磷飞萤!但见牧童樵叟,歌吟上下,与夫惊禽骇兽,悲鸣踯躅而咿嘤¹⁰。今固如此,更千秋而万岁兮,安知其不穴藏狐貉与鼯(wú)(shēnɡ)¹¹?此自古圣贤亦皆然兮,独不见夫累累乎旷野与荒城!
译文:唉!曼卿啊!我见不到你已经很久了,可是还能想象你生前时的模样。你意态不凡,光明磊落,又那样超群出众,埋葬在地下的遗体,我猜想不会化为烂泥腐土,应该会变成最珍贵的金玉。不然的话,就会长成青松,挺拔千尺,或者产出灵芝,一株九茎。为什么你的坟墓偏偏是一片荒烟蔓草,荆棘丛生,寒风凄凄,露珠飘零,磷火闪闪,萤火虫乱飞?只见牧童和砍柴的老人,唱着歌在这儿上下走动;还有慌张受惊的飞禽走兽,在这儿徘徊悲鸣。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光景了,经过千秋万岁之后,怎知道那些狐狸、老鼠和黄鼬等野兽,不会在这里掏穴藏身?自古以来,圣贤都是这样,难道单单看不见那旷野上一个挨一个的荒坟?
注释:¹仿佛:依稀想见。²轩昂磊落:形容石曼卿的不凡气度和高尚人格。³突兀峥嵘:高迈挺拔,比喻石曼卿的特出才具。⁴朽壤:腐朽的土壤。⁵精:精华。⁶产灵芝而九茎:灵芝,一种菌类药用植物,古人认为是仙草,九茎一聚者更被当作珍贵祥瑞之物。《汉书·宣帝纪》:“金芝九茎,产于涵德殿池中。”而,一作“之”。⁷燐:即磷,一种非金属元素。动物尸体腐烂后产生的磷化氢,在空气中自动燃烧,并发出蓝色火焰,夜间常见于坟间及荒野。俗称之为鬼火。⁸牧童樵叟:放牧和砍柴之人。⁹上下:来回走动。¹⁰悲鸣踯躅而咿嘤:这里指野兽来回徘徊,禽鸟悲鸣惊叫。¹¹狐貉与鼯鼪:狐貉,兽名,形似狐狸。鼯,鼠的一种,亦称飞鼠。鼪,黄鼠狼。
呜呼曼卿!盛衰之理,吾固知其如此,而感念畴昔,悲凉凄怆,不觉临风而陨涕者,有愧乎太上之忘情。尚飨!
呜呼曼卿!盛衰¹之理,吾固知其如此,而感念畴昔²,悲凉凄怆,不觉临风而陨涕³者,有愧乎太上之忘情。尚飨(xiǎnɡ)
译文:唉!曼卿啊!事物由盛而衰的道理,我本来是早已知道的。但怀念起过往的日子,越发感到悲凉凄怆,不知不觉迎风掉下眼泪的我,也只好愧于自己达不到圣人那样淡然忘情的境界。希望你能够享用祭品。
注释:¹盛衰:此指生死。²畴昔:往昔,从前。³陨涕:落泪。⁴有愧乎太上之忘情:意思是说自己不能像圣人那样忘情。太上,最高,也指圣人。忘情,超脱了人世一切情感。《世说新语·伤逝》:“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⁵尚飨:祭文套语,表示希望死者鬼神来享用祭品之意。尚,这里是希望的意思。

  本文是欧阳修在挚友石曼卿去世26年后为他所作的祭文。文章开始说明写作祭文的缘起,接下来先是颂扬石曼卿的不同流俗,“生而为英,死而为灵”,死后形体虽化,而名声却如同古代的圣贤一样彰显后世。复又极力形容荒野坟茔的凄凉景象,千秋万岁之后,或将为狐貉鼯鼪诸类藏身之穴,感叹“此自古圣贤亦皆然兮,独不见夫累累乎旷野与荒城!”最后明言作者虽明白人之生死是自然之理,然而追念往昔,仍凄然泪下,不能忘情。篇末以“尚飨”二字作结,哀戚怆恻之情,溢于言表。

  整篇祭文集描写、议论、抒情于一体,有回想,有感喟,有痛悼,感情低沉回转,作者对亡友的一片挚情笃意,不能不令人动容。

  首段是例行公事。凡是祭文,都需在首段点明时间与人物关系。

  第二段始进入祭文正文,劈空就是一句“呜呼曼卿”,行文突兀,而情感真切。仿佛要将亡友从地下唤醒,对他细细倾诉。所要倾诉的又是什么呢?“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八个字正是这一段的眼目。这八个字又仿佛是劝慰亡友的魂灵可以放心安息。所谓“身去德音存”,人固有一死,美好的名声却必将流芳百世。

  第三段又以“呜呼曼卿”领起,正是欲将一腔心事都说与亡友来听。这一段,以“奈何”为界是两层意思。“奈何”之前的几句是接着上一段说,仍是说“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奈何”以下,笔锋陡转,“荒烟野蔓”数句将一幅荒冢凄凉景象刻画得淋漓尽致,不由人不起“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之悲。两层意思之间,一客一主,前一层只是引起,只是为了反衬,后一层才是重点,也是全篇的核心。

  第四段仍以“呜呼曼卿”领起,正是欲将心中蕴含的感情都与亡友说尽了。而一段之精神乃在不能忘情。“固知其如此”的“固”字好,与下文的“而”字构成转折。名可不朽的道理,我不是不知;万古长空,空悲无益的道理,我不是不知。可是,追念往昔,我又怎么能忘却那些歌哭笑悲的记忆!理智,终究抑制不住情感。从理智上明白和接受一些大道理,并不是很难的事;可心灵的感受终究是点点滴滴,往昔的感伤无声无息地渗透。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文章不长,但情感富于转折。正文一段与二段之间是转折,末段自身又含一层转折。一段的不朽之名,终究敌不过二段的万古之空;末段的理智超脱,终究敌不过情感的悄然渗透。转折之后,方见分量,方见沉重,而终不外“悲”与“情”二字。欧阳修曾云:“人生自是有情痴”,信然。

  全文以情驭笔,一气呵成,不假修饰,却又得结构之妙。文中以“轩昂磊落、突兀峥嵘”八个字推许曼卿,实可移来评此篇。正文第一段写名之不朽,是何等斩钉截铁!全然是劈空说起,有游龙出海之势。第二段写万古之空,却又将第一段全盘抹倒,非力挽山河的笔力,绝不能做到。前二段是放得开,末段却是收得紧,如一道闸门,将两条游龙紧紧关锁。正可见当时文坛巨匠的文字工夫。

shímànqīngwén

ōuyángxiū sòngdài 

    wéizhìpíngniányuè guānōuyángxiū jǐnqiǎnshàngshūshěnglìngshǐyáng zhìtàiqīng qīngzhuóshùxiūzhīdiàn zhìwángyǒumànqīngzhīxià érdiàozhīwén yuē 

    mànqīng shēngérwéiyīng érwéilíng tóngwànshēng érguīzhě zànzhīxíng wàngòngjìn érzhuóránxiǔzhě hòushìzhīmíng shèngxián jiērán érzhùzàijiǎnzhě zhāox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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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ànqīng shèngshuāizhī zhī érgǎnniànchóu bēiliángchuàng juélínfēngéryǔnzhě yǒukuìtàishàngzhīwàngqíng shàngxiǎng 

日日采莲去,洲长多暮归。
日日采莲去,洲¹长多²暮归。
译文:江南女子都去采莲,莲塘广阔,经常傍晚才回来。
注释:坞(wù):地势周围高而中间低洼的地方,这里指停船的船坞。¹洲:水中陆地。²多:经常。
弄篙莫溅水,畏湿红莲衣。
¹(gāo)²莫溅水,畏湿³红莲衣
译文:撑篙的时候不要溅起水花,害怕打湿了红莲花颜色的衣裙。
注释:¹弄:戏弄,这里指撑。²篙:撑船的器具,多用竹、木。³畏湿:害怕打湿。⁴红莲衣:红莲花颜色的衣服,指采莲女的衣服。

  这首诗是王维题友人所居的《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之一,此时诗人已隐居田园,诗歌主要咏写山水田园之幽趣,带有闲适情味。这首诗以细致的笔墨写出景物的鲜明形象,而且从景物中写出了环境气氛和精神气质。前两句写采莲少女的辛勤劳动,后两句点出采莲人的生活乐趣,笔调轻松自然,语言平淡朴素。

  “日日采莲去,洲长多暮归”。这两句写采莲少女的辛勤劳动,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日日”是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前一个“日”为代词,后一个“日”是动词。第二句不可简单地把“洲长”和“暮归”当作因果关系,从而理解为,因为水路很长,所以多半到了晚上才能回来。这是不符合事理的,因为“洲长”莲必多,来回一趟,不须整天,“洲长”再现的是广阔的采莲环境,以及两岸的自然风光、小户人家,风土人情;“暮归”表明水面上,采莲船只早晚繁忙。因此“洲长多暮归”可解释为:一望无际的荷塘里长着田田红莲,碧绿的叶子,粉红的花瓣;采莲姑娘们架着船儿来回忙碌,傍晚时刻船儿都满载而归——载着肥硕的莲实,载着姑娘们的欢声笑语,载着无限温馨。

  日日采莲劳作,天天早出晚归,这是十分辛苦的工作,然而诗中的采莲人自有他们的生活乐趣。“弄篙莫溅水,畏湿红莲衣”,形象生动地展现了采莲人对莲花的珍爱与怜惜,同时也表明他们热爱平常生活、珍惜美好事物的情操。

参考资料:
1、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三):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67-68

huángyuèyúnshǒu ·liánhuā

wángwéi tángdài 

cǎilián zhōuchángduōguī 
nònggāojiànshuǐ wèishī湿hónglián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
自君之出矣(yǐ)¹,不复²理残机³
译文:自从你离开家乡远行,我再不去动破旧织机。
注释:¹君之出矣:夫君离家。之,助词,无实际意义。矣,了。²不复:不再。³理残机:理会残破的织布机。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¹君如满月²,夜夜减³清辉
译文:想念你犹如天边圆月,一夜一夜减弱了光辉。
注释:¹思:思念。²满月:农历每月³十五夜的月亮。³减:减弱,消减。⁴清辉:指皎洁的月光。

  此诗是赋得体,无论是赋诗得题,还是赋诗得句,总之是拟作。自六朝至唐代,拟此者代不乏人。诗人拟之,自是一次学诗演练。

  首句“自君之出矣”,即拈用成句。良人离家远行而未归,表明了一个时间概念。良人离家有多久,诗中没有说,只写了“不复理残机”一句,发人深思:首先,织机残破,久不修理,表明良人离家已很久,女主人长时间没有上机织布了;其次,如果说,人去楼空给人以空虚寂寥的感受。那么,君出机残也同样使人感到景象残旧衰飒,气氛落寞冷清;再次,机上布织来织去,始终未完成,它仿佛在诉说,女主人心神不定,无心织布,内心极其不平静。

  以上,是对事情起因的概括介绍,接着,诗人便用比兴手法描绘她心灵深处的活动:“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古诗十九首中,以“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直接描摹思妇的消瘦形象,写得相当具体突出,而在这里,诗人用皎皎明月象征思妇情操的纯洁无邪,忠贞专一。“夜夜减清辉”,写得既含蓄婉转,又真挚动人。比喻美妙贴切,想象新颖独特,使整首诗显得清新可爱,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

参考资料:
1、 何国治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72

jūnzhīchū

zhāngjiǔlíng tángdài 

jūnzhīchū cán 
jūnmǎnyuè jiǎnqīnghu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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