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是写元军攻陷金都汴京后,劫掠大批妇女送往塞外一事。诗以路旁横竖倒卧的囚犯开篇,可以想见众多囚犯(俘虏),有死有活,有病有残,哀哀躺卧,不忍入目。第二句写毡车辘辘,如流水般地北驰着。装载着什么,后两句做了说明,原来毡车里满载在汴京抢劫来的红粉佳人。她们哭声震天,欲死不得,想逃不能,将要去做蒙古统治者的奴仆姬妾,任人蹂躏。她们哭不绝声,一步一回头,望着可爱的故乡,在元军的监押下离开了故土。诗在人们面前,展现了一幅多么残忍的劫掠图!
第二首是写元军破坏寺庙,抢劫财物的罪行。这首诗直抒其事,抓住军营驻地把寺院的木佛砍了做柴烧一事,既表现了他们的蛮横,也说明劫难的残酷程度,就连神佛的安全也不保了。此诗揭露深刻,用意巧妙。元军不仅破坏京城文化古迹,还把珍贵的乐器、祭祀珍宝等劫走。第三句反诘一句,跌宕一笔,更进一步揭露了元军劫掠之多的罪行,以“大船浑载”的事实,激发人们对侵略者的憎恨。
第三首绝句以十分洗练的笔墨,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幅荒寂凄凉的画面。在构图上,诗人选择了白骨、荒沙、破屋、疏烟等最具有特征性的景物着力刻画,写出多年战乱的浩劫对农村造成的毁灭性破坏。桑梓繁茂的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在这一片焦土荒漠上,尸骨纵横相藉,寒鸦聒噪争食,被洗劫一空的村村寨寨,只剩下了一堆堆焦黑断砖碎瓦,一两座屋舍的残垣中冒出几缕孤烟。这就构成了一幅荒凉、萧索、残破、恐怖、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高度概括地显示了战乱给广大农民带来的灭顶之灾。这画面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揭露和控诉力量,诗人又巧用画龙点睛之笔,将自己主观感情的抒发融入景物描写之中。第三句的“河朔生灵尽”正是一笔点出了整幅画面的主题——作为中华民族发祥地的黄河流域地区,在频仍残酷的战乱中几近生灵绝灭,这是一场多么巨大的民族悲剧啊!这抒情饱含血泪,凄楚悲愤,与萧索荒凉的画面融为一体,形成了苍凉悲惨的意境,读来余味无穷。
《北渡》三首写的是作者的亲身经历。诗中句句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实。通过这些事实,读者可以体味出侵略者骄横强暴到了何种地步,亡国之民遭受的是怎样的凌辱和痛苦。大道上奔驰的是满载战胜者和他们掠夺来的珍贵物品的蒙军毡车,黄河中行驶的是把汴京城里贵重物资都装走了的蒙古大船;而僵卧在大道两旁的则全是用绳索捆绑着的亡国兵、民,跟随在蒙军马后的是“一步一回头”的受凌辱的妇女,河朔大地死尸如麻,人烟稠密的农村,现在剩下的都是些断垣破屋和零零落落的几户炊烟了。诗中还特意强调了象征文明的“木佛”和“大乐编钟”竟被随意处置,木佛贱于柴,编钟满市排,斥责野蛮侵略者不仅抢夺物资、人口,还对古代文明进行了肆意的亵渎、践踏,这是诗史,对后世很有教育作用。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大路的两旁倒卧着满地的俘囚,经过的毡车就像那滚滚的水流。
被俘的妇女啊,呜咽着跟在回鹘的马后,究竟是为谁啊,一步踉跄一回头!
军营里珍奉的木佛价值低贱过于木柴,大乐署流散的编钟摆满在市场上摊卖。
到底抢掠了多少啊,你也就无须细问,那艘艘大船啊,几乎已把汴京整个载来。
森森的白骨纵横交错,遍布在原野如同乱麻;几年来桑梓毁于战火,变成了荒凉的龙沙。
只以为河朔的万千生灵已经被屠杀净尽;却不料破屋上炊烟疏淡,竟还剩几户人家!
注释
癸巳:公元1233年。这年初春,金都汴京陷落,作者成了俘虏。农历四月,被押送聊城(今山东聊城市)羁管。这三首诗是在北渡黄河时所写。
累囚:指被蒙古兵捆绑着的金国俘虏。累:通缧(léi),捆绑囚犯的绳索。
旃车:即毡车,指安有毡蓬的蒙古车。旃通“毡”。
红粉:年轻妇女。
回鹘:即回纥,这里指蒙古。
木佛:木质佛像。
大乐:宋代郊庙社稷等重大祭祀中使用的乐曲名称,近代改名为大和,这里使用的是原名。
编钟:乐器名称,即大小成组的钟。佛像、大乐、编钟都是神圣严肃之物,这两句说明蒙古军队野蛮,不开化,无视礼乐。
浑:全,整个。
浑载汴京来:把整个汴京城都载运来了。
桑梓:家乡。
龙沙:本指玉门关以西隆起如龙的沙漠地带,这里借用为荒芜的地方。
河朔:泛指黄河以北地区。河:黄河。朔:北方。
生灵:老百姓。
疏烟:稀稀拉拉、断断续续的炊烟。
蒙古汗国是一个刚由落后部落组成的国家,军事力量强大,但却十分残暴,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据历史记载,肃州(今甘肃酒泉)、西夏京都中兴府(今宁夏银川市)、洋州(今陕西洋县)都遭受过屠城的惨祸。元好问深深地爱着他的国家和人民,在诗中对侵略者进行了血泪控诉和愤怒谴责。
1233年(金天兴二年)农历正月汴京守将降蒙,时任尚书省左司都事七品官的元好问成了蒙军俘虏。先被囚禁在汴京城南的青城,四月被押送聊城(今山东聊城市)羁管。《北渡》三首就是在农历五月三日北渡黄河时所写。
第一首是写元军攻陷金都汴京后,劫掠大批妇女送往塞外一事。诗以路旁横竖倒卧的囚犯开篇,可以想见众多囚犯(俘虏),有死有活,有病有残,哀哀躺卧,不忍入目。第二句写毡车辘辘,如流水般地北驰着。装载着什么,后两句做了说明,原来毡车里满载在汴京抢劫来的红粉佳人。她们哭声震天,欲死不得,想逃不能,将要去做蒙古统治者的奴仆姬妾,任人蹂躏。她们哭不绝声,一步一回头,望着可爱的故乡,在元军的监押下离开了故土。诗在人们面前,展现了一幅多么残忍的劫掠图!
第二首是写元军破坏寺庙,抢劫财物的罪行。这首诗直抒其事,抓住军营驻地把寺院的木佛砍了做柴烧一事,既表现了他们的蛮横,也说明劫难的残酷程度,就连神佛的安全也不保了。此诗揭露深刻,用意巧妙。元军不仅破坏京城文化古迹,还把珍贵的乐器、祭祀珍宝等劫走。第三句反诘一句,跌宕一笔,更进一步揭露了元军劫掠之多的罪行,以“大船浑载”的事实,激发人们对侵略者的憎恨。
第三首绝句以十分洗练的笔墨,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幅荒寂凄凉的画面。在构图上,诗人选择了白骨、荒沙、破屋、疏烟等最具有特征性的景物着力刻画,写出多年战乱的浩劫对农村造成的毁灭性破坏。桑梓繁茂的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在这一片焦土荒漠上,尸骨纵横相藉,寒鸦聒噪争食,被洗劫一空的村村寨寨,只剩下了一堆堆焦黑断砖碎瓦,一两座屋舍的残垣中冒出几缕孤烟。这就构成了一幅荒凉、萧索、残破、恐怖、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高度概括地显示了战乱给广大农民带来的灭顶之灾。这画面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揭露和控诉力量,诗人又巧用画龙点睛之笔,将自己主观感情的抒发融入景物描写之中。第三句的“河朔生灵尽”正是一笔点出了整幅画面的主题——作为中华民族发祥地的黄河流域地区,在频仍残酷的战乱中几近生灵绝灭,这是一场多么巨大的民族悲剧啊!这抒情饱含血泪,凄楚悲愤,与萧索荒凉的画面融为一体,形成了苍凉悲惨的意境,读来余味无穷。
《北渡》三首写的是作者的亲身经历。诗中句句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实。通过这些事实,读者可以体味出侵略者骄横强暴到了何种地步,亡国之民遭受的是怎样的凌辱和痛苦。大道上奔驰的是满载战胜者和他们掠夺来的珍贵物品的蒙军毡车,黄河中行驶的是把汴京城里贵重物资都装走了的蒙古大船;而僵卧在大道两旁的则全是用绳索捆绑着的亡国兵、民,跟随在蒙军马后的是“一步一回头”的受凌辱的妇女,河朔大地死尸如麻,人烟稠密的农村,现在剩下的都是些断垣破屋和零零落落的几户炊烟了。诗中还特意强调了象征文明的“木佛”和“大乐编钟”竟被随意处置,木佛贱于柴,编钟满市排,斥责野蛮侵略者不仅抢夺物资、人口,还对古代文明进行了肆意的亵渎、践踏,这是诗史,对后世很有教育作用。
湘灵是神话中的湘水之神,屈原曾以《湘夫人》为题写过她们。这时的鲁迅,同当年的屈原有相似的悲愤心情,这时的中国也同当年楚国一样的黑暗和腐败,因此,鲁迅在这一时期写作的诗歌大多跟《离骚》同调。如《送O.E.君携兰归国》中的“椒焚桂折佳人老”,《无题》中的“花树已萧森”,此诗中的“芳荃零落”等,都可看出鲁迅对屈原的学习与借鉴。
这首诗的正面是写“秋象”,全诗都笼罩在一派秋色的肃杀的氛围中,这正是中国那时一片政治氛围的象征。首句:“昔闻湘水碧如染”,暗点一个“秋”字,但“昔”时的秋是美丽的;接着,诗人不避重,用了“今闻湘水”一语,一个“闻”字把今、昔紧紧联系起来,作了鲜明对比:富有诗情画意的“碧如染”,一变而为触目惊心的“胭脂痕”。这一巨变,不仅震惊,连作为神的湘灵也没有想到。她照常梳妆打扮,妆成临水而照,才发现湘水已经变色。“皎如皓月窥彤云”,一个“窥”字写出了湘灵惊骇的神态,她简直不敢正视那惨烈的情景。这句诗意,可能取意于刘安评《离骚》的话:“嚼然泥而不滓”。作者鲁迅在这里除了写湘灵的神貌,还在于说明:阴云不能毁损皓月的皎洁,比喻革命者的精神是摧毁不了的。“芳荃零落无余春”,比喻革命力量被摧残殆尽,社会了无生气。颈联既是湘灵皎瑟歌唱的内容,也是作者鲁迅真情实感的写照。他在《为了忘却的记念》一文中写道:“在一个深夜里,我站在客栈的院中,……人们都睡觉了,连我的女人和孩子。我沉重的感到我失掉了很好的朋友,中国失掉很好的青年,我在悲愤中沉静下去了,然而积习却从沉静中抬起头来……”这段话可以说是对上述两句诗的最切实的注释。“皎完瑶瑟人不闻”,比喻由于军阀的禁锢和封锁,人们难以知道生活中发生的悲惨事实。“太平成象盈秋门”,末句明写出“秋”字,与首句的暗点遥遥呼应。
全诗爱憎分明,对比强烈。激荡的湘水与寂寞的高丘,鲜艳的红云与漆黑的寒夜,皎美的湘灵与零落的芳荃,互相反衬,层层加深。这首诗的格调,尤其是前四句描绘和歌颂红色革命根据地的那种明快和优美的境界,在鲁迅诗作中是比较特殊的。
牡丹,天香国色,堪称“国花”。特别在唐代,牡丹,也是咏花诗的“热点”。但稍加留意,诗人们赏牡丹、赞牡丹,多尽往富丽说,极从欢情言,往往把牡丹作为荣华显贵的象征。然而,韩琮著的这首《牡丹》,吟咏后却有另一番感慨。
“桃时杏日不争浓,叶帐成阴始放红。”在首联里先赞扬牡丹的品格:一是不出风头,在桃杏开花的早春时候,不与百花争艳;二是谨慎务实,不在自己条件成熟(“叶帐成阴”)时不崭露才华(红)。
“晓艳远分金掌露,暮香深惹玉堂风。”接着在颔联里继续赞美牡丹的高雅和奉献。“晓艳远分金掌露”,说的是牡丹在早晨用它鲜艳如“金掌露”般的花苞在高处凝聚,承接那降落洁净清凉的露水。传说汉武帝求长生不老,以青铜铸造铜人,高擎铜盘,承接甘露称“金掌露”,以供服用。牡丹由于滋润着天赐的甘露,色更艳,香益浓,所以能“暮香深惹玉堂风”——在晚上它把幽香飘溢,与“玉堂(豪华富丽的住宅)”的香风争“惹”呢!这里,一“晓”一“暮”,概括总体,互为因果;“远分”“深惹”、上纵下横,动漪静美,尽情地把牡丹赞颂。看来诗中的牡丹,并非富贵荣禄之辈,而是赏雅惹俗的高士!
“名移兰杜千年后,贵擅笙歌百醉中。”在群芳中,牡丹却遭到嫉妒,可是嫉妒者仍然是徒劳一场。颈联中诗人先讥讽道:“名移兰杜千年后”。这里的“移”字作“改变”讲。意思是说:即使像兰草、杜若一类的名花要想改变得像牡丹那样,至少得一千年以后呢!接着才充满自信地赞道:还是你啊,牡丹!“贵擅笙歌百醉中”——你是花中之王,独占尊位,比动听的笙歌还醉人哩!
“如梦如仙忽零落,暮霞何处绿屏空。”牡丹的命运毕竟是不幸的:“如梦如仙忽飘零”,一个“忽”字,道出了官场风云变幻莫测的情景。“暮霞何处绿屏空”承上句“忽零落”而结。“暮霞”喻牡丹花;“绿屏”喻牡丹叶,喻比十分形象。这里诗人无限惆怅、无限深沉地感叹道:牡丹花啊,为什么像梦中的仙人一样飘走了,只空留下绿色似屏的叶子呢?此句颇有后人李清照“绿肥红瘦”的韵味。
首联写牡丹的品格,颔联写牡丹的贡献,颈联转诉牡丹对嫉妒者的蔑视,尾联以落花飘零告终。全诗字字写花,处处喻人,紧密结合自己的心事,正似诗人在大中十二年(858)被都将石载顺等驱逐以后失官时心情的自况。
这首《九日寄岑参》,属于寄赠之作,相当于一封诗歌体的书信。这一类诗作,应酬性色彩较浓,内容往往比较空泛。然而,这首寄赠诗却大不相同。杜甫的这首诗寄赠岑参,一方面表达重阳节不能共赏秋菊把酒论诗的遗憾与惋惜,一方面对于天灾给苍生带来的苦难抱有一定的关怀和同情。诗中既有寄赠之作的一般特点,对友人表示怀念和问候,又有涉及当时的社会生活,即因大雨成灾对苍生稼穑表示的关切和忧虑。
这首诗较长,按其内容可以分为三个段落。
第一段,从开头“出门复入门”,到“难为一相就”,叙述访岑而阻于雨,与岑参的住处曲江虽然不远,但却不能去探访,倍觉思念,表现出了与岑参的深厚友谊。
第二段,从“吁嗟乎苍生”,到“小人困驰骤”,由大雨而联想到这场雨给苍生百姓带来灾害。看起来,这一段似与岑参或杜岑友谊没有直接联系,像是节外生枝。但细想还是有其内在联系的。这倒不仅仅在于都是说大雨,而是他们都是诗人,民间的疾苦是他们共同关心的问题。所以下一段内容,又回到作为诗人的岑参上来。
第三段,从“维南有崇山”到全诗的收尾,归结到岑参的诗歌创作活动。从诗歌本身来说,这里既写出了杜甫与岑参这两大诗人之间的友谊,也表现出杜甫对民间疾苦的关心。然而,过去有的诗论家认为这首诗的内容还不止于此,而是诗中喻指当时的朝政。据考,天宝十三载秋,大雨成灾,宰相杨国忠却取好庄稼来,向玄宗皇帝说:“雨虽多,不害稼也。”实际情况是否如此,当然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但无论有无寄托,杜甫对苍生百姓疾苦的关心和同情,则是没有疑问的。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上邪”犹言“天哪” ,“相知”即相亲相爱。此句说:“天哪!我要和君相爱,让我们的感情永久不破裂,不衰减。”为了证实她的矢志不渝,她接连 举五种自然界的不可能出现的变异,“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意思是:要想背叛我们的誓言,除非出现山平了,江水干了,冬日里雷雨阵阵,夏天里大雪纷纷,天与地合而为一!。女主人公充分发挥她的想象力,一件比一件想得离奇,一桩比一桩令人难以思议。到“天地合”时,她的想象已经失去控制,漫无边际地想到人类赖以生存的一切环境都不复存在了。这种缺乏理智、夸张怪诞的奇想,是这位痴情女子表示爱情的特殊形式。而这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自然现象都被抒情女主人公当作“与君绝”的条件,无异于说“与君绝”是绝对不可能的。结果呢?只有自己和“君”永远地相爱下去。
全诗写情不加点缀铺排。“上邪”三句,笔势突兀,气势不凡,指天发誓,直吐真言,既见情之炽烈,又透出压抑已久的郁愤。“长命无绝衰”五字,铿锵有力,于坚定之中充满忠贞之意。一个“欲” 字,把不堪礼教束缚,追求幸福生活的反抗女性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此三句虽未进行形象刻画,但一个情真志坚,忠贞刚烈的女子形象已清晰地站在读者面前。
清代王先谦说:“五者皆必无之事,则我之不能绝君明矣。”这古今中外无与伦比的表达爱情的方式,可以说是绝唱之作。诗中女主人公以誓言的形式剖白内心,以不可能实现的自然现象反证自己对爱情的忠贞,确实具有一种强烈的主观色彩。诗短情长,撼人心魄。正如胡应麟所说:“上邪言情,短章中神品!”
清代张玉谷《古诗赏析》卷五评此诗说:“首三,正说,意言已尽,后五,反面竭力申说。如此,然后敢绝,是终不可绝也。迭用五事,两就地维说,两就天时说,直说到天地混合,一气赶落,不见堆垛,局奇笔横。”可谓句句在理。
从艺术上看,《上邪》的抒情极富浪漫主义色彩,其间的爱情欲火犹如岩浆喷发不可遏制,气势雄放,激情逼人。读《上邪》,仿佛可以透过明快的诗句,倾听到女子急促的呼吸之声。《上邪》是一首用热血乃至生命铸就的爱情篇章,其语言句式短长错杂,随情而布。音节短促缓急,字句跌宕起伏。
《上邪》对后世的影响很大。敦煌曲子词中的《菩萨蛮》在思想内容和艺术表现手法上明显地受到它的启发:“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不仅对坚贞专一的爱情幸福的追求是如出一辙的,并且连续用多种不可能来说明一种不可能的艺术构思也是完全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