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写隐居时的生活和思想态度(随物赋形)。主旨:说明方山子为弃显闻富乐,独来穷山中的异人。文体:形式为应用文(传记:他传);内容为记叙文。用字准确而含蓄,字里行间饱受感情.写出作者想见已久而又不期而遇的喜悦之情.渲染了隐士的特征.。
弃荣利功名而自甘淡薄贫贱,借他人之酒解自己胸中之不快.方山子实乃自悲不遇(暗示手法) 。有志于用世,却不得赏识任用,仕进无门,退隐以明志。藉此流露出同为“怀才不遇”的感慨。
方山子弃荣利功名而自甘淡泊贫贱的行动,作者结合自己当时被贬黄州的处境,于文字之外,又寓有自己之情,是借他人之酒浇自己胸中之块垒。写方山子未尝不是自悲不遇,本文可以说是作者在黄州心态的一种形象的折射。
这首诗描绘的是秋之色,展现出一幅动人的山林秋色图。诗里写了山路、人家、白云、红叶,构成一幅和谐统一的画面。这些景物不是并列的处于同等地位,而是有机地联系在一起,有主有从,有的处于画面的中心,有的则处于陪衬地位。简单来说,前三句是宾,第四句是主,前三句是为第四句描绘背景、创造气氛,起铺垫和烘托作用的。
首句“远上寒山石径斜”,由下而上,写一条石头小路蜿蜒曲折地伸向充满秋意的山峦。“寒”字点明深秋季节;“远”字写出山路的绵长;“斜”字照应句首的“远”字,写出了高而缓的山势。由于坡度不大,故可乘车游山。
次句“白云深处有人家”,描写诗人山行时所看到的远处风光。一个“深”字,形象地表现了白云升腾、缭绕和飘浮种种动态,也说明山很高。“有人家”三字会使人联想到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从而感到深山充满生气,没有一点儿死寂的恐怖。“有人家”三字还照应了上句中的“石径”,因为这“石径”便是山里居民的通道。
对这些景物,诗人只是在作客观的描述。虽然用了一个“寒”字,也只是为了逗出下文的“晚”字和“霜”字,并不表现诗人的感情倾向。它毕竟还只是在为后面的描写蓄势—勾勒枫林所在的环境。
“停车坐爱枫林晚”便不同了,倾向性已经很鲜明,很强烈了。那山路、白云、人家都没有使诗人动心,这枫林晚景却使得他惊喜之情难以抑制。为了要停下来领略这山林风光,竟然顾不得驱车赶路。这句中的“晚”字用得无比精妙,它蕴含多层意思:(1)点明前两句是白天所见,后两句则是傍晚之景。(2)因为傍晚才有夕照,绚丽的晚霞和红艳的枫叶互相辉映,枫林才格外美丽。(3)诗人流连忘返,到了傍晚,还舍不得登车离去,足见他对红叶喜爱之极。(4)因为停车甚久,观察入微,才能悟出第四句“霜叶红于二月花”这样富有理趣的警句。
第四句是全诗的中心,是诗人浓墨重彩、凝聚笔力写出来的。不仅前两句疏淡的景致成了这艳丽秋色的衬托,即使“停车坐爱枫林晚”一句,看似抒情叙事,实际上也起着写景衬托的作用:那停车而望、陶然而醉的诗人,也成了景色的一部分,有了这种景象,才更显出秋色的迷人。而一笔重写之后,戛然便止,又显得情韵悠扬,余味无穷。
这是一首秋色的赞歌。诗人没有像古代一般文人那样,在秋季到来的时候,哀伤叹息。他歌颂的是大自然的秋色美,体现出了豪爽向上的精神,有一种英爽俊拔之气拂诸笔端,表现了诗人的才气,也表现了诗人的见地。
上片追叙宋神宗熙宁四年秋,苏轼与苏辙同游陈州(今河南淮阳)柳湖的情景。当时,苏辙在陈州任学官,苏轼由汴京赴杭州通判任,途经陈州,二人相晤甚欢。词中以柳湖为中心描写景物,展开了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柳湖以“柳”取胜,开头“柳花飞处”四字便是着力的一笔。对于湖面,苏轼着重写出它的明净,用刚刚打磨过的镜子(“鉴新磨”)来形容。苏轼笔下的景物有静态的,也有动态的,如“花飞”、“麦摇波”、“飞棹”等都富有动感,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自在、轻盈的美的境界,烘托出苏轼、苏辙二人游湖时欢快、悠闲的心情。
下片写当前景物,并抒写了苏轼、苏辙二人离合的情思。开头两句用对仗描写眼前景物,在平坦、广阔的原野上,水天连成一片,波光粼粼,小楼上风和日丽。一切平静,安适,隐含着传告平安的意思。然而一想到远在济南的弟弟苏辙,苏轼心中便波澜突起。最后两句情、景兼到,抒写离愁曲折有致,而又深切动人。“暮云多”,既是楼头远眺所及的实景,因而成了苏轼远望济南的障碍物。篇末提到“归去”,是因为苏轼、苏辙二人早年曾有,早日隐退而为“夜雨对床”之乐的约定(参见苏轼《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与子由别于郑州西门之外马上赋诗一篇寄之》、苏辙《逍遥堂会宿二首》、《再祭亡兄端明文》),即使日后能如愿以偿,与当前的别离仍有巨大的“时间差”,因而深感痛苦和无奈,可见离愁的深重。
全词,表达了苏轼对苏辙的思念之情。上片、下片之间的虚实变化用了“暗转”的写法。上片是由苏轼的回忆所构成的虚境,下片头两句则转换成眼前的实境,而其间未用任何字面加以提示,前后的联络与变化形成了一种“暗转”。这是写作艺术浓缩的结果。
这是柳永漫游长安时所作的一首怀古伤今之词。上片写词人乘舟离别长安时之所见。“参差”二句,点明所咏对象,以引起伤别之情。回首遥望长安、灞桥一带,参差的柳树笼罩在迷的烟雾里。风光和景物还和汉、唐时代一样。词人触景生情,思接百代。“衰杨”三句,进一步写灞桥风物的沧桑之变,既“古”且“衰”的杨柳,几经攀折,那婀娜多姿的细腰早已憔悴不堪了。时值霜秋,没有暖意融融的春风,杨柳已经不堪忍受,况复“几经攀折”,唯有憔悴而已矣!拟人化修辞手法的运用,不仅形象生动,而且也增强了表达效果。上片通过描绘眼中景、心中事、事中情的顿挫,写出了词人伤别中的怀古,及怀古心中的伤今。
下片写离长安时置身舟中的感触。“夕阳”句,点明离别之时正值暮秋的傍晚,一抹淡淡的夕阳,映照着古城烟柳。连用三个形容词“闲”、“淡”、“老”,集中描写“夕阳”的凋残,“秋光”更是“老”而不振,清冷孤寂的环境,令人颓丧、怅恼的景物与词人自己愁怨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使他愈增离恨。“离思”句,极写离思之多、之密,如长满杜蘅的郊野。然后以“阳关曲”和“断肠声”相呼应,烘托出清越苍凉的气氛。结句“独自凭兰桡”,以词人独自倚在画船船舷上的画面为全篇画上句号,透露出一种孤寂难耐的情怀。
本词紧扣富有深意的景物,以繁华兴起,又陡转萧瑟,有咏古之思和历史变迁之叹,但未触及历史事实,不加议论,只是通过描写富有韵味的景物和抒发离情别绪来突出感情的波澜起伏,虚实互应,情景相生,笔力遒劲,境界高远。
开篇总揽灞桥全景“参差烟树灞陵桥”一句,直接点明所咏对象,暮色苍茫中,杨柳如烟;柳色明暗处,霸桥横卧。灞桥是别离的象征,眼前凄迷的灞桥暮景,更易牵动羁泊异乡的情怀。灞桥不仅目睹人世间的离鸾别鹤之苦,而且也是人世沧桑、升沉变替的见证。“风物尽前朝”一句,紧承首句又拓展词意,使现实的旅思羁愁与历史的兴亡之感交织,把空间的迷茫感与时间的悠远感融为一体,貌似冷静的描述中,透露出作者沉思的神情与沉郁的情怀。“哀杨古柳”三句从折柳送别着想,专写离愁。作者想象年去岁来,多少离人此折柳赠别,杨柳屡经攀折,纤细轻柔的柳条竟至“憔悴”!此词写衰杨古柳,憔悴衰败,已不胜攀折。以哀景映衬哀情,借伤柳以伤别,加倍突出人间别离之频繁,别恨之深重。
自“夕阳闲淡秋光老”一句始,词境愈加凄清又无限延伸。面对灞桥,已令人顿生离思,偏又时当秋日黄昏,日色晚,秋光老,夕阳残照,给本已萧瑟的秋色又抹上一层惨淡的色彩,也给作者本已凄朝的心灵再笼罩一层黯淡的阴影。想到光阴易逝,游子飘零,离思愁绪绵延不尽,终于溢满蘅皋了。“离思满蘅皋”,是用夸张的比喻形容离愁之多,无所不在。
“一曲《阳关》”两句,转而从听觉角度写离愁。作者目瞻神驰,正离思索怀,身边忽又响起《阳关》曲,将作者思绪带回别前的离席。眼前又进行一场深情的饯别,而行者正是自己。客中再尝别离之苦,旧恨加上新愁,已极可悲,而此次分袂,偏偏又传统的离别之地,情形加倍难堪,耳闻《阳关》促别,自然使人肝肠寸断了。至此,目之所遇,耳之所闻,无不关合离情纷至沓来。词末以“独自凭兰桡”陡然收煞。“独自”二字,下得沉重,依依难舍的别衷、孤身飘零的苦况,尽含其中。
这首词运用了回环断续的艺术手法,借助灞桥、古柳、夕阳、阳关等寓意深远的意象,不加丝毫议论,只通过凭吊前朝风物,就抒发无限的感慨,做到了“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而出之以自然”(《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