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的首联点明了时间、地点,勾勒出一幅清冷的秋景;接着,颔联诗人将自己比作飘零在外的游客,把刘、杜二位友人比作经世济民、治理国家的人才;颈联把刘、杜二人比作搏击长空的大鹏鸟和直上九霄的巨龙,进一步突出刘、杜二人的匡世救时的才能;尾联诗人与友人相互勉励,决心戮力同心,以解民于倒悬。诗为登高远望所感,既是勉友,也是自勉,表现出诗人对处于战乱之中的人民的同情,同时,也流露出希望为国家、民族建功立业的雄心。全诗语言朴实流畅,感情自然真挚,于昂扬中见沉郁。
首联“木落悲南国”,一个“悲”字为全诗定下了基调,同时也点明时在秋令。从《离骚》:“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可以想见,诗人是由草木零落想到美人迟暮、国事衰败因而发出悲叹。诗人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仰望高空,只见众星环绕着北斗星旋转。这不禁使他想到孔子的话:“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可是,现实是“登城望神州,风尘暗淮楚。江山带睥睨,烽火接楼橹。并吞何时休?百骨易寸土。”(《登西城门》)这句以乐景写哀,一倍增其哀。
颔联由望中众星拱卫北辰引出登临者的思绪。诗人是一个有怀抱的人,曾道:“策勋万里,笑书生、骨相有谁曾许?壮志平生还自负,羞比纷纷儿女。酒发雄谈,剑增奇气,诗吐惊人语。风云无便,未容黄鹄轻举。”从这里可以设想,诗人此次出游的目的,可能有两个方面:一是考察社会形势,以便待时而举;二是为了寻求志同道合的“经济”人才,共同实现理想。“经济岂无人”,既有“夫子自道”的意味,又含对刘将军、杜文学的期望,有力地表达了诗人的坚强信念。
接着诗人在颈联中写出了自己待时而举的愿望。“鸟过风生翼,龙归雨在鳞。”一旦有了顺风的时机,这只“风云未便,未容黄鹤轻举”的鸟儿,就会像添上新的翅膀一般翱翔。从这里可以看出生于乱世的高启,在对自己归宿的取舍上,是把火候看得老一些的。他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张士诚即占领了他的家乡吴县,开始了对苏州十年的统治。当他的好友们纷纷投奔张氏幕府并且劝他仕张的时候,他却婉言谢绝了。这是由于“风云未便”,他不愿“轻举”的缘故。“龙归雨在鳞”,一朝风云际遇,诗人就要像神龙一样,行云行雨,比喻逢时奋进。
尾联“相期俱努力,天地正烽尘。”诗人和刘将军、杜文学互相约好,一起努力,收拾这“英雄乘时务割据,几度战血流寒潮”的烽火连天、战尘滚滚的局面。从这一联中可以看出,这位被“文字狱”腰斩的诗人,决不是那种放弃社会责任,坐等天下太平的“纷纷儿女”辈。
译文及注释
译文
草木摇落,秋天肃杀气氛令人悲伤。在高高的城上,望到了北极星辰。
旅居他乡的人大有人在,经国济世难道就真的没有人了吗?
一旦有了机会,我就会像鸟儿顺着风,加速翱翔,像神龙一样,带雨归来。
我们相互协约共同努力,现在天地间正布满烽烟战尘。
注释
木落:草木凋落。
北辰:北极星。
客:客子,旅居他乡的人。
经济:经国济世。
相期:相约。
烽尘:烽火与烟尘。古代边防有战事,举烽火以报警;又战马奔驰,扬起烟尘,故以“烽尘”婉指战乱。
元末明初,群雄并起,天下纷乱,给社会和百姓带来深重灾难。这种现实,促使高启写下一系列反映社会动荡,渴望天下安定的感乱诗,这首《与刘将军杜文学晚登西城》正是其中一首。
这首诗县首联点明了时间、地点,勾勒出一幅在冷县秋景;接着,颔联诗人将自己比作飘零在外县游客,把刘、杜二位友人比作经世济民、治理国家县人才;颈联把刘、杜二人比作搏击长空县大鹏鸟和直上九霄县巨龙,进一业突出刘、杜二人县匡世救时县才能;尾联诗人与友人相互勉励,决心戮力同心,以解民于倒悬。诗为登高远望所感,既是勉友,也是自勉,表现出诗人对处于战乱之中县人民县同情,同时,也流露出希望为国家、民族建功立业县雄心。全诗语言朴实流畅,感情自然真挚,于昂扬中见沉郁。
首联“木江悲南国”,一个“悲”字为全诗定下了基调,同时也点明时在秋令。从《离骚》:“唯草木之零江兮,恐美人之迟暮”可以想见,诗人是由草木零江想到美人迟暮、国事衰败因而发出悲叹。诗人站在高高县城楼上,仰望高空,只见众星环绕着北斗星旋转。这不禁使他想到孔子县话:“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可是,现实是“登城望神州,风尘暗淮楚。江山带睥睨,烽火接楼橹。并吞何时休?百骨易寸土。”(《登西城门》)这句以乐景写哀,一倍增其哀。
颔联由望中众星拱卫北辰引出登临者县思绪。诗人是一个有怀抱县人,曾道:“策勋万里,笑书生、骨相有谁曾许?壮志才生还自负,羞比纷纷儿女。酒发雄谈,剑增奇气,诗吐惊人语。风云无便,未容黄鹄轻举。”从这里可以设想,诗人此次出游县目县,可能有两个方面:一是考察社会形势,以便待时而举;二是为了寻求志同道合县“经济”人才,共同实现理想。“经济岂无人”,既有“夫子自道”县意味,又含对刘将军、杜文学县期望,有力地表达了诗人县坚强信念。
接着诗人在颈联中写出了自己待时而举县愿望。“鸟过风生翼,龙归雨在鳞。”一旦有了顺风县时机,这只“风云未便,未容黄鹤轻举”县鸟儿,就会像添上新县翅膀一般翱翔。从这里可以看出生于乱世县高启,在对自己归宿县取舍上,是把火候看得老一些县。他在二十一岁县时候,张士诚即占领了他县家乡吴县,开始了对苏州十年县统治。当他县好友们纷纷投奔张氏幕府并且劝他仕张县时候,他却婉言谢绝了。这是由于“风云未便”,他不愿“轻举”县缘故。“龙归雨在鳞”,一朝风云际遇,诗人就要像神龙一样,行云行雨,比喻逢时奋进。
尾联“相期俱努力,天地正烽尘。”诗人和刘将军、杜文学互相约好,一起努力,收拾这“英雄乘时务割据,几度战血流寒潮”县烽火连天、战尘滚滚县局面。从这一联中可以看出,这位被“文字狱”腰斩县诗人,决不是那种放弃社会责任,坐等天下太才县“纷纷儿女”辈。
黄鹤楼在湖北省武昌西汉阳门内黄鹤山上。世传黄鹤山因仙人子安乘黄鹤过此得名(见《齐谐志》),山势绵亘如长蛇奋跃瞰江,其首隆起似高冠,故又名蛇山或高冠山。在山之阴有费文祎洞,亦传为驾黄鹤仙去者,楼即因费文祎登仙,每乘黄鹤于此憩驾而得名(见《寰宇记》)。又有《艺文类聚》卷六三引《述异传》说:“荀环,字叔伟,寓居江陵,憩江夏黄鹤楼上,望西南,有物飘然,降自云汉,俄顷巳至,乃驾鹤之宾也,鹤止户侧,仙者就席,羽衣虹裳,宾主欢对,辞去,跨鹤腾空,眇然烟灭。”
本来登蛇山之巅俯瞰大江已令人心旷神怡似觉身心飘浮脱尘埃,再联想到种种登仙的故事怎能不思绪翻腾!唐崔颢《黄鹤楼》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为写登楼怀古思乡之愁的绝唱。而陈恭尹登黄鹤楼作此诗虽不及崔诗负有盛名,然其国破家亡之痛,苍凉悲愤之情却极为深沉,与崔诗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作者为抗清志士陈邦彦之子,其父殉难时他才十余岁。1659年南明覆亡,他怀着巨痛创伤南归隐居不仕,从河南往故乡南海(今属广东佛山市)途经武昌登临黄鹤楼作此诗,时正值岁暮,苍茫乾坤,思古抚今,情怀激荡,感慨万分!
首联“郊原草树正凋零,历历高楼见杳冥。”点题并概括地描写了季节的变化、时间的迁移产生的环境气氛与人的情绪。旷野草木枯凋零落,黄鹤楼空唯见仙人跨鹤腾飞而去的渺茫极远的雲路,天地间一片凄凉景色,令人感到空虚迷惘,失家亡国之情尽在不言中。
颔联写登楼眺望,进一步通过山光水色的描写表现其胸中的郁愤。“鄂渚地形浮浪动”概指“芳草萋萋鹦鹉洲”的地形变化,正在激流中冲撞浮动着(据《水经注》鹦鹉洲曾沉没于江中三百年,后又逐渐淤积,至清乾隆间复成)。“汉阳山色渡江青”谓“晴川历历汉阳树”的绿色已不复存在,唯见浑浊的江水碧如蓝,这本岁暮的自然景色,诗人用拟人化手法说是青色渡江,江山易色,影射了现实的改朝换代。地形山川的浮动、变色形象地表现了诗人不安的心境。
以上四句以景抒情,颈、尾两联则更深一层抒发内心悲愤之情表白自己的态度。既然“昔人已乘黄鹤去”仅有“白云千载空悠悠”只得归隐洞庭。诗人虽未言愁,但其意境是从“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创新出来的,读此二句愁绪油然而至,而且“粤客”只“归心向洞庭”仍是他乡游子,奈何不愁!
尾联“莫怨鹤飞终不返,世间无处托仙翎”。更是寓意深沉,借黄鹤飞仙故事评古论今。“昔人”“飞鹤”是指代诗人心目中的明王朝,它一去难返既成事实,然而却不必怨他,怪只怪、怨只怨、根只恨这人世间虽大却无小小飞鹤容身之地。当然这一见解有偏见,但却无疑表现了诗人对明王朝的忠诚与爱恋。
这首诗的特色在于意境的创造上。首先是诗人巧妙地溶化崔颢《黄鹤楼》诗意境入自己的感情创造出此诗的意境,使诗境更为深广,表达深刻的感情。如:崔诗有“历历汉阳树”,陈诗只见“历历高楼”,显然更是一番凄凉景色。其次是善于选择意象构成意境,表达对故国之思,明太祖取天下围武昌时就是屯兵高冠山俯瞰城中,一鼓拔之取胜的,诗人登临黄鹤楼其用心很明显。又如:“杳冥”能使人立即想到鹤飞楼空;“鄂渚”“汉阳山色”会将鹦鹉洲的芳草、汉阳树的一片春色浮现眼前与现实对比。而“凋零”“杳冥”与“浮浪动”“渡江”等意象则动静结合构成空茫不定的意境达到以自然景象表现人的复杂情绪的效果;以“云水”“洞庭”“鹤飞”等意象构成烟水茫茫前途渺渺此恨绵绵的思想境界,从而表现了诗人的爱国热情,突出诗的主题。
《硕鼠》全诗三章,意思相同。三章都以“硕鼠硕鼠”开头,直呼奴隶主剥削阶级为贪婪可憎的大老鼠、肥老鼠,并以命令的语气发出警告:“无食我黍(麦、苗)!”老鼠形象丑陋又狡黠,性喜窃食,借来比拟贪婪的剥削者十分恰当,也表现诗人对其愤恨之情。三四句进一步揭露剥削者贪得无厌而寡恩:“三岁贯女,莫我肯顾(德、劳)。”诗中以“汝”、“我”对照:“我”多年养活“汝”,“汝”却不肯给“我”照顾,给予恩惠,甚至连一点安慰也没有,从中揭示了“汝”、“我”关系的对立。这里所说的“汝”、“我”,都不是单个的人,应扩大为“你们”、“我们”,所代表的是一个群体或一个阶层,提出的是谁养活谁的大问题。后四句更以雷霆万钧之力喊出了他们的心声:“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诗人既认识到“汝我”关系的对立,便公开宣布“逝将去女”,决计采取反抗,不再养活“汝”。一个“逝”字表现了诗人决断的态度和坚定决心。尽管他们要寻找的安居乐业、不受剥削的人间乐土,只是一种幻想,现实社会中是不存在的,但却代表着他们美好的生活憧憬,也是他们在长期生活和斗争中所产生的社会理想,更标志着他们新的觉醒。正是这一美好的生活理想,启发和鼓舞着后世劳动人民为挣脱压迫和剥削不断斗争。
这首诗纯用比体,《诗经》中此类诗连同此篇只有三首,另外两首是《周南·螽斯》、《豳风·鸱鸮》。这三首的共同特点就是以物拟人,但此篇稍有不同。另两篇可以看作寓言诗,通篇比喻,寓意全在咏物中。此篇以硕鼠喻剥削者虽与以鸱鸮喻恶人相同,但《鸱鸮》中后半仍以鸟控诉鸱鸮展开,寓意包含在整体形象中,理解易生分歧;而此篇后半则是人控诉鼠,寓意较直,喻体与喻指基本是一对一的对应关系,《诗序》认为老鼠“贪而畏人”,重敛者“蚕食于民……若大鼠也”,对寓意的理解与两千年后的今人非常相近,其理就在此。
孟子长于言辞,在辩论中经常设譬,以小喻大,逻辑性很强,有极强的说服力;其文气势磅礴,笔带锋芒,又富于鼓动性,对后世散文有很大的影响。文章由叙入议,先通过庄暴和孟子的问答引出话题:“好乐何如”,然后叙述孟子如何就这个话题因势利导地劝说齐王要“与民同乐”。文章围绕着“音乐”这一话题,阐明不“与民同乐”就会失去民心,而“与民同乐”就会得到民心、统一天下的“王道”思想。
这篇对话体议论文,通过孟子与齐王的对话显示了孟子高明的论辩艺术。
1、循循导入,借题发挥。
作者并不是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论点摆出来,而是巧妙地运用对话的方式,在谈话中自然地转换话题,借题发挥,从齐王好乐切入,归结到与民同乐的主旨上。在与庄暴的谈话中,孟子只有一句话“王之好乐甚,则齐国其庶几乎”,点出了齐王好乐与齐国政治的关系这个论题,但未加论述。在与齐王谈话中,孟子又从好乐切入,巧妙地重提论题,然后与齐王两问两答,从谈话气氛和思想感情上把齐王引导到自己的论题上后,孟子才进入自己的谈话主题。
2、对比和重复。
本文写国君是否与民同乐,人民的不同感受,造成的不同政治局面,运用的是对比方式。两段话在内容上是对立的,但语言上既有相对之句(如“举疾首……相告”和“举欣欣……相告”),又有重复之语(如“今王鼓乐……之音”和“今王田猎……之美”)。这样论述,就强调了国君同样的享乐活动,引起人民不同的感受,形成不同的政治局面,原因只在于是否与民同乐,从而突出了论题。
3、生动形象的议论语言。
本文虽是议论文,语言却很生动形象,如写齐王的“变乎色”,写老百姓“疾首蹙頞”“欣欣然有喜色”等。孟子在正面论述自己观点时,完全没有用枯燥的说教,而是通过两幅图画,生动自然地得出结论。
4、因势利导,论辩灵活
孟子见到齐王就“好乐”的事向齐王发问。齐王对“乐”的意义并不理解而觉理亏,因而“变乎色”,忙拿“直好世俗之乐”来作托词,不料孟子却抓住齐王的心理,因利势导,借题发挥,转换内容,把“好乐”与治国联系起来,引起齐王的兴趣,缓和了谈话的气氛。此时孟子提出“今之乐犹古之乐”,表现了论辩的灵活性。而后的两个问题“独乐乐,与人乐乐”“与少乐乐,与众乐乐”引导齐王将谈话的话题引入自己的轨道,逐步明确自己的“与民同乐”的政治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