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丽宇芳林对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²
译文:楼殿高阁前有芳林花草竞相争春,妃子们本就貌美如花,再加上盛装打扮,更加显出倾城之貌。
注释:¹对:相对,对面。这里指高阁前有芳林花草。²倾城:使城池倾倒,形容女子貌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映户凝娇乍(zhà)¹不进,出本(wéi)²含态笑相迎。
译文:妃子们的娇羞容态光彩照人,起初想要进门又停下。她们走出闺阁,含情脉脉地笑迎君王。
注释:¹乍:开始,起初。²本:本帐,本幄。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¹流光²照后庭。
译文:她们的脸就像带着晶莹雨露的鲜花,她们的美态就如玉树那样秀丽,流光溢彩,清雅别致。
注释:¹玉树:玉树的树冠挺拔秀丽,茎叶碧绿,顶生白色花朵,十分清雅别致。²流光:玲珑剔透,流光溢彩。

  宫体诗专咏女子的一颦一笑,美态艳姿,内容上无甚可取,但在中国诗歌形式趋于完美的过程中,宫体诗也曾起过相当的作用。它们所歌咏的对象本身只是一种形式的美,因而追求辞藻华美、句式工整也就十分自然了。这首诗就体现了这种倾向。乐曲旋律是哀怨的,诗的内容是轻薄的,主题只有三个字——写美人。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首句描写环境,用“丽宇”“芳林”“高阁”三个意象来刻画后宫的华美精巧,表现这群美人生活的优越。丽宇高楼掩映在散发香气的花园内,以环境之美衬托人物之美。“高阁”即指临春、结绮、望仙三阁,作者要赞美的人就会聚在这里。次句是对这群美人的初步描绘,说她们生来就长得美丽,经过时新的修饰打扮,就更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姿色了。这两句写景和写人都没有什么特色,显得比较空泛而未见精彩,凭借空泛的“新妆艳质”就能倾城是实足的宫体诗八股,任何女子都适用。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从嫔妃们见驾时的种种情态中写她们的活泼可爱,将美人一瞬间的艳态刻画得淋漓尽致,颇具神韵。她们从高阁内走出来时,到门口就停住脚步,好像京剧中主角出场时的一个亮相。她那美艳的神彩映照着门户,窈窕体态好像凝结在那里。“凝娇”一词尽管有点抽象,但仍能把站着不动的美人的神态传出,雕琢得颇见工夫。“出帷含态笑相迎”,写的是她们迎接后主的情态。后主每次去她们那里,她们总是含情脉脉,仪态万方,笑盈盈地从内室出来迎接。接迎时的喜笑正与应召时的“不进”相对照,风流天子更要喜出望外了。前句是写静态的美,后句是写动态的美,由此将娇柔万状、姿态妩媚的女性形象描绘得呼之欲出了。

  “妖姬脸似花含露”,妖冶的美人脸蛋像带露的鲜花,含苞欲放,艳丽可爱,充满着青春的活力与女性的柔美。“玉树流光照后庭”是全诗的精华,比喻、照应俱佳。“玉树”照应“含态”,说美人的体态像玉树临风,婀娜多姿。“流光”照应“映户”,说美人的神采好像流动的光辉,闪烁不定。鲜花、玉树虽是两个常用的比喻,但用在对她们的“凝娇”“含态”作了生动的描述之后,就富有表现力,颇具耀眼的光彩、飞动的气势。全诗就此戛然而止,以“后庭”回应“高阁”,使结构紧凑,同时也以热烈的气氛使这首赞歌达到高潮。

  由此看来,这首诗不过是描写女性的宫体诗而已,其内容本身虽不足褒,却也不足深贬。至于在艺术表现上,这首诗更有其可取之处。它描写女性不作烦琐细密的刻画,用词也绝不恶俗,而只是着意于对美丽嫔妃的资质、情态的形容,力求略去美人的“形”,而写出美人的“神”。所以,它虽是宫体,却也在某种程度上净化了宫体,这不能不说是作为诗人的陈叔宝在诗歌创作上的突破。

参考资料:
1、 乔万民编. 中国诗词精粹 两晋南北朝[M]. 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 2001:179-181.
2、 萧涤非,姚奠中,胡国瑞等著. 汉魏晋南北朝隋诗鉴赏词典[M]. 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 1989:1443-1444.
3、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 古诗三百首鉴赏辞典[M].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2007:594-596.

shùhòutínghuā

chénshūbǎo nánběicháo 

fānglínduìgāo xīnzhuāngyànzhìběnqīngchéng 
yìngníngjiāozhàjìn chūwéihántàixiàoxiāngyíng 
yāoliǎnhuāhán shùliúguāngzhàohòutíng 
春望山楹,石暖苔生。云随竹动,月共水明。暂消摇于夕径,听霜鸿之度声。
春望山楹,石暖苔生。云随竹动,月共水明。暂消摇于夕径,听霜鸿之度声。
度声已凄切,犹含关塞鸣。从风兮前倡融,带暗兮后群惊。帛久兮书字灭,芦束兮断衔轻。行杂响时乱,响杂行时散。
度声已凄切,犹含关塞鸣。从风兮前倡融,带暗兮后群惊。帛久兮书字灭,芦束兮断衔轻。行杂响时乱,响杂行时散。
已定空闺愁,还长倡楼叹。空闺倡楼本寂寂,况此寒夜褰珠幔。心悲调管曲未成,手抚弦,聊一弹。一弹管,且陈歌,翻使怨情多。
已定空闺愁,还长倡楼叹。空闺倡楼本寂寂,况此寒夜褰珠幔。心悲调管曲未成,手抚弦,聊一弹。一弹管,且陈歌,翻使怨情多。

tíngyàn

chénshūbǎo nánběicháo 

    chūnwàngshānyíng shínuǎntáishēng yúnsuízhúdòng yuègòngshuǐmíng zànxiāoyáojìng tīngshuānghóng鸿zhīshēng 

    shēngqiè yóuhánguānsàimíng cóngfēngqiánchàngróng dàiànhòuqúnjīng jiǔshūmiè shùduànxiánqīng xíngxiǎngshíluàn xiǎngxíngshísàn 

    dìngkōngguīchóu huánchángchànglóutàn kōngguīchànglóuběn kuànghánqiānzhūmàn xīnbēitiáoguǎnwèichéng shǒuxián liáotán tánguǎn qiěchén fānshǐ使yuànqíngduō 

秋风动竹,烟水惊波。
秋风动竹,烟水惊波。
几人樵径,何处山阿?
几人樵径,何处山阿?
今时日月,宿昔绮罗。
今时日月,宿昔绮罗。
天长路远,地久云多。
天长路远,地久云多。
功臣未勒,此意如何?
功臣未勒,此意如何?

jiāngzǒngsuǒzhuànsūnyángzhìmínghòushí

chénshūbǎo nánběicháo 

qiūfēngdòngzhú yānshuǐjīng 
rénqiáojìng chùshānē 
jīnshíyuè 宿luó 
tiānchángyuǎn jiǔyúnduō 
gōngchénwèi  
重岫多风烟,华灯此岫边。涸浦如珠露,凋树似花钿。
重岫多风烟,华灯此岫边。涸浦如珠露,凋树似花钿。
依楼杂度月,带石影开莲。既有常满照,羞与晓星连。
依楼杂度月,带石影开莲。既有常满照,羞与晓星连。

sānshàn殿diànwàngshāndēngshī--chénshūbǎo

zhòngxiùduōfēngyānhuádēngxiùbiānzhūdiāoshùshìhuādiàn

lóuyuèdàishíyǐngkāiliányǒuchángmǎnzhàoxiūxiǎoxīnglián

晚日落馀晖,宵园翠盖飞。荷影侵池浪,云色入山扉。
晚日落馀晖,宵园翠盖飞。荷影侵池浪,云色入山扉。
萤光息复起,暗鸟去翻归。乐极未言醉,杯深犹恨稀。
萤光息复起,暗鸟去翻归。乐极未言醉,杯深犹恨稀。

wǎnyànwén殿diànshī--chénshūbǎo

wǎnluòhuīxiāoyuáncuìgàifēiyǐngqīnchílàngyúnshānfēi

yíngguāngànniǎofānguīwèiyánzuìbēishēnyóuhèn

广席多才俊,重合引珠妍。管弦檐外响,罗绮树中鲜。
广席多才俊,重合引珠妍。管弦檐外响,罗绮树中鲜。
举针还向月,上舞复依筵。度河将□殿,相看并是仙。
举针还向月,上舞复依筵。度河将□殿,相看并是仙。

chūjuéwēiliángyǐnyīngqiěmìngyànzhàoqīngfēnglǎngyuèwàngxiāngzhījiàzhìjiǔchén--chénshūbǎo

广guǎngduōcáijùnzhòngyǐnzhūyánguǎnxiányánwàixiǎngluóshùzhōngxiān

zhēnháixiàngyuèshàngyánjiāng殿diànxiāngkànbìngshìxiān

季冬初阳始,寒气尚萧飒。原叶或委低,岫云时吐欱。
季冬初阳始,寒气尚萧飒。原叶或委低,岫云时吐欱。
雕树乍疏回,远峰自重沓。云兴四山霾,风动万籁答。
雕树乍疏回,远峰自重沓。云兴四山霾,风动万籁答。
肃肃凝霜下,峨峨层冰合。复殿可以娱,于兹多延纳。
肃肃凝霜下,峨峨层冰合。复殿可以娱,于兹多延纳。
迢迢百尺观,杳杳三休閤。前后训导屏,左右文卫匝。
迢迢百尺观,杳杳三休閤。前后训导屏,左右文卫匝。
进退簪缨移,纵横壮思杂。幸矣天地泰,当无范雎拉。
进退簪缨移,纵横壮思杂。幸矣天地泰,当无范雎拉。

yánhuàtángliángzhǎngzàijiéguǎnshīlièyánmìngjiǔshíyùnchéngpiān--chénshūbǎo

dōngchūyángshǐhánshàngxiāoyuánhuòwěixiùyúnshí

diāoshùzhàshūhuíyuǎnfēngzhòngyúnxìngshānmáifēngdòngwànlài

níngshuāngxiàéécéngbīng殿diànduōyán

tiáotiáobǎichǐguānyǎoyǎosānxiūqiánhòuxùndǎopíngzuǒyòuwénwèi

jìn退tuìzānyīngzònghéngzhuàngxìngtiāntàidāngfàn

殿深炎气少,日落夜风清。月小看针暗,云开见缕明。
殿深炎气少,日落夜风清。月小看针暗,云开见缕明。
丝调听鱼出,吹响间蝉声。度更银烛尽,陶暑玉卮盈。
丝调听鱼出,吹响间蝉声。度更银烛尽,陶暑玉卮盈。
星津虽可望,讵得似人情。
星津虽可望,讵得似人情。

yànxuányùnshīzuò--chénshūbǎo

殿diànshēnyánshǎoluòfēngqīngyuèxiǎokànzhēnànyúnkāijiànmíng

diàotīngchūchuīxiǎngjiānchánshēnggèngyínzhújǐntáoshǔzhīyíng

xīngjīnsuīwàngshìrénqíng

秋初芰荷殿,宝帐芙蓉开。玉笛随弦上,金钿逐照回。
秋初芰荷殿,宝帐芙蓉开。玉笛随弦上,金钿逐照回。
钗光摇玳瑁,柱色轻玫瑰。笑靥人前敛,衣香动处来。
钗光摇玳瑁,柱色轻玫瑰。笑靥人前敛,衣香动处来。
非同七襄驾,讵隔一春梅。神仙定不及,宁用流霞杯。
非同七襄驾,讵隔一春梅。神仙定不及,宁用流霞杯。

yànxiū殿diànliùyùnzuòyǒu--chénshūbǎo

qiūchū殿diànbǎozhàngróngkāisuíxiánshàngjīndiànzhúzhàohuí

chāiguāngyáodàimàozhùqīngméiguīxiàorénqiánliǎnxiāngdòngchùlái

fēitóngxiāngjiàchūnméishénxiāndìngníngyòngliúxiábēi

河汉言清浅,相望恨烟宵。云生剑气没,槎还客宿遥。
河汉言清浅,相望恨烟宵。云生剑气没,槎还客宿遥。
月上仍为镜,星连可作桥。唯当有今夕,一夜不迢迢。
月上仍为镜,星连可作桥。唯当有今夕,一夜不迢迢。

tóngguǎnyùnshī--chénshūbǎo

hànyánqīngqiǎnxiāngwànghènyānxiāoyúnshēngjiànméicháhái宿yáo

yuèshàngréngwèijìngxīngliánzuòqiáowéidāngyǒujīntiáoti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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